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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书,说:“我还是不喜欢,人生来而孤独,我觉的这很正常,但没必要去刻意强调孤独。既然不能抗争就应该好好正视孤独,享受孤独。难道不是这样吗?”
初若尘说:“最深沉的孤独是永远都消除不了的,也是最让人恐惧的。你还年轻,体会不到那种绝望。我觉的孤独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
“错了吧,应该是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就感觉不到孤独了吧。”玄澈疑惑的说。
初若尘微微一笑,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感觉他那一眼大有深意,但又不敢多想,只好转移话题说:“初先生不用回去工作吗?”
他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不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午吧。工作哪有完结的时候。”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听着优美醉人的旋律,细细品味着如同生活般苦涩却甘冽的咖啡,在清幽间恍然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初若尘睁开眼睛,喝了口杯里剩下的凉咖啡,抬手看了看腕表,问:“你们一会有没有什么事,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我也看了眼表,四点多了。惊觉时间过的真快,连忙起身说:“不了,我得回家。”我没忘记今天可是早就打算好给家里做顿丰盛的晚餐呢。
“这么早就回家啊,我晚上还准备了好多节目呢。”玄澈遗憾的说,跟着我站了起来。
我笑了笑,说:“相约不如偶遇,如果初先生不介意,这顿咖啡就算我请客吧。”他点点头,也起身,开始穿外套。
“我是要送莫珈回家,初先生也要走吗?”玄澈见状问道。
“我回公司,顺便送你们一道。”初若尘仔细的把《百年孤独》装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说。
“哦,那就麻烦初先生了。”玄澈也拿起我们放在沙发上的袋子,有礼貌的客气着。
我去吧台结账后,跟随他们下了楼。
初若尘开的还是我从前见过的那辆黑色轿车。玄澈与我一起坐在后排,我感觉很不安,一路上也不想和他多说话。
他因为晚上的约会泡汤也泱泱的,很少说话。
车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小区,我连忙让初若尘将车停在靠近菜市场的街口。
玄澈跟着我下了车:“你怎么在这里下车,离你家还有段距离呢。”
“哦,我打算帮家里买点菜,你上车吧。”
“要不,我陪你买菜吧。”
“不用,不用,菜市场又乱又脏,里面气味也不好闻。你还是回家吧。”我坚决拒绝。
开玩笑,如果让邻居看见我和他一起买菜,一定会问我爸妈,那我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他也不坚持,递过装衣服的袋子,说:“那你等我电话,过两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那再见啦。”
“嗯,拜拜。”
我又凑到车窗前,对半开着车窗玻璃,正望着我们微笑的初若尘说:“谢谢你,初先生,再见!”
“不客气,再见!”
快走到菜市场时,我发现刚下班的妈妈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妈妈,你下班了。”我惊喜的喊。
“珈珈,你来这里干什么?”妈妈高兴的疑问道。
“我来买菜啊,今晚我做饭,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我挽着妈妈的胳膊说。
“呵呵,好啊,那妈妈陪你买菜。”妈妈笑的很开心。
“大姐,来买菜啊,这是你女儿吗?”
“是啊。”
“你女儿都长这么大了,真好看,像你啦。”
这句话可说到妈妈的心里去了,瞧她笑的那么灿烂,我也高兴,于是亲昵的挽着妈妈频频对着打招呼的摊主们微笑,这更让他们夸赞不已。
“大姐,你女儿好乖啊,还在上学吧。”
“嗯,上大学了,B大。”
“啊呀,大姐好福气,女儿这么有出息。”妈妈好自豪哦,却谦虚地连连说:“哪里,哪里。”
一趟菜市场不但收获了各色蔬菜,还带回家满满的羡慕。
一进家门,妈妈就说:“珈珈,你还是上楼看书吧,晚饭妈妈做好了。”
“妈妈,你放心,我学会做饭了。今天就做给你们吃。”妈妈被我推了出去,虽然疑虑不已,但仍然还是和爸爸坐客厅看电视。
一个多小时后,四菜一汤全摆在了餐桌上。很久不做饭了,中午虽然已经小试一回,但还是害怕味道不合适。尤其是素菜的精全在一把盐上。
喊了爸妈吃饭,看了看时钟,六点了,哥哥还没回来。
爸爸满意地坐定后,说:“你哥刚打电话,他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不回来了,让我们不用等他了。”
“哦,那咱们吃吧。”我心里一顿。
“好,让我尝尝咱闺女的手艺。嗯,味道不错,不过,咱家没肉了吗,怎么全都这么素。”爸爸夹了口菜疑惑的问。
“你姑娘这是劝你吃素呢。还好,厨房也不乱,看来女儿是长大了。”从厨房转了一圈的妈妈也坐回椅子上。
“珈珈,长大可不是为家里做几顿饭那么简单,长大了,意味着你成熟了,意味着你要为自己言行负责,你明白吗?”爸爸略微严肃的说。
“我明白,爸爸。”我乖乖点头。何尝不理解成人的责任。
“好了,饭桌上别说这些。吃饭,吃饭,没想到素菜也能炒出这么鲜的味道。看来珈珈不仅学了些学问,还学了不少过日子的本事啊。”
爸爸明显还想说什么,但被妈妈这么一打岔没有再说下去。
那天晚上哥哥回来很晚,我们都休息了,以后的每天他都是早出晚归,我几乎见不到他的面,更别提和他说句话了。
爸妈也许看出什么,但他们什么也没问,这让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转眼回家已经半个月,除了和田露、金晶等几个要好的朋友、同学有时一起聚一聚,我几乎很少出门,每天在天台锻炼完后就窝在家里练琴、看书、写字、上网。
最近我忽然迷上画古代侍女图。喜欢看着一个个或丰腴或消瘦的古代美女,或身着华丽无比的宫装,头上雍容华贵,或一袭简单雅致的裙衫,偏头上斜插一枚精致无比的玉钗,在我笔下或哀怨或活泼。
爸妈都很欣慰,因为他们几乎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我,都能吃到热乎现成的饭菜。只是不能提哥哥,他每天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有时早晨他走后,我进到他房间都能闻到那淡淡的烟酒味。
玄澈倒是隔一两天就给我打通电话,无非是闲侃神聊多半个小时,话题东拉西扯的。以前总觉的抱着电话不放的人幼稚,如今我也沦为此列之中。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我正在家里为刚画好的古装美女仔细上色,就听见电话响起,接起来刚喂了一句,就听到玄澈急促的声音:“快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被他焦急的语气影响,我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了楼。
农家乐
楼门口停着辆越野,玄澈等的颇不耐烦,见我一出来,立刻开了车门,示意我上了车。
我纳闷地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他却不回答,在拥挤的车流中尽量争分夺秒,好在一路绿灯,也没发生堵车的现象。
直到车上了往城外驶的公路上,他才开了口:“本来一早就要来找你的,被几个朋友拦在家里了,真烦人,怎么都甩不掉他们,非要拉我去玩,耽误了好多时间。不过我也很聪明,找了个借口偷偷溜掉了,手机都没带。呵呵,估计他们这会还在我家等我呢。”男孩放松下来,洋洋自得地笑的很狡黠。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这句话我已经忍了很久。
“前天我们来这里郊外的一家农庄吃‘农家饭’,享受‘农家乐’,我感觉很好,今天特意也带你去玩玩。真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很不错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呢。从前我们那里也经常“农家乐”,没什么好新奇的。
不过在W市,“农家乐”是刚兴起的一项娱乐活动,而且此时的农家基本很少有经商意识,还能看到原始的农庄生态。
车已经到了郊区,一户户农庄远远地坐落在大片已收割的田地后面,玄澈一边开车一边寻找他去过的农庄。
“怎么这里的房子都一个模样,我那天去过的到底是哪一家呢?”他嘀咕着,一面东张西望地寻找。
“随便找一家吧,应该都差不多吧。”我说。
“那不行,别的人家不知道接不接待外人。那家人挺热情的,是我一个朋友联系好的,那天我走的时候和主人说好了今天我们还去他家的。别担心,我一定能找到他家,他家门口有棵特老特老的大树,很有特点的。”
“那咱们走进去找吧,这样找是找不到的。”
“好吧。”
车停在路边,我们进了最近的一家农庄。
农家的人吃中饭都早,估计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一路上很少见到人,倒是我们见到不少人家敞着大门,从外面可以看见院子里的家什甚至堂屋里的摆设。
偶尔有一两只狗看到陌生人“汪汪”气势汹汹地冲我们叫着,但被链子栓着,也只能看着我们在它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而无奈呜咽。
玄澈仔细寻找着那户人家,还要小心避开路上牲畜的粪便“炸弹”,我则深深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柴火味和饭菜香,就连那种牲畜粪便的臭味都那么亲切。
“哈,终于找到了,就是这棵树,看,它老吧。”兜兜转转间,终于到了那户人家门前,玄澈兴奋地指着一棵粗壮的古树说。
我抬头看树,的确很古老,不知树龄几何。老树已枯死,但枝干尚存,新枝在其上茂密蓬勃,可以想见树叶满枝时的繁盛景象。
端详间,主人已迎了出来:“怎么才到啊,我们等了你好久了。快进来,刚好开饭。”
“不好意思,出来晚了,又找了好半天路。”我们跟着热情的主人往里走,一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