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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刘乔木惊讶地问道,不过回想起刚才陆珊卖鸡时说的话,又觉得陆珊一定是个有学问的人,她能猜出来也很正常。
刘乔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脑袋,脸色微赧地说道:“我小时候不怎么长头发,用皂角和何首乌洗了也没啥效果,我妈那时候就怕我长大了秃头,找不到媳妇,就带我去算命先生那看。先生看了我的八字,说我什么五行缺木,名字里要带木字才行。于是就给我取了个这名字,”
“哦,那这个先生应该是有真本事的。”陆珊的视线淡定地从刘乔木的脑袋上飘过,对他母亲这种长不出头发也要去算命的做法有些无语,不过,她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和曾经的兽医,对于华夏玄学仍旧保持敬畏态度。
她不全信,但也并不排斥。
当一门学科达到以人类现今水平无法理解的高度,那么这门学科必定要被大部分人认为是不存在,且不合理的。
就如她的空间能力,要是告诉别人她有一个能装东西的空间,并且能利用空间杀人,别人要么当她是精神病,要么当她是妖怪。
“刘哥,现在不早了,我就跟你长话短说吧。”陆珊看了看时间,直截了当地说道:“明天我还得麻烦你,不止明天,接下来的十天我都要租用你的车。如果你同意做这笔生意的话,这十天内,你的车就不可以给别人用了,早晚我都要用。”
L市不止这边一个小巷子可以卖东西,还有其他几个规模差不多的地方可以卖,而且都有早晚集市。陆珊打算从早到晚,每个集市都不放过,这样才能消化空间里数量泛滥的家禽。
但是她到L市来并不是卖鸡的,她的任务是照顾叶钢,所以,她不仅要租车租司机,还得租一个帮她卖鸡的人。
她在L市并不认识人,要想找一个知根知底的肯定行不通,所以这就面临着她要冒险找一个合作者。
陆珊看了看面露喜色的刘乔木,继续说道:“刘哥,我给你一天一百五,油费和伙食费另算。”
“一,一百五?”刘乔木被这个数字吓呆了,差点回不过神来。
他干这行也有一年多了,生意还算可以,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个一百来块,不好的时候一分都没有,还得倒贴油费和人工。总的算下来,一个月也能赚个几百块,比上班强多了。
但是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天一百五的时候,而且还连续租十天!
这,一天一百五,连续十天不就是……一千五!
刘乔木被这个数字吓到了,看着陆珊的眼神也变了,心里想着,她会不会是算术不好啊,才能信口开河,张口就乱说一个数?
陆珊的眼神何等锐利,她自然看出了刘乔木眼里的震惊和不信,便解释了一下:“这一百五并不只是租车的钱,我还打算请刘哥帮我一个忙。”
“什,什么忙?”什么忙需要多出这么多钱?刘乔木忍住没问。
陆珊便把自己的打算跟刘乔木说了一下,她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空间里的动物太多,给空间造成了极大的负担,最后才导致空间提前需要土地来扩张。其实陆珊也可以随便找个空地把动物都放了,但是这样不说她舍不得,就是真的放出去了,说不定会造成什么社会恐慌之类的。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找刘乔木合作比较保险一点,至少在现在看来,刘乔木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商人重利这无可厚非,只要不丢掉自己的底线,在这个基础上她也不介意让别人多赚一点。
“就算这样,你给的这个钱也太多了!”刘乔木很实在地说道,他说的没错,一天一百的纯利润,已经是他赚得最高纪录,何况那些活儿都是力气活,累不说,还脏。像陆珊这种只是帮忙运货卖货,还不用他帮忙上货的活儿,给一百五的工钱,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陆珊笑了笑,脸上带着十足的诚意:“瞧你说的,能请到你这样踏实能干又有原则的司机,花这个价钱很值得!何况我这活儿也不轻松,得从早到晚地在市里跑,出这个价也是合情合理的。”
刘乔木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陆珊说这话的含义。
她花多少钱不在意,在意的是花钱请到的人品格怎么样。刘乔木看着憨厚,实际上也并非庸人,要不然也不能自己买三轮货车做起了拉货的生意。
听懂了陆珊的意思,刘乔木很是上道,当即就表了态,明天带上驾驶证,把证件放她这儿,等卖完鸡把钱一核对后,再还给他。
刘乔木也是爽快,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大方的顾客,合作时间又长,而且以他的眼光来看,也不是精怪人。所以,这番话说得心甘情愿。
对于这个结果,陆珊很满意,虽然这么做有点太现实的感觉,但刘乔木于她而言并不熟悉。仅仅靠着第一印象,就把那么多鸡全部交给他处理,陆珊还没那么傻。
反正只要刘乔木把事情给她办好,她也不会亏待他,这就足够了。
两人谈妥后,便各自心满意足地提着鸡分开了。
刘乔木本来要送陆珊回去,但陆珊表示她还要去医院看一个长辈,便拒绝了他的好意。医院离这条巷子很近,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快走到医院的时候,陆珊想了想,干脆趁这个机会把玄芒放出来吧。反正狼和狼狗外貌区别不是很大,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是她捡到的流浪狗。
傲娇的银狼玄芒自诩身份高贵,连山里的野味都不屑啃,想必也是不会去咬人的,陆珊对此比较放心。
说到就做,陆珊寻了个公共厕所,见里面没人,憋着气把玄芒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眼见一道银色的影子闪过,陆珊以飞人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不到一秒,玄芒也如一道利箭闪了出来。一双乍看是墨黑色细看还泛着绿光的眼凶狠地看着陆珊,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类,竟敢带本尊到这种污浊之地,”
这话一落音,它还煞有其事地嗅了嗅自己漂亮的皮毛,眼里露出疑似嫌恶的神色。
“快让本尊进空间,本尊要沐浴!”好似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味,玄芒简直不能忍受。
陆珊冷笑两声,指着它身上早已被鸡屎占据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流浪狗,越脏越臭越好,要洗也得等明天再说。何况,空间哪来的地方给你洗……”
她的话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样,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以前都在哪里洗澡?”
不会真像她所想的那样,是在……泉水潭!
“迂腐!愚蠢!在那些低级生物没有进入空间之前,本尊天生丽质,又何需沐浴?”玄芒又昂起了它高贵的头颅,不屑地斜睨着陆珊,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生命之泉何等珍贵,怎可用于沐浴?”
“没在里面洗过澡?那就好,那就好。”陆珊恢复了和蔼可亲的模样,在玄芒还来得及躲避之前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着问,“玄芒长得真是天生丽质啊,难道玄芒是女生?”
玄芒干脆转开狼头,根本不甩她。
对于玄芒的性别,说不好奇是假的。作为一名曾经的兽医,陆珊对于识别动物性别还是有一套的,但是她可不敢作出那种事。动作猥琐不说,玄芒的反应她也码不准,万一玄芒一发怒把她灭了怎么办?
从玄芒的出现,一直到现在,除了第一次相遇时的对峙,玄芒对她表现出来的一直是毫无武力值的样子。但是一头活了几百甚至有可能山千年的狼,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狼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所以,陆珊不敢轻易去挑战玄芒的底线。
更何况,她就算当过兽医,那也是一个有节操的兽医,除非要她做结扎手术的雄性,否则她是不可能去冒然查看它们的性别。她认为,这是对动物的一种侮辱,她绝对不做这种事!
一人一狼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走回医院。
怕被医院护士阻止她带狗,哦不,是带狼进病房的行为,陆珊重拾老本行,一边侦查周围情况一边按照规避路线回到了病房。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陆珊一想到她又没有做饭,顿时对叶钢充满了歉疚感。她明明是过来照顾病人的,怎么能这么不务正业,公然扔下病人去做其他事情?
好在今天已经把事情都定了下来,剩下的时间,她只需要抽时间去放家禽就行了。而且光卖家禽的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总算有了资本可以放心地改善亲人的生活。
这样一想,她的愧疚总算少了点。
但是当她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那个安静地坐躺在床上,正聚精会神看书的男人时,那股被压下去的愧疚突然又疯狂地冒了出来。
夕阳西下,一抹橙色的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点点光辉在叶钢的头发上,脸上,身上安然落后,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间或夹杂着一丝香皂味儿。隔了很远,陆珊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味道,自然,安宁,又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浓烈。
病房,夕阳,生病的男人,这一幕就像别有韵味的老照片,就在此刻定格在陆珊的脑海里。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似有所觉般,在陆珊刚刚走到门口时,叶钢便抬起头来,锐利而深邃的目光随之看过来。在看到陆珊时,眼底有一道暖意闪过,原本锐利的眼神顿时柔软了下来。
“回来了。”叶钢单手放下书,说道。
“嗯,我回来了。”陆珊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这种感觉很没来由,被指性格残暴的她很少有“紧张”这种情绪,但这个时候,被叶钢用这样温暖而专注的目光注视着,她居然会紧张。
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陆珊毫不犹豫地把玄芒拖进了病房,关上门,指着皮毛上尽是污渍的银狼,对叶钢解释道:“叶钢,你看这只狗,是我在外面捡到的!我看它饿得皮包骨头,又臭又脏的,觉得好可怜,就决定把它带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狗?”看到玄芒的全貌后,叶钢眼睛一眯,目光如同X光线在玄芒的身上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