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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您的说法。”
埃德温停了一会儿。
“早晨您对奥布赖恩护士说过丢失吗啡的事了吗?”
“说过。”
“我确认,根据当时的情况,您对她说了下面的话:‘我把吗啡忘在家里了。我得回去取。’”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您没推测说吗啡放在您家的壁炉台上了吗?”
“就是因为我找不到吗啡了,我才推测一定是放在炉台上了。”
“实际上连您自己也不清楚这管儿吗啡的下落。”
“不,我知道,我放到药箱里了。”
“那么,您为什么推测说您忘在家里了?”
“因为我当时想,有可能是这么回事。”
“我应当对您说,您做事太不经心了。”
“完全不对!”
“您说话也是这样。”
“根本不是这样。我从来是不经过思考不说话。”
“您说过,七月二十七日那天,也就是玛丽死的那一天,您让玫瑰刺儿扎了?”
“我看不出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
法官插话问道:
“这对审理案件确实重要吗,埃德温先生?”
“是的,阁下,这是我辩护的一个重要方面:我想证实该证人的证言是不可信的。”
他重提了上面的问题:
“就是说,您仍然肯定您在七月二十七日那天让玫瑰刺儿扎了?”
“是呀。”霍普金斯挑衅地回答道。
“这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是在我们出更房去客厅之前。”
“这是什么样的玫瑰树?”
“是爬在更房附近栅栏上的开着粉花的玫瑰。”
“您能肯定这点?”
“完全肯定。”
辩护人突然从另一方面袭击证人:
“死去的玛丽姑娘确实在七月六日写了遗嘱吗?”
“是的。”
“她写遗嘱不是因为她心情沮丧,也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信心,您相信这点吗?”
“无稽之谈!”
“这就是玛丽写的,由服装商店售货员埃米莉·比格斯和罗杰·韦德作证的那份遗嘱吗?也就是决定把所有财产遗留给伊莱扎·赖利的妹妹玛丽·赖利的那份遗嘱吗?”
“完全正确。”
陪审员们传阅了遗嘱。
2
奥布赖恩出庭作证。
“六月二十九日早晨,霍普金斯护士向您说什么了?”
“她说有一管儿盐酸吗啡从药箱里丢失了。”
“据您所知:药箱在夜里是放在大厅里吗?”
“是。”
“罗迪先生和被告在韦尔曼太太临终时,也就是六月二十八日的夜里,都在H庄园吗?”
“是这样。”
“请讲一讲,在韦尔曼太太死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九日,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罗迪先生和玛丽在一起。他向她倾诉了爱情并吻了她。”
“那时他与被告订婚了吧?”
“是的。”
“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玛丽提醒罗迪说,他与埃莉诺小姐已经订了婚,这使罗迪很狼狈。”
“您认为被告对玛丽态度如何?”
“她恨死玛丽啦。”证人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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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三章
1
辩护人陈述的前言:
“公诉人断定,似乎除了埃莉诺再无他人可能谋害玛丽。可是事实是这样吗?不,不,不是这样!不能排除玛丽是自杀。也不能排除当埃莉诺去更房时,有人往三明治里下了毒。并且最后还会有第三种可能。审理的基本原则之—。内载如下:如果可以证实其中的一种说法与现存的事实相符,那么就应当宣判被告无罪。我想向你们证实还有一个人,他不仅有毒死玛丽的时机,而且还有作案的极其重要的原因。同时我还要请某些人出庭作证,证实原告的证人之一提供了预谋好的假证言。可是首先我要请被告本人向你们陈述这一切,使你们能够判断,对被告提出的指控是无根据的。”
2
埃莉诺宣誓后,根据事先记牢的内容,开始回答和蔼可亲的辩护人向她提出的问题。
是的,她和罗迪经双方同意已解除了婚约;不,她没从霍普金斯护士的药箱里拿过吗啡;是的,她为了不让两个女人在大热天疲劳往返,邀请了她们与她共进午餐;是的,当她不在餐室的时候,随便哪个人都可能进去。
下面的问题也是她所熟悉的。
“你们来到客厅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到了客厅,然后我去餐室拿来一盘三明治请她们两个人用午餐。”
“您和她们一起喝了些什么呢?”
“我喝了开水。餐室里有啤酒,可是霍普金斯护士和玛丽喜欢喝茶。霍普金斯护士到餐室去煮茶。她用茶盘端来了茶,玛丽倒了两碗茶。”
“您没喝茶吗?”
“没有。”
“那么玛丽和霍普金斯护士两个人喝了?”
“是的。”
“后来怎么样了?”
“霍普金斯护士出去关上了煤气。几分钟后我收拾好餐具,放到茶盘上,然后送到餐室。霍普金斯护士在那儿,于是我们一块儿洗刷了餐具。”
“霍普金斯护士的衣袖当时是挽起来的吗?”
“是的。当时是她洗的餐具,我擦的。”
“您对她手腕上的那个痕迹说了些什么吗?”
“说了,我问她这是不是划破的痕迹。”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是更房附近玫瑰树上的刺儿扎进去了。一会儿我把它拔出来。’”
“这时她的表情和举止如何?”
“我觉得她热得不好受。她满脸都是汗珠儿,脸色蜡黄。”
“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上楼了,她帮助我整理姑妈的遗物。当我们过一小时后回到客厅时,玛丽已失去了知觉。霍普金斯护士让我给医生打电话。医生正好是在玛丽咽气之前赶到的。”
埃德温先生故作姿态地挺起胸脯。
“埃莉诺小姐,是您杀害了玛丽吗?”
埃德温心想:“现在该轮到她挺胸抬头直视前方了。”
“没有。”
3
公诉人开始了交相讯问。注意!现在她面临着和敌方交锋。再没有她预先记熟了答案的问题了。不过开头倒是相当和缓。
“您说您和罗迪先生订过婚?”
“是的。”
“您对他很好吗?”
“非常好。”
“可是我认为您不只是对他好,而是爱他,并且当罗迪爱上玛丽之后,您万分地嫉妒。”
“不!”
“我还认为您是有意识决定把玛丽姑娘作为障碍扫除,以此期望罗迪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完全不是这样。”
可怕而诡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对其中一些问题早有准备,可是另外一些问题却使她措手不及。多么折磨人哪,你必须时刻想着你是什么角色,哪怕是一次你也不能说:“是,我恨死她了……是,我希望她死。当我切三明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死掉,该多好。”
然而应当沉着冷静,回答问题要尽量简短,不露声色,因为她的性命就下在这个赌注上了。
4
罗迪出庭作证。可怜的埃莉诺,一下子就看出来,他讨厌这一切。他好像是在现实中不存在的人了……
本来现实的东西早已什么都不存在了。一切都颠倒了:白变成了黑,上变成了下,东变成了西。我也已经不是埃莉诺了,而成了“被告”。无论是我被绞死还是被释放,一切都将不同于从前。唉,如果能有哪怕是一点明智可靠、可供攀援的东西,使我不致在空虚恐怖的深渊中越陷越深那该多好哇。埃德温先生讯问到什么地方啦?
“您是否能劳驾谈一谈埃莉诺小姐对您的态度?”
罗迪沉着地说道:
“依我看,她对我的感情很深,但还谈不上是炽烈的爱情。”
“请您谈一谈您与玛丽的关系。”
“我认为她非常美丽诱人。”
“您爱她吗?”
“有一点儿。”
“您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
“大概是七月五日或六日。”
埃德温先生:
“我认为您在这之后还看见过她。”
“没有,以后我去国外了。”
“您什么时候回到英国的?”
“接到电报后……让我想一想……八月一日。”
“可是根据我所知,您于七月二十五日就到达英国了。”
“不对。”
“韦尔曼先生,您不要忘记您是宣过誓的。您的护照上的记载明确地说明您是七月二十五日返回英国,七月二十七日夜里又离开了。”
埃莉诺突然回到了现实。她皱起眉头想,为什么辩护人攻击起自己的证人了呢?罗迪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他停了一会儿,然后勉强地挤出几个字:
“是……是这样……”
“总之,您回来了并于七月二十五日这天在伦敦拜访了玛丽,是吗?”
“是。”
“您去拜访的目的是什么?”
“我再次请求她嫁给我……”
“她怎么回答的?”
“她拒绝了我。”
“您是不太富有的人,是吗,韦尔曼先生?”
“是,我不富有。”
“您还欠好多债,是吧?”
“您管这些干什么?”
“您知道埃莉诺小姐在遗嘱里声明把一切财产都遗留给您了吗?”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
“七月二十七日早晨您是在梅登斯福德吗?”
“没有。”
“谢谢您。就这些啦。”
5
“艾尔弗雷德先生,您是玫瑰花圃的占有者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