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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8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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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正式告别了渴望寻求理解的年纪,开始了所谓孤独地成长。



 



青春期对于大部分人,基本延续着同样一种生长节奏:最好全世界都懂我——最好全世界都不懂我——至少还有那几个人懂我。直到成人后逐渐明白:理解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群孤独嚷着要组合唱团,一开口才发现原来每一位孤独都是一个独立的声部。每个生命都是沿着同方向的谱子前进,在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上唱着各自的口水歌。



 



表姐坚持唱小虎队究竟至哪一年才罢休,无从得知。后来她也频繁地更换过喜欢的明星,但都只是三分钟热度,很快就过了。直到结了婚,再无暇喜欢任何人。表姐的结婚对象是经人介绍的被认为跟她门当户对的陌生人,可惜婚后不到两年就分道扬镳。那男人我只见过一面。



 



也许婚姻要匹配的不止是门户,还有共同记忆吧。我总听长辈们慨叹表姐感情观幼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猜表姐对爱情的记忆停留在了九十年代末,真正令她不满意的,大概是那个男人没能像许文强对冯程程一样对她吧。又或者,表姐始终坚信:爱情跟抄小楷一样,根本就该是费力但不该动脑的活儿。



 



2010年春晚,小虎队重聚。三个四十不惑的男人比划着手语合唱《爱》的一刹那,我热泪盈眶,忍不住想把手中的年夜饭伸到电视机前喂他们一口。那些逝去的记忆真美好啊,在你还相信那就是永恒时,在你无疾而终地决定放弃之前。直到有天,生活替你给曾经的美好卸了妆,一些人尝试爱上真面目,一些人选择避而不见。我相信选择避而不见的人不是真的懦弱,只是心太软。



 



夜深了你还不想睡



你还在想着他吗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



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



 



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



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



多余的牺牲他不懂心疼



你应该不会只想做个好人



 



喔 算了吧 就这样忘了吧



该放就放 再想也没有用



傻傻等待 他也不会回来



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



 



大概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歌词了吧,我想。可惜我们不得不为自己想想未来。



 



人喜欢念旧,无非是在敌不过当下后坚守的一份优雅。高瞻远瞩者,总把目光留给明天,在他们那,快乐来自未知。可在念旧的人那,快乐来自失去。爱着那些没能实现的爱情,总叫人心欢;活在那些从未醒来的梦境,方能永生。念旧的人总是心软,也只有心软,才能让比爱情和梦更易碎的东西在心底安全着陆。



 



真想跟表姐成功地演绎一次《爱》啊,可那复杂的手语是我永远记不下来的,如今恐怕连她自己也都忘了。但我能清晰记得的,是那个十五岁的姑娘在春风顶逆中猛蹬撒气儿自行车的背影,比春风还生动。



 



 



 



郑执,作家、编剧。已在「一个」app发表文章《爱呀,我去》。微博id:@郑执。






VOL。713 她

t。xt…小。说。天堂

作者里则林



 







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一条安静的小街道,每到夏天白玉兰都挂满两旁的树梢,连呼吸都是香的,走在其中,感觉很幸福。此去经年,我走过许多街道,再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街。



 



那一年,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才11岁。



 



那时我常穿过那条街,街两旁有狭窄的旧书屋,里面有看不完的漫画书;还有五金店,胖胖的老板常年单脚踩在椅子上火花四溢地锯钢管;还有一个门口摆放着长椅的小卖部,炎热的天气里,长椅上总坐着喝汽水乘凉的人。



 



而在街角路口的交汇处,有一家包子铺,那里有我喜欢的姑娘。她有一双纯净乌黑的大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笑起来时很温暖,像太阳,还会自己给自己剪指甲,可是她比我大了7岁零几个月。



 



于是我总是谨慎地走到包子铺门口,满是紧张地抬头望她一眼,她睁着大眼睛笑眯眯地看向我时,我又马上低头指着蒸笼干净利落地说:“这个,还有这个。”生怕开口话说多了,就暴露了自己更深沉层次的稚嫩,每当她凑过身来,递给我包子,我能闻到她身上六神花露水的特殊香味。最后我会提着包子,安静地穿过一整条街都不会有一个人发现我正洋溢在幸福里。



 



那些日子我总和她一起上学,放学,起先是顺路,后来是她发现我总与她顺路,并且她认得我,便常常站在前面等我,我一般远远看着她,迟疑一下才继续往前走,她告诉我:“我感觉我应该带着你。”于是她就总带着我。



 



“带着我”这种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又无从反驳,因为我小学三年级,她高中一年级。所以路上我总故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和她说话,她有时发现我故意躲避她时,会侧过脸看着我,然后扑哧地笑了。



 



她一笑我就感觉我被融化了,但是仍然故作镇定地东张西望,努力压抑着从四面八方冲上脸庞的血液。



 



我们第一次不是因为买包子的对话发生在一个上学的清晨,她递给我一杯冰豆浆,我摇摇头。接着她说:“今天我不喝这个了。”



 



我突然出于好奇,终于第一次没有因为买包子而决定与她对话:“为什么啊,你以后都不喝这个了吗?”



 



于是她也第一次展现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过了一会才说:“就这几天不喝,身体不舒服。”然后神秘地笑了起来。



 



我半张着嘴,感觉她正在经历一些神秘而我又不能知道的事情,突然才恍然大悟,挑着眉毛问她:“难道是……拉肚子!”



 



她尴尬地抿了抿嘴,露出小白牙,笑着对我说:“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一类的事情。”



 



我马上红起脸,低头喝起了豆浆。那一刻心里很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不该问,因为我喜欢的姑娘,那么漂亮,那么漂亮又怎么能拉肚子,拉肚子,多不漂亮?但很快就原谅了自己。



 







她有一个做包子的爷爷,从我见到她喜欢上她那一天起,就知道他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而她父母在外地工作。



 



她爷爷是个奇怪的老头,我们都怕他,除了她。



 



她的爷爷别人都称其为陈伯。陈伯没事就在街口一言不发地坐着,走过的人只要有人胆敢看他或者观察他,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地指着那个人一顿怒骂。所以只要他坐在街口上时,所有熟识的行人都会低头路过。



 



我曾不了解这一点,一个小伙伴拍拍我的肩膀,问我:“你敢看那个老头吗?”



 



我心里一颤,嘴上马上反问:“为什么不敢?”



 



小伙伴捂着嘴对我说:“那你看,快看!”说完他立马就先转过身去了。



 



于是我在马路对面,开始了——看。没过多久,陈伯发现了我,一秒过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小瘪三你看什么看!!”我吓得全身一抖,接着看见陈伯站了起来,嘴里开始对着我骂骂咧咧,小伙伴转过头来瞄了我一眼,开始狂笑起来。



 



而此时,看见她惊慌失措地从后面跑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马上挡在我和爷爷面前,转过头来对我调皮地吐着舌头,用手势示意我快走。我傻傻地看了她一会,然后被小伙伴拉着一溜狂奔,感觉斑驳的树影投下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时隐时现地照耀了我,花香冲进我的鼻子,直达心间。



 



街边的小卖部放着罗大佑的《恋曲1990》:“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那年我从未喝过酒,但却也醉了。



 



整个下午头脑都处在播放幻灯片的状态,以至于小伙伴们围在一起嘲笑我,我都没有进行一丝反驳,仅仅是傻笑着,然后他们认定我被骂傻了。



 



第二次见到她,是小伙伴跑来找我,故作神秘地让我出来,然后小声地告诉我:“你知道吗?陈伯的儿子回来了,找了一个医生,说帮陈伯看看,赶紧去看热闹啊!”



 



我听完马上踏上拖鞋跟着他跑了出去。



 



我们气喘吁吁地趴在门口,从人堆里看进去,没有看见她,但是看见很多与她爸爸久别重逢,打着招呼的人。在人群中,我看见了不胜厌烦的陈伯,他满脸愤怒地坐在一张木椅上,却没有发作,他对面坐着一个似乎懂医术的江湖医生。



 



医生问他:“老大爷,你是什么症状?”



 



陈伯满是不耐烦,语气僵硬地说:“我不是老大爷,我陈伯。”



 



医生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哦?不服老是好事,但看您这身体和气色,没有理由晨勃了啊,如果真晨勃,那也不是问题啊!是好事!”



 



整间屋子里的人扑哧一下就笑了起来,我呆呆地看向小伙伴,他也呆呆地看着我,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这个没有逻辑的对话。



 



只是陈伯的脸已经铁青色了,“漱”的一下站了起来,陈伯的儿子马上从旁边出来对他进行安抚,此时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把医生拉了出去。而我和小伙伴马上背墙而立,看向天空。



 



我用余光发现她和医生在说着什么,时而医生点点头,时而她点点头,然后愉快地告别。她穿着白背心,短裤,拖鞋,像站在世界的正中央,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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