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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力的兴奋劲并没有因为路上人多而打消,一早到达家庭旅馆,放下行李就拉着我出门逛吴哥窟。两年前我到暹粒拍过一个旅游节目,在穷奢极欲的招待下把所有的景点都逛透了,所以这次来陪猫力自由行,什么都要自己安排,我就显得没精打采。吴哥窟是一个建筑群,想要逛完所有的宫殿和庙宇,起码要花三天时间。不过我知道照猫力这种状态,三天下来,她绝对比我还萎靡。
果不其然,折腾了两天,猫力就蔫了。除非你是一个对建筑艺术和雕刻艺术非常感兴趣、对探索古代遗迹有强烈欲望的人,否则像这么穿梭在游客当中,为了拍个照而排队等候,头顶烈日,从这个庙宇到那个宫殿,没人能受得了——至少我们受不了。
猫力连声感叹:〃好不容易正儿八经地逛了个景点,还没逛完,一想到这个就浇熄了我对世界的好奇心。〃这怪不得吴哥这个地方,毕竟那可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只是我们真不适合。
第三天哪也没去,在旅馆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猫力又满血复活,因为当晚刚好是圣诞夜。虽说柬埔寨人民基本都是佛教徒,可是为了照顾世界游客的口味,暹粒的各个夜市张灯结彩,酒吧街霓虹闪烁,圣诞气息很是浓烈。我是一直不喜欢过节的,但看到猫力满满的逛街能量,也受到感染,不过我提议:不如两人分开逛?
猫力回想以往带我逛街时我的一脸不爽,最终也搞得她不爽,为了不影响过节的心情,竟然答应了。
我抑制住内心的欢愉,约定了和她再相会的时间,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我觉得刚刚道别的拥抱显得随意,不够深情,不过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会泡妞,不等于会谈恋爱,我把自己陷进爱情的泥沼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爱。出发到现在有四十几天,我和猫力每天都呆在一起,除了上厕所和睡觉,从来没让对方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在爱情的蜜糖罐里我时不时想出来透口气,这一个半月里面,处于磨合期的我们有过无数次的争吵,归根到底,都是由于我认为自己被爱情捆绑了而引发的,为了爱情我要被迫环游世界,被迫暂时放弃自己的梦想,被迫离开一起奋斗的兄弟。虽然在这趟旅程结束后我感到受益。
这是出发以来我第一次为自己争取过来的四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我可要好好享受。为了尽快进入发泄狂欢的状态,我笔直走进一家放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的酒吧,点了杯龙舌兰,舔一口手上撒的盐巴,一口把酒闷掉,然后转身看着狂欢的人群。
年轻的英国女孩甩着自己的金色秀发,美国哥们儿掀开上衣,光着膀子跳舞,德国小伙跳着奇怪的机械舞勾引对面的东南亚舞女。我心里突然没了底:我来干吗了?在这种声色场合,换作以前,我会蹿上跳下,和不同的人干杯,在舞池里展现自己的舞姿,那种疯狂的状态马上能成为全场的焦点,我能在群众的眼里完全释放,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放不开。可是我刚刚觉得,以前自己怎么那么傻逼。
是不是酒喝得太少了?于是又点了三杯,一杯遥想当年,一杯跟随现在的音乐节奏,一杯壮胆。“起呛起呛”是音乐的节拍, “哟吼哟吼”是年轻男女的尖叫,“咕噜咕噜”是三杯下肚的声音,我闭眼,整个世界都放慢了动作,舞池中飞溅出的汗水飘荡在空中,被五颜六色的灯光照亮,仿佛盛开的莲花,我慢慢睁眼,突然一阵阵巨响如同电闪雷鸣,眼前的男女已然变成了妖魔鬼怪,群魔乱舞。我迅速跑到酒吧门口,一阵狂吐。酒没有问题,是我酒量变浅了。我一边走在拥挤的街道上,一边摆脱街上拉客的妓女,一边盘算着下一场要如何爆发内心的小宇宙。
我接连又跑了三家酒吧,情绪反而越来越往下降,眼睛也越来越花,一看手表,距离和猫力碰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不愿就这么败兴而归。走进最后一家酒吧,音乐没有之前喧哗,放的是嬉皮士喜欢的迷幻乐,相比之前,人也少得可怜,只有三三两两的造型像流浪汉的人,散落在各个角落,没有圣诞节的气息,中间一名dj在一束灯光下支了个小台子,自娱自乐地打着碟,在他旁边是一个空着的台球桌,吧台也没有人,我随意挑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这家酒吧是在街尾建筑的天台,屋顶的墙壁上亮着一轮大大的圆月,是投影打上去的,往下可以看到整个酒吧街的全景,楼上自由的氛围和楼下嘈杂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坐了一会儿,酒劲冲脑,头越来越晕,于是站起来,走到台球桌旁,拿了一根杆子,准备活动活动身体,散散酒劲。我不会打台球,一个人瞎捅。
不一会,来了一群女孩。我依稀记得,这是刚刚在街上拉客的那几名妓女,估计她们今晚还没接到一单生意。其中一个认出了我,径直朝我走来,抓起旁边的杆子,上下抚摸着,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只不过实在是头晕无力,只好埋头打我的台球。
我很羡慕她的这股骚劲,因为我刚刚就是在酒吧里发不起浪,才觉得心里空空,一无所获。她见我毫不理会,反而来劲了,手指滑着台球桌的边缘,一步一抬脚地走到我要打的那个洞前,露出乳沟,把胸部压在了洞口。我眼一花,一杆子打空,她开心地拍起了手,引来她的姐妹们的围观。我不服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准了另外一个球,没想到,她的姐妹们也来凑热闹了,开始对着我跳艳舞。
我又是一杆子打空,她们集体叫好,搞得我羞愧难当,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场,于是又连着打了三个球,她们越来越过分,胸部啊、大腿啊、屁股啊,全部放在洞口,让我眼花缭乱,没有一个球能打进洞,妓女们继而发出白发魔女般的狂笑,我像是一朵小雏菊,被人一瓣一瓣剥落,直到赤身裸体。
我灰溜溜地逃离,今晚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挫败感向我袭来。见到猫力的时候,就好像从迷宫中兜兜转转终于找到出口。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差点没哭出来。猫力没察觉出我的异样,以为我只是喝醉了。
我问猫力去玩了什么。她说,瘦肉,我真是离不开你,自己出门就被人抢劫了。我忙问她有没有事。
她笑笑说:没有,我找到一家广东人开的卤味店,买了份叉烧,在路上边吃边逛,没想到才吃了两块就被一个当地小孩抢了。
我:只是叉烧啊!
猫力:对啊!特别好吃,我才吃了两块!
我:小孩子嘛,你不会抢回来吗?
猫力:我呆住了,只“诶”了一声,要是你在就好了,可以帮我抢回来!
我一股男子气概油然而生。今晚的事,我自己会在心里做一个总结,我不说,谁也别提。
瘦肉,独立导演。微博id:@瘦肉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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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60 北京,北京
t。xt…小。说。天堂
作者暖小团
2010年12月31日,我来北京的第三个月。那天我拿着同事给的赵传演唱会的门票,下班后换了两趟地铁,一个人去五棵松体育馆看演出。我不喜欢这个歌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大约只是不想一个人跨年。也许去现场的大多数人和我一样,整场演唱会中没有尖叫也没有荧光棒。可是当这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开口唱“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你劝我要耐心等候并且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的宽容”,我一下就哭得像个傻逼。那年我24岁,生命中第一次哭着跨年。我至今都能记得那时候心酸的滋味,但我至今都说不清彼时流泪的原因。
2009年6月,我从家乡哈尔滨的某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同年年底,经过入职考试加上父母托关系,我进入某大学附属高中,成为语文组的一名教师,主要教顽皮不羁又家境优越的艺术生,让他们在几个月后的高考中能进入理想的大学。2010年3月,因为当时面世不久的新浪微博突然加了“测试版”符号,加上之前同类网站“饭否”被封,网上疯传微博要被和谐。当时我的微博只有一千多粉丝,都是当年“饭否”上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某天晚上,我收到了一个女孩儿的私信,她说:我挺喜欢你的,我怕微博挂了以后找不到你,我能把你的语录整理成一个帖子吗?我说行,反正我平时也是自言自语玩儿的,你随便。几天之后的一个中午,我因为下午第一节没课,破例在午休时间从学校回家吃午饭,打开电脑,第一眼看到的是消息框提示:你有10000个新粉丝,7200条转发,3900条评论。我当时心跳到嗓子眼,说实在的是吓坏了,随手点开几条评论才清楚了原因:那个留言给我的姑娘整理了我的100条语录发在当时某个热门论坛,于是一夜之间,粉丝纷至沓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会被校方开除,我知道网络时代人肉一个人有多么容易。校领导如果知道自己的员工突然成了网络红人会是什么表情,学生家长如果知道孩子的语文老师是个口无遮拦的姑娘会是什么态度,这不难想象。我做的第一件事儿是删除了所有我之前发布过的个人照片和带个人明确消息和@周围朋友的微博,我想保护我的学生保护我的家人,起码他们不至于被推到风口浪尖。整个一下午,我都在紧张中度过,粉丝数还在不断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