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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那样,你呢?
寒暄几句后,“慎重”说他要睡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爱过我么。
puppy,我就是这么的怂,我压根不敢问我和他是什么时候分的手。我等“慎重”的回复等到我以为他压根不想回复,才等到。
他说,这世界上有很多99分的感情,就是所有人都说“她哪哪都好,你们应该在一起”,于是当事人也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恋爱了。大部分人就这样恋爱、结婚,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那个满分的对象,他们与99分的另一半过完一生,总觉得缺点什么又死活找不到原因。但一小部分人后来遇到了100分的恋人,才明白99分那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合适。如果此生无恙,99分就是最高,谁让他不幸遇到了100分。
“你是我99分的爱人,她比你多一分。”“慎重”如是说。
puppy,你知道么?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我没有回复就下线了。但我心里那个真实的自己在挣扎:“妈的你是老子10000分的爱人怎么办,我靠你将来遇到101分的爱人你怎么办,你马上给我死一秒都别耽误!我他妈的才不会再爱你的。”因为,我觉得我不会再爱任何人。
至此,我默默删掉了与“慎重”相关的所有,十分想假装过去的七年里除了一条叫puppy的公狗,我再也没有在意过任何异性。我想念puppy,七年的时光里,除了我父母,再也没有谁像他这样被我爱且爱过我。puppy的死彻底击垮了我,现在看来,那时的我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不会有人像我,缅怀一条狗像缅怀一个人,一天更新一百条状态纪念他:
“今天去了之前常去的电影院,puppy想念你。”
“普通青年都文艺,文艺青年才二逼,puppy,你走后北京无人和我说话。”
“假如时光倒流。puppy。”
……
puppy的死带来的打击,直到几年后我认识了新的爱人才慢慢释怀。26岁时,我终于谈了新的恋爱,四年后结婚。结婚第一年,我丈夫捡了一条狗回来,说是在家门口发现的,问我能不能养。
我说别逗了老娘有家族遗传的过敏性鼻炎,别说是狗,弄条毛毯我都直接住院了。
我丈夫非常费解:“那puppy呢?你为啥不对puppy过敏。”
因为从来就没有过puppy啊!我从来,从未养过狗。只不过,每个人生命里,都会有那么一段想要费尽心思举重若轻的往事,反而越是假装不在乎越是弄巧成拙。我不能接受那样被分手的结局,也不想像个怨妇一样的满世界抱怨,才选择了对我假想中的狗倾诉。就像我因为不想交稿,生了一个假想中的儿子,并因为他的哭闹没有思路一样。
感情稳定的人,谁会没事儿更新状态给别人看呢?不过是想让那个再也不会看见的人看见,不过是想让那个再也不会在意的人在意,才会一天几百条事无巨细地汇报。不过是想提醒对方,你失去我是你的损失。只是,那时的我忽略了一点,不论是我的狗死了,还是我本人死了,对方都不会关心,因为他根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从信息的洪流中仔细分拣出属于我的只言片语。后来想想,最好的惩罚是我:就算你会好奇,你只需要知道,我离开你之后过得比跟你在一起时好。是的我很好,我不会爱你,恨你,甚至不会想起我需要想起你。
再见puppy love,差一分的爱人,永远不会变成完美的另一半。
滕洋,微博id:@短短滕,编剧
wwW、。
VOL。290 女孩们都去了哪里
(/t/xt|小/说天|堂)
作者姬霄
1、
下午的时候刘卡打来电话,约了晚上八点半见。
大成洗完澡,看看表,时针才堪堪掠过七点,还有时间熨平那该死的衬衫。
接着,他开始吹湿漉漉的头发。刘卡说他表妹才二十出头,让他别吓着人家。
大成倒觉得他在讲笑话,二十岁怎么会跑出来相亲。
这可是老男人们才有的生活啊。
可是他还是花费了足足十分钟去弄头发。
电吹风的出风口靠近下巴,炽热的风令他的胡须全部卷曲起来,贴在脸颊上,像《x战警》里的金刚狼。
大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惨叫一声,又舍不得刮掉蓄了多年的成果。
算了,就这样吧。他自言自语,穿上衣服出了门。
对络腮胡的情有独钟,是因为前前任女友玛莎,她只吃十分熟的牛排。在作为大成的女朋友期间,她一直这样要求他:即使你是个幼稚鬼,起码外表也要先成熟起来。
她说出这话时的表情像是个女王,仿佛能够做她的男人是件很荣耀的事。
可是她还是消失了,三年或者四年,大成有点记不清,这没什么了不起,因为玛莎并没有特殊性,不是初恋,也不是最后一个,再认真想想,大概也不是最爱的那个。
最爱的应该是ti,或者是乔乔吧。
想到这里,大成有些难以抉择,情不自禁地闷笑一声,将这些念头甩出脑外。
现在的大成,腰围二尺五,头发开始稀少,只会被颈椎病和失眠这样的问题困扰。单身,这也是个问题,发现这个问题是因为忽然发觉他与朋友之间的话题变得越来越少。
尤其是当他们在酒桌上探讨如何为子女择校之类的话题时,大成只能用埋头夹菜来掩饰自己的失落。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压抑,刘卡打破了这个僵局,对他说:你得想想怎么解脱。
大成困惑地看着他。刘卡嘿嘿一笑,接着说:我有个表妹,才二十出头。
大成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找你剩下的。
刘卡说:滚一边去,真是我表妹。
2、
刘卡与大成相识十五年,这时间听上去遥远地可怕。
他交往过许多女朋友,恋爱经验足以装订成册,热心的朋友甚至将书名都已为他拟好,叫做恋爱宝典。题目下方再标注一排小字:二十一世纪泡妞指南。
不如改叫情圣是怎样炼成的。他总是这样自我揶揄。
这是刘卡的优点,他可以轻易将话题转移到别处,让自己显得毫不在乎。
大成想,这大概是女孩们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朝阳北路华灯初上,大成一个人走着。
这是难得清爽的夏夜,雨刚停,空气中散发出的清新气息让他有些陶醉。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相亲,但比起之前,这一次他付出了难得的诚意。
最起码,他第一次没有迟到。
早些年大成的行情还不错,也谈过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即使单身,身边总会有三两个女孩为他争风吃醋。但随着年龄和腰围的增长,她们渐渐离他而去。
这两年他越发失势,连那个每天发简讯嘘寒问暖的文艺女青年赵娜也消失不见了。状况最差的时候,朋友聚会提前一礼拜通知,他都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女伴。
女孩们都去哪里了呢?他总是这样问自己,仿佛她们都逃去了另一个世界。
虽说快四十岁的人还没有对象,在这个社会也不是太新鲜的事。
但总这样下去,难保有一天自己遭遇意外生活不能自理时,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只能孤独的坐在轮椅上,蟑螂爬上脚踝都没力气甩掉。
想到这种凄凉悲惨的未来,大成不禁加快了脚步。
3、
大成捋了捋衬衫的下摆,走进刘卡说的那间咖啡店。
时间还早,刘卡的表妹还没出现。
他选好位置,召唤服务员拿来酒水单,点了一杯咖啡。
那是个年轻的姑娘,声音清澈好听,但或许因为每天要接待无数像他一样的顾客,她说话时总是面无表情。
出于无聊,大成开始远远地观察起她。
吧台里总共只有两个人,她负责接待,另一个年轻人负责调制酒水。
这间店生意并不算好,因此大多数时间他俩也足以应付。
每当顾客上门,她都用极快的速度解决,下单,收钱,找零,一气呵成,动作娴熟得像是工作很多年的老手。剩下的时间,她就站在吧台里擦杯子,一只又一只,一直到杯子叠成一座玻璃塔。
大成看着她,想起赵娜。
她是通讯公司的接线员,但也许因为工作时话说得太多,平时她都沉默寡言。——你知道这些熟练工种总是这样。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大成已经有些记不清。
那段时间,每个周末她都会来找大成。
见面时两个人的话并不多,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整理大成的房间,将地板拖干净,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去在厨房,刷那些攒了很久的锅碗。
做完这些,她会拿大成的ipod听一会儿歌,然后便不作停留,默默地离开。
她并没有提过任何多余的请求,但倘若此时大成开口邀她一起吃个便饭,她也不会拒绝。
她的心思大成很明白,但不知为何,大成总是没办法喜欢上她。
后来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将家里收拾干净后,对大成说:她要离开北京,回老家结婚了。
大成不知如何挽留她,请她吃了顿饭便送她去了火车站。
检票的时候,大成以为她会给自己一个拥抱,于是就一直站在她身后。但一直到最后,她的肩膀都没有转过来,就那样消失在了站台的人群里。
那天之后,大成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有次他听ipod时,发现里面多出许多没听过的歌,他知道ipod有一个语音报歌名的功能,于是长摁控制键调出那个功能。
然后,耳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大,成,我,喜,欢,你。”
大成被吓到,接着再听下一首的歌名,耳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