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恢叱芪思浜挝铩S纱丝芍ぃ硭古康闹缚兀龇亲有槲谟校旆揭固贰�
在证人名单中,原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大名赫然在目,名列前茅。她之所以被列入“黑名单”,系因其曾对“闺蜜”翠普(linda tripp)等10余位“朋友”吹嘘过与克林顿的性关系,绯闻不胫而走,在华盛顿特区四处流传,甚至连以色列驻美使馆的外交官都已得知了风声。由于克林顿在琼斯案诉讼期间色胆包天,顶风做案,又不得不在应付大陪审团听证时否认与莱温斯基发生过性关系,结果自掘陷阱,被抓住了致命把柄。琼斯案摇身一变,从民事诉讼变成了刑事重罪案,为独立检察官依法介入提供了千载难逢之机。
1998年1月,翠普向“白水案”独立检察官举报,提供了她与莱温斯基谈话的电话录音,指控克林顿在琼斯案中触犯了伪证罪。斯塔尔检察官秉公执法,立刻向司法部长雷诺请示汇报。遵循1996年“阿瑟诉巴塔丽诺案”的前例,按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雷诺当即拍板决定,批准斯塔尔可以把调查范围扩大到总统涉嫌“伪证罪”的最新案情。
那么,斯塔尔提交国会的调查报告为何渲染色情,充满不堪入目的性行为细节描述呢?按常理,报告只需大而化之,将克林顿与莱温斯基性接触的时间、地点、过程等记录在案,即可证明克林顿的伪证谎言,根本没必要添加私情秘戏的具体细节,活灵活现,绘声绘色。
说起来,这只能怪克林顿自作自受,自取其辱。为了避免“自证其罪”,他不得不咬文嚼字,钻法律牛角尖,强词夺理,强调口交不是性交,死活就是不承认与莱温斯基发生过“法律意义”上的性关系。这样一来,简直就是逼着斯塔尔追查细节,详列证据,笔涉淫秽。要知道,斯塔尔报告是作为起诉证据的法律文件,是事关总统可能遭到弹劾的证据,必须做到有理有据,事实确凿。
很多人认为,“拉链门”毁灭了三权分立与制衡,干扰和影响了国家最高权力机构的正常运作,亵渎了美国人民对公职的信任,降低了对总统职位的尊敬。但实际上,“拉链门”案历时13个月之久,美国并未出现社会动荡和经济衰退,内政外交运作正常。国会启动弹劾程序之日,1999年1月6日,华尔街股票指数上升到了当时的历史最高点。依波斯纳法官之见,美国政治和美国人的政治成熟性已达到了相当高度。在普通老百姓心目中,“那些国家领导人尽管大权在握,知识渊博,能说会道,受过良好教育并富有成就,但他们在大多数时间里,与我们之中的其他人一样,愚蠢下流,胆怯草率。就是说,他们也是普通人,具有普通人的各种缺陷。他们只是幸运或具有某种专业知识,才被推上了拥有权力或影响力的公职。”
克林顿之所以最终逃脱“拉链门”之劫,在相当程度应当“感谢”尼克松。美国共和党参议员、前联邦检察官汤普森(fred thompson)认为,水门事件告诉后人,弹劾总统难上加难,至少需要具备四个要素:第一,民意调查支持率剧跌;第二,国民经济萎靡不振;第三,心怀敌意的新闻媒体;第四,无可辩驳的确凿证据,比如水门案中的“白宫录音带”。这四个要素在水门事件中一一具备,在“拉链门“案中一个没有。据此,汤普森精辟地指出:“水门事件拯救了克林顿。”
水门案留给尼克松的惨痛教训是:三流窃听未遂案事小,掩盖罪行和妨碍司法事大。“拉链门”案留给克林顿和普通美国人的深刻教训是:把雪茄放错了地儿事小,在法庭上撒谎事大!
wwW、。
VOL。18 我的父亲要结婚了
txt?小?说?天堂
作者咪蒙
你的父亲,要结婚了。
听到这样的通知,该做出什么表情、给出什么回应,我没有事先排练过。我花了一点时间,去了解这个句式的意义。
我的父亲,要结婚了。
这是他第三次结婚。和谁呢?这个问题我并不想问。只要不问,它对我的影响就会减弱。只要不问,其他人很快会忘掉。这是我超越现实的方法。似乎也不太管用了。
1
父亲第一次结婚,是和母亲。母亲年轻时皮肤白皙、气质温婉,同时追求她的,有四五个。之所以选了父亲,因为他聪明、口才好、长得不错。
在外公看来,母亲是下嫁。家里虽然穷,起码是书香门第。母亲是幼儿园教师,一直做着作家梦,爱看《收获》、《人民文学》之类的文学杂志。父亲是爷爷58岁高龄生的,小学还没读完,交不起学费就辍学了。父亲进床单厂当了工人,下班也接些木匠活,我家的床有极其复杂的雕花,是父亲做的。
小时候,很喜欢待在父亲做家具的现场,看着墨线从轮子里放出来,贴着木头,轻轻一弹,印下漂亮的黑色直线。等着刨花一层层掉下来,集齐一堆,撕成我想要的形状。在我眼里,木工真是了不起的职业,如果他愿意,可以再造一个王国。
父亲还很会钓鱼。周末的早晨,他带我去嘉陵江边,他拉着鱼竿等鱼上钩,不一会儿就能钓到好几条,够我们好好吃上一顿了。我在旁边画画,尝试用水彩表现出江水波光粼粼的样子。
父亲更大的业余爱好是赌博,一年365天,他大概有300天都在外面打牌,除夕也不例外。
但我每一次生病,他都没有缺席过。4岁时我得了猩红热,住院一个多月,他每天下班来医院陪我,跟我比赛吃橙子,他一口气吃7个,我吃6个。6岁时我的脚后跟卷进自行车轮,一块肉掉下来,血滴了一路,他背着我飞奔去医院。 7岁时我得了肠梗阻,胃管从鼻子插进去,呛得我眼泪直流,父亲不忍心看,站在病房门口,眼眶有点红。
读小学那几年,父亲每天早上骑着边三轮车(四川方言里叫“耙耳朵车”),先送母亲上班,再送我上学,之后才折回去,骑很远的路上班。他是迟到大王。他们厂门口有块小黑板,每天公布迟到者的姓名,别人的名字是用粉笔写的,父亲的名字是用油漆写的。
2
我上了初中,父亲开始做生意,成了老板。他的身边多出一个红颜知己,也是他的合伙人。那个女人有老实巴交的丈夫,和把活青蛙抓起来往嘴里塞的彪悍的儿子。
父亲常常组织我们两家人聚会。有一次去嘉陵江边游泳,那个女人的泳衣肩带掉了,露出一只大胸部。父亲很友善地提醒了她。是我早熟吗。我从他自然的语气中读出了不自然的信息。
父亲请他们一家三口来我们家吃饭。大概是沉浸在热恋中的缘故,他非常殷情,亲自下厨做了大鱼大肉,让我打点杂,剥几个松花蛋。我动作慢了点,他着急之余,扬手给了我一耳光。父亲不常打我,大概一年一次。这一次因为我耽误了他的意中人早几分钟吃上松花蛋,这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那时我很胖,那个女人喜欢调侃我,说这样胖下去以后会嫁不出去。父亲也跟着附和,讽刺我,“是啊,你晚上睡觉还嫌床太硬,一身肥肉怕什么床硬啊。”一个男人为了给心爱的女人表忠心,一定要舍得拿自己亲近的人开刀。他和她是一国的,我和母亲,成了他们的外人,以及敌人。
家里成了肥皂剧的现场,每天定时上演哭闹、吵架、翻脸无情、互相羞辱的戏码。有天晚上,父亲按惯例在外面赌博,那个女人带了她新泡上的小白脸来我家,找我母亲理论。因为母亲白天骂了她,她要报仇。他们一个扯着我母亲的头发,一个架着我母亲的胳膊,把她拖在地上,一边拖一边打。
这是离我距离最近的一次殴打了。我就置身于殴打之中。母亲生得瘦弱,在他们的双重夹击下,身上都是淤青,她哭喊着与他们撕扯。从没见过母亲如此无助、如此狼狈、如此绝望。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自行下了判断,径直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举起来,准备砍向那两个人。我撂下狠话,你们都他妈的听着,老子一定杀了你们。
一个13岁的少女,倘若瘦一点,美一点,手持菜刀,发表这么摇滚的宣言,多少有点cult片的味道。
他们被我短短一句威胁,吓到了,放开我母亲,忙不迭地逃跑,一路蹿下楼梯。菜刀的威慑力真不错,这段简直像菜刀的植入广告。
母亲说,为了我,她不能离婚,必须维持家庭的完整。有时候放学回家,想到母亲为了自己委曲求全,我开始厌弃自己。我算不算伤害母亲的帮凶呢,如果这世上没有我,会不会变得和谐一点?骑着自行车,两行眼泪背叛了地心引力,被风吹着往后飘散,那画面有点喜感。
3
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失眠,失眠的主题是,我该如何保护母亲,该如何报复他们。我阅读侦探小说,设计各种杀人方案,甚至想过绑架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吞活青蛙的儿子。 因为长期失眠和头痛,我去精神病院看过病。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或许抑郁症是种高级的病,我还不配得。
父亲是嫌剧情还不够复杂,收视率不会太高吗。有天下午旷课回家,打开大门,听到小房间里,父亲和保姆在床上调笑,我心跳超速,不知所措地从家里逃出来。拿菜刀砍人的勇气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对母亲,他越来越冷漠。母亲发烧在家,他不闻不问。一次吵架,他把母亲推到地上,母亲撞到床角,腰部受了重伤。父亲说自己很善良,因为他很爱小动物,冬天怕家里的小狗着凉,半夜起床给它盖被子。这么看来,父亲确实是宅心仁厚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可是,他的发妻,他的家人,也是动物啊。 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