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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严格的书面考试。博格斯的书面考试两次未过。第一次是,阐述维特根斯坦不准确,监考警官不满意。第二次是,翻译奥维德有误。因为博格斯全身心的投入,这才得到单独的辅导。他最后关于简·奥斯丁的论文,在阿马里洛高速公路摩托巡警中,一直是部经典。
“我们盯上了一对儿,”他告诉霍皮尤警长,“行迹十分可疑。”
“怎么可疑?”皮尤又点上一支烟,问道。皮尤知道,吸烟有害,所以,只吸巧克力香烟。他点燃烟头时,巧克力就化到他裤子上,所以,他要从警察的薪水中,拿出一大笔钱来清洗服装。
“这一对儿进了这里一家高档餐馆,”博格斯继续说,“他们点了一大份烤肉,一瓶葡萄酒,还有所有配菜。账单贵得吓人,他们要用床垫标签付账。”
“捎上他们,”皮尤说,“把他们带过来,但罪名是什么,谁也别告诉。就说我们在找两个摆弄母鸡的人,他们长得很像这两人。”
州里法律禁止撕走不属于自己的床垫上的标签。这条法律,要追溯到二十世纪初。当时,阿萨·琼斯因为一头猪闯进邻居院子,同邻居吵了起来。两个人为抢这头猪,打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琼斯看个清楚,这根本不是猪,是他老婆。镇上的长者了断此事,判定琼斯妻子的面貌,足有猪相,所以不属误认。琼斯大为光火,夜里,冲进邻居家中,把床垫上的所有标签都撕了下来。他因此被捕,受到审判。法庭判决书认为,床垫若无标签,“是对床垫填充物完整无损的冒犯”。
起先,纳什和斯塔布斯还拒不认罪,称自己是口技和木偶演员。到凌晨两点,两个涉嫌人在皮尤凌厉的审讯攻势下,开始露馅。皮尤很机灵,他讲的是两个人不懂的法语,因此,他们就无法轻易撒谎。最后,斯塔布斯招供了。
4。
“月光下,我们把车停在沃什伯恩家门前,”他说,“我们知道,前门总是开着,但是,我们还是破门而入,好使手艺不至于生疏。多克希把沃什伯恩家所有照片都翻过去,面朝墙,这样,就不会有任何证人了。我在监狱里,听韦德·马拉维说过沃什伯恩家的事。马拉维是个连环杀手,他杀完人,就把尸体肢解,吃掉。他曾在沃什伯恩家做过大厨,但后来给解雇了,因为人们在蛋奶酥里,发现了一个鼻子。我知道,撕掉他人的床垫标签,不仅犯法,而且也冒犯上帝。但我一直听到,有个声音在怂恿我。我要是没听错的话,这声音是沃尔特·克朗凯特(walter cronkite,1916…2009,美国最负盛名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是我剪掉沃什伯恩的标签,多克希剪掉的是孩子们的床垫标签。我浑身是汗,屋子里很昏暗。我的童年从头到尾在眼前闪过。然后是另一个孩子的童年。最后,是海得拉巴的尼查姆(nizam,1713年,莫卧儿皇帝将“nizam…ul…mulk”(王国的统治者,又译整个帝国的代表)授予钦·基利奇·汉,并被他的后代——海得拉巴土邦的统治者们所继承,直至20世纪中叶。一个统治家族的首领一般称为“尼查姆”。)的童年。”
审判时,斯塔布斯决定自行辩护。但是,关于他的费用问题,产生了分歧,造成恶语相向。我访问了等待死刑的博·斯塔布斯。十年来,因多次上诉,他一直没有光顾绞架。他利用这段时间,学了一门手艺,成了一名技能高超的飞机驾驶员。死刑最后执行时,我正好在场。耐克公司给了他一大笔钱,买来电视转播权,把该公司的品牌标志放在他黑色头罩的前面。死刑是否能起遏止作用,目前仍有争论,虽然有研究也表明,在执行死刑之后,罪犯重新犯罪的机率,几乎下降一半。
本文选自伍迪·艾伦杂文集《乱象丛生》(李伯宏 译)(即出),「一个」中文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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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35 在行走的路上,爱你们,但还是要告别
txt。小说。天+堂
作者刀劈三观荔枝
我在很早以前就发现豆瓣有一个叫《父母皆祸害》的小组,其名字乍听之下很可怖,在以孝为先的传统理念中,这个小组的标题和口号是有多么地让人费解。在接触心理学以前,我并不能理解这个小组的成员那些几近歇斯底里的情绪,难道父母真的是我们最仇恨的人吗?我很肤浅地理解为,这些不过是发发牢骚的小朋友,尚处于叛逆期罢了。
我自己走过的路也是坎坷不断,说起对父母的憎恨,过犹不及。我曾经希望我不是他们生的女儿,他们再也不要来管我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在经济还无法独立以前,我的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直到读书给了我脱离他们管制的机会,当时我心狠地决定,离开家庭,一个人住校。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搬回去过,我不愿意回那个家,不愿意看到他们,不想在听到他们的抱怨和没完没了的唠叨。
我去过很多城市,甚至在外地闯荡生活。这不像个上海人。但我却感到无比的自由,也许有时候感到孤独,我想自由总是需要代价的。从经济独立到心智上脱离原生家庭的心理影响,当我再去看待父母皆祸害小组的帖子时,并没有马上意识到他们的处境和当年的我其实是一样的。直到我接触了心理学,才发现,许多人的人格养成和他的原生家庭不无关系。就好像每个人都是从某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只有通过很努力的自我改变,才会摆脱那个阴影,否则他很可能一辈子都是那个模子造就的形状。
熟悉心理学的对原生家庭这个概念并不陌生,原生家庭指的就是父亲与母亲组合成的、我们每一个人的存在基础。原生家庭里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相处关系里头,其实有很多的因果奥秘。只要我问问周围的人,你为什么讨厌你父母?他们就有源源不断的话涌出来。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居然能有这么多人对父母有意见。这要是在过去宗族制度的儒家社会,简直是大逆不道。社会总是朝着开明的方向进展,我们这一代,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抱怨父母的过错,对待子女的方式和教养问题。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你几乎难以想象中国的父母对待子女是如此的简单粗暴,甚至虐心。父母强烈的控制欲、强加三观、冷暴力、不停的指责和压制、拒绝沟通、溺爱等等,都浮出了水面。我的一位友邻说:我妈妈总是对我不满意,在她眼里,我这个儿子永远比别人的孩子差。事无巨细,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控制。我感觉自己是在压抑的空间里求生存。这是非常典型的感受,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感,点头称是。我知道很多家长,在孩子成年以后依然没有放松警械,一直在控制着子女选择权,甚至代替他们做决定。这是中国多数家庭里都可能遇见到的。
有些父母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不能以成熟的心智对待问题,他们往往会把心中对自己生命的一种不满,投射在小孩身上,要修正你,要改造你,要操控你,不断地产生那种批判和否定。并且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不开明,不接受其他人的意见,总以为自己的东西是对的,固执武断,还想要树立起威权,压制孩子。
有很多父母对孩子说:你懂什么?我18岁就去工厂上班了,8岁就开始帮家里做饭。这个事情上,你得听我的,我是为你好。言下之意,你没有任何经验,你在实践之前只有信念,但信念是打不败经验的。出于对子女的过分保护,他们不愿意放开手让子女自己去实践。于是,一个恶性循环开始了,子女永远无法学会独立,而父母每天都在指责你为什么不成熟一点?一方面各种不让你成熟的压制,一方面责怪你不成熟,这就是成熟悖论。天下,哪有通过说教说成的成熟啊?
父母一步步的搀扶,是否意味着孩子就能独立?答案是否定的。你剥夺了他的选择权,长此以往,他将不会选择。人生要是丧失了选择的能力,就如同不会行动的植物人。所以有的人一出社会,就不会自我抉择,更谈不上对自己行为的结果有责任意识。不负责任的人,就是这样被惯出来的,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诿给这个社会制度,从不反思自己。
最要命的是,一次次的否定,一次次的加强孩子内心的自我否定。有一位友邻沮丧地说:我被否定过太多次了,不然也不会产生宗教倾向。因为没有活人肯定我。但你是上帝的孩子,上帝会原谅你,只要你真心忏悔,上帝会爱你,只要你需要被爱,只要你去召唤,他永远都在。
父母的眼神里面总是带有一种想要矫正你的批判性,几乎变成许多父母的精神的基调。这就造成孩子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就会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没有被爱,没有被足够的肯定关怀和包容的匮乏感。自我否定倾向、低价值感,或者是在自我成长实践上面的一种能力不足,必须花非常长的时间才能肯定自己的价值。
和友邻讨论了很久,发现其实是我们的父母不懂得如何去爱。历来中国是一种儒家的不平等家庭体系,父母永远是两座大山压在子女的头上,透不过气。一个专制帝国几千年下来的国家,家庭结构也是非常专制的。高高在上的家长并不会把沟通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看待,他们往往更善于发号施令,子女必须服从。不平等才会造成沟通障碍,沟通是需要平等的。可是,在通常的中国家庭里,沟通无效。我们既不知道要沟通,也不知道如何沟通。
你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的人情绪的流露特别的自在,有的就很规矩,压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