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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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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提早就预定了5月份的出国旅行,她满心期待,坐火车回到北京的我,越想越害怕,还偷偷哭了好几次,后来还是去了,一是爱情的力量,二是退订手续费确实挺贵的。



 



 



 



那次长途飞行很浪漫,国外的月亮挺亮,星星也格外大个儿,大部分乘客都睡着了,没福气看到。我是害怕得睡不着,飞机时而颠簸,我就干脆站在机舱里听歌跳舞,努力让自己的振幅超过飞机的振幅,我刚刚说没福气看到,其实是指我的舞蹈。那晚跳完了麦当娜,就跳碧昂斯,后来跳李宇春,因为那年流行一句话,“信春哥,得永生”,我在想,听李宇春的歌,应该就可以平安吧。



 



 



 



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李宇春的歌,特别是有一首叫《小宇宙》的,几乎每次一听到它,飞机就不颠了。



 



 



 



恐飞让我一度非常自卑,感觉不会再洋气了。



 



 



 



我是主持人,尽管不算红,也总是出差。我的原则是:五个小时以内火车能够到达的地方,绝对不飞,五个小时以外的,我宁可跳舞,也不要闻那么久的泡面味道。2010年在沈阳主持一档周播的电视节目,我一年坐了一百多趟火车往返于北京沈阳,坐到连中途葫芦岛站卖茶叶蛋的大妈都认识我。那档节目负责订票的工作人员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主持人坐火车赶路,助理则是飞机往返,我实在不愿意连累着别人也和自己一样,更何况到了北京站还永远打不到车。



 



 



 



2012年夏天我接到了湖南卫视的邀约,主持一档小日播的节目,那时候北京到长沙的高铁还没有开通,火车要十几个小时,只是因为每周都要飞,我决定放弃这个机会。当年坐飞机去沈阳的助理已经被公司晋升为经纪人,他劝我说:你知道在一家电视台,主持人们为了争一个日播节目,斗得多惨吗?你知道一旦登上顶级卫视平台,对于你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这次人家给的钱还挺多的吗?



 



 



 



我只知道自己是真的怂,每次出发去机场,都要一步三回头,和周围的一切道别,依依不舍,眼里是每一个细节,每次飞机落地,就是重生,如果不是怕空姐误会,真想和她们每个人拥抱。



 



 



 



在长期的实践中,我开发了很多种克服恐飞的方法,除了跳舞,最常用的是冥想法。我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驾驶宇宙飞船的勇士,与外太空来的邪恶力量展开较量,飞机的每次颠簸,都是在我控制之下的飞船变向;想象自己是赵本山,是成龙,是姚明,是每天都要坐飞机的职业球员,要去打客场的比赛,或者是世界巡演;想象飞机是翱翔的大鸟,自己是一片鸟毛,又到了迁徙的季节,这起伏多么美好。



 



 



 



恐飞症没有好转,附赠精神分裂。



 



 



 



后来还看了很多书,百了很多度,学习了很多航空知识。也打听过淘宝上的蒙汗药,还折腾自己整宿不合眼,劳累过度争取上飞机睡觉。因为确定和空姐搭讪是不会缓解症状的,主要是她们也不太乐意和我唠。



 



 



 



我现在还是每周都飞,已经成为两家航空公司的金卡会员,登机牌连起来能绕我家一圈,写到这里,也许有的人已经猜到,我终于克服了恐飞。这的确很励志。但你们没猜对,我还是那么怂,唯一进步的,只是终于肯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逆转的结局。不是每一种恐惧,都需要彻底治愈。也确实是在我发现它无法治愈以后,转而接受——每当她送我到机场,我们深深拥抱,有点害怕的事情其实也挺好的。



 



 



 



否则眼前的世界,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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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77 邪门歪道的光明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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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冬野



 



我实在不想从进入成人世界后的“喜当爹”之类扭曲的事说起,更何况我一直强求着自己不要再没事闲的强说愁,尽管漫长的青春期先生遗留在我脑子里的祸根已经让我比“别人家的孩子”偏激了太多。



 



 



我也不想聊起关于爱情的事。据本人不完全调查,如我们一样谈过五六次或者更多次恋爱的人们,每人都有一个黏在心中角落始终无法忘怀的伴侣,为此人们会说很多年的谎话,让自己相信那个人已经从心掉到了胃,然后被排泄系统无情地遗弃了。所以如果聊爱情,又要勇敢地说真话,那无非就是关于那个人的碎言碎语,这样便了然无趣,因为我并不想忘掉我心中的那位美人。



 



 



我是个未经打磨的卖唱歌手,这本是个让人绝望的职业,但我也许是修了若干辈子的善,这导致我跌跌撞撞唱了两三年就居然能靠它填饱肚子生存下去,这在我多年前开始自学弹吉他的时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原因你是知道的:在这个全世界排老二的国度,音乐免费早就成了理所当然,如果花一块钱去下载一首歌,骂街者的数量大概会有九位数。



 



 



我有一位名唤“光爷”的兄弟,认识他那年我十六七岁,正在准备学校的新年演出。一日,我龟缩在学校体育器材室里弹琴排练,只见一身材不亚于我的校服壮汉提着半瓶小二锅头欣喜而来,二话不说抢下吉他高唱一首,水平之差空前绝后,简直和我不相上下。此人便是光爷,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二人一直混迹在一起,但和别的狐朋狗友比起来,我们始终是不同的,我们在他们无恶不作的基础上又加上了一条:无善不作。换句话说,给学校争脸的事都是我们干的,被严肃处分的事也都是我们干的。我从小就很偏激很极端,并且喜欢到处吹嘘我的偏激和极端思想,所以光爷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同道中人。两个极端的人碰到一起还是挺可怕的,这导致最后高考时我二人语文成绩分列年级前二,数学成绩同属倒数五名内,实在让人没辙没辙的。



 



 



多年后我背着琴在大街上偶遇中学政教主任老柴,笑谈片刻,在被指当年和光爷一起用垃圾桶砸班主任的时候,我又一次为那段时光感到了深深的惋惜。我拉着政教主任在路边小饭馆吃了顿饭,其间我们抽烟喝酒,如老友般攀谈。当晚我就把光爷从远在顺义的地铁施工现场叫了出来,那时候他正一边忙着工作上的各类应酬,一边准备着结婚的事。于是某隆冬积雪之日,夜里两点半,就有了两个喝醉的青年男子,每人一手捧着一罐热乎乎的“牛奶仔”饮料,一手捏着一根能剥开吃的橙色冰棍,坐在北四环边儿的马路牙子上,非要等着看日出。据后来回忆,我二人当时达成的共识是:光明就在今日。



 



 



那天是我们中学毕业之后罕见的几次见面之一。从前我们都是邪门歪道一门儿灵的主儿,如今我奋不顾身地把邪门歪道发展成了职业,他却把邪门歪道深藏心中,每天指挥工人花钱修地铁。可我总觉得我是大愚若智,他才是大智若愚,因为这些邪门歪道居然有着一个那么好听,那么光明的名字:理想。



 



 



说实话,中学时的所谓理想,我刚一上大学就全给忘干净了。在我看来,所谓成功者,便是从大学里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我在大学这个泥潭里乐不思蜀了一年之久,吃喝玩乐朝酒晚舞,直到遇见北京后海酒吧驻唱歌手任东。



 



 



那日我闲逛后海,被酒吧街一路的恶俗歌曲搞得头晕脑胀,却突然双耳一澈,听到有人在唱李志,便欣然入座,坐定又听他唱了几首万晓利,我那潜藏已久的歌手梦又膨胀起来,坚决地掏出二十块钱,要求自己唱一首。当晚我和这个叫任东的歌手在烧烤摊唱到早晨地铁站开门,几天后他打来电话,想让我做他小型专场演出的嘉宾。



 



 



演出那天晚上我战战兢兢地唱了几首自己的歌,散场时却被酒吧老板叫住,由此定下了我平生第一次个人专场演出的事。



 



 



我在北京的各类场地唱了一年,便结识了马頔、尧十三等挚友,开始幻想着也许唱歌真的能养活自己,偏执狂也应该有春天。



 



 



又过了一年,当我和摩登天空签约时,我又想起了光爷,更确切的说,是想起了没能把邪门歪道发扬光大的人们。所以我这二十几年真是幸运的很,昨天闲来无事看三国的时候,就觉得越看曹操越亲切。当然,我其实不是特别奸,更不是雄,要是有人说我终成大事,我肯定浑身流汗。我知道命运对我不薄,所以还应志向短浅一点的好,至少能把脚下的路看看清楚。我知道“光明就在今日”只是醉话,这话更适合在舍生取义时再喊。一周之前我开始录制我的第一张专辑,短短七天以来,我每天都被制作人、录音师和乐手们的各种奇妙想法和专业精神五雷轰顶,也第一次无比真诚地学习起来,我知道我饿了很久,太需要这些救命的营养。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给光爷打个电话,约这厮出来小酌,最终还是怕他心中的邪门歪道蠢蠢欲动,搞得他好不忧郁,所以没有打过去。刚才我拨通他的电话,跟他说我写了一篇文,里面写了他,把他半夜一边撒酒疯一边喝牛奶仔的故事写了进去,并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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