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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心想,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像母亲评价的那样是呆子,还是像父亲评价的那样是窝囊废。总之,被这种人压在头上,确实是件让人不忿的事情。
如意知道,从那一天起,最惨烈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又如何?
刘盈和如意,只是棋盒中不同颜色的棋子,结果只有两个,黑的吃掉白的,又或是白的吃掉黑的。
在欲望斗争的棋盘上,亲情注定要被分隔在楚河汉界两旁。
母亲知道,刘盈并不是一个真正对手,真正可以操控局势的人,是他的母亲吕雉。
吕雉是一个顽强的女人,因为刘邦,她吃了很多苦,先是被当作反贼的眷属关押在沛县的监狱中,然后又被项羽当作人质羁押了几年。
困苦的岁月是漫长的,在经历长达7年的囚犯和人质生活后,吕雉从一个富家小姐成长为一个对手,一个谋略与手段都属于上乘的对手。
吕雉人生最悲惨的七年,最后成为了母亲一生隐痛,那七年牺牲,最后成为吕雉巩固后位的法宝。它让占尽父亲宠爱的母亲,一生都无法动摇吕雉的皇后地位。
母亲知道吕雉已经开始动手了,因为不停的有人告诉母亲,今天吕皇后又和某某大臣接触了。
可是母亲却不是那么担心,因为在整件事情中,最终能把握决定权的人是父亲,母亲知道,父亲的心早在如意这边了。
如意知道母亲还是做了努力,她用了自己的杀手锏,那就是哭。
如意也哭过,失去时哭过,难过时哭过。
单纯地去哭,像个小孩子那样哭。
可是如意也知道,成人的眼泪所包含的,远比他的要复杂得多。
他们用眼泪掩饰着欣喜,用笑容隐藏着心碎,用沉静遮挡着杀机。
相对来说,母亲的眼泪要直接得多,她只是用哭泣替如意争取着权力。
如意没有走上太子的位置,因为刘盈请出了四位隐士高手来辅佐他,而此前父亲也遣人去请过他们,却被拒绝了,父亲动摇了,他觉得刘盈也许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差劲,或许民心已经开始向往刘盈了。
母亲当然知道这事的背后是谁在起作用,她在背地狠狠地抱怨:“这个姓吕的阴险婆娘,不知道花了多少黑金,才请动了这四个贪财的老头”。
母亲安慰如意说,就让他们暂时得意一下吧,白痴是没药医的,用不了多久,刘盈就会把他幼稚懦弱的一面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到时候你父亲就会发现,天下还是应该交给我们聪明乖巧的如意的。
其实如意也不是那么难过的,如意并不明白“天下”是多么大的一个地方,又或者是多少高的一种权力。
也许母亲并不是真的要安慰如意,她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
让母亲梦想破灭的是英布的箭,那一箭带走了父亲的性命。
这一次,如意真正地讨厌刘盈了,如意知道,这次平定英布的叛乱本来应该是刘盈去的。可是那个缩头乌龟却赖着不肯走,父亲迫不得已替他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如意怀疑父亲驾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刘盈可能不会像自己一样哭,因为那一天刘盈跨越了所有的障碍,他想要的东西,终于都拿到了。
即位的这一天肯定不能算刘盈权力登顶的纪念日,真正权倾天下的是他的母亲吕雉吕太后。
也许在这一天前,并没有多少人发觉吕雉的欲望,至少没有发现吕雉欲望是如此之大。
吕雉恨如意的母亲,也恨如意。
如意承认吕雉的恨并不是空穴来风,她为刘邦付出过很多,而回报却不多,她以富家小姐身份下嫁了一个当时一事无成的混混,再接着是苦难的牢狱之灾和提心吊胆的人质生活。而到头来,刘邦宠爱的是母亲,甚至为了如意要剥夺本该属于她儿子的权力。
吕雉自然会报复,那些曾经、正在、即将威胁她幸福的人都应该自食其果,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在废立之争不了了之后,父亲已经明白,他在爱子如意的身旁遗落了一把剑,一把足以致命的剑。
父亲想过要在自己身后保护终将失去依靠的如意,他把如意托付给对吕雉有恩的耿直大臣周昌,然后再让如意远离了京城。
然而天变了,父亲想象中坚硬的屏障,实际脆弱不堪,即便再有贤名,周昌能挡住的只是三次征召,却阻不住如意走向绝境的步伐。
如意最终还是要踏上了他的死亡之旅,死亡无疑是曾经被他们逼退在绝地里的敌人最好的安慰剂。
那座即将让如意殉命的宫殿,如意住过,母亲曾经一次又一次去想像,如意拥有了这座天堂后的结果。可是现在如意可以肯定,这座天堂是那对母子的天堂,对于如意和母亲来说,这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地狱。
如意知道,那年那道冰到如意心底的目光,又要发作了。
在这座宫殿里,曾经有两个人真正爱过如意,一个是长眠于地下的父亲,另一个就是如今已经没有自由的母亲。
如意从来没有想到还有第三个人。
如意再次看到了刘盈的时候,他还是像当年那样笑着,如意仔细分辨着这笑容,在这样可以撕下伪装的日子里,如意依然没有在他的目光里发现不怀好意和阴冷。
也许在这一天前,兄弟这一个词,能描述的只是刘盈和如意之间亲缘关系,而手足这一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更像一个玩笑。
如意看到了吕雉,她还是那样阴沉着脸,如意注意到了她身后刀光剑影。
如意发现吕雉的嘴角有一丝笑意,那是种得意的笑,但很快那丝微笑便消失了,因为吕雉看到刘盈牵住了如意的手,紧紧地握着。
如意见过那些颠沛流离的逃荒者,在拥挤的人群中,哥哥紧紧牵着幼年弟弟的手,唯恐分离。
如意以为那样才是真正的兄弟。
如意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也会出现在刘盈与他的身上。
如意第一次在吕雉眼里,看到果敢和冷漠以外的东西。
如意甚至可以理解吕雉的不解和无奈。
吕雉也许想告诉刘盈,如意今天的绝境,可能本该是属于他们母子的。
吕雉也许想告诉刘盈,在冰雪中沉睡的毒蛇,终会把毒牙咬在对它手下留情的农夫身上。
吕雉也许想告诉刘盈,她所做的一切,是天下父母都会做的,只是父亲想到的是如意的未来,而吕雉想到了的是刘盈。
吕雉也并非无懈可击,刘盈无疑是这个主宰者心口唯一柔软的地方。而现在刘盈正用着唯一有效的办法去抵挡那些可能刺向如意的剑。
如意很想念父亲,如意忘不了父亲抱着他一起看母亲歌舞的场景,如意记得父亲的怀抱很温暖。
可这一天,如意发现原来哥哥的怀抱同样温暖,和父亲的一样。
如意知道,在这座充满欲望的宫殿里,有很多双目光藏在黑暗之中,一刻不停地盯着他。很多人期待着用如意的死亡一步登天。
可他们还是失望了,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没有机会。
因为每一刻刘盈都陪伴在如意身边,吃饭也好,睡觉也好。
没有人敢透过刘盈的身体,把剑刺向如意。
如意曾经以为哥哥的仁弱会让他一无所成,可是如今如意知道,退缩与忍让,只是因为那些东西对他都不重要。
刘盈独自离开的那个早晨,如意睡得很沉,这些日子如意很累,身心俱疲。
内侍告诉如意,哥哥坐在如意的床前很久,最后还是不忍心叫醒他。
吕雉派人把毒酒送来的时候,如意正坐在窗口,静静的(地)望着窗外的小径,那是哥哥归来的必经之路。
如意想,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宿命吧,就像世间万物一样,注定要从荣到枯,没有逃脱,只是有些长,有些短而已。
如意知道,哥哥可能不会成为万世景仰的帝王了,因为被人铭记的永远只有丰功伟绩,而不是功绩背后流淌的血。
如意知道,可能有人会被哥哥感动的,虽然他只是缩在史书的一角,用只字片语书写一生。
如意还知道,哥哥一定会哭,就像父亲驾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如意那样放声痛哭。
因为我们都失去自己最珍贵的。
(参考资料:《史记·项羽本纪》、《史记·高祖本纪》、《史记·吕太后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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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13 奥巴马初出茅庐第一案
t xt+~小<说+天>堂
作者陈伟
罗伯逊诉花旗银行案(1998),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初出茅庐之时参与的一个司法大案,曾经轰动一时,影响深远,如今声名狼籍,臭名远扬。
赛尔玛•罗伯逊(selma buycks…roberson)是一位黑人女职员,家住美国中部伊利诺州芝加哥市郊区的库克郡广景镇(broadview,cook county),该地区85%的居民是非洲裔、拉美裔等少数族裔。1992年,罗伯逊女士两次来到花旗银行(citibank)芝加哥分行,申请43;700美元的住房按揭重新贷款(refinance),结果均遭拒绝。一气之下,她聘请民权律师,一张状纸把花旗银行告到了联邦地区法院。
可能有人纳闷,按常理,银行按揭贷款属于金融或经济领域的问题,为何与民权律师扯上了关系?
是这么回事,罗伯逊女士认为,自己年收入47;000美元,而且还有房产做为重新贷款的抵押,但居然两次被花旗银行拒之门外,个人尊严遭受无端羞辱,身心健康蒙受巨大伤害,气愤难平,饮食失常,夜不能寐。翻来想去,她认为,唯一可以解释的被拒理由,只能是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于是,罗伯逊以违反联邦平权法案和美国宪法第13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