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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报的。”
韵夕也笑,说实话,她很喜欢这个女孩,能在芸芸众生之中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
小雯走后她又看了一会儿书,看着看着就犯困,于是眯着眼假寐,却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她没动,其实电话离她没有多远,阳台上设置的有分机,她想阿姨会接的,可连着响了几声还不见有人去接,她只得慢慢地走过去。
“喂,你好。”她拿起话筒。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她又问:“喂,是哪位?”
她以为又是陆良生身边的如云的美女之一,哪知道电话那端的人的声音响起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齐欣芮,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把话筒丢掉。
“怎么会是你?我儿子呢?”声音冰冷的仿佛要挤出水来。韵夕只觉得心上寒浸浸的,像是小时候在冬天里不小心掉进了游泳池,即使紧紧地抱住自己,身体还是冷的发抖。
“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儿子家?你这个恬不知耻的死女人,你难道没有自尊……”穆韵夕没等齐欣芮讲完就啪的一声挂上电话,她喘着气,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顺着墙慢慢的滑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终于忍不住的呜呜哭出声来。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流过泪,就连她和陆良生离婚她都很心平气和的应对,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她想了又想,似乎还是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偷偷的躲起来,在房间里哭泣,因为她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会叫她妞妞了。而现在,她哭得就像个小孩子。她知道,电话接起的那一瞬间,她刚刚产生的幸福感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房子里没有人,所以她可以无所顾忌,空旷的回响着她的啜泣声,低低的,却萦绕在周围。
被单向的幸福冲昏了头的她,竟然忘记了那藏在暗处的曾经血淋淋的伤疤,表面似乎完好无损,实则已经溃烂,直达她的心底最深处。此刻,被齐欣芮再次的揭了开来,致命的疼痛再次的纠缠上她。
第十九章
陆良生下午果然没有回来,连通电话也没有拨回来,韵夕平静的吃饭,和阿姨聊天。等陆良生打开门时她和平常一样,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水果。
陆良生上楼之前看了她一眼,韵夕目不斜视,定定的瞅着电视机的屏幕,正播放的是TVB的一部老片,她看的津津有味。
等陆良生洗完澡也在沙发上坐定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一直忘了问你,我房子的锁有没有弄好了?”
陆良生一怔,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想了想才说:“嗯,好了,我重新给你换了,钥匙被我随手就放在这里了。”他低头在客厅的大理石桌下面翻腾了一会儿,找出一串钥匙,又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
“哦,我明天要搬回去住了,怕你还没找物业,所以就问问。”韵夕又用牙签扎了一块菠萝,慢条斯理的边吃边说,陆良生一只手擦了火柴,正要点烟,听闻她的话猛地抬起头。
韵夕打趣道:“火柴快烧着手了。”
陆良生呼的吹灭蓝色的火焰,又把嘴里的未点着的烟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微眯着双眼看韵夕,那双眼睛仿佛带着火焰一般,灼得她忙不迭的避开。
“你突然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陆良生突然开口,声音凉凉的,有种沁人心脾的性感,顿一顿接着说,“我很抱歉,昨天晚上我有点醉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韵夕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的疯狂,似乎连耳根也烫了起来,她忙定了定神,摇头:“不是,跟昨晚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陆良生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一定要知道。
韵夕摇头,“你别问了,总之,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了。”她拿了钥匙,准备上楼,心里打算明天给白蕙葉打电话,让她过来接自己。
“穆韵夕,你真的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吗?我就那么可怕,让你一丝一毫都不想靠近?”陆良生沉着脸,下额的线条僵硬,这表明他真的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她并不是救世主,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好受,哪里顾得上别人的伤口。韵夕没有理睬,她已经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楼梯处,陆良生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拉到自己怀里。
“你有完没完?陆良生,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你凭什么来管我?而且我有足够的自由来决定要不要和你在一起。”穆韵夕也生气了,她几次想甩开陆良生的手都没有成功,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话紧跟着脱口而出。
陆良生的脸色白了白,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黝黑的眼眸直望到她的眼里,“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他妈的就是犯贱。”他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朝她喊,“可是谁让我他妈的这么爱你?”
韵夕呆住,仿佛就在这一刻被石化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眉头高挑,眼角的光芒摄人心魂,一双桃花眼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让她心动,他的眼睛是内双,此刻因为生气而睁大,有些孩子气,像是没有吃到糖果的小孩,气的一鼓一鼓的。她很少会听到他的表白,就连跟她求婚,他也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彼此都很适合对方,不如就结婚过日子吧!简单的仿佛是上司对着下属下达命令。
她的眼眶又不可避免的红了,揉了揉眼睛,努力的将眼泪揉回去,有些凄惶的开口说道:“可是怎么办?陆良生,我不能爱你……”
带着颤音的话语不断的盘旋在陆良生的耳边……
穆韵夕说到做到,第二天就给白蕙葉打电话。白蕙葉听她要搬回去并没有多问,很快就开着车子过来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要搬回去?你的伤不是还没痊愈么?陆良生知不知道?”
白蕙葉劈头盖脸的一大串问题让韵夕哭笑不得,“你去问十万个为什么吧!”
白蕙葉载她去了彼岸流年,用她的话说就是: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呆在房子里思春,还不如跟我去酒吧看帅哥,最起码养眼啊!韵夕想也是,回家一个人也是冷冷清清的,倒还不如去热闹一点的地方。
白天酒吧的人不是很多,她们一路行来,不断的有客人跟白蕙葉打招呼,眼神火辣灼人,韵夕暗自笑个不停,等进了里间才挪揄道:“白小姐,你的魅力实在令人折服啊!!”白蕙葉也笑,甩了十厘米的高跟鞋,赤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给她倒水。
“喂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过来一趟多不容易,你就给我倒一杯水?酒呢?”韵夕不满,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你想死么?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要喝酒。”白蕙葉点了根烟,看了她一眼又掐灭。
“拜托,你想抽就抽吧,不用顾忌我,陆良生在家还不是照样抽。”不给喝就不给吧,她素来就极为的识时务。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从实招来。”白蕙葉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韵夕回想起昨天接到的那个电话,“他妈昨天打来电话了,是我接的。”她拨拉着桌上的手机座,沉默了半天才又接着说,“我太傻了,竟然会忘记。”
白蕙葉起初一怔,随即挑了挑眉,“那并不是你的错。”
韵夕只是摇头,并不开口,白蕙葉有些急眼了,她向来就是这样的火爆性子,有一说一,有二就说二了,此时她怕韵夕又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要我看,你就跟陆良生实招了算了,我看着你们现在这种样子,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撑得慌。你是跟陆良生过日子呢还是跟老巫婆过日子,自个儿想一想。”
韵夕瞪了她一眼,“人家也是有名有姓的,干吗老叫她老巫婆,听着多不好!”
“别嫌不好听,我一想起她对你做的那些事儿,就火冒三丈。我就是看她不爽,一大把年纪了,整的跟狐狸精似的,你说陆良生他爹当年是不是就被她给勾引了?”
“那是人家保养得好。”韵夕笑,不过,说实话,齐欣芮看起来的确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皮肤保养得很好,当然,也在那上面砸了不少的钱。
“保养?她一年过半百的老太太,整的细皮嫩肉的有屁用啊?”白蕙葉撕开一袋薯片,咬的咯嘣咯嘣直响,仿佛嘴里含的不是薯片,而是陆良生的亲娘。
“这话又说回来了,你说你干吗那么怕她,每次见着她就像是老鼠见着猫一样。”斜睨了一眼穆韵夕,白蕙葉又放了一片薯片在嘴里。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不对在先的。”
“谁没有过去?他陆良生就纯洁了吗?我就不信,他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身边环绕的那些莺莺燕燕难道仅仅是生意上的朋友?再说了,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错了只要改过就行了啊,老巫婆怎么能一棒子就把你完全否定了呢?”白蕙葉据理力争着,为自己的闺蜜辩解。
“其实,我若是她,也断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儿媳曾经在婚前就被人强jian过甚至还怀上了孩子。”韵夕伸手按住胸口,努力的说出这句话,说出曾经最不齿的事实,说出这个让她不能爱他的原因。
不管她有多爱他,只因为背上了那样的痛楚,便要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那些深藏在身体内的负疚因子也在齐欣芮的撕扯下日益强大起来,终于让她不堪重负,临阵逃脱。所以这样的她,还有资格得到他的爱么?
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不是生离死别。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第二十章
她一直呆在白蕙葉的店里,很晚才回家。
白蕙葉把她放在小区门口,临走之际又按下车窗,“我让徐阿姨明天到你家来,先照顾你几天。”徐阿姨是白家的保姆,几乎是看着蕙葉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