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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她怎会在这儿?昨夜的记忆飞快映入脑海,她赶紧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瞧——还好衣物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但面临的处境还是让她恐慌不已。
莫非……她被那恶徒掳来?环顾四周一片静寂,她战战兢兢下了床走向窗边,从窗棂望出去,外头尽是一片迷茫!
她到底在哪里呀?轻怜像个迷路的孩子红了眼眶,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怕,她必须找到回家的路。
鼓起勇气往门口走去,她先是用耳朵贴近房门,聆听外头的动静,确定没听到任何声晌后才试着推开门,意外地发现房门并没落锁。
轻轻将门推开一个小缝,外头的厅堂不见任何人影。她再试着推开门,逐渐将不大的厅堂看清楚,外头真的空无一人,那恶徒呢?他将自己掳来,怎可能让她独自留在这儿?
轻怜不敢掉以轻心,探出头将周遭看得仔细,静候了好一会儿,确认屋里没有其它人,她抚着狂跳的心脏,目光锁定大门,惊喜地发现门扉竟然半启着!
事不宜迟,轻怜逮住机会往门口冲去,奋力拉开大门正想跨出脚步冲出去——“啊!”她尖叫一声并往后倒退一步,双手紧抓着门扉喘息不已。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一朵朵白云在眼前轻飘着,下头即是一望无际的树海……要是她再往前跨一步,就会直直跌落万丈深渊!原来这座屋子坐落于悬崖上,大门竟对着只有两步远的悬崖!
轻怜脚软了,只能扶着墙壁回到大厅,惊魂未定地为自己倒杯水,以颤抖的双手捧起水杯。
难怪他很放心将她留在屋里,她早该知道那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轻怜独自坐下来喘息着,但脑筋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或许还有别的通道……
她飞快将这屋子巡了一遍,发现灶房之后还有一扇门,屋后出现一块不小的空地,之后便是茂密的树林。她毫无迟疑地拔腿往林子里狂奔,没多久却被一泓潭水阻拦去路。池水紧靠着高耸的石壁,一道涓丝般的瀑布由顶端直冲而下。
见这头没路,轻怜仍不死心,右转再次闯入树林里,林子尽头的断崖差点又让她踩了空;她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奔去,尽头依旧是断崖。
“不可能没路……”
她疯狂地在林子里狂奔找出路,但最后总会回到小屋后的空地。她终于认清一个事实——这竹屋本就位在半山崖,三面都是悬崖,背后则是更高的山壁。
这……根本逃不出去,除非她有一双羽翼!轻怜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醒来后她还是安全地待在自己的小屋。她已成了囚犯,被关在这云深不知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该怎么办呀?
第四章
轻怜不知枯坐多久,泪哭干了,肚子也传来咕噜咕噜声响,她抚着肚子,这是饱受惊魂之后首次感到饥肠辗挽。
只是,她要怎样弄出吃的?这里看来什么都没有,难道她注定要饿死在这里?
求生本能让她勉强撑起身子往灶房走去,掀开大锅的盖子,诧异地发现锅里竟然摆了一大堆青菜、笋子和其它食材,还有一堆现成的馒头。
没料到他会准备这些东西,轻怜不禁感激他的细心,却很快甩掉这可笑的。
算了,那个恶徒只想留下她这条小命好好凌虐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好心!等她吃饱了有力气,得趁他回来之前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轻怜拿起馒头大口一咬,冷硬的口感根本食不下咽。
她什么都不在乎,却最重视饮食,这样的食物在她尝来根本有如嚼蜡。快速地搜寻着灶房四周,找一些盐巴和酒,屋外也堆满了劈好的干柴,她接着冲向空地,发现林子外围出现几只不知打哪儿来的鸡只,正优闲地啄着土里的虫子。
轻怜顿时眼睛一亮,用力吞下口水。
她挽起衣袖悄悄地走近那几只鸡……一阵鸡毛满天飞之后,她终于逮到一只最瘦弱的母鸡。
“哈,终于逮到你了!”满脸尘土的轻怜望着手中的战利品,不禁展露得意的笑靥。
以往送来的鸡只都是捆绑好的,她从未自己抓过鸡,她不知道抓鸡竟如此好玩,而且抓到时的那种喜悦是她从未感受过……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刺激的事!
得意让她忘了自身的困境,一心想着如何搭配现有的食材来烹煮这只鸡,如同她以往进灶房般专注。
接着,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极快的速度生起灶火,之后一切的动作像是行云流水般利落顺畅,完全不见平时的温吞胆怯。
更奇妙的是,她像是多出了好多双手脚,取物移动之间像是加快了速度,甚至幻化出好多个身影。
只花了一刻的时间,一二道料理便热腾腾地上桌,还有蒸得白胖的馒头。
“上菜了!”她喜孜孜地端起佳肴往大厅走去,完全没想到这身从未示人的绝招完全落入不远处窥视的双眼之中。
武劲看着消失在灶房的身影,一脸若有所思。
一回来便瞧见她在林子里追着鸡跑,让他差点以为认错人的模样不像平日的她。
却让他觉得可爱极了。想要多观察她不同的面貌,他悄悄跃上靠屋子最近的大树上,接着便看到她那天真烂漫的笑……
当时他感觉胸口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差点忘了呼吸!但是,她在厨房的表现却令他心底一沉。
这小老鼠根本就是装傻!说什么不懂武功,但她在煮菜时所使出的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幻步仙踪”。虽然只见招数并无使出内力,却足以让他诧异万分,并开始怀疑她的胆怯根本是在作戏。
会这种上乘武功的她大可脱离箝制,却每次都吓得在他怀里晕厥过去,这样的举动到底有何企图?还有,燕嬷嬷要他私下掳走她,难道不知道轻怜的本事?
或许,这些人都是作戏的高手,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莫非知道他的身分而有所图?
猜忌让武劲的脸色更加阴沉,为了得知轻怜还隐藏了什么秘密,决定继续暗中观察她。他一提气,使出轻功朝大门飞去,接着点地撞开门扉,从容地飞身到桌案边坐下,面对正在用膳的轻怜。
他的突然现身吓得她差点拿不住碗,抖着手放下碗筷,她怯怯地低下头,身子又开始颤抖。
然而,武劲只觉她的害怕虚假得很。
“看来你已将这儿当作自个儿家……”冷淡的目光扫向桌上几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斜睨着她,“还不伺候爷儿用膳?”命令的语气让轻怜忍不住抬头看他,却对上一脸的阴鸶。
诧异他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轻怜却不敢开口问他,只得进灶房拿出另一副碗筷摆在他面前。“不会帮爷儿夹菜吗?”武劲冷冷命令着。
颐指气使的态度让轻怜感到些许的委屈,但为免惹恼他,她还是起身将馒头和一些菜夹入他碗里,像个尽职的小丫鬟。
他面无表情地将菜肴送入口中,心中却暗自赞叹那入口即化的鸡肉如此鲜,难怪被称为“厨仙”……光是看着桌上菜肴的色泽、远远便闻到的香气,就足以让他食指大动,菜肴一入口,独特的风味更令人齿颊留香!
这小老鼠还真有本事!不过,这应该只是障眼法,如同她那装可怜、装胆怯的本事……武劲大口吃菜,脑中闪过许多猜忌,却始终面无表情。
轻怜只能默默进食,与昨夜迥然不同的冷脸,眼角余光不时瞄向那张再也没了胃口。
好多疑问在她心里盘旋,却不敢开口问他,但她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放下碗筷,怯生生地开口:“我……”一瞧见他回瞪的眼神,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
“有话就说。”武劲愈觉她那模样虚假得紧,自然没给好脸色。“吞吞吐吐看了心烦!”责骂的语调让轻怜不禁红了眼眶,头却垂得更低,泪水接着簌簌滑落。
武劲猛地放下碗筷,发出大晌。“叫你说就说,别在爷儿面前作戏!”轻怜被吓得身体一颤,泪水更如泉涌。怕他再次发火,她极力眨去泪水,抬起泪眼抽噎地说着:“我……我要……回家……”接着又像个孩子般啜泣着。
他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好像会将自己吃了……轻怜本来对武劲已经不再那么惧怕,但他反复的态度却令她难以捉摸。
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小屋,回复以往的平静生活。
武劲拒绝再次被她的泪水软化,极力让自己看来冷酷。““驭奴馆”不再是你的家,从今天开始,你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
“属于……你?”轻怜诧异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武劲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看着她,手指抚上嫣红的嫩唇宣告着:“从今天开始,这两片唇……”他以指尖沾染滚落的泪水,冷冷地嘲讽着,“甚至这虚假的泪水……都完完全全属于爷儿。”
“不!”轻怜起身后退一步,一脸难以置信,“我……不属于你……我是“驭奴馆”的人……我要找嬷嬷……”怎么一夕之间她的人生就变了?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你所信任的燕嬷嬷已经将你卖给爷儿,此刻她正拿着八十万两银票笑得合不拢嘴!”武劲只觉她演技精湛,演起被推入火坑的可怜女子还真入木三分。
“卖掉?不……不会的……”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自小嬷嬷便对她好,不可能这么对她……
事实上,轻怜自进了“驭奴馆”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和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