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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贱人!”他骂完之后就转身打算离开。
“就是比不上你贱;她还是反击回去。
走到门口的他蹲了下来,拿起一只她的高跟鞋,朝她掷了过去,才打开门气鼓鼓的离开。
哈!程秋婷狂肆大笑,然后嚎啕大哭,哭完了再笑,最后累了﹑也觉得很无聊。因为观众只有无辜空气,只好累倒在沙发上沉沉睡着。
李捷的脑子里一片紊乱。该如何回答父亲的执问?他在车里一直大声问自己,却无法得到满意的答案。包围他的空气宛如看笑话似的,纷纷挤到他的身上,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许,这是离开姚羽嬅的最佳时机!他突然想着。
他不是嫌羽嬅没办法说话,而是她逐渐浮现的神秘感,让他不得不想起她的心理障碍就像一座随时会爆炸的火山。程秋婷已经让他吓到了,更不知道要如何解决,因此他害怕再碰到另一个。
他的思绪一转,咒骂着今天为什么如此倒霉,一下子是羽嬅怀孕,然后被程秋婷发现她的存在,还知道她怀孕,甚至告诉了李仲鸿跟她父亲。为什么这么巧合呢?全在一天之内发生呢?接二连三的坏消息直逼他而来,不让他有喘口气的时间。
祸不单行!他嘟嚷着,也是描绘这一连串衰运的最佳形容词。
不管李捷把车子开的多慢,最终还是回到不想回的家。他一走入客厅,就看到李仲鸿两手在胸前交迭,神色凝重。
“爸,我回来了。”李捷想了一下,还是自己先口开好了,不过却是有气无力地说。
“你还知道回来呀!”李仲鸿低沉的声音,像只低音重鼓猛击他的耳膜。
“刚才我去秋婷那里。”他在另一张沙发坐下来。
“姚羽嬅是谁?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李仲鸿厉声地说。
事到如今,纸包不住火了,李捷只好全部道出。他一边说﹑一边偷瞄父亲的表情,那双炯炯严峻的目光将他团团包围,震慑了想要撒谎的念头。这是他第一次在父亲面前说实话,没有丝毫的假话。
“都说完了?还有什么没说的吗?”李仲鸿像高高在上的法官问道。
“都说完了。”李捷像等待判刑的被告,畏畏懦懦地说。
李仲鸿深吸了口气,闭目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张开指责的眼睛。“你喜欢捻花惹草,我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你真的不是男人,哑巴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欺负人家!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呢?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我……是情不自禁地喜欢上她。”他哆嗦地说。
“虽然我们李家不是什么豪门,但是我不会答应一个哑巴踏入这个家门一步,而且还是个有心理疾病的。”
李捷愣住了!那个连阎罗王都唾弃不愿收留的程秋婷竟然连这个也查出来,究竟是谁泄露这个秘密呢?
“你有没有在注意听我讲话;李仲鸿严肃地说。
“有啦!”他气馁地说。
“你要了解一点,你是绝对不能娶她的。既然你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又是个哑巴,就不能对她太残酷。唉!你就好好解决这件事情,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不要让她受太多委屈。”
“喔,我知道了。”但是,要怎么做呢?他问着自己。
“还有,我跟程秋婷的父亲讨论过了,等你处理完她的事,就到青岛工作,跟程秋婷… ”李仲鸿停顿了一下。
李捷听到这里,睁大眼睛吓坏了!
“的大哥一起在青岛打拼。他现在已经在青岛了,你过去帮忙,新店一定要在十一长假之前开幕,知不知道?1!。”
他彷佛在鬼门关门前面被踢了出去,全身松软地吐了口气。
“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在青岛,程秋婷在台北,日子久了又分隔两地,她对你的感情就会慢慢变淡了,再去找别的男人,你也可以脱离她的威胁。唉,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好好衡量一下利弊得失,机会稍纵即逝。”李仲鸿无奈地说。
“好好好!我一处理完羽嬅的事,就到青岛工作。”打死也不回来!他高兴地在心里喊着。
“事情不要做的太绝。”李仲鸿闭上眼睛说。
“放心,我知道的,我也不想伤害她。”
“还有,如果你还藕断丝连的话,我就会出面,或者叫你大伯也出来说话。这样的话她在学校很难待的下去了。假如你还执迷不悟,我就叫程秋婷去解决。你自己想想,结果会怎样?”李仲鸿撂下狠话,就起身回房。
“那会怎样?羽嬅会死的很难看呀;李捷望着黑漆漆的电视自言自语。
虽然李仲鸿要他跟羽嬅分手,还安排他到青岛工作,以逃离程秋婷的虐待,这些都是为了他着想。但他还是深深觉得有种小国被大国欺压,而不敢反抗的悲哀。甚至在和亲的政策之下,被迫远嫁大国的凄凉。沉甸甸的无力感,紧压他的心头。
他,越是桀骜不驯,命运就越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一夜的时间,分手的心理建设他便做好了,更何况在潜意识里他早就想离开她。现在最难的是如何处理羽嬅的事,又不会逼她再回到以往的封闭世界,他苦恼地彻夜难眠。
姚羽嬅并没有向她的父母说起怀孕的事,她打算等到李捷的回复之后再跟他们说,可是她日等夜盼,等到的却是音讯全无,不做任何表示。她不由地心慌意乱﹑日煎夜磨,不时抚摸着肚皮暗自啜泣。
同事跟学生们看她愁云惨雾的模样,关切地问她发生什么事,她总是低头不答。只有叶锦丽知道究竟为何,但是又帮不上忙,只能默默地陪她。
姚羽嬅没有向李捷要求什么,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不闻不问。她扪心自问是不是爱错了人,但他是孩子的父亲,她不能告诉自己爱错了,这对刚刚成型的孩儿太不公平了,未来甚至可能没有办法坚强地告诉孩子,她深爱她/他的父亲。
最后,她只好向欧阳笙求助。她知道拜托欧阳笙这件事,他一定义无反顾地帮忙,另一方面肯定会心伤意颓。可是,她已经没办法可想了。如果李捷一心想逃避,就算到台北找他也无济于事。
欧阳笙前思后想,如果他出面的话,可能因为一时气愤而把话说僵了,反而有害。还是请李黛出面,要求李捷说清楚﹑讲明白。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羽嬅时,六神无主的她只能点头答应。
李黛有时会来找欧阳笙,他感觉到李黛好像对他有意思,因此一直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如今为了羽嬅,他只好主动约了李黛喝咖啡,而李黛像只飞离鸟笼的鸟儿般兴高采烈。
浪漫的咖啡厅里,李黛听到欧阳笙说羽嬅怀孕了,演戏似的好像她刚刚才听到这个消息,表现出非常兴奋。当欧阳笙请她要求李捷出面解决时,她更打着胸脯答应。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吻她!
就算要吻,他要吻的也应该是叶锦丽,而不是没有感情的李黛。但是他几经挣扎,还是在咖啡店旁边的巷子轻吻她的脸颊。不过,李黛很主动地紧搂他,激情地回吻,足足有五分钟之久,虽然这份感觉就像吻个温热的人偶。
他,从未有过这么痛苦的吻,简直就是强吻。还好,不是强奸。
她,并不爱欧阳笙,这个吻也不算是享受,只是想绞乱所有人的关系。也许有天可以在叶锦丽的面前炫耀,说她们曾在街上拥吻了五分钟。这足以破坏了欧阳笙跟叶锦丽的关系。
李黛舍不得似的离开他的唇,才心满意足地当他的面打电话李捷,要李捷尽快解决,不然就告诉父亲这件事。
李捷终于答应过了两天就来找羽嬅。反正早死早超生,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了这件事,就可以到青岛脱离程秋婷的魔掌。
4
暑假已经结束,校园也恢复原有的生气,在夏日尽展活泼的朝气。也许在家里闷的难受吧,学生们倘若碰到熟人,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般热络地诉说暑假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虽然很无聊﹑内容也大同小异,却也甘之如饴。
当然少不了多日不见的情侣,在校园里诉说相思之苦﹑分离之痛。
姚羽嬅看着一张张陶醉在爱河的欢颜,不知道该为他们高兴,还是担忧,担心他们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淹死,甚至死的不明不白,就像她自己。
她斜睨了李捷一眼,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继续爱他。爱与恨虽然是两个极端,却只有一线之隔。纵然心里千怨万恨,但她还是不忍心恨他,只好继续爱他,让自己默默承受爱的痛苦﹑爱的凄冷﹑爱的无奈。
李捷抬头望着灰蓝的天空,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虽然羽嬅缄默不语,宛如风中的树叶,薄削又孤单,但是这份沉默宛如千刀万剐般剁碎他的灵魂。沉默的无声无息,又像是震天憾地的声响,耳朵被这股巨大的鸣响所笼罩,麻痹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刻说爱她,太沉重了。说逃离,也不真切。觉得她是个负担,比较贴切。
然而,他不想伤害羽嬅,她受了太多的苦。她是如此温柔,可以抚慰他的心灵。在潜意识里又有份莫名的责任感,必须保护她,但不是娶她。种种矛盾的情绪卷绕成上吊台上的绳子,紧绞他的神经。也许受了程秋婷自杀的影响,他想着,如果就此断气,不知有多好!可是无形的绳子只让他痛苦,却不让他解脱。
突然,他感觉有人拉了他一把,一辆轿车从旁边擦身而过。
他瞥了羽嬅一眼,拉着她到附近的台阶坐下,鼓起勇气说。“我老爸跟程秋婷都知道你的事了,不是我告诉他们的,而是那个女人请征信社调查我们,还拍了照片。”李捷看着羽嬅低头不语,只好继续说。“那些人还真的神通广大,连你没办法说话,还有以前有心理上的障碍都调查出来。”
羽嬅听到了心理上的障碍这几个字,就知道她跟李捷已经不可能有未来可言。虽然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欧阳笙和叶锦丽也事先为她模拟了可能发生的状况,加强她的承受能力,惧怕她陶醉在幻想里,受不了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