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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口询问,如果身边有人的话,她一定就能够感觉得到。可是,此时她却没有感觉到屋子里有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但是林元分明应该在这里的,除了这里,他还能够去哪儿呢?!这院子不像京城里的诸葛府那般宽阔,这里除了这间属于她们两人的卧室以外都住满了人。林元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与其他任何人呆在一起。尽管如此,为以防万一,诸葛乾坤还是走出了屋子,在其他的一间间房子门口踱步,侧耳倾听着各自里面的动静。院子很静,每个房间都传出应有的平稳呼吸声,丝毫没有多出一个人的迹象。诸葛乾坤愣愣的站在院子中间,生平第一次地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林元就这样地走了吗?他生气了?生气了也该听听自己的解释啊。就这么不辞而别,连个字条都未曾留下,连一点儿事前的预兆都没有。天下那么大,他一个怀有身孕的男子,能够跑到哪里去呢?带银子了吗?就算是带了银子,又能够花得了多久?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迷路?或者……
诸葛乾坤突然瞪大了双眼:究竟是林元因为生气而自己离家出走的,还是说不小心被人查到了踪迹来到这里将他劫持走了?诸葛乾坤发现自己反而希望是后者,因为后者既然劫持了林元,就一定会主动找到自己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定会找上门的。那样的话,不管会面对怎样的情况,她总会想出解决办法的。但若是林元自己离开的,那天涯海角,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落脚点,不知道他自己还肯不肯回来。
诸葛乾坤一向不是个空想家,但现在,她是真的不知所措了,只能在这里胡思乱想。不过,这所有的念头只在一瞬,接下来她便立刻想到,在这个地方,除了这个家以外,林元还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醉仙阁。诸葛乾坤不由得一阵苦笑,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在醉仙阁与林元相遇,她不知道那样的场面该如何应答才好。但现在,她必须要再去醉仙阁一趟,因为林元不知所踪了。
醉仙阁的路诸葛乾坤很熟悉,而且她自己的脚程也不慢,所以她很快便到了那里。诸葛乾坤举目在喧闹的人群中搜索着,横眉冷对那些迎上来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之后,她已经来到了楼上,被老鸨横档了下来。诸葛乾坤随手往口袋里一摸,结果手就埋在口袋里出不来了。以前做永凤侯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还有拿不出银子来的那么一天。诸葛乾坤面色尴尬地看着老鸨,老鸨当然也就和她大眼瞪小眼。不长时间之后,老鸨看出来诸葛乾坤的问题了,他毫不犹豫立刻便换了一副嘴脸:“你当我们这里是做什么的啊?搞慈善?没钱还敢径直往上冲,小心吓到了我们这里金贵的公子们,少不了吃官司的。”诸葛乾坤没有说话,抬头望了一眼,楼上烟雾最为迷离之处,想必便是雪玉公子的所在了。她轻轻地笑了笑:“若是你家金贵的公子哥自己要请我来的呢?”老鸨气势汹汹地叉着腰:“没有人会欢迎一个穷小子前来的,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他边说话边上下打量着诸葛乾坤,话音到后面都有些心虚。
毕竟,诸葛乾坤虽然衣着简陋,一身粗麻布,但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风度翩翩的风华少女。如果不是穷到口袋里摸不出个钱来,她应该还是比较受男人欢迎的。老鸨想了想,冷冷一笑:“就算是那些公子们邀请你上去,也要先过了爷爷这关。”“真的吗?”诸葛乾坤笑了笑,冲着上面大喊一声:“曾经赠送在下血眼碧蟾的那位公子,在下在此谢过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登楼一会?”话音落下,便见雪玉盈盈走出,轻抚栏杆,向下观望着,看见诸葛乾坤,脸上立刻展现出笑容来,这一笑,整座青楼都为之黯然失色。雪玉轻轻招手:“小姐不必见外,上来便是。”诸葛乾坤带笑地看了一眼老鸨,又抬头摆出一副尴尬的模样:“可是在下今天身上没有银子。”雪玉说:“金银身外之物,小姐又何必看重?”诸葛乾坤故作无奈地看了看老鸨。老鸨张了张嘴又要说什么,却无奈地退让开去。
诸葛乾坤上了楼,见到雪玉,微微抱拳一笑:“谢公子相邀。”雪玉笑着说:“小姐不必客气,小姐光临寒舍,才真的是令此处蓬荜生辉,令某不胜荣幸之至啊。”诸葛乾坤四处观望一圈,叹了口气说:“公子赠血眼碧蟾那样的千年奇珍于某,某一直很想拜谢公子,只可惜无缘相会,今日方趁此愿呢。”雪玉但笑不语。诸葛乾坤打量雪玉一番,只觉得他此时这副翩然若仙的模样又与和太守在一起的时候大为不同,不由叹了口气。雪玉已经命人煮了茶端来,亲手递给诸葛乾坤一杯,盈盈笑道:“小姐驾临寒舍,难道真的只是为答谢某人而来的?”诸葛乾坤眼角有意无意地停留在微微抖动的窗帘上,凝神片刻,突然轻松地一笑:“当然便是为此,不然能有何故?”雪玉顺着诸葛乾坤的眼角向窗帘处望了望,笑着说:“但愿如此,否则,某也许便不会欢迎阁下了。”诸葛乾坤微微皱眉:“为何?”雪玉叹道:“男子心你们女人永远也猜不透的。或许你认为一个人会很乖,但其实……”诸葛乾坤大笑:“其实在下今天来此,本是希望雪玉公子能够动用自己的势力帮在下找一个人的,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了。”她盯着雪玉淡然不已的表情说:“不知道雪玉公子可有兴致与在下下一局棋?”雪玉笑道:“有何不可?”
诸葛乾坤不得不赞叹雪玉果然是青楼出身的人。他显然可以充当各种的角色,面对风雅的人,他可以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面对好色的人,他又可以是一个魅惑的精灵,如妖似幻。面对着成熟的人,他可以是知己,可以是蓝颜,也可以是一个撒娇不已的乖乖宝贝,面对着幼稚单纯的人,他立刻便又变成了大哥哥。这样的人,再长着一副绝艳的容颜,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够不为他动心?只是,面对着雪玉的千变万化,诸葛乾坤却能够冷眼旁观。像这样的世间一切都仿佛尽掌握于掌中的男子,她不喜欢。
诸葛乾坤能坐得住,很能够坐得住。她一贯喜欢稳坐点将台,运筹帷幄。当然,她也喜欢出战,喜欢手舞钢枪出入千军万马之中,但不管是哪一种,首要前提都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当然,她有这个本事。此时与雪玉轻松对弈的诸葛乾坤也坚信,她只要和雪玉如此这般继续下去,隐藏在窗帘背后的那个小家伙一会儿就一定会忍不住现身,拉扯着自己催促着赶紧离开的。到那个时候,不管是哄是劝还是耍流氓,还不任凭自己乱来。想到这里,诸葛乾坤的嘴角轻轻上扬。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所想象的来发展,她的嘴角当然应该上扬。
诸葛乾坤从来不怎么失算过。于是窗帘后面开始有动静了。诸葛乾坤脸上挂满了胜利在望的微笑。只可惜,世间的所有事物总是会有例外。窗帘一动,向窗外飘去,被一阵风卷起,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诸葛乾坤执棋子的手僵在半空,雪玉也把脸转向窗帘,半张着嘴巴,显然,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诸葛乾坤扔下手中的棋子,跑到窗口,只看到远处的身形一闪,消失在角落里。诸葛乾坤纵身便要去追,这时,窗帘上飘落了一张纸条。诸葛乾坤伸手把纸条抓住,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要想保林元无恙,第一不要追来,第二,不要乱管朝廷的闲事,否则……
否则后面,除了一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之外什么字都不再有。但是,这几个醒目的省略号却足以止住诸葛乾坤的脚步。诸葛乾坤抬起头来,立刻对上了雪玉变得苍白的脸色,雪玉颤抖地指着诸葛乾坤:“你,你参与了其中?”不用雪玉说明白,诸葛乾坤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做一件事的时候诸葛乾坤在与他作对,这件事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做,这是定律,这个定律,雪玉显然也明白。所以他颤抖。
沉默片刻,诸葛乾坤点了点头:“没错。我假扮做是你们之中的一员,在字条上做了些许手脚。等到你的所有手下在地道里聚齐的时候,她们便会被包围。按照我给她们安排下的布局,她们一个也逃不出来的。”雪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万当国的国君如此对你,为什么你还要为他们效力?难道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任人利用的工具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止了。诸葛乾坤和雪玉面对着面,谁也没有说话。忽然间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闯了进来,吹熄了整间屋子里的所有灯火,只剩下一片漆黑。月光下,几道闪着惨碧色光芒的细小银针越空而入,方向对准的是雪玉的后背。面对着突然而来的黑暗,没有几个人的眼睛还能够保持着雪亮,连诸葛乾坤也不例外,她只是估算着方才雪玉所在的大致位置,伸手便将他揽在怀中,顺势向后滑了一大截。等到诸葛乾坤感觉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灯光已经全部重新燃起,将整间屋子映照得雪亮。此时,林元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他的身旁,程全志静静负手站立着,脸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
更甚者,诸葛乾坤根本没有想到,就在刚才灯火被熄的那么短短一瞬,雪玉已经变得□□。此时他依偎在诸葛乾坤怀里,这种情状,连诸葛乾坤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所以诸葛乾坤只是轻轻地放开了雪玉,然后就静静注视着林元。她没有对林元说什么“相信我”或者“听我解释”一类。如果林元相信她,那么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必解释,否则,解释也没有用。诸葛乾坤相信林元会选择相信她。
可是林元转过了头说:“带我走吧。”程全志脸上戏谑的笑意更甚,她拉起林元的手,大步地向门外走去。诸葛乾坤没有阻拦,她只是呆呆地望着林元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