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甘贝┮孪麓捕疾幌谩
通常眼一睁开已近午,一丈之内的夫君铁定「相随」,有时是在处理庄务,有时与人商讨婚礼事宜,而她没有插嘴的权利。
不会、不会,她真的不太会武功嘛,为什么没人相信她的说法呢?
打狗也算是一种武功吗?
义父兼师父明明说为了怕她被狗咬,所以专门为她设计一套打狗棒法好赶狗,什么时候变成武林绝学也不通知一声,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敢施展呀!
「二拜高堂。」
有句话说好事多磨,当新人双膝一跪拜祭祖先时,从天而降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高坐堂位,没个坐相地抖着脚斜跷。
那一头乱发根本让人看不清长相,两根枯草还停留在头顶,只差没鸟来筑巢。
他的出现没引起太大惊讶,山庄里的人都被新娘子磨得很镇定,而且她本身便是丐帮中人,出现个乞丐不算奇怪,他们才纳闷这些天松化镇的乞丐哪去了,怎么不来喝杯喜酒?
「老家伙,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难得我第一次嫁人,你就不能失踪个彻底。」那一身乞丐味真教人忘不了。
乞飞羽的话引起现场一阵大笑,新郎倌的脸色有些铁青地想掐死她,难道一次还不够,她还想嫁第二次、第三次吗?
早已习惯她率性口气的老乞丐抓抓露出破鞋的脚指头,一脸无所谓地端起桌上的酒一饮。
「等你下一次成亲我就不观礼了,好歹让我过一回当高堂的瘾。」酒不错,只比皇宫内院差一点。
「吓!你诅咒我婚姻不幸喔!」一次就够她受了,谁要再当傻子。
「呵呵呵……怎么会?我是专程来送大礼。」保证让她大吃一惊。
乞飞羽一听,立即满脸防备地扯下红盖头,「你别搞鬼哦!我会翻脸。」
「羽儿。」风悲云不悦的沉下脸为她覆上红盖头。「前辈尊号是?」
「就知道这丫头没良心,白养了她十六年,想当年观音托子……」」说起观音托子,大家就知道他的身分。
「周前辈大驾光临是晚辈的荣幸,高堂之位只有你最适合。」风悲云从容的拱手一揖。
微怔的周三通突地发出爽朗笑声,「有出息、有出息,比我家小乞丐有教养多了。」
「什么树结什么果,老狗养得出凤凰吗?」乞飞羽小声的嘀咕。
「唉!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不请自来总是惹人嫌弃。」他故意咳声叹气的埋怨。
「少装了啦!坐一坐就可以走人了,废话包回去说给你的乞子乞孙听。」她还会不了解他吗?
老滑头才教得出小滑头。
「我说女婿呀!老乞丐真是对不住你,教出个不学无术的女儿让你包容了。」好歹送他一坛酒带走嘛!
脸皮微微抽动的风悲云实在笑不出来,「前辈可否允许晚辈们先拜堂,要叙旧待会酒席上再尽量。」
今天是他成亲之日,他可不想毁在这一对无法无天的义父女手中。
「好好好,还是你识大体,但拜堂前我有些话先交代一下。」不然就白来一场。
乞飞羽有不好的预感想阻止他开口,然而肩膀有只厚掌直压下她冲动的举止,让她起不了身成跪姿。
惺惺作态的周三通乾咳两声,一瞬间教众人傻了眼,原本疯言疯语的态度一转严肃,口气也变得慎重。
「丐帮第三十七代弟子乞飞羽听令,我,周三通以丐帮第三十六代帮主下令,即日起任命你为第三十七代丐帮帮主。」
当场一片鸦雀无声,除了出人意料之外,简直有些儿戏的感觉。
「卑鄙的老乞丐,七袋长老不到场就不算数。」这下风悲云也不阻止她取下红盖头一甩,这消息太震撼了。
帮主之位能如此随便相送吗?
「谁说我们不在场,老早在上头候得腰酸背痛。」粗嘎的老声由梁上传来。
风一阵扫来,七个年过半百的老乞丐已立在众人面前。
犹作挣扎的乞飞羽不服气的道:「传承物呢?我可没见你拿在手上。」
「哈……姜是老的辣,我不是早传给你了吗!」周三通笑看桂花拿在手上的竹杖。
乞飞羽闻言施展轻功一跃,巧手一抽,用力一挤,丐帮绿竹棒即由裂开的竹身中透出。
「你……」
「因为时间上来不及,所以只通知六袋以上的弟子……呸!」冷不防,周三通朝她吐口口水。
就在大夥错愕的目光中,走进一大堆乞丐,同时二话不说地朝乞飞羽吐一口口水,连带身侧的风悲云也承受了不少唾液。
「不要怪我,丐帮承传之礼向来如此,你该庆幸这次只来六袋以上弟子,依惯例是五袋弟子也在此列,『才』五、六千名而已。」
所以她不要当帮主嘛!偏偏……呜!她被老滑头给骗了。乞飞羽望着手中的打狗棒大叹。
「继续拜堂。」忍着一身口水味,风悲云也不在乎合不合宜地带着她拜高堂。
真的好戏高潮迭起,一群乞丐来来去去,像是来办交接似的吐了口口水即离开,留下七袋长老和已卸任的丐帮帮主。
红盖头重新覆上,一对新人别扭的拜了高堂。
「夫妻交拜」
「等一下。」
很多人都开始变脸了,尤其是四鬼和四花的五官几乎扭结在一起,心里哀叹今天是怎么搞的,大家都存心来搅局吗?
早知道就加强防卫不许外人进出,不过眼前的几位怕是拦不住。
当一身戎袍的威武大将军带着一位冰霜似的美人儿走进来时,众人的视线先是一愕,接着是同情,然後是无可奈何,这场婚礼真是风波不断呀!
「请问两位有事吗?」立于原地不动的风悲云口气冷了些。
心上人的义父及众位长辈他不好得罪,其他人若敢来破坏他绝不轻饶,即使贵为王孙将侯。
单破邪淡淡一笑的道:「你不能娶她。」
「为什么?」风悲云已经快要发火了。
「因为她有可能是当朝镇国公之女。」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连几个老乞丐都吓得跌下椅子。
「何以见得?」他的羽儿是皇亲之後?先前是有些怀疑,但经由外人口中得知更相反而难以接受。
「她胸前的蝴蝶玉玦乃先皇所赐,上面刻着她的名字『飞羽』。」总算找到了,他终于可以成亲了,单破邪开心的暗忖。
风悲云信了八成。「要喝喜酒请自便,别妨碍我们拜堂。」
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容挑衅的怒意,他才不管心上人的身分为何执意要娶,态度坚定地拥着乞飞羽冷视单破邪。
「信不信要抄了悲情山庄很容易?罪名是公然挑战皇家威仪。」皇室女不该下嫁平民百姓,于礼不合。
「将军大可试试,也许你会走不出悲情山庄的大门。」必要时,他不惜杀害龙子龙孙以保住所爱。
两头雄狮互不退让的瞪视着,所为目的都是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儿长相厮守,共度白首。
只不过心愿互相抵触罢了,一个要留人,一个要带走,争的全是自己的私心。
「将军哥哥好生有趣,只凭一只玉玦认人是否马虎些,坏人姻缘可是讨不到娘子哦!」这些一人真是吃饱了闲着,他们不晓得凤冠很重吗?
早点结束好早点拿下来。
「小丫头,要不是你是我表妹,我一定命人斩了你。」敢诅咒他不得所爱。
「哎呀!你可别吓唬我,小丫头胆子很小,万一吓死了,你拿什么赔我的悲云哥哥?」她才不要和他攀亲带故。
「有本事叫他找皇上要,你必须跟我回皇城认亲。」他今天一定要带她离开。单破邪誓在必行。
「哪有亲,我是天生天养的天乞儿,你看我人见人爱就来拐我是不是?王法是你家订的也不能强抢民女。」乞飞羽抵死不认亲。
「凌飞羽,我真想凑你一顿。」小口溜得他几乎无法反驳。
毕竟流落民间十六年,单凭一只玉玦认人太牵强,何况还是个言行粗鄙的小乞丐。
原来我姓凌呀!「红线姊姊,可否麻烦把你家的狗牵这些,它吠得我没办法嫁人。」
风悲云满脸柔情的握住她的手。
「你说我是狗……」
冰眸微露笑意的褚姁霓按住一身戾气的单破邪,「他是你表哥。」
意思是若他是犬类,那她也好不到哪去,全是狗族,但是说太白等于侮辱到整个天龙王朝的皇族——狗皇帝。
「不敢高攀、不敢高攀呀,我还想长命百岁呢!」皇家多纷争。
「霓儿,你别挡我,就算要把她打昏才带得走我也在所不惜。」她太令人生气了。
多少人想攀都攀不起,她有胆拒绝天赐的福分?!
「你敢!」风悲云冷冽地阴沉着脸,似有一较高低的意味。
「上一次开口说这句话的人已种在土里当虫蚁的食物。」没人敢威胁一个将军。
「想带走她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别以为我做不到。」
两人僵持不下,各持己见,似有一触即发的可能,等着喝杯酒的周三通不耐烦的打个哈欠,转眼间旋风似地点住单破邪的穴道。
然後他口气松懒的抓抓背,一副大事已定的模样走回主位坐定,一脚不雅的抬放在椅子上。
「拜堂拜堂,谁要误了我老叫化子的酒兴,我就拜访他祖宗八代。」嗟!一群毛娃儿。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单破邪眼睁睁地看着新人在他面前拜堂,送入洞房,他却无能为力地僵立着,心里的咒骂声绝对不值得学习。
一旁的褚姁霓难得风趣地说了句话,「落难的威武大将军。」
他眼珠子一转,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
「我为什么也要穿成这样?」
「如果你想被逮回去。」
一对身形悬殊的大小乞丐沿着街角走动,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