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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紧紧的不松手。
“放开我,让我走。”我大吼出声。
“我不放,我再也不放手了。”
“我对你根本就没感情,你干嘛拉着我不放。”之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的了,难道他听不懂不成。
“你说谎,你竟然对着我说谎,你竟然说你不爱我,你竟然敢对我说你从未爱过我,你这个狠心的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说到这里,我感到背后有些湿湿的感觉正透过衣服传到我身上。
停下挣扎,我闭了闭眼开口道:“我是真的……”不爱你。只是这三个字我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你还敢说。”身后的人一把将我转过去面对着他。“你有种就再对着我说一遍,你对着我……再说一遍看看。”看着眼前的人,整个儿哭成了一个泪人。
“你何苦要逼我呢,你何苦硬要与我在一起呢,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看着他的哭脸,我叹了口气。
“不要,就是死你也要死在我面前,我不许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重又将我抱在怀里,这次轮到我肩上湿了。
“这是,何苦……呢……”
无奈的笑了笑,意识进入黑暗前,我最后嘀咕了一句。
倾诉往事
感到额上被放上了什么湿湿的凉凉的东西,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环视了周围一圈,青树翠叶,鸟语花香,原来我还在林子里。刚想起身,却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我低头一看,胸前被绑上了一层布条,身上其它地方的伤也已被妥善的包扎处理过了。我慢慢的坐起身子,头上覆着的湿布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我转头看去,看到冰焰亲亲正捧着一堆野果走来。
“你醒了?”亲亲见到我面露喜色,快步的跑了过来,怀中的果子散了一地。他冲上前紧紧的抱着我。“我还以为你这一睡就不醒了呢,你知道吗,我好怕,好怕你就这样不醒了。”
心中一阵苦涩,我只有任他抱着。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我都这样伤你的心了,为什么还来找我?”当初我就是为了要离开他,所以才这么对他说的,如今一来那我之前做的不都就白费了吗。
“啪。”他一个耳光扇过来。我一时被他给打蒙了,只有呆呆的捂着脸看着他。
“你还敢说。”眼看着亲亲又流下泪来,他双手紧抓着我的手臂摇晃。“你还敢对我提那件事,你有事不想着同我说,却想着离开我,你这样……你这样还敢说你爱我?”
“我……”才说了一个字,又被他扇了个耳光。
“你……”我又怎么了?他怎么又打我?
“你之前还敢对我说不爱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有多伤我的心?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哭着对我控诉。
低下头,我不敢正视他。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看着我,说话啊。”亲亲不停的对着我怒吼。
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该知道的都让他知道了,先前还伤了他的心,我还能对他说什么?
对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将他拉入怀中,我为他擦干眼泪,同时将这话问出口。
“听人说的。”亲亲淡淡的答了一句,
“听人说?难道是那个叫陆源的?”想来也只有可能是那人。
见亲亲没有回答,那应该就是了。
接下来我便保持缄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亲亲仰起头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原先的计划都泡汤了,如今……只怕是躲也躲不开亲亲了。
“你就不想……知道……”亲亲低下头。
“我不想勉强你。”既然亲亲现在还没有准备好,那我也就不逼他。
“好,既然你不问我,那就轮到我有事要问你了。”亲亲板起脸来。
我开始冒冷汗,他该不会是要问的是……果真,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你说,老实给我交待,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亲亲抓起我一只手举到眼前。
“什……什么……怎么回事?”我跟他打马虎,能装我就尽量装。
“你还给我装蒜啊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亲亲故意捏着我手臂上一处伤处。
“啊呀呀呀呀……你……你……你……轻点你……”痛死我了,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啊,我现在可是病人啊。我苦着一张脸看着他,眼角还挂半滴泪在上面。
“你说不说。”亲亲作势又要掐我。
“说……说……我说还不成嘛。”无奈迫于淫威之下啊,苦命的我啊。
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即然如此,那我也就和盘托出吧。“这个……其实是因为我中了毒。”
“中毒?”亲亲不解,“什么时候中的?可知是哪种毒?”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毒,这种毒……是一种慢性的毒,可以用来控制人,只要沾上过一次,但再也摆脱不掉了,日后唯有不停的再服这种药,才可以控制每次的发作。”
“就没有解药吗?”
“坏就坏在此药无解。”
“怎么会这样。”亲亲大惊。
看着自己的手,我继续道:“其实……也是该我告诉你我的全部的时候了。”
闭上眼睛,过去所经历过的一幕幕的血腥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中。睁开眼睛,亲亲在我眼前神色担忧的看着我。
给了他一个宽慰的微笑,我握着他的手开口道:“我过去,是一个杀手。”
说完这句,我停了停,见亲亲到也没如我所想的那般吃惊。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我来自一人与你们这里不同的世界,在我还小的时候,家里遇到了点事故,双亲都在那次事故中丧生,由于我的父母都没有什么亲人,我就被送进了孤儿院。”怕亲亲听不懂什么是孤儿院,我解释道:“就是一个专门收容孤儿、弃婴的地方。”
亲亲继续专注的听我说下去。
“那时我六岁,后来……院里来了一些人,说是要选几个孩子去收养,于是我和另外几个孩子便被那些人给选去收养了。原本以为这是件好事,却不料却是恶梦的开始。”
亲亲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见他有些心痛的看着我,我回以一笑,轻拍了拍他的手。
“其实这些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去了他们给我们安排的住所,每日每日接受极为严格的训练,经常也会有一些同我一样的孩子今天还在的,明天就不见了踪影。然后……所有的练习,到了该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我微微一笑看着亲亲。“你猜,我第一次杀人是几岁?”见亲亲不作声,我便自顾自答道:“当时我只有九岁,而被我杀死的人……是同我一起从孤儿院里被挑出来的另一个男孩。我们也曾在练习辛苦时互相鼓励,而最终,他却是死在我的手中。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的血喷洒在我身上的感觉。”
亲亲抱紧了我。
“那一刀割断了他的颈动脉,血液喷洒而出,其实我是不想让他受太多的苦才这样做的。当时……被我杀死的男孩,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一连几天,我的梦中都是那一幕。”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接下来的第二、第三、第四次,再有了后面的无数次,我都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人是死在我手中的了。”
“那你所中的毒呢,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亲亲打算转移话题。
“这个啊……是组织里控制手下人的一种手段,使手下的杀手们不会背叛、逃离组织的一种束缚手段。其实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是我最后一次执行组织派给我的任务,因为我提出不想干了,作为条件组织命我杀掉他们所定下的人数,而那天我所杀的正是最后一人,不过结果出了些小问题,对方引爆了炸弹,我便被炸到这个地方来了。现在想想,我也是太天真的,组织怎么可能真的放任我离开嘛,估计他们为此趁我不备的时候向我下的药。”
“那这药……如今你没有这药,结果会如何?”亲亲抬起头问我。
千里赶路
我闭眼叹了口气,再度睁开眼,入眼的是亲亲满目的担忧之色。
手指托起亲亲的下巴,我吻上他的唇。他并没有抗拒,只是任我吻着,慢慢的,他的双手攀上了我的肩,勾着我的脖子。
待到一吻结束后松开,我们都已是气喘吁吁,看着亲亲面红耳赤我心中到是燃起了一把火来。
刚想有所行动,却被他两手抵在胸前推拒着。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亲亲道。
一提到这个,我顿时又无力了。
“你到是说啊。”亲亲见我不说话,对着我大吼。
我摇了摇头:“可能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吧,顶多不超过两个月。”
“什么?”亲亲听后大惊。
哎,其实我本就不想让他知道的,如今……只是徒增他痛苦而已。
“那这一个多月中你的情况是不是会越来越糟?”
我点了点头。“先是十天发作一次,再是几天一次,而后每天、几个时辰一次,到最后……”
“走,我们现在就走。”亲亲一把拉我起身。
我被他的这一举动搞得莫明:“走?去哪里?”
“曾听闻这蓠国的落霞山上有个神医能医人百病,在他手中没有医不了的病,我们这就去求医。”亲亲提起剑和包袱拉着我就往前走。
“这……真的行吗?我是说……我这个也不算病,那人真能医好?”并不是不抱希望,而是我怕希望的最后得到的却只是失望。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够放弃,要我就这么看着你死去我办不到。”亲亲回过头来看着我,满脸的泪水。
见他这样,我抻手替他擦去泪水,但那泪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干,拉他入怀中,低头吻去他的眼泪,咸咸的味道,更多的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