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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大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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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夫概就赠长卿一把斧子,一把美貌绝伦,妙龄二八的斧子,请长卿笑纳,夫概倒要看看长卿能否抵挡得住哇!哈哈。”    
    “就请夫概将军自己留着抵挡吧,孙武心领了。”    
    夫概:“这怎么行?长卿,实说了罢,夫概和伍大夫屡次进荐大王,请大王拜孙武为将。大王已经松活了,只是近日繁忙无暇顾及。大王心里甚觉得有负于孙先生,夫概与王兄商议一番,才想起这件美事。美人名唤漪罗,年方二八。实在也是大王所赐。君王之命,这是推托不得的。”    
    “大王所赐?”    
    “不仅赐长卿美人漪罗,还有绸缎和黄金呢。”    
    “啊!”    
    “你道这漪罗是何人?”    
    “噢?”    
    “王兄宠幸的皿妃的妹妹!”    
    皿妃!    
    孙武险些大怒。    
    忍着。    
    拒绝是不可以的。    
    十六岁的少女,身后是三层“护驾”,大王的弟弟夫概撮合,大王亲自赐与,又是王妃的奉献。王妃的同胞妹妹!匆促之间,孙武竟然成了大王的亲戚!可是,未领兵马,先得美人,实在让孙武接受不了。他忽然意识到是被后宫的丝带缠绕起来,拴住了,究竟是福,还是祸?不知道。他的荣辱,也许得随着皿妃浮沉了,世人还会看重他的兵法么?还有,皿妃嫁妹到底是什么意思?    
    堵住他的嘴?    
    用他之谋?


第一部第八章(1)

    残月还弯弯地钩在西边天上,漪罗娇小柔软的身姿,已经在里里外外地忙了。    
    孙武每日起来,都看见漪罗妆扮得停停当当,这样忙碌。他不知道漪罗是何时起身的,甚至怀疑漪罗根本就没有睡。深秋的早晨总是霜华满地,庭院里,瓦当上,一片的惨白。咄咄逼人的寒风,刀子一般割得人的脸生疼。他无言地看着十六岁的漪罗,红唇嘬起来,向纤纤素手上哈着热气,然后是打扫庭院,然后是在双耳镂空柄的青铜豆里,摆好腌菜,然后又用陶制的鬲去煮粥。漪罗弯了腰吹火,烟火呼呼啦啦地扑着她。在浓烟的围困之中,她那样子显得十分地柔弱,像一只温顺的羔羊。    
    烫了手么?    
    漪罗跳起来,蹙着眉,一只手捧着另一只,甩动,又去捏耳垂,又把樱唇鼓起来,吹着修长手指的痛处。    
    美丽的眼睛却看着孙武。    
    乞求爱怜?    
    倾吐幽怨?    
    抑或是让他去帮个小忙?    
    孙武把脸拧到了另一边,抽出剑来。    
    看也不看。    
    不管漪罗的眼睛里是否涌起了水汪汪的东西。    
    孙武兀自舞自己的剑器,而漪罗,一边煮着粥饭,一边腾出空儿来,去侍候大夫人帛女梳妆去了。    
    一个“女仆”!    
    把漪罗迎娶过来的那个晚上,孙武仔细地一看这姣好的女子,吃惊不小。不仅是由于漪罗的美貌,而且是因为漪罗生得太像皿妃了!红烛下,漪罗那流动着两朵红烛的眼睛,弯弯的;蛾眉,长长的;双唇,红红的,不胜娇羞。漪罗和皿妃的眉眼简直无二致。不同的是,皿妃的眼睛里是那种什么都经历过了的,成熟的灵慧,漪罗的眼睛要更纯净,总是流动着怯生生和不停地在询问着什么的目光。皿妃的脸上有一种病恹恹的美,漪罗呢,更多的是明丽,明丽中又藏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不由人不怦然心动。    
    孙武在内心结着疙瘩,总觉得这女子是皿妃的网罗,特别是对于这小女子背后竟然有一层又一层的保驾,伤及他的自尊,感到不舒服,便努力抵抗。抵抗的方式很蠢,只是拗着自己不去看那张美丽得令人眩目的脸。不看归不看,那张脸竟然在他的余光里跳跃闪动,诱惑着他,让他拿起简牍,定不下心。直到夜深人静了,他才说:    
    “天色已晚,歇息吧。”    
    不料,漪罗竟然啪嗒啪嗒地落下了眼泪。    
    “哭什么?”    
    “是的,漪罗不该哭。”    
    “不该哭你哭什么?”    
    “妾的心里——很——害怕。”    
    孙武终于找到了施展他大丈夫气概的由头,找到了发火的由头,他烦躁,他怀才不遇,他等着大王召见等到了深秋,他憋闷得太久了,他想借题发挥。而且,他一见漪罗的眼泪就想起皿妃的眼泪,心里就更是不痛快。    
    “怕什么?你怕从何来?你还会有什么可怕的?”    
    “妾不怕了。这就不怕了。妾给你脱靴子。”    
    “走开!”    
    孙武的心里痛快了许多。    
    下马威。    
    漪罗完全被震撼了,惊呆了,连“不怕了”也不敢再说,只敢止了泪索索发抖。孙武在一旁坐着,装作读书简,不时偷看一眼漪罗。这女子竟是那样的可怜,蜷缩在墙角,渐渐地睡着了,眼角挂着晶亮的泪珠。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弱女子发威?    
    你的威风应该施展于两军阵前的。    
    你何苦对一个弱女子发火?    
    你只能对一个柔弱的女子发火?    
    孙武长叹了一声。    
    孙武走近漪罗,端详着睡梦里还在抽抽噎噎的女子,心里泛起了柔情。他用手掌轻轻地拭去了漪罗眼角和腮边的泪花。    
    漪罗醒了。    
    惊恐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动也不敢动。    
    “先生,还——生气么?”    
    孙武摇摇头。    
    “完全是——漪罗的不是。”    
    “不。是我心里烦躁!和你无涉。”    
    “漪罗不该惹先生生气的,先生原谅贱妾了吗?”    
    “天色不早了,睡觉吧。”    
    漪罗忽然迅速而敏捷地扑了上来,抱住了孙武宽阔的胸和肩。女人美丽而柔软的身姿一贴上来,孙武立即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和涌流。    
    “先生你擅长剑术,熟谙兵法,胸中有韬略,先生你好好儿保护漪罗,你答应吗?”    
    “唔。”    
    “这就好了。”    
    “什么好了?”    
    “漪罗这就不必害怕被选进宫去了,姐姐说宫闱深如海,说不定哪天就永远见不到她了,很可怕的;漪罗再也不会惹先生生气了,姐姐嘱咐过的。”    
    “不许你再提起她!”    
    怎么?怒火又烧起来了!    
    怎么,你喜怒无常了么?    
    漪罗从孙武的肩上和胸前一下子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孙武。    
    “啊,睡吧。我——有些……”孙武连连摇头,让漪罗躺下,给漪罗盖好被子。这会儿,二十岁的孙武对待十六岁的漪罗,很像是充满了慈爱的老父亲,“你是个——小小的羔羊!”    
    羔羊?    
    小小的?    
    孙武离开漪罗,到庭院站了一会儿,庭院里一片月光,几点落叶。他觉得萧瑟而寒冷,正好可以降降心火。    
    从此,漪罗就让自己变成了“女仆”了。    
    帛女是如何看待漪罗呢?    
    一个又美丽又聪慧的少女,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闯入了帛女那平静如古井之水的生活,她的心里暗自发酸。关于这件大事,孙武只对她讲过迎娶的日子,她答曰,“也是天意。既然天赐你妾室,只好顺其自然。”她十分注意地观察着漪罗,有时是悄无声响地出现在漪罗背后,吓得漪罗一惊。还好,漪罗勤谨,恭顺,不敢有非分之想。从漪罗来了之后,帛女就不干什么粗活了,甚至有时故意把该田狄去干的事,比方打扫庭院之类,也吩咐了漪罗去干。到了晚上,她注意吩咐漪罗“赶紧回房去睡觉”,漪罗便乖乖地回自己房中去了。陪伴着和等待着侍候男人歇息,是她早已习惯的事。    
    相安无事。    
    帛女知道,如果家里再生些事端,孙武会更烦躁的。    
    上午,孙武尽量使自己静下来,点阅《司马兵法》。    
    漪罗悄然而来,用石墨在砚瓦上研墨。    
    一声不响。    
    可是她独一无二的愿望就是和孙武能说说话。


第一部第八章(2)

    手在细细无声地研着墨,眼睛溜溜地看着孙武。    
    轻轻地咳嗽一声,示意存在。    
    孙武抬了抬眼睛。    
    “先生,从前用竹枝点漆写字,十分地不方便吧?”漪罗完全是没话找话说。    
    孙武上了圈套,其实他乐于上这个圈套,以解郁闷:“你竟然知道这个?”    
    “略知一二。”    
    “你还知道什么?”    
    “妾还知道这砚瓦又可叫做瓦砚。先生为什么不问诗呢?妾还知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昔我来思,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你读过很多的书?”    
    “妾的家里竹简如海如山,从小就生在竹简堆里,耳濡目染。”    
    “记得,你也是——齐国人。”    
    “不。漪罗生在姑苏,长在姑苏。漪罗的一口吴侬软语不是很好么?”    
    “怎么回事?”    
    “祖父是齐国太史公。因为在史书上记载了齐国右丞相崔杼杀死齐庄公的事情,祖父被崔杼杀死了,后来,祖父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照直写史书,祖父兄弟一共四个,三个都因此丢了性命。父亲是避难逃到吴国,父母都谢世了,就剩了漪罗和——她。”    
    名门之媛,孤苦伶仃。    
    孙武不由地也对漪罗心疼起来,也肃然起敬。    
    孙武说:“噢,那是齐景公元年发生的事情,转瞬三十五度春秋了。那时候你我还没出生呢。”    
    漪罗说:“要是生下来就认识先生可就好了。”    
    孙武笑:“疯话,傻话。”    
    漪罗也笑。    
    手中一直没有停止研墨,不这样做,又有什么由头在孙武身边多呆一会儿呢?说着,笑着,竟然把墨弄到了脸上。    
    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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