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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梦吧!
真没有想到,人在身体不舒服时,竟会作那种在现实中绝不可能
发生的梦境。
唉……
看来,她真的必须离开了。
即使心中早有准备,让她可以接受上官熙和别人成婚的事实,可
她绝对无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的婚礼进行而不崩溃。
她的心在焚烧,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上官熙和别的女人成为夫
妻,还能笑着对他送上祝福!所以,她一定得离开,否则她不知道届
时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她真的该离开了……
堡主大喜,〗?〗日堡内众人全部动员,铆起劲来准备各项事宜。
整个〗?〗日堡红丝丝带高挂,显得一片喜气洋洋。
婚礼前两天,一道纤细身影看准时机溜出堡外,施展轻功直奔新
荣城。
直到离新荣城约三里外的一片林子前,急奔身影方才停顿,一个
起落,朝林子里走了进去。
才刚进林子,一身村妇打扮的姚月风已由一棵大树后方门出,拦
在来人面前,劈口便是大骂——
“江姿媛,你竟敢坏我大事!上官熙为什么没死?你动了什么手
脚?!”
“你别血口喷人!”江姿媛怒斥,“是‘鬼影双煞’那两兄弟行
事不够高明,才会被人识破,最后还被逮住关了起来……真是辜负了
他们行事狡猾的名声,也亏得你花下重金请他们混入〗?〗日堡!”
“那你呢?”姚月风尖声质问,“我不是要你在上官熙身上下毒,好
引起〗?〗日堡混乱,让咱们有机可乘吗?结果呢?上官熙根本没事!”
“谁说他没事?我下了毒,他也中了毒,可是很快就被那个韩苡
清救了,连我想将下毒的罪名栽赃给她都没人相信!惟一幸运的是,
没人发现毒其实是我下的!”江婆媛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姚月风
听完,神情有些怔忡,口中喃喃,话气充满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这事不该失败的,上官熙中了毒,堡里必定产生混乱,怎会不能成事
……”难道她真的太低估〗?〗日堡的实力了?
“我看你别再打攻下〗?〗日堡的主意了。”江姿媛有些怜悯地
看着姚月风,“就我这段时日所见,〗?〗日堡防卫十分森严,几乎
没有弱点,就算真杀了上官熙,恐怕还是无法扳倒〗?〗日堡的。”
姚月风神色一厉,“你为什么突然替〗?〗日堡说起好话来了,
你可别忘了,你只是我爹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
你能有眼前这般好日子过?
你不尽心为我效力,竟还替敌人说起好话来了!“
江姿媛盯着她咒骂的嘴脸,眼神泄出轻蔑,“还不就是因为得不
到上官熙,你才想尽办法要他的命,灭他满门!”她嗤了一声,“可
惜人家实力太强,千毒门再怎么算计也只落个徒劳无功的结果……我
看你还是放弃了吧!”
“你,”姚月风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姿媛轻轻笑了,“我的意思是,上官熙感动于我护卫他之心,
决定娶我为妻。以后我便是〗?〗日堡的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再做出
任何为害〗?〗日堡的事↓!”
“什么?!”姚月风震惊地倒抽口气,脸色青白交错,“上官熙
要娶你为妻?!”
“怎么,你在新荣城没听说吗?”江姿媛睨着她,“〗?〗日堡
要办喜事,两日后我就是〗?〗日堡的堡主夫人了。”她神情愉悦,
得意地笑着,完全不复在〗?〗日堡众人眼前纯善的模样。
“我不相信,上官熙会肯娶你?!”姚月风厉声斥骂,口气十分
不屑。
江姿媛喝了一声,“可这偏偏就是事实。今日我约你来此,就是
要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一切约定就此作罢,以后也不要再有往来,我
不想让人怀疑。”她睨着姚月风再道:“不如等我成了堡主夫人后,
我再想办法让上官熙改变主意,停止继续对付千毒门,这应该可以报
你收留我的‘恩’了吧!”
姚月风因她施舍般的口气而气翻了,脸上顿时迸出狠戾之色,
“你休想如此轻易脱身!信不信我现下就杀了你,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凭什么她堂堂千毒门千金大小姐嫁不成上官熙,反倒这个什么也
比不上她的贱蹄子捞到了〗?〗日堡堡主夫人的宝座,人财皆得?!
而这个机会可是她亲手送给她的!
江姿媛见她眼中浮现毒辣,心生警惕地退后一步。“你别忘了,
我们两人的武功相去不远,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哩。”她眼
珠一转,“再说,现下我即将嫁入〗?〗日堡,让人发现是你杀了我,
千毒门挡得住〗?〗日堡的报复吗?”
“少拿话威胁我,你这贱人!”姚月风厉声骂道,“这里四下无
人,谁会知道你是丧命在我手里?今日我便要你命丧于此!”眼神射
出不甘怨恨之光,她慢慢扬起右手……今日她定要杀了这个抢走上官
熙的贱人!
姚月风的右手才刚举高,一阵寒风袭来,几条人影闪进林子,落
在两女面前。
带头之人赫然是她们才在谈论的上官熙,他的身后则站立着四名
护卫——名震江湖的“四色修罗”全部到齐。
两女顿时脸色大变,心中立刻明了东窗事发了。
原来她们的行踪早已落入人家的掌握——
林中一片岑寂。
然后,上官熙踏前一步,朝她们露出一个危险至极的笑容……
牛后,终于将千毒门的事处理完毕的上官熙迫不及待地来到青栩
苑。
一脚踏进青翎苑主楼的前厅,他便见到服侍韩苡清的婢女秋月坐
在厅中,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上官熙一阵愕然,“你怎么了?”她干嘛哭得这么惨?该不会是
苡清有什么事吧?
他不安地朝内室张望……
秋月闻言哭声乍止,抬眼见说话的人果真是上官熙,眼中立刻冒
出怒火,气恼又伤心的她当场忘了应有的规矩,一心只想为主子出气
地大骂——
“都是你啦!姑娘那么好你不要,还去娶别人,害得姑娘伤心地
决定明日就要离开〗?〗日堡,还不带我一起……”她抖着唇,哽咽
再骂,“姑娘一走,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呜……都是你的
错!既然无意娶姑娘为妻,就别糟蹋人家,现下弄成这样……呜……
你还我姑娘来……”
上官熙终于从她一团乱糟糟的话中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眉头
顿时紧拧,傻脸变色。
她打算离开?
哼!她休想离开他!
“苡清人呢?”他低吼出声,话气严苛紧绷。
秋月吓了一大跳,哭声顿止,瞪大眼,不禁打个寒颤。
“姑娘她……她……”
“快说!别吞吞吐吐!”上官熙眼中掠过厉光,又是一声低吼。
秋月一震,“姑……姑娘说要最后一次看看碧波湖,她出堡去了。”
秋月最后一个字才落下,上官熙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外。
寒风飒飒。
碧波湖畔,风景壮丽,远处覆着霭霭白雪的高山映射在碧绿水波
之间,端是令人赏心悦目,目光舍不得稍离。
可惜今日一别,眼前这幅美景,此生不知可有机会再见……
站在可俯望湖水的高地上,韩苡清喟叹一声,伸手拢了拢身上厚
厚的及地披风,心冷的感觉让她觉得身子也跟着冷,可自有意识的双
脚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这处高地是上官熙第一次带她到碧波湖赏景所站立的地方,虽已
经过多年,她却从没忘记……远远看着被寒风吹袭不胜瑟缩的孤寂娇
小身影,上官熙的心不禁悄悄揪痛起来。
“谁准你离开〗?〗日堡的?”
带着质问语气的霸道嗓音让韩苡清浑身一震,她转回头,看着朝
她走近的上官熙,一抹奇异的神采掠过眼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那哭得惨兮兮的婢女告诉我的。”上官熙来到她面前,不悦
的俯视地,“没有我的准许,你敢离开?”
韩苡清别开眼,“我并非〗?〗日堡的仆人,有自由离去的权利。”
“自由离去?抛下我?你说得可真是潇洒……一点不舍也没有?”
上官熙咬牙迸出话。
韩苡清奇怪地睨他一眼,又转开。“不舍又能如何?”强抑的嗓
音十分冷淡。
可笑,一个两日后便要成婚的男人,竟然会问他的弃妇舍不舍得?
“不舍又如何?!”上官熙嗤声,决定开诚布公,跟她把话说清
楚。他和她已逃避太久了!
“明明对我有情,可听到我即将娶另外的女人为妻,你却不闻不
问,连抗议也没有……你真如此倔强,只会选择默默承受?!”
气恼质问的嗓音十分疮症,话语却宛如一道响雷,直击上韩苡清
的心。
“抗议有用?”她倏地回过眼,尖锐的目光直射向他,“我的抗
议吵闹就可以改变既定事实,左右你的决定?!
“你怎么知道没用?”上官熙反问,“我早说过,你可以要求我!”
他从未给别的女人的承诺,她却是弃如敝屐,怎不令他自尊受损?!
韩苡清嗤笑一声,“乞求得来的情爱没有意义,我不屑!”她硬
着声,掩不住恼怒。
又是同样的话!他要她求他?可惜她就是做不到!
“所以你宁可自己委屈难过,躲起来独自伤心,暗责我的负心,
也不愿当面质问我,主动争取我?”上官熙语气咄咄,眸中盛放异采
地盯着她。
“我……”韩苡清有些语塞,可随即又振作起来,“我若是主动
争取,就可以将你的心改变,由不爱变成爱吗?”冷静的外表崩裂,
她忿忿喊出责问与心中最大的伤痛。
既已决定离开,她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