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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昏之巅上,接见他们的是南塘的长公主,桂月族的长巫女,守护水月神女最忠实的契约人辞洗。
两人入座,辞洗才开口,“西煌的新君,果然气度不凡器宇轩昂,早就听闻昔日大将军的名号,辞洗一届妇人,能亲眼目睹新君的风姿,真是三生有幸。”辞洗拄着梨花乌木的手杖,一脸欣赏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咳咳咳——”回应辞洗的却是一声无力的咳嗽。
“怎么了?这是受了伤?新君也太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
“不碍事。”男人接过旁边下人递过来的洁白御用手帕,沾去点点血渍。
兰汀苑内,楼紫峪按着胸口隐隐渗出血的胸口。心急中带着冒昧,“晚辈此次前来,是来寻人的。”。
他直接表明来意,这路上的确是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哦?会是何人?能让新君亲自前来。想想我神昏之上,竟然也有如此深藏不露之人。”辞洗开口,脸上带笑,暗里却是寻思起来到底是哪个人。
楼紫峪紧锁着俊美的眉头,英姿中说到此人竟然柔情绵绵,“孤的娘子,从小就定了亲事的,只是至今还未完婚。其实,此次前来,就是想接回娘子早日成亲安家的。”
听他坦言相告,辞洗更是一惊,这个女子怎么会在神昏之巅上,那可是未来西煌的女主人。如此尊贵,万万不会是山上的一个下等丫头。
“她是谁?叫什么?老身这就叫人把她寻来。”
“如此也好,她叫朱小茄,今年十五岁,如果不出意料。如今一定是花容月貌如云中仙子。”太多的赞美之词也无法表达清楚朱小茄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辞洗想了一会儿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想了好一会儿,才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朱小茄不就是那个毛丫头君九漾吗?记得几年前她失忆刚回到山上的时候就叫自己朱小茄,还一直纠正她叫错了她的名字,后来周围的人包括辞音音长孙婪都叫她君久漾,她才无奈的接受这个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差点忘记君九漾还有个名字叫朱小茄的时候,就有人跑到山上找她回去当娘子了。
这君九漾,真是世间祸害,只是丢了一次人就勾搭到了一个人中之龙,别人还眼巴巴的亲自跑过来接人。就连长孙婪那个小子,小丫头走的时候还跑去那什么破亭子朋友圈瞅了一夜,她倒是没看出那破亭子里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幅画吗?
等了好久,辞洗终于开口了。
“额,新君要找的朱小茄,我们神昏的确没有此人,但是几年前小神女曾经走丢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就说自己是朱小茄,也许新君要找的人就是我们的小神女君九漾。”辞洗开口,对于这件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她是很看好这个七年之内就灭了为非作歹的端木家的少年。
“对,师傅天玑老人曾告诉过孤这件事,一时心急竟然忘了。她现在在哪里,孤亲自去找她。”想着很快就能见到那个偏执的坏丫头,他的心里不自禁的砰砰直跳,就像是要见到自己阔别已久的爱人。
“她今天一大早就离开神昏了,难道西煌的新帝没有看到吗?”一声突兀而又冰冷的声音穿过小厅堂,随之而来,一抹药妖冶的红色绸缎华服傲然而立在众人眼前。
“婪儿,不得无礼,来人是客。”对于长孙婪刚刚的态度,辞洗很是不赞同。
却见长孙婪并没有理会进去,而是径直踏了进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走到坐在尊客位置上的天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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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江湖造谣堂应聘员工
“哦?不知道孤的娘子去了哪里?”只是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勒洁儿。
刚刚路上确实碰到了,只怪自己太大意,心急着上山,才白白的错失机会,就这么擦肩而过。想到擦肩而过,楼紫峪的心口就划过一道重重的痛意,“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周围的随从慌乱一团。
“皇上,注意身体啊。”
“皇上,不要太伤心,伤心不利于伤势。”
“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
长孙婪长身而立,眼中闪着捉摸不透的光芒,但是看向虚弱的楼紫峪,那不屑的眼神特别的明显。哼,娘子,这个君九漾就几年前丢了几个月就定了一个娃娃亲,这还真是佩服她了。
楼紫峪摆摆手,起身。看长孙婪脸色不是很好,从进来开始就给人压力。
于是向辞洗说到,“大巫女,请告知孤她去哪里了,孤必当重谢。”
辞洗看他如此焦急心切的样子,又看到他重伤在身不惜带病上山,这等情意的确让人感动,但是神女的行踪她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她是不可能泄露神女的行踪,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长孙婪却是先她一步开口了,“你回去吧。神女的踪迹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楼紫峪略带恼怒的瞟着这个怪异的红衣男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和他作对,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敌人。
辞洗将两人的不对盘看在眼里,这里只有她知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个平时除了复仇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长孙婪,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多出其他的心思来。
她上前打着圆场,“帝君,请恕老身却是不能相告,的确是老身也不知道,就算是水月神女也是不知道的。小神女这个人,平日里就机灵古怪,她想到哪里没人会知道。”
楼紫峪听到辞洗诚恳的话,点点头。想来想要找到这个鬼丫头也得花费段时间。
“帝君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养伤吧,老身看你这身体,实在不易过度奔波。”她是想让这楼紫峪别去马上找君九漾了,毕竟人刚刚离开,这个时候找人是最方便容易的。
还没等楼紫峪表示,一旁的勒洁儿就忙着点头了。
“那就谢谢大巫女款待了,皇上,我扶你下去休息。”勒洁儿一脸的乖巧懂事,眼珠子里又眨着狡?的光芒,辞洗诧异,这个小丫头和君九漾到底有几分神似的地方。
楼紫峪被勒洁儿算是气到了,他挥开这小女子刚刚伸过来的手,没好气的说,“没你什么事,你别出现在孤的眼前。”
辞洗看着陡然间就变了脸色的贵公子,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低着头一脸沮丧的小丫头。长孙婪冷哼一声,才坐在拿起旁边刚刚小厮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在山上的几日。楼紫峪和长孙婪当然是能不见面最好不见,这样也好,楼紫峪就不用看到哪诡异男人的死人脸。当日弱弱小管家本来是安排他住在山上贵客居住的客房,那里雅致奢华,是山上最好的地方。但是听一个叫晨曦的丫头说了小神女以前一直住在杂草园,他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一意孤行的住了进去。辞洗无奈,长孙婪无语。
他闻着还残存在被褥上的少女香味,打量着这间看简陋陈旧却是随便一件就是上等材质的地方,眼前好像出现朱小茄平日里如何的坐在那椅子上看书,怎么在桌旁吃饭,在床上打滚睡觉。
想了想,对女子的思念又倾泻而来,他坐起了身,浑厚的声音喊了一句,“出来。”
就在这时,从四处的暗地里齐刷刷的飞出一个人,他跪在地上,身子如虎似狼,一看就是功夫了得的暗卫。
“主上。”男子低垂着头,抱手鞠躬,也是底气浑厚。
楼紫峪随手撕下一块被褥的一脚布料,“哗啦——”一声,他随手一扔,就将这小破步仍在了暗卫的手中。
声音带着不惜一切代价的笃定,“给我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影狼将头抬起来,带着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点头离开。他们是楼紫峪七年前培养出来的暗卫,只忠于楼紫峪的死士,他们进过人间炼狱,上过只有兵戈相见的铁血战场,执行过取人首级的特别指派任务,追踪过逃遁万里穷凶极恶的大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
“进来。”影狼走后,楼紫峪将门用内力一吸,那门就被强大的力气砰的一下打开。
从门口就滚溜溜滚进了一个人,勒洁儿带着惧意打着颤趴在门口看着屋内一脸冷意的楼紫峪。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口,自己明明是有要事才来的,怎么看到主人阴沉的脸就开不了口呢?真是没出息。
也勿怪她说不了话,因为就是一个大汉看到楼紫峪此刻无形的威压,都会不知觉得打颤发抖,这是他的内力和气场结合所致。
“说。”一声命令发下,勒洁儿忙从地上爬起来,伶俐是她平日讨好楼紫峪的地方,她盈盈一拜,才娇滴滴的吐着话,“奴婢,是……来给主子换药的。”
她跪下一拜,正要起身。
“谁让你起来的。”却在听到这犹如从地狱中发出来的声音突然又砰的一下跪了下去。全然顾不上膝盖上的疼痛。看到显然是发怒了的楼紫峪,勒洁儿牙齿打着颤,说话也结结巴巴,“奴婢奴婢,有错,请……请皇上责罚。”她重重的磕头,一下又一下。
她知道她碰了逆鳞,楼紫峪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他平日里甚至冷冷清清将所有的事情的不放在眼里,与其说他是伪装的很好让人看不出心里所想。倒不如说是他对世间的一切都不上心。唯一让他记挂甚至可以开心生气的,就是多年前他亲口承认的娘子朱小茄。
这事情,她是不可能不懂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不想让他们两个见面,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么她勒洁儿又算是什么,这么多年的相伴这么多年的心思全在他身上,那么那些又算是什么?
一道掌风劈了过来,没有带一丁点顾忌,她娇弱的身子就随着这突然而来的一掌,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就已经重重的摔在那门外石阶上,随着那下坠的力度又从石阶上滚落下去。直到最后趴在那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才痛得全身发抖的停了下来。
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和一股粘稠的热血,她手中紧紧地抓着手下的一把枯草,嘴里狠狠地念,“朱小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人和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当年同样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