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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学长,”詹落挤进他两腿之间,咬著他的脖子,“我又不是没做过。”
“是吧?都说了,我是和你切磋过一次……然后念念不忘,才追到这里来的……”
“混蛋,混蛋……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呜,我……”
“学长,就是你这张嘴……”詹落抬头又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手指在他身体内部翻动著要把他撑开,“你知道不知道,看著你在庭上……用这张嘴巴颠倒黑白……理直气壮撒谎的时候……我就会特别兴奋,嗯?”
“你这个……变态……呜——”,被抵在门上强压著律动,温庭域只觉得完全被填满的后方快要裂开了,沉重的撞击让他忍不住挣扎著想叫骂,却只能顺著抽动节奏,发出被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太痛,被压在门上做完第二次的时候,激烈摩擦的地方,已经麻木得只感受得到阵阵涌来的快感,连叫声都开始变质了。
但他还是想骂人,身体有反应不代表他就愿意、他就不记恨?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人这样对待,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是詹落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在门口就著一个姿势把他强行折磨了一通以后,居然又把他抱回卧室继续……
“你这里……”最后一次是詹落逼他跪趴著,一手扶著他早就软得抬不起来的腰,一手在他心口抚摩揉弄,持续狂野地侵犯著,把他一个一百八十公分体格健壮、平时冷酷得不得了的男人,折磨得像只小兔子一样缩起来抽泣,“你这里要是能稍微柔软一点……那就好了……”
柔软你个头!他左边胸口早就被又揉又掐得一片红肿,还不够软啊!
他妈的……詹落……你给我记住……
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温庭域差不多窒息,几近晕厥地瘫软著,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很快就满心怨恨和委屈地哽咽著睡著了。
詹落把他强行翻过来,抱在怀里,看著这个冷酷自私的男人,在睡梦里还像小孩子一样满脸泪痕地抽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摸索著把手掌平放在他靠近心口的、满是瘀痕的地方。
“你要是这里再暖和一点、柔软一点……”詹落叹了口气,“你哪怕再善良一点点……我就会完全爱上你了。”
事实上,虽然你一点也不善良,我也还是……放不下。
第一眼见到温庭域,就知道他功利心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然不至于害人,但那股冷冰冰的、置他人于不顾的拼劲,也够让人寒心的了。
他后来也从别人送到手上的详尽资料里,知道温庭域是小时候家里变故,吃过太多苦,穷怕了,那种对名利地位的执著,简直都渗透进他骨髓里去了。
转头看了看因为怕冷而不自觉缩进自己怀里的高大男人,紧紧抱著膝盖,整个人蜷缩起来,有点惊恐、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其实他那么执拗、那么不顾一切往上爬的心态,詹落是完全可以想像的。
类似于惊弓之鸟。潦倒败落过一次,就连一次都不敢输。
现在拼命抓住能抓得到的东西,金钱、地位、攀结权贵,打进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武装得完美无缺。
这样会觉得安全一些,离过去凄惨得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远一些。
聪敏如詹落,当然完全能够理解,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谅解。
温庭域说得也没错,这种人,到处都是,比他更恶劣百倍的人都多得是,可是他们不是他,他们怎么样詹落才不在乎,但是温庭域……詹落就不能不在乎。
詹落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萝,一边对他的行为颇为不齿,一边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他。
要是人的感情能一条条拆开来分析计算得清楚,那就好了。
詹落摸了摸怀里的人仍然湿漉漉的脸,觉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以他的条件和家世,有什么人是他配不上的?根本可以什么都不管,由这个家伙去,管他以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可是偏偏就是对这个算不上好人的家伙念念不忘,还死缠烂打,强暴了他两次。
念书的时候,他们俩其实交情真的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皇中国人的缘故,温庭域对他有种发
自本能的好感,不涉及那些尖锐的原则问题的话,他们算是满亲密的朋友,温庭域作为学长,对他这个学弟也很照顾。
直到后来温庭域毕业,打了一场让他震惊不已的官司。
他一直记得那个同样是华人的被告丁瞬之,年老无辜的被告,听到自己罪名成立,被判终身监禁的时候,爆发性地痛哭起来,猛烈地哽咽,全场当时都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听他的哽咽。
他知道他是无辜的,温庭域也一定知道,但是温庭域就站在控方律师席上,坦然自若地做著根本不真实的指控,把那个男人送进监狱。
本来是可以有上诉机会的,但那个男人人狱不久就自杀了,这个结果,让他惊讶又难受。
本来是想痛揍温庭域一顿的,但是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把那家伙压到床上,用男性最难以忍受的方式,狠狠折磨羞辱了一个晚上,之后那家伙就悄无声息从那个国家消失了,还把他送给他的所有东西全丢下来,包括他有心替他刻好的几个闲章。
他是记得平时冷硬古板的温庭域,当时难以置信和悲愤交加的表情,在他身下边痛得大哭边骂他,他知道他很委屈,可是谁知道他自己心里也乱糟糟的。
没错,选择强暴这种充满肉欲的泄愤方式,的确是因为自己对他,本来就有那种说不出口的念头。
他对他,就是那种说起来很俗气的——又爱又恨。听著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词汇,自己身在其中的时候,才能明白那种满是苦痛的无可奈何。
要是能乾脆只怨恨你;厌恶你就好了,要不就单纯地爱著你,其他的什么都能假装看不见,那也好,可是,偏偏都不可得。
就算跟著跑回国,硬是买下了那个楼层,今晚还乾脆登堂入室又乱来了一回,他还是不大清楚,该把怀里的家伙怎么处理才好。
“你这家伙……”詹落伸手把熟睡著、偶尔抽噎一下的男人,抱得更紧了一点,“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3
“温、温律师……你没事吧?”
第二天温庭域一出现在法庭,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他眼睛肿得像水蜜桃,几乎只剩一条缝。
大家先顾不上笑,都在纷纷小声猜疑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温庭域这种强势冷硬的大男人哭成那样。
不过任凭他们猜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温大律师昨晚居然是被自己的学弟第二次强暴,而且还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地抽泣了一个晚上。
温庭域谁也不理会,坐下来埋头翻著资料。
就当昨晚被狗咬了几口,反正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影响到今天的审讯,哼!
而且,他才不是因为被人00xx才哭,是因为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哭的,大丈夫能屈能伸,那点小小的事情算什么!
可惜他眼睛实在是肿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没发觉辩方律师,就是那条咬了他起码十几回的“狗”。
“COURT!”
开庭……
温庭域推了一下那副临时买来遮掩他肿得离谱的眼睛的平光眼镜,等看清楚站出来发言的对方律师的脸的时候,差点就仰天栽倒。
真是报应,绝对是报应!对方不管换了谁,他都有信心能赢……但为、为什么偏偏是盾落!
大脑和身体对这个人的印象都实在太深刻了,深刻到一看见这个人,全身的细胞都在拼命发出逃亡警报。
如果说第一次被詹落野蛮地“惩罚”过后,那种感觉是恨,经历过这第二次,他实在不能不承认,如今……怕的成分比较多。
开玩笑,随便谁来试看看,被一个人做到几乎心悸而死,以后再遇到这个人的时候,本能是会想扑上去宰了他呢,还是想转身逃命?
相对于詹落的条理清晰、侃侃而谈,温庭域一被詹落紧盯著,就有如进入了瞄准范围,被上了子弹的枪指著的猎物,脑子里一片混乱,连自卫都做不到,哪里还谈得上还击?
最该死的是,詹落开口的时候总是正视著他,好像这混蛋不是在对法官、对陪审团、对全体听审的民众做陈述,而是专门在和他说话,还用压低了的、有种魔似的温存的声音……
等等,自己这是在法庭上!干嘛把气氛营造得这么色迷迷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表现已经完全失常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全都不知道上哪国去了,他输了!
宣布退庭的时候,他还是呆呆站著,半天才木然地收拾著东西,詹落朝他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他低下头别开眼睛,不想看那个人。
转身才走了两步就被一把拉住,温庭域条件反射地挣开握著自己胳膊的手,“干什么!”想看他的笑话,现在也看得够了吧!
“输的滋味怎么样?”
温庭域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果然!这个王八蛋就是来羞辱他的,就是来践踏他,一心要把他从高高在上的位子拖下来!詹落这个混蛋,对他来说就是颗大陨石,把他的世界砸出个补都补不上的大窟窿!
温庭域一阵愤恨,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会儿,憋了半天也只颤抖地骂出一句:“混……”
“我是想说,你现在该明白,其实输了,也远没你想像的可怕,是吧?”
温庭域愣了一下。
“所以偶尔输一、两次,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真的不用那么紧张。”詹落手又伸过来,放在他经过一夜折腾有些苍白的脸上,“你完全可以放轻松一点的。”
“去!”温庭域忙又甩开他的手,收起东西急急忙忙走了。
被他将了一军也就算了,难道还要被他洗脑!
但是,不能不承认……那个淫虫……混蛋……说得……也不算太错,的确比他原先想像的,要好得多。
就好比小时候去打针,在针还没扎下来的时候吓得大哭,差点连屋顶也掀翻,恐惧得几乎想从医生手里挣脱出去,然而真正扎进皮肉里的时候,虽然的确是痛,但根本没有痛得那么可怕,哭声反而小下来了。
就是这样!温庭域长长吐了口气,静下心来开车回事务所。
嗯,自己的感觉是还好,但是……不知道那群人会怎么笑话他?
他知道自己的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