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文才大笑:“嗯!等我在军中里体验体验生活,回来给你写一篇好看的军旅文好不好?”
“嗯!主人公最好还是将军和军师!”祝小英也笑了,“还有,两个人都不要死!”
“当然了,这次绝对不是悲剧。”马文才温柔地看着祝小英,然后举起马鞭遥指着山门口的老槐树,笑着说:“英台,其实打仗并没有那么可怕,你看那棵槐树,也许下次槐树开花的时候,你就要准备做我的新娘了呢!”
说完,他最后看了祝小英一眼,便拨转了马头,对阿柳说了声“走!”,策马飞奔。只是自转身背对着祝小英那一刻起,脸上便再无一丝笑容。
祝小英跟在那两匹马的后面跑了几步,然后将双手笼在嘴边大声喊道:“马文才!我不叫祝英台!我叫祝小英!祝!小!英!我…会…等…你…的——”
风将她的声音传了很远,特别是那一句“等你”,回荡在整个山谷中,久久不绝。
已经走到山下的马文才,却迎面碰到一辆轰隆驶来的马车,走近以后缓缓停了下来,车帘一挑,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梁山伯静静坐在车厢中看着马文才,似乎并不意外他的离开。
而马文才神色淡淡,也并不惊讶梁山伯的出现。
“帮我照顾好她。”马文才说。
“她?还是他?”梁山伯修长的手扶着车窗帘,侧过头似笑非笑。
“她。”马文才很肯定地说。
梁山伯扬了扬眉。
尽管在外人听来,这他来他去的,很是费解,但是马文才和梁山伯却已然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拜托了。”马文才一勒马缰,准备拍马离去。
“好说。
”梁山伯慢慢点头,“不过……”
马文才刚要放开的马缰又收回来,回过头侧着眼看梁山伯:“怎么?”
“你这次要是回不来,可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梁山伯认真地看着马文才说。
马文才不屑地笑了笑,用马鞭轻轻抽了下梁山伯的窗棂,那张狂的神色好像在说:“怎么可能回不来!”
梁山伯也微微勾了下唇角,便不再说什么,吩咐车夫继续上路。然后闭上眼,听着身后那越来越远的马蹄声,在心中默默地念了声:
“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小马哥走了~~~谢谢水心清湄的地雷!!!么么!开心地扭动~~
话说,昨天木瓜过生日,所以晚上玩得比较晚没有及时更新,给大家深深滴鞠躬!谢谢留言的亲,看到好多新来的朋友木瓜好激动!还请继续留言哦~~表霸王俺哦~~~飞吻~
☆、第七十章
马文才走了。
然而崇罗书院这几日却沉浸在一片喜悦与激动之中;倒不是因为马文才平时有多么祸害一方遭人唾弃,只不过因为梁山伯回来了;而且带来了大量的物资。
“山伯呀~~这次多亏了你呀!你可是解决了我们书院的燃眉之急呀!”胖监院清点完货物,看着新搭起来的仓库又重新塞满了各种好东西;亲热地拉着梁山伯的手摸来摸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一副比看亲孙子还亲的慈祥面容。
“监院言重了。”梁山伯仍是和以往一样清清淡淡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梁家消息灵通;赶在战前打点好了各处要塞通路,使得梁家商号的运货队伍可以畅通无阻地贯穿南北商道;迅速占领了国内为数不多的几条大的供货渠道。梁山伯此次离开崇罗书院;正是遵照祖父的指示出去运作。
梁家在商界地位本来就举足轻重,再加上梁山伯在崇罗书院的一年中;细心经营,常与士族子弟打交道,了解了很多世家大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将一切不起眼的消息加以整合利用,这一趟下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毫无阻碍。
有了吃穿用度,书院中那种紧张的氛围一下缓解不少。
这一年就快要结束了,古代交通不比现代发达,可以随意回家探亲。所以尽管是中国人最看重的春节,学生们也都留在书院里,开始热热闹闹地为过年张罗起来。
只是祝小英却不太愿意说话了,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常喜欢自己猫到一个角落里,看马文才以前写的小说,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发呆,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和马文才讨论小说情节的场景……
“怎么会是个悲剧?将军怎么能忍心杀军师?不行,结局得改一改!”学堂前罚跪时,祝小英对马文才说。
“好啊,那你说,怎么改?”马文才侧过头看她,嘴边带着温柔的笑,在高高孔子像前,金色的阳光映亮了他的眼睛。
原来,不知道何时,与他的记忆已经如此深刻地印在脑海……
“英台。”梁山伯推开西苑寝房的门时,刚好看见祝小英缩在最里面捧着书出神的样子。
“哦,山伯兄。”祝小英没精打采地应了声。
“怎么不出去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今天可是除夕夜。”梁山伯走进来,房门外的光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显得消瘦而寂寥。
“嗯,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祝小英嘴里虽然这样说,手上却又翻了一页书,默默看起来。
梁山伯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退了出去,又将门缓缓关上。
其实从回来那天在山坡上看到那件被刮在树枝上的红色披风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
不再有机会了。相比于当初自己的离开,她如今失魂落魄的反应无疑表明了她的心。
趁虚而入这种事绝非丈夫所为,他不屑去做。但是,看着那曾经总是盛满欢笑的眼睛一日日暗淡,又叫他如何忍心?
祝小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穿来古代的第一个春节,竟然过得如此孤单而无趣。她本来想那些已经被现代人逐渐淡忘的习俗,古人都原汁原味地保留着,自己可以过一个年味十足的节日。但是当大家真的开始忙碌糊窗纸,扫房子,蒸馒头,撒百谷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了。
也许就像老人曾经说过的那样,重要的不是日子怎么过,而是和什么人一起过。
除夕之夜大家都要守岁,公子哥们在各处饮酒庆祝,平日挤得要命的寝房里突然变得冷清。
子时,木桃端了一碗新出锅的饺子给祝小英送来。
祝小英低头看着碗里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突然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然后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把饺子塞进嘴里。
西苑窗外,梁山伯透过窗户的缝隙一直注视着祝小英,犹豫了片刻,却始终没有移动脚步。
“不进去?”这时有人在身后说。
梁山伯回过头,看了一眼喝得微醉的刘裕。
刘裕走过来站在梁山伯身边,也透过窗缝向屋里面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哭得这样伤心,若是站在这里的是另一个人,恐怕早就一头冲进去了。”
梁山伯没有说话。
虽然刘裕是在梁山伯离开书院之后才来担任武夫子,但是他们两个人早在当初马文才去赌场踢馆的那天晚上便结识了。当时马文才和祝小英两个人无耻地丢下同伴跑路,唯留下梁山伯和那个撞翻了骰盅的醉汉,那醉汉便是刘寄奴刘裕。
等梁山伯搬出商会身份解决了赌馆的问题,他和刘裕两人便找了个地方小酌两杯,不料却相谈甚欢,从此结识。
后来梁山伯离开书院四处走动期间,曾与北府军打交道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也是刘裕动用了些关系帮着解决。因此两个人之间的交情更是比寻常人要深一些。
见梁山伯沉默,刘裕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啊,总是有太多顾虑,时时盘算着有什么万全之策,却不知道,这儿女情长的事最是不能算计的,等你想明白了,什么都晚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梁山伯神色黯然地笑了笑,那笑容更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旁观者清而已。”刘裕呵呵一笑,然后又说:“等过完年,估计朝廷就要发兵了,我也该走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书院里会有多少人愿意跟我走,倒是你,打算怎么办?”
梁山伯最后看了祝小英一
眼,然后默默转身,与刘裕并肩而行:“我?当然是留下来,毕竟已经答应了别人。”
“哦?是答应了别人,还是自己不放心?”刘裕侧过头揶揄,“不过这还真不像你的处事,你忍心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是一直想趁着战争大赚一笔么?”
“人总归会改变。”梁山伯说,深邃的眼看向远处重叠的山影,“况且……”他说着斜了刘裕一眼,“我也不觉得这次的战争会是什么绝佳的好机会,不过还是钱的问题,我想要的,恐怕没那么容易到手。”
刘裕眯着眼看了看梁山伯,了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这只狐狸没那么容易丢掉到嘴的肥肉,即便是绕指柔情也改变不了这狡猾的本性。”
“绕指柔情……”梁山伯低声喃喃,有些苦涩地微笑了一下,“若是真的有,说不定也就变了。”
……
一眨眼,就到了十五元宵节。
年关刚一过,就听说皇帝发布了讨伐檄文,下旨命宰相谢安指挥全局,并派遣桓冲,谢玄,桓伊等大将帅军三路出发,以抵抗北方苻坚南下的百万大军。
北府军是三路军队中的主力,作为北府军的官兵,刘裕自然也要随军出征,而让祝小英觉得意外的是,整装待发的似乎并不是只有刘裕一人,像是殷仲堪,杨佺期还有王忱这些年纪稍长的,也都纷纷表示愿为国效命,要随刘裕一道离开书院。
出发这一天,书院众书生为即将远征的同窗们送行。
当刘裕特地来到跟前告别的时候,祝小英非常惊讶,自认为跟这个武夫子没什么交情。只是临别前,刘裕的一句话却让祝小英觉得很莫名,因为刘裕问她,有没有想过给马文才写信。
祝小英愣了一下,便问:“写了信难道会有人送?”
刘裕却满脸神秘地看着她,说了句:“心诚则灵,谁知道你的信会不会莫名奇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