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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见马文才的话越来越没底线,想着祝英台还在边上,不禁有些尴尬,渐渐红了脸。
见梁山伯词穷,马文才乘胜追击:“怎么,难道文才兄一直是在这里纸上谈兵,实则从未亲近过女子?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梁山伯冷冷地盯着马文才。
马文才面带胜利的微笑。
祝小英用同情而怜惜的目光悄悄看着两个人。
最后,梁山伯眼睛眯了眯。
马文才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
梁山伯叹了口气,有些心疼有些不忍地看着马文才,拍了下他的肩膀,惋惜道:“山伯,虽然你不愿,但也必须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这世上还是正常的男子多一些,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望着梁山伯离开的身影,马文才愣了一下,气个仰倒,在他背后大叫:“谁不正常!你才不正常!我和你不一样!不!一!样!”
祝小英与马文才并肩而立,也觉得梁山伯做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掩饰自己而这样对马文才呢?太渣了啊!于是他戳了戳马文才,安慰道:“别往心里去,他只是一时气话,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的。”
“气话也不能这……”马文才刚想顺口接话,却突然顿住了。
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的……
他侧过头看了祝小英一眼,突然,很想哭。
许夫子的课上,马文才脸色一直很臭,他趴在桌上怨念地看着前面和祝英台坐在一桌的梁山伯,心中唯一的安慰是梁山伯他也没什么好下场,在祝妹妹眼里不过也是一个断袖而已。
正式讲课之前,许夫子照例要考察一下他
昨天布置下去背诵的篇目。因为前一晚有梁山伯从旁讲解,祝小英这次的文章总算是勉强背下来了,许夫子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耐心地听了半天,终于慢慢点头,没有再把她撵出去罚跪。祝小英松了一口气,放松地坐回了位子上,旁边的梁山伯向她报以祝贺的一笑,没想到却遭到一个冷冷的白眼。
梁山伯心中莫名,他怎么得罪她了?
祝小英顺利过关之后,学堂里众人的注意力又不约而同落在马文才身上。做学生的,多少都有点喜欢看着别人被提问然后答不出来出糗的扭曲心理,今天一个官方倒霉蛋已经安全了,那么他们便只能靠另一只来提供乐子。
果然,许夫子不负重望,慢吞吞地点了一声“梁山伯”。
马文才今天心情不好,没空陪老头玩,更何况他家祝妹妹都没有被罚,他一个人被撵出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干脆利落地将许夫子布置的篇目流利背出,一字不差。他的声音本来就极好听,若是诚心诵读,听着是很让人受用的。
不少人都对他投去惊讶的目光,唯独三人没有什么反应:马文才的室友殷仲堪,早就知道真相的梁山伯,还有即将包养他的桓玄。
祝小英最为意外,在她印象中马文才虽然是个人才,但绝对不是块读书的料,今天是怎么了?失恋受刺激了?
许夫子以前可是被马文才戏弄过多次,对于这个让他恨到牙痒痒的穷学生,他更是不愿相信他一夜之间转性,而是怀疑他开了外挂,又弄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堂。于是不顾辛劳地特地从讲师席上下来,蹒跚着穿过一排排座位来到马文才面前,眯着一双老眼在四周逡巡,却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马文才偏偏还用一种牛叉得不行的眼神看着许夫子,好像在说“找啊找啊你找到什么了啊哈哈你真是傻爆了”。
许夫子神圣不可侵的自尊心被伤害了,于是立刻想出刁难之计,捋着胡子缓缓道:“子曰:温故而知新,昨天的文章你学得很好,那么再将前一天的文章背与我听听。”
马文才眨了眨眼睛,吭不出声。
许夫子心中暗爽。
祝小英心中不平。
而梁山伯和桓玄却将同情的目光投向许夫子。
“怎么?背不出?”许夫子拼命克制着嘴角要溢出的笑意,摇头晃脑地叹息道:“唉,朝而学夕而弃,终难成大器!于蠢物有何异?”
马文才默默地低下头,从书箱里拿出那本上课用的《仪礼》,又默默地交给许夫子。
许夫子不解,马文才道:“请夫子任意翻到一页,再任选连续的两个字念出。”
许夫子挑了挑眉,嘲讽道:“哦?莫非山伯要接着我说的两字背下去?”
马文才拱手:“正
是。”
许夫子嘴角抽搐,却耐着性子看这臭小子出丑,于是随便翻了一页没讲过的课文,任意抽取两个不在一个断句里的字:
“进,礼”
马文才听后稍微闭目思索片刻,再睁开眼睛便是出口成章:
“宾少进,礼辞。反命,又命之。宾再拜稽首,受命。摈者反命。宾出,立于门外,北面。公揖卿、大夫,升就席。小臣自阼阶下北面,请执幂者与羞膳者。乃命执幂者。执幂者升自西阶,立于尊南,北面东上。膳宰请羞于诸公卿者。摈者纳宾,宾及庭,公降一等揖宾,宾辟,公升,即席。”
“妇赞”
“妇赞者执昌、苴、醢以授主妇。主妇不兴,受;陪设于南,昌在东方。兴,取笾于房,麷、蕡坐设于豆西,当外列,麷在东方……”
“司宫”
“司宫摡豆、笾、勺、爵、觚、觯、几、洗、篚于东堂下,勺、爵、觚、觯实于篚;卒摡,馔豆、笾与篚于房中,放于西方;设洗于阼阶东南,当东荣……”
学堂之上静悄悄的,只有马文才清朗的诵读声。
语毕,满座哗然。
这一天,马文才一炮而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日处于消极怠工阶段……跪求明日爆发!(泪)感谢大家的留言,木瓜会努力提高码字速度的!
☆、第二十七章
所有人都认为,马文才这次死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向被学生们评为小肚鸡肠的许夫子,不但没有对马文才实施打击报复,反而将他的座位调到了第二排正中,刚好坐在祝小英前面,桓玄后面。而且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很大转变,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家亲孙子,慈祥得有点慎人。
更让人意外的是,当天晚上,这个一鸣惊人的寒门书生竟然还搬到了知贤楼里,与南郡公桓玄同塌而眠!
南郡公是什么人?!
他的父亲可是曾经攻灭成汉,收复蜀地,先后三次北伐的桓温大将军啊!战功累累,威名赫赫,独掌朝政,还差一点就把皇帝老儿废掉,改朝换代自己当BOSS!虽然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发难,在桓玄五岁那年忧郁而终,但桓家积威尚在。桓玄自五岁起承袭父亲爵位,其地位显贵自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宦子弟所能比的。
小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多少羡慕嫉妒恨啊!
当然,仅这两条新闻还不算什么,最重磅的还要属第二天一早的换位门事件。
一向对上课没什么兴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桓玄,竟然主动要求后调一排,与马文才同桌而坐,而且从此以后日日出勤,从不逃课,成为崇罗书院一桩奇闻!
后人有云:南郡公自幼博综艺术,尤善写文章,常负其才地,以雄豪自处。
祝小英按:文才兄真乃神人也。
当然,祝小英最近这段时间之所以开始有了上课的兴致,也不光是因为可以看前面两只美男搅基,还因为前些日子崇罗书院出去云游的几位夫子都陆续归为,他们的课程种类也日渐丰富,不再局限于经史古籍。
而所有的课中,最让祝小英有成就感的,就是算术课!
这让不幸掉进梁祝世界却不知道具体剧情啥走向而且从来没有过主角外挂金手指的她,重新找回了穿越人士的优越感!
作为一个纯种的现代人,古文写不好不可耻,两位数以内的加减乘除还搞不定的话,要让祖国九年义务教育情何以堪啊!
还好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变态到弄个不规则图形让你在中间连条线再证明哪条边与哪条边成黄金分割,也没有人愿意废脑细胞研究三角函数的图像是啥形状,七个小矮人排队拿不同颜色的帽子有几种不同的情况……
人们对于算数的学习,还只是源于最朴实的目的——生产劳作。
r》 他们的教材便是大名鼎鼎的《九章算术》,里面涵盖的数学问题大都是围绕着农田稻谷,猪马牛羊。
于是,在同窗们都很苦逼地研究鸡兔同笼问题是什么东东的时候,祝小英已经在纸上从容列好方程解出答案顺便还怀念了一把曾经的年少时光。
很快,祝小英反常的高效率引起了周围三只狐狸的注意。
梁山伯是她同桌,自然最先发现,但这些日子祝小英一直都对他很冷淡,还总爱时不时拿话挤兑他,他也不好多问。
而马文才每次算出答案后照例要抄一份从桌子下面扔给祝小英,就像其他课上默写作文时一样,免得她完不成任务挨夫子的戒尺。但他渐渐察觉,每到算术课上,纸团扔过去,都听不见祝小英展开纸张的声音,观察力敏锐如他也渐渐发现了问题。他一直想问她究竟,但坐他身边的桓玄却总是喜欢竖着一对黄鼠狼耳朵探听他们的谈话,让他找不到机会。
这一日课间休息,桓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梁山伯伏在桌案上小睡,两人总算有了点私密空间,于是他转过头凑近祝小英,悄声问:“英台,这些鸡马牛羊的问题你怎么弄得这样清楚?做的比我们都快!”
祝小英不忿:“山伯兄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人么?”
马文才立刻赔笑:“哪里哪里,我的意思是,你比我们‘都’快,不是比‘我们’都快。”
祝小英一脸黑线:东晋也有词句重读判断题么……
不过好在她心胸宽广,不与马文才一般见识,看在已把他引为闺蜜的份上,也并不打算瞒他,于是神神秘秘地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山伯兄若是肯听我一番劝告,我便告诉你这个秘密,让你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