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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冷库看看明天的货。那批好货收到之后他还没去看过;说起来,这事本应该是总经理该做的事,但......
陈可就跟着江凌宵后面,随时准备记录。一路走来,不停地听到那些人恭敬地叫他江总。那种恭敬不单单是指敬意,还有一种对高层的畏惧,生怕自己在他来时出一点点小的错误,而保不住工作。
“江总。”酒店的厨师长是个姓金的汉子,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白帽,领口处扎着厨师转用的领结。看到江凌宵来,金厨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
“明天要用的货都到了吗?”
“到了到了,都有冷库里放着。”
陈可觉得这个金厨有古怪,当江某人说要去冷库时,他马上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厨师小声了嘀咕了几句。
江凌宵不用金厨带路,他知道冷库在哪里。陈可跟着他来到一扇冷库的大门外,门边放着几根不知干什么用的棍子,门把手是类似于方向盘的一个圆盘。江凌宵使力打开门,可想而知,这扇铁门很有份量。顿时一股冷气喷面而来,陈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冷库里放满了东西,有的堆在货架上,有的一个个堆在地上。铁制的货架透着带着白霜,透着寒气。江凌宵走到一个箱子前,动手折开看了看。什么都不懂的陈可只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俯身看。打开来之看到箱子放是一个个玻璃瓶,里面是黑乎乎的东西,外面还包着封签。江凌宵目光冷利的盯着圆桶盖子看。
陈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在她眼里这些东西都很平常,只是装着什么货物的桶罢了。桶盖上写着很多外文,陈可的英文还算可以,只是上面的不是英文。看上去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也许是法,也有可能是俄国斯。“江总,这些是什么?”陈可实在觉得冷,不由跺了跺问道。
江凌宵没发觉陈可就俯身跟着,他猛得起身,一下子撞在陈可的下巴上.被他的冲击力一撞,没有防备的陈可向后退,一下子撞在了一个货架上。货架上的一箱东西掉了下来,撞在门上面。
明明是陈可被江凌宵撞着,还得她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江总——”她揉着下巴,看他脸色又变差了很多。陈可顿时心惊肉惊,好像预感到他会破口大骂似的。
江凌宵只是盯着她:“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地。”
陈可只好捡起放在门边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很重。她放好东西,捡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和笔,又揉了揉下巴。没想到江总的头那么硬,她想叫痛,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嚷嚷。只好装着没事,心想这也太霉运了吧,好好的也会被撞。心想这东西看完了,应该可以走了吧,谁知江凌宵却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江总?”陈可的意思是,怎么样还不走吧,再不走,人都要冻成人肉冰棍了。
“出不去。”江凌宵说话的时的语气仿佛这件事在他眼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出不去的意思是——陈可明白,这种事她在言情剧里看到过,男主和女主被关在冷库里,后来两个人因为受了冷气而相拥在一起互相取暖,再由此升情。嗯,够狗血的。但江凌宵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来开门。
在那些人来之前陈可不停地跺脚哈气,硬是想不明白他不会冷吗?连眉毛上都结了白霜——就在她希望外面的人快点把门打开时,江凌宵把自己身上的西装拿下来之后披在陈可身上。陈可连忙推辞:“不用了,江总,我不冷。”她冷得连耳朵也要掉下来,仍要说自己不冷。
“对不起,连累你了。”江凌宵冷冷地说了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陈可没想到他向自己道歉,更没想到他紧紧握住的拳头,突然发现这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没关系,冻不死人。”陈可的牙齿冻得咯咯响。
“其实你可以不用在这里工作。”
啊?陈可没听明白。这句话是——可以滚蛋的意思吗?
“你跟着我,会发生倒霉的事。”
陈可想哭又想笑,这算什么开除人的理由,要知道她天生就是扫把星的命,但凡好运的事的从来没有轮到过她。“江总,我不怕倒霉的事。”她心里暗想,恐怕这个世上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
——“那么,这就是你说的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吗?”孙尧吃饱了,也听够了。“你不是你求了上上签转运吗?我看不是你倒霉,应该你那个老板,他才是个扫把星。”
“哎——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陈可站起来去付钱,“这些只是开始,说来话长。”付了钱之后,两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孙尧很忠诚的充当她的听众。“最重要的,我最后一双丝袜被铁门勾坏了,我心疼死了。你知道老板说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孙尧摇摇头,要不是因为陈可,他很想来根烟。他打了几个哈欠,饭饱之后很想去睡了。可陈可还在啰啰嗦嗦讲个不停。“我说,陈可。”孙尧突然一手搭在陈可的肩上,“你明天还要上班不是吗?”
说得起劲的陈可点点头,突然她明白了,这个孙尧——“那我先回家了,拜拜。”陈可站在路边,虽然晚了点,但还有未班车可以坐。孙尧则拦了出租车,说了声拜拜,走了。陈可呆呆地站在公交车站台,等着最后一班车。
其实被关在冰库,是所有一连串霉运事件的开始罢了。
☆、鞋油与烫伤膏
江凌宵,从他出生开始就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从小学开始,他就是一个好学生,受到老师的喜好。他的每次考试都在前三甲之内。到了高三时,他放弃国内的大学,而是选了世界有名的洛桑酒店管理学院,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可以说,他具备了一个酒店管理人的全部资本,不论是他的管理成力,还是沟通能力,以及对酒店的了解程度。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他毕业之后接手天悦所做的准备。
在他小的时候,曾有一个风水大师说他命带福相,不管做什么事都会顺风顺水,毫无阻碍。至少在他接手酒店之前,是这样的。可以说,他是从最普通的岗位开始实习,了解普通员工的想法,想要一家酒店生存下去,每个员工都是不可一个重要的角色。
但他发现,他好像并不怎么受到欢迎。特别是当他正式接任天悦总裁的职位之后,常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虽然到最后会发现是一场虚惊。
他发现他经常在换助理,很有频率,半年一次。江凌宵拿着陈可的入职表,那个老狐狸,又要打什么鬼主意。每次换助理都是徐乔富的决定。要不要开除这个人,徐乔富肯定不会答应。还要暂时再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呼呼大睡的陈可,哪会想到第二天要发生的,更倒霉的事呢。她开始怀疑那支上上签,真的是上上签吗?睡梦中的陈可翻了个身,睡姿不雅地抱着被子,还咋咋嘴巴说睡话:“嗯……我不是……江总……吃肉……”天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手机,没欠费且电量充足。衣服,上下没有可疑地破洞。头发,出门之前盘成了发髻。妆,化得浓淡得当。陈可自信满满地站在镜子面,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开始。她才不会放弃这么好工作,好歹一定要做到三个月。她想好了,到时用那些钱,她可以出去旅行,去丽江住上一段时间。
她不像其他员工,她不需要打卡。看着那些在打卡处挤着打卡的同事,她同样充满了干劲。“嗨。”有人在她身后向她打招呼。
陈可回头,看到了昨天在干洗部里遇到的女孩陶晶晶。“你好。”
“你真的是总裁的助理啊?”陶晶晶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是啊,请多关照。”
“希望你能做过三个月。”陶晶晶拿了自己的卡,往打卡机里插了一下。打卡机发出“咔哒”一声之后,吐出卡片。陶晶晶把卡重新放回卡槽中。“中午想一起吃饭吗?我在客房里工作,中午十二点吃饭。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好啊。”其实陈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去吃饭。照理说,那个江总,总不至于连吃饭的时间都不给她吧。
陈可算是想错了,中午的吃饭时间,是餐厅最忙的时间。介于江凌宵对这次婚宴的特殊关照,他时时刻刻盯着厨房里的一举一动。所以陈可也只好跟着江凌宵身后。工作中的厨房像个大蒸炉,火光在灶头向上串起映红厨师的脸。蒸灶发出巨大的轰轰声,能把人的耳膜都给震穿。最要命的厨房里即使有抽油烟机,仍有很大一股子油烟味,粘在衣服上,头发上。
陈可吸了吸鼻子,厨房里的潮气也很重,地上几乎是湿答答的。旁边都是忙忙碌碌的灶头和打荷,还有跑菜地不时穿梭在其中。就连厨师长今天也亲自下厨,有几道菜必须由他亲手制作。
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两个穿着与厨房完全不搭调的人,站要那里。江凌宵几乎是一动不动,纵观全局。陈可呢,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特别是看到那些份份制作精美,色香俱全的菜从她眼前经过时,连个人的魂魄都跟着跑菜的走了。
“你们快点行吗?客人在催菜了,我说你,站着干什么呢,都去跑菜!”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心急火燎地走进厨房,看到旁边杵着没事做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整个餐饮部都在为酒席忙上忙下,这些竟然还有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她哪知道这无所无所事事的是江总的助理,再说江凌宵他不知为什么要近距离观看厨师长的制作过程了,把她一个人撇在那里。所以她才会被领班给当成没事做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