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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娘诧然说:“阿牛已经好多天没来过啦,听说小牡丹跟他闹翻了。这个家伙像鬼影子似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从来也没问起过他住在那里。除了小牡丹,我们这里大概都没人知道上哪里去找他哦!”
叶雄根本是明知故问,他明明知道这里的人,不可能清楚阿牛的行踪。故意问的目的是在声东击西,希望能打听出跟阿牛接触的,除了那脸上有疤的司机之外,还有些什么人,也许是常在酒吧鬼混的。
因此他装出一脸失望的神情,说:“这上哪里去找他呢?……哦,对了,你知不知道,有谁常跟他在一起的?”
吧娘想了想,终于摇摇头,说:“这倒不清楚,他每次总是单独一个人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听另一女郎接口说:“他会不会在‘仙乐斯’……”
吧娘欲阻不及,叶雄已急问:“你说的是‘仙乐斯舞厅’?”
那女郎瞥了吧娘一眼,回答说:“我,我不知道!”
叶雄灵机一动,哈哈大笑道:“你何必瞒我,小牡丹死都死了,还怕让她知道不成?其实我也知道,阿牛最近搭上了‘仙乐斯’的一个舞女,只是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罢了!”
那女郎倒是心直口快,忍不住脱口而出:“她在舞厅中用的名字叫海蒂!”
叶雄大喜过望,欣然说:“好极了,我马上就去她那里!”
刚回身要走,不料门口已闯进几名大汉,为首的正是那大块头!
他嘿然冷笑说:“老兄,把我们的账算清了再走吧!”
说完,一声大喝:“上!”他带来的几名大汉便一拥而上,逼向了叶雄!
三、大姊头
吧娘一看他们又要大打出手,吓得粉脸失色,立刻从中劝阻说:“大块头,这位先生,有话大家好说,千万别动手……”
酒吧老板是个瘦高个子,这时也从里面赶了出来,上前打着圆场:“各位都是老主顾,请看兄弟的面子……”
大块头的酒意尚未清醒,一把推开了他:“去你妈的!”
酒吧老板被推了个踉跄,大块头带来的几个大汉,立即一拥而上,围住了叶雄,挥拳就向他发动群殴。
打群架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叶雄看在眼里,以为可以把他吃干抹净。
偏偏他们今晚遇上的是扎手货,叶雄从容不迫,直等几个大汉近了身,才突然出手,猛如虎入羊群地给他们一顿迎头痛击!
双方这一动手,酒吧里顿时鸡飞狗跳,惊乱成一片。酒吧老板胆小如鼠,生怕他们在这里闹出流血事件,忙不迭溜到柜台里去,准备扫电话召警来阻止。
不料被一名大汉一眼瞥见,抄起把椅子赶过去,举椅就砸下去。酒吧老板吓得赶紧把刚按上话筒的手缩回,只听“咔喳”一声,椅子四条腿齐断,电话机也遭砸毁!
那大汉发出声狂笑,猛可一回身,正在叶雄的背后。他不禁大喜,这个偷袭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举起那只折断了四条腿的椅子,就当头狠狠击下。
叶雄仿佛脑后长着眼睛似的,那大汉举椅欲下之际,他早已有所警觉。正好左手格开来攻的一名大汉手臂,右拳捣中对方的腹部。
大汉吃痛一缩肚子,不由地弯下了腰。叶雄刚好闪身躲开,椅子已势猛力沉地击下。只听一声怪叫:“哇!……”那挨了一拳的大汉,又被椅子砸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偷袭的大汉一看误伤了自己人,顿时惊怒交加,一时横了心,拖起尚未放手的椅子,便向躲开的叶雄横砸过去。
大块头见状也勃然大怒,一声大喝:“替我往死里揍!”
几个大汉围扑上去,顿使叶雄成了四面受敌之势。
眼看那大汉的椅子已横砸过去,四面又被围攻,叶雄也发了狠劲。飞起一脚,蹬开砸来的椅子,突然大发神威,以一双铁拳左右开弓,展开了猛攻。
只见他挥拳如风,虽然是以一敌四,犹似生龙活虎一般,不消片刻,已把几个对手打得落花流水!
酒吧后门出去不远,就是血案发生的现场。这里大打出手,闹得天翻地覆,还能不惊动那批封锁现场的警察?
果然就在双方战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名在门口张望的吧娘,冲进来紧张地大叫一嗓子:“条子来啦!”
大块头眼看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已不是叶雄的对手,趁机见风转舵,急向几名大汉喝止:“住手!”
然后向叶雄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小子,今晚咱们到此为止,这笔帐暂时挂着,以后哪里见着哪里算,你替我当心些!”
说完,便带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大汉,架起被椅子击昏的家伙,狼狈不堪地从后门溜之大吉。
叶雄不能从前面出去,以免撞上警察,刚要由后门跟出去,却被一名吧女劝阻:“大块头他们恐怕会在外面守着,你现在不能出去,先到楼上避一避吧!”
她也不管叶雄同不同意,拖了他就向后面走,匆匆上了楼。
这女郎长的虽不怎么出色,但至少身材不像小牡丹那样浑身肥肉,超过了“丰满”,而近乎是臃肿和痴肥。
她把叶雄带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里,又到楼梯口去向下面张了张,才回到房里来把门关上,轻声说:“条子又来了,这都是你们惹出来的麻烦,害我哥哥又得跟他们费半天口舌啦!”
叶雄诧异地问:“令兄是谁?”
女郎“噗嗤”一笑说:“这还要问吗?酒吧里总共只有一个男人,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哥哥当然是他呀!”
叶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敢擅自作主,把他拖上楼来。如果是普通吧娘,这样做岂不要挨老板的臭骂?于是他笑笑说:“原来你是半个女老板,失敬失敬!”
女郎报以嫣然一笑,忽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叶雄故意反问她:“你看我像干什么的呢?”
女郎打量了他一阵,又想了想,说:“看你的样子嘛,可能是在码头上做买卖的,不过看你刚才打架的那股子狠劲,倒真像是职业打手!”
叶雄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你倒很有眼力,但我可能两样都是,也可能两样都不是。你为什么对我的行业,特别发生兴趣?”
女郎犹豫了一下,始说:“不管你是干哪一行的,我只是觉得,凭你的身手,就应该可以赚大钱。如果你有意思的话,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一条路子!”
叶雄诧然问:“什么路子?是介绍我去当职业打手?”
女郎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你先不用管,只问你想不想赚大钱?我是看你刚才的身手不错,才故意把你带上来,告诉你有这么个机会。干不干由你自己决定,我绝不勉强!”
叶雄笑了笑说:“有赚大钱的机会,我还会不干?但我至少应该知道,要我干的是什么,不能说为了钱,叫我去杀人放火也干吧?”
“杀人放火倒不致干,”女郎说:“你那个叫阿牛的朋友,不就是我介绍这条路子,从一个穷光蛋,一下子抖起来了?”
叶雄听得又惊又喜,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阿牛进入那个秘密的组织,还是这女郎拉的线呢!
他不禁大喜过望,但表面上却不敢稍露声色,故意忿声说:“妈的!阿牛那家伙真不够朋友,过去大家在一起混的时候,倒还讲义气,从来不分彼此。最近他忽然抖起来了,就跟我避不见面,到处都找不到他!说真的,凭他那小子,能干得了什么,居然也能赚大钱?”
女郎笑笑说:“他什么也不凭,就凭一双拳头和一股狠劲。不过比起你来,实在还差得远了。所以,凭他都能赚大钱,只要你想赚,那就更不成问题啦!”
叶雄装出霍然心动的神情,振奋地问:“你真有这个路子?”
女郎认真说:“谁还骗你不成!我是看你比阿牛强,才告诉你有这么个机会,否则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呢!”
叶雄当机立断说:“好吧,只要有钱可赚,管他什么事我都干了!”
女郎郑重其事地说:“不过我们得把话说在前头,我只是有这么一条路子,只要你自己愿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至于用不用你,我可没有绝对的把握,要由那个人决定。到时候万一不合他们条件,你可不能怪我!”
“怎样能合他们录用的条件呢?”叶雄问。
女郎正色说:“第一,当然是要看你的身手如何,这点我相信不成问题的。第二,就是要把你的身份和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一关比较难通过。发现有任何一点问题的人,那么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们也不会用的。如果这两关都能顺利通过,你就一定有希望被录用了,以后只要遵守他们的一切规定,不出纰漏,保证你钞票赚的比阿牛还多!”
叶雄欣然笑着说:“你说的这两个条件,我自信绝不会有问题,一定可以顺利通过,事成之后,我绝对会好好谢你的!”
“谢倒用不着,”女郎说:“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替他们物色适当的人罢了。希望事成之后,你能好好地干,不替我惹麻烦,让他们觉得,我介绍去的人都不含糊,那我就有光彩了!”
叶雄迫不及待地问:“那么我们几时去见那个人呢?”
女郎白了他一眼,说:“你倒真个急惊风,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现在这么晚了,我到哪里去找人?并且,去见他们之前,我得先联络安排一下,同时你还没通过我这一关呀!”
“怎么?”叶雄怔怔地问:“还得通过你这一关?”
女郎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我是初试呀!初试不及格,你怎么能参加复试?”
叶雄只好耸耸肩,说:“那就请你试吧!”
女郎娇斥说:“呸!我才不像你那么性急呢!反正今晚你得住在这里,我们慢慢地试!”
“今晚要我住在这里?”叶雄不禁暗急起来。
女郎悻然问:“怎么?你不愿意?”
叶雄好容易找到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