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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女人,站在这相拥痛哭,实在有些不象话。”语调诙谐地说,“我们还是走吧,”
她看了看四周,“你不认为我们的观众已经愈来愈多了吗?”
千袭也为这情景感到好笑,取出面纸,“擦擦吧,否则怪吓人的。”
玫恩带千袭回到她所租赁的公寓,千袭因时差的关系,无法入眠,玫恩索性陪着她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泡了一壶咖啡,谈了一夜多年来分享不到的心事。
玫恩自外文系毕业后,便在一家杂志杜工作,下班之余还带些稿子回来翻译。千袭
也知道她常常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大半寄回给育幼院。
“若不是有你那位长腿叔叔所设立的奖学金,我也不可能会拿到大学学位。虽然有
他的资助,育幼院的生活有了显著的改善,但这些年来院童激增,袁院长的担子愈来愈
沉重。再怎么说,那儿也曾养育过我,我现在只是做我该做的。”
玫恩有着一颗比谁都懂得感恩、惜缘的心,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当年若不是她对千
袭伸出友谊的双手,千袭真不敢想象她在育幼院那些年会过得多黯淡。
“说到你那位长腿叔叔,可真神秘!”玫恩露出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过了这么
多年,依然坚持不肯透露身分?”
千袭点点头代替回答。这些年来,千袭还是一直与玫恩口中的现代长腿叔叔保持联
系,他几乎成了她第二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在异国寂寞的日子是他的来信给了她许多安
慰。而千袭攻读学位的费用,也都是由这位长腿叔叔所资助,每个月他的代理人,林先
生便会来探视千袭,并向他报告千袭的生活近况。
千袭曾在心底想象过“长腿叔叔”的模样,但没有一个影像可以说服地自己相信。
她一直无法将一个年迈的老年人联想成是他。
为什么?或许是在他写给她的那些信吧!总是那么充满生机与不畏一切,果断、简
要明确的言辞,实在很鸡教人将他与老迈连在一起。
“院长还好吗?”千袭手掌搓着已空的咖啡杯杯缘。“我有件礼物要送她,你帮我
拿给她吧。”千袭起身跑入卧房。
“何不改天我们一起回台东探望她,你再当面拿给她。虽然你已经离开了育幼院,
不过院长一直还是很关心你,她曾跟我提到想看看你。如何?”
“嗯。”袁院长对她一直充满着爱心与耐心。
“千龑,这次回来有何打算?”玫恩又把两人的咖啡杯给斟满。
千袭的表情突然变得好认真,也好严肃,“我打算去勾引一个男人。”
第一章
敖家夫妻是对十分喜爱热闹、热中社交的人,他们在社交圈不但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他们恩爱恒久的甜蜜更是不知羡熬了多少人。
而他们之所以受到欢迎的原因,除了待人热忱外,对社会的公益活动更是不遗余力,
他们举办的宴会每次都获得如潮的佳评,所有社交界人士,都以能够参加敖家的宴会为
荣。
这一天,人潮杂声一样充斥着敖家大宅。
但异于往常的是这一次进出敖家大门的,并非是那些社会名流,而是一群神色凝重
的司法人员,和几名闻讯赶到的亲戚朋友。
笼罩在敖家的那股气压,不是往日的欢笑,而是一股令人窒息的哀恸。
几名亲朋好友万万也想不到,他们一直不认为乐观豁达的敖家夫妇竟会走向这条不
归路,一点也不留恋。
是为了什么事?一直没有人知道。
隔天,几乎各大报纸都刊出了这则震惊社会的新闻,
乐善好施的富商名流敖尚铨夫妇昨晚于自宅内自尽身亡,留下一女敖千袭却下落不
明。而令人瞩目的则是近千禹的遗产也如石沉大海般,遍寻不着。几天之后,出现了一
种流言,有人声称敖尚铨因亏损钜资而自杀身亡。但是究竟事实的真相为何,一直没有
人知道。
※ ※ ※
美国旧金山
江震明自报纸上得知好友身亡的消息时,久久陷于震惊中。
敖尚铨那个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家伙,说什么江震明都不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结束
自己的生命,尤其是他拥有了男人所要的一切。一个漂亮、贤淑的妻子,一个活泼、如
天使般的女儿,还有一个显赫的社会地位与财富。
他究竟遭遇到什么样的变故?让他狠心拋下这一切?不顾千袭?
想到可人的千袭,江震明的心一阵揪痛。他在心底睹暗起誓,穷一辈子他都要找到
千袭,这是他唯一能为逝去好友做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干女儿呢!
※ ※ ※
台东孤儿院
袁院长望着坐在角落那瘦小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与寂寞。五天前她在前院发现了
她,空洞散涣的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只有明显的警戒与防卫。
她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一步,袁院长与这年约十岁的小女孩沟通了两个小时,才让她
点头答应跟她进屋子。与其说沟通倒不如说那两个小时里,袁院长一且自说自唱,那小
女孩始终一语不发瞪着周遭的海一个人,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敌意。
就像这五天来一样,小女孩径自躲在角落,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也不说一句话,任
谁询问她都得不到一句响应。只除了吃饭时她才会暂时离开她的地盘,坐在院长特地叫
人在旁边替她摆设的小桌子上。
袁院长最初认为她或许是与父母走失了,便暂时收留了她,并报了警。
玫恩观察那个一直坐在角落,不肯加入他们的女孩。她好漂亮喔,政恩看看自己塌
塌的鼻子,一头毛毛躁躁的头发,相形之下,她更像是个天主派下凡来的天使,她好想
跟她交个朋友,或许跟她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漂亮些。
玟恩鼓起勇气,反正就像袁院长常叨念的,她吕玟恩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成打的勇
气与莽撞。她在距离她约五公尺的地方停下脚步,对方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无意打扰她
便掉转过头。玫恩就这样站着,不吭声。
十分钟后,玫恩才又缓缓踏出一步,停住。女孩露出警觉的眼神,玫恩却若无其事
地对她展颜一笑,又静静地站在原处。女孩见她又停下了动作,才收敛起戒备的目光。
等袁院长发现到这一段在角落悄悄进行的故事时,已是一小时之后,而玫恩距离女
孩只剩几步之遥。显然地,玫恩已经渐渐打破了女孩的防卫,以一种缓慢而耐心的方式
进行着。
让袁院长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耐心一向是好动的玫恩最欠缺的特质,想不到她竟会
对一个刚到育幼院的女孩发挥这么大的耐性,而那女孩对于玫恩的侵入似乎也不再像先
前那般,她开始慢慢地接受了玫恩的靠近。
袁院长发现自己竟屏息地看着这幕情景,不只是她,就连院内其它老师也发现了。
或许玫恩可以成为女孩的第一个朋友,带她融入这个圈子。
经过一小时之后,致恩已经坐在女孩的身旁,女孩仅仅看了她一眼,又埋入自己的
思考世界。
玟恩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等地坐在她身旁时思忖着,对方可真怪别扭的,这
样一句话都不肯说,怎么安得住?要是教她十分钟不说一句话,那倒不如叫她洗被子来
得容易。
“嗨,我叫吕玫恩,你呢?”玫恩兴致昂然地自我介绍,
女孩望了她一眼,不语。不过眼神不再那么空洞黯然。
“我们老师说过,不理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不知道?好吧,我就再给你
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袁院长的一项秘密。”她跟她打交道。
女孩这会总算直视玫恩明朗的眼睛,这才绫缓地摇晃她小小的头颅。
“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玫恩揪起小脸。
女孩的眼神惊惧地闪了一下,点头。
“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呢?”玫恩提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因为她实在想不通有人可
以这么人都不说话。
女孩张开嘴又沮丧地闭上,望着玫恩又摇起头。
“你不能说话!”玫恩惊叫一声。
玟恩心底顿时燃起无限的同情,世上竟然有人不能说话,那岂不是一件非常非常悲
惨的事。她立刻决定要当她的保护者。
袁院长既欣喜又痛心地看着这一幕,这么一个看似聪颖的女孩竟是个哑巴!上天是
不是弄错了!
袁院长之后又瞧见玫恩拿了一张纸及笔凑到女孩的鼻前,似乎要她写。她忍不住趋
上前去。
“院长,”玫恩一看见她,使扯开喉咙,“她说,不,她写说她想不起以前的事。”
袁院长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原以为小女孩一直避不开口是因为惧生,看来似
乎不是如此单纯。况且也一直没有人来认领她。
那一晚,小女孩终于肯让玫恩拉着她到舒适的床铺上睡觉。院长也特意将她的床铺
安排在玫恩的隔壁。
隔天,袁院长带着小女孩千袭,这是她们在小女孩紧握于手掌的手帕上找到的名
字,她们就决定暂时以千袭来称呼她到市立医院做检查,同行的还有玫恩,千袭只肯
踉她在一起。
检查的结果让袁院长十分难过与痛心,医师只能假设千袭是因惊吓过度后才产生这
样的后遗症故意封锁了那段可怕的记忆。至于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医师也无法有个
合理的解释,是不是有人曾威胁过她,也很难断言。
医师无法回答玫恩的问题,什么时候会恢复,不是当今医学可以诊断的。
就这样,千袭便在这家育幼院住了下来,与吕玫恩更是成了莫逆之交,因为只要有
人想欺负千袭,玫恩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千袭逐渐的适应了这个环境,也慢慢的学着怎么跟其它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