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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恩被撞击后,整个身子朝外飞出后落地,大量的鲜血自她身体涌出……
※ ※ ※
这是千袭与擎裴看到的画面,躺在血泊中的玫恩。
千袭几乎要昏厥过去,是她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才克服了那道黑暗,不过却抑不住痛
哭失声的情绪。
千袭跪倒在玫恩身旁,不停地呼喊着,“玫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是千袭啊!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回答我,玫恩!”
千袭终于深深体会到这种手足无措的可怕,她不敢去移动玫恩的身躯,怕弄巧成拙,
只能无奈的嘶喊着。
千袭回头望着围观的民众,“救护车叫了没有?为什么还不来?”
擎裴也蹲下身,安抚着千袭的情绪,“救护车就快到了。”
千袭恍若未闻,继续喊着玫恩的名字。
擎裴痛心的看着这一幕,所有的哀伤、痛楚全都搅在一块了。
千袭与擎裴坐上了救护车,千袭一直紧握着玫恩的手,彷佛希望藉由此,传送给她
更多存活下去的意志力。
玫恩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缓缓的睁开眼,张开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千袭俯在她的唇边。
“千袭,不要太难过。我好想再见到岸部一面,我原本是打算亲口告诉他的,但我
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后悔没有早一点承认自己的感情,再也没有机会了”
“玫恩,别乱说,不会的,你会没事的。”千袭根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急切地否
认着。
“千袭,我真的舍不得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的气息愈来愈弱。
“不,我不答应!”千袭大吼道,她感觉得到生命力正一点一滴地自玫恩的身上流
走,她从未有过如此深的恐惧。
“告诉岸郡”她似乎用了最后一口气说出,“我真的很爱他。”
之后,玫恩再也没有醒来过。
※ ※ ※
岸郡始终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诅咒起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拆散他们?
就连最后一面也不让他们相见。
岸郡更痛恨自己,当初没有用更强硬的方法去逼使玫恩看清自己的感情,如今人去
楼空,只留伤悲与回忆。
当他由千袭口中得知玫恩的告白时,他真的崩溃了。
他抱着玫恩逐渐冰冷的躯体,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脸颊更是流下了男儿有泪不轻
弹的泪水。
岸郡喃喃地对着怀里的人儿倾诉着,因为他知道她还听得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
要全部说给她听。
经过了无数个钟头后,岸郡放下了玫恩的身子,眼眶中没有泪水,没有任何的情绪,
走离了人群。
千袭倒在擎裴的怀里,大声哭出她锥心刺骨之痛,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悲恸,她
失去了一个感情挚深的好朋友,玫恩对她来有早已是她的亲人。
自那天后,没有人知道岸郡的下落,包括擎裴。岸郡就像突然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 ※ ※
千袭将玫恩火化后,葬在育幼院后方的小山坡上,她们分享所有欢笑与秘密的地方,
也是她们一直最钟情难忘的地方。
千袭决定搬出这栋公寓,她受不了这满是她跟玫恩之间充满欢笑的回忆,她度过了
一段很长很长的哀伤期。
夜里,她几乎无法成眠。
她开始动手整理玫恩的遗物,触景伤情,每一件东西都让她忆及了玫恩的笑容,这
样痛苦的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
这天夜里,一名神父来拜访千袭。
千袭望着这张曾经熟悉的面孔,还是无法教自己相信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凌岸郡,
那个潇洒非凡、风度翩翩的凌岸郡。
他褪尽铅华,穿上一身朴实的黑衣,像是告别了以往,更像是在哀悼过去的种种……
“为什么这么做?”千袭不解地间。
“玫恩在世时,我能为她做的就已经够少了,她死去之后,我还能为她做什么?这
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够不停的替她祷告,希望她在天上能够忘掉在俗世的一切苦恼。”
岸郡祥和地说。
“你忘得了玫恩吗?”千袭更不明白。
他的神情一凝,“她永远存在我的心里,只是我会学着慢慢淡忘失去她所带给我的
痛苦。”那是一种极端无奈的语气。
他的一番痴情,怎不教千袭为之鼻酸!感叹上天的捉弄!
“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个目的。”
千袭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难道我跟玫恩的例子,还没教会你跟擎裴吗?”
岸郡虽已不再管凡尘俗事,但这是最后一件,他绝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他的朋友也陷
入痛苦的深渊中。
千袭回避他的目光。
岸郡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不得不说,虽然我曾经答应过擎裴,但上帝会原谅我
这么做的原因。‘欧斯’严格算起来是阎其尔自敖家手中所夺来的,我想你也知道,当
擎裴自他父亲手中接过来时已负债累累,但你一定不了解,擎裴是为了什么不让‘欧斯’
倒下,全是为了你!”
千袭睁大眼睛,完全不明白他所说的话。
“他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将‘欧斯’交还你手中,而且他发誓要比当年他父亲自敖
家手中所夺时的规模更庞大。这些年来,你一定不相信,他一直只是‘欧斯’所雇用的
一名员工,真正的股东是一个叫敖千袭的女子,每个月,擎裴扣掉他所该拿的那份少得
不成比例的薪水外,其余的所得全部存入他所为你开设的户头名下。”
“我不相信!”这个消息太让千袭吃惊了,“我曾去过阎家,若他只是领取薪水,
他怎么够那些开销?”
“擎裴找了个挂名的合伙人,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另起炉灶,这件事除了我之外,
没有人知道。”岸郡又给了她一词当头棒喝。
“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嗫嚅着。
“认识擎裴许多年来,他一直过得很不快乐,只有每当他收到一个小女孩寄来给他
的信时,才难得看见他展露笑容。自从你回到台湾之后,擎裴更是变了,像极了一个恋
爱中的男人。当你的长腿叔叔,他不仅是想补偿你,更是想永远保护你。”岸郡把该讲
的都说清楚了,剩下的就看千袭想不想得通。
千袭丝毫无法做任何反应,乌黑的大眼襄盛满了太多情绪。
“阎其尔已经过世了,如果这是让你里足不前的原因。”岸郡拋下这句话后,又悄
悄地离开。
千袭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她的背部抵住墙,身子顺着墙壁往下滑,坐于地板上,
将身体蜷曲,双手环抱着。
原来擎裴一直默默的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他给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两地给他
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与伤害!
还有背叛!
而他都原谅了她。
她爱他吗?这是无庸置疑的。
在此之前,她有许许多多的借口可以教自己忘掉这段感情,但如今她却再也无法教
自己漠视内心的那股爱意了。
当她得知这一切之后,只更发觉自己原来也已经陷得这么深。
※ ※ ※
他还会再一次原谅她吗?她还能够嬴回他的爱吗?
当千袭出现在阎家大门时,她仍不停地在心底反问着。
老管家沈妈一看见她,立即露出了得救的表情,“敖小姐,你总算来了,帮我劝劝
少爷吧!他再这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迟早会闷出病来的。”管家一筹莫展。
管家急切地拉着她的手来到书房,轻敌。
“看你的了。”管家低声的耳语后,留下千袭一人独自去面对。
她等了半晌,未有响应,再次敲响。
“我说过不准来打扰我!”他不耐烦的嗓音自门后传来。
“原来我是自作多情!”千袭气愤地朝门里喊道。
千袭听到门内一阵撞击的声音,门迅速地被打开。
“千袭!”他的声音充满了无法置信。
千袭心痛地望着他,这几天对他来说一定是相当难捱的日子,他原本清澈的眼睛此
时充满了血丝,下巴畜着多日未刮的胡髭,身上的衬衫更像是被丢到洗衣机洗过一般。
千袭不经他的邀请,主动走入书房,故意对满目凌乱的书桌视而不见,酒瓶与酒杯
七横八竖的洒满整个巨大的桌面。
她转身面对他,却被他眼底不小心泄露出的深情震慑,千袭不禁责怪自己,擎裴对
她这样昭然若揭的情感,自己为什么一直不知该好好把握,硬是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压抑下脸红的冲动,“阎擎裴,我再一次问你,你还爱我吗?”
千袭鼓起所有的勇气迎视他的目光。
对方的眼底先是闪过讶异、按着是不敢相信、雀跃、激动,“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擎裴几个大步便将两人的距离拉为零,他抓住它的双臂,以最教人慑服的款款深情
注视着她……亦再一次用他的吻证明他对她的爱意……
“阎擎斐,我爱你。”千袭第一次主动说出,无限娇羞地依偎在他的肩膀。
“那你到阎家的仇恨呢?你忘得掉吗?”他忐忑地间着。
“岸郡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我了。”千袭直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我真的很抱歉曾经这样的伤害过你,知道吗?我一样深受煎熬。我忘不了父母在我面前
惨死的那一幕情景,但我更不想失去你。玫恩与岸郡的事教我看清了某些事,毕竟当年
的事,你完全不知情,却执意扛起这份责任。”千袭的语气充满了对他的折服。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他用力地拥紧她,“到现在我还是不敢教自己相信这是
真的,你实实在在的在我怀里,永远都不会再逃离我的视线是不是?”他不确定地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