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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必还未经人事吧?”
铁中棠依旧不为所动,冷淡的神情丝毫不变。但耶律成功却明显感觉到他身子轻微一震,显然被他这句话所惊。
耶律成功的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滑过铁中棠的鬓角,轻叹了一声,从喉咙里悠悠笑道:“我恐怕,再没什么耐心了。”
体内如针刺般的疼痛逐渐减轻,铁中棠俊逸的面容不再白得可怕,渐渐回复正常色彩,只是那层冷漠从来不曾褪去,如一层保护膜,将其真实的容颜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冷冷一笑,不置一词。
“你如此强硬,莫以为我就不能拿你怎样!”耶律成功冷哼着,躁热的手掌已抚上铁中棠棱角分明的脸庞……
铁中棠身子陡地一颤,那本来冷漠的面容泛起了一丝怒意,喝道:“放手!”
耶律成功眯起双眼,俯身欣赏着眼前那冷静青年的怒容:“放手?”他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现在的表情……”那因为练武而略带粗糙的手指滑过铁中棠的下颚,握掐着他的脖子,却并不用力,只是轻轻的摩挲着。哪知铁中棠随后而来的一句话让他脸上暧昧不清的笑容潮水般退了个干净。
耶律成功狠狠说道:“你说什么?”
“你没听清么?我说,你跟你那属下倒是一个德性!”铁中棠冷冷的复述了一遍。
“你居然……居然跟他……”耶律成功怒火燃起,指腹凝力,铁中棠脖颈动脉有力的跃动清晰的震撼着掌间,直至青年冰霜般冷漠的脸上镀上一层青白。
耶律成功丢开手,眼中浮过一丝狂躁。“哼……”声音干涩着,冰冷刺骨,“那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本王会做什么吧。”
“可惜你远没有他温柔!”
耶律成功本待再次伸出的手掌蓦然停在半空,眸中怒火隐隐,右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努力克制着自己。半晌才缓缓松开,恨恨的一甩手,强自从鼻孔中甩出几个音节:“你……居然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铁中棠冷笑不语,但漆黑的眸子中已满是嘲讽之色。
耶律成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冷哼道:“你所说这话,无非是想让本王对你产生厌恶,就此住手。可惜本王并不会信你所言,反而愈加欣赏你了!”。说到后来,耶律成功脸上又浮起了暧昧的笑容,再次将手伸出,手指轻划,沿着那深刻的五官一路划下,最后停在青年衣襟。道,“怎样?你是要本王住手呢还是继续?”
“继续。”铁中棠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目光直视耶律成功,没有半点退缩。
耶律成功一下呆住,猛地狠狠抓住他衣襟,怒道:“这是真话?你就这么不在乎?!好,那本王成全你!”他浅褐色的眸子忽然涌现一丝疯狂,五指用力,抓破了青年黑色的外衣。
但是,青年的神情仍是异常平静,镇定的叫人害怕。
耶律成功的心莫名的有了些胆怯,不知不觉松开五指,后退一步,五指交握,嘶哑着嗓音问道:“我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到此刻还能如此冷静?”
铁中棠淡淡道:“对无能为力之事,我向来不会空自激怒。但是霸者如你,若想得天下,需先服民心。否则一旦水涨舟覆,纵是得到也只剩一空壳!”
青年的声音极轻极淡,却仿佛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耶律成功心头!
耶律成功呆怔半晌,神色古怪之极。最后,好看的嘴角不知不觉弯起一抹弧度,由浅入深。
他长笑道:“好个水涨舟覆,好个一语双关!铁中棠啊铁中棠,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铁中棠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迟早有一天,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耶律成功凑近铁中棠,语气自信十足,“你永远是我的,怎样也逃脱不掉!”
铁中棠暗道:今后?你休想!他眸子微闪,调转话题问道:“你把凌波怎样了?”
耶律成功剑眉斜挑,道:“若不是她,你又岂会落入我手?到如今你还惦念着她的安危?!”顿了顿,笑意复又涌上脸颊,“你说一个无利用价值的人,她会是怎样的一种下场?”
铁中棠心下一沉,道:“你杀了她!”
“放心,我会让她留着一口气去开封府报信的!”
铁中棠勃然变色,咬牙道:“你想利用我请君入瓮?别妄想!”
“展昭与你相交一场,得知你的讯息,岂会不来迎救?”耶律成功悠悠笑道,“到时我请你看出好戏!”
[正文:第七章 独闯龙潭现真情]
眼见日已西沉,展昭望向开封府大门,平和的脸庞上竟有些须不耐。
“猫儿,那铁中棠这么好本事,你瞎操什么心,”白玉堂见他如此,心中阵阵郁结,出言讥讽。
展昭思虑他昨日所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负手而立,并不答话。
此时大门外隐约出现一个踉跄的影子,展昭蓝衣一闪,已掠出门去,白玉堂一跺脚,只好急忙跟上,见到的,却是满身鲜血的凌波倒在猫儿怀里。
“凌姑娘!出什么事了,”展昭见她伤势严重,几乎失去意识,又是独自回来,心里猛然一沉。凌波挣扎的睁着失去焦点的双眸,喃喃道:“铁大哥,对不起……是我……”
“白兄,快请公孙先生!”展昭唤道,一手扶起凌波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凌姑娘!”
然而女子漆黑的眸子终于渐渐变成迷茫的灰,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唤。
白玉堂伸手将她的眼睛阖上,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猫儿,她走了。”展昭沉重的点点头,他抱起凌波的尸体,命人好生安置。
白玉堂见展昭垂手立于檐下若有所思,正要唤他,展昭沉声道:“白兄,那凌家庄之讯,你到底是如何得知?”
白玉堂知他有所怀疑,其实他如今已经明白是中了敌人圈套,可他心高气傲,怎么肯把自己上当受骗之事说出?心中一阵不快,冷笑道:“我白五爷是看那小子不爽,可也不至于设计害他,猫儿你把我白玉堂当什么人了?”
展昭心中千头万绪,此时那有心情与他争辩,手中长剑一握,径直往马厩走去。白玉堂见他这般冷淡,竟是赌气出了开封府,寻四鼠的晦气去了。
展昭纵马一路赶至凌家庄,诺大个院子空荡荡的,人早走了个干净。展昭循着铁中棠的脚印和打斗过的痕迹一路寻至正厅,见桌子上整整齐齐叠着一封信。
信上只十个大字:欲救铁中棠,废宅地下探。
那日的废墟浮现在展昭脑海,方才醒悟,其实火烧废屋并非单单只为杀人灭口,切断线索,更是让人想不到真正的秘密其实就在废墟之下,可见这主事之人心思缜密。
想铁中棠何等武功机智,却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如今落入对方手中,是生是死,孰是难料!
一念至此,展昭冷汗如雨,立刻回身催马扬鞭!
过不多久,废墟已在眼前,展昭茫然四顾,依旧焦土遍布,渺无人烟,无丝毫踪迹可寻。
他暗吸一口气,知道此时千万不能乱了心神。便极力压下心中那份担忧,仔细搜寻起来。
半晌,他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是这里了!”
触手处,隆隆声响,地上一丈见方的土地突然移了开去,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展昭不假思索,一跃而下。下面纵是刀山火海,为救铁中棠,他也毫不犹豫的闯了!
那个坚毅沉静,面冷心热的黑衣青年,不知何时竟深深融入了他的心底。
如若待会儿见到的是铁中棠的尸体,他不敢想象自己能否承受,会不会发狂?
展昭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象下去,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一步步前行。
突然,哧的一声,周围火光大亮。展昭这才看清,四壁都缀着油灯,以线总引,一盏点燃,引至周围全燃。
他横剑当胸,脚下丝毫不敢大意,敌明我暗,稍一不慎,陪了自己这条命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救得铁中棠。
眼前泛起黑衣青年深沉坚毅的容颜,那漆黑的眸子里总是传达着一种自信,时刻感染着身边之人。
展昭精神一振,继续前行。
耶律成功微笑着看青年的反应,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耶律成功道:“来了!”
铁中棠一惊,担忧之色不可遏制的溢上脸颊。
耶律成功看在眼内,莫名的有些嫉妒,道:“你可要见见他?”
“恐怕你没这么好心!”铁中棠冷冷道。
“随我来!”
耶律成功举掌一拍,左侧墙壁突然向两边移开,露出一面光滑如镜的巨大墙壁。清晰透明的可以清楚瞧见外面的一切。
铁中棠看得真切,那一身蓝衣,手执长剑,一步步走来的正是展昭!
“展兄!”他不由惊呼出声。
“你不用白费力气。此面墙乃用特殊材质制成,里面的人能清楚看见外面的物事,但外面的人浑然不觉,而且声音也无法传递。”
铁中棠蓦然转身,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适才已经说过了,让你看一场好戏,”耶律成功好整以暇的笑道,“就要开场了。”
铁中棠怒火炽然,瞪视着耶律成功。双拳紧握,笔直坚毅的身子竟然有了些微的颤抖。良久,他终于只是轻叹一声,转向墙壁,目光紧盯着展昭的身影,再不移开。
此时展昭横剑四顾,忽左方及斜后方壁上同时弹出数只短箭,展昭将身一仰,轻巧避过左方之箭,右足点地旋身,手中宝剑一抡将余下短箭卷开身侧。
紧接着斜刺里一声响,一柄长刀带着无比狠毒的立意向他砍来。展昭回剑便挡,瞬间刀剑相交,银光翻滚,展昭手腕急转,接连两声闷哼。他挺剑向前正要追击,银光一闪,一柄鬼头大刀狂劈而至。
展昭挑剑格开,手腕却止不住被震的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