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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色一暗,想再说什么却闭紧了嘴。
殿下众臣见皇帝驳了太后,一个个屏神凝气,生怕哪个呼吸大了招惹到皇帝,无端被皇上撒了气。
年元勋跪在那里,压抑沉闷的氛围让他感到窒息,他脸上冷汗涔涔,啪嗒啪嗒滴入玉砖。
“好了,年卿,如今你年纪大了,不宜久跪在冰冷之地,朕罚年如樱却不会迁怒于你。”朱景禛脸色已缓和了些,只是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
“微臣谢皇上恩典。”年元勋掬了一把冷汗,听皇帝唤的竟是贞宁的名字年如樱,心中微滞,看来贞宁郡主这个封号一时是拿不回来了。
他颤巍巍的起了身,低眉顺眼的再不敢看朱景禛,抬眼间扫了一眼身体庞大的褚玉,牙不自觉的咬紧了,只咬的腮帮子有些发疼。
褚玉一心扑在分手失败之事上恍然未觉,她兀自叹息,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儿了。
她微蹙着眉头,单手支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再看原本金光闪闪巨有钱的朱景然时已如看一根狗尾巴草。
“太子哥哥,还不将父皇备的礼物呈给大楚皇帝?”一声莺啼燕语打破了太和殿的压抑沉闷。
☆、19献宝
季承欢笑了笑:“合硕,你不提,我倒差点忘了这等大事。”说完,他转首看了看东秦使臣淡声道,“孔礼,将我朝至宝九连珠赠于皇帝陛下。”
东秦使臣手托圆盘,走上大殿弯腰行礼,一番官腔之后,大太监李德胜接过圆盘,屁颠颠儿的送到御前。
揭开圆盘上的金色锦缎,锦缎之下却是一个四四方方乌黑的木盒子,盒子正上方却是排列杂乱无章的九宫格数字。
李德胜看的一头雾水,朱景禛眼中诧异一闪而过,拿起四方乌木盒端祥一番,却未见有开盒之处。
君北衍目光落在那四方的小盒子上,淡声道:“九宫盒。”
“国师大人果然见多识广,连我东秦的九宫盒都知道。”季承欢偏头看向君北衍。
君北衍笑道:“论见多识广,我当不及皇上。”
朱景禛端祥良久,叹道:“胡戈大师不亏是墨家传人,这九宫盒果真巧夺天工。”
季承欢一双英挺的眉挑了挑,抬眸望着朱景禛手中的九宫盒,微弯了眼角,叹息道:“只可惜胡戈大师退隐山林踪迹难寻,当年他所制的九宫盒也随之下落不明,这九宫盒并非胡戈大师亲作,乃其师弟王楷所制。”
“噗……”褚玉正郁闷的饮着茶,在听到胡歌之名的时候,她想着不过是巧合,可再听到王凯之名时她再蛋定不住,惊讶的喷出一口茶来,“哪个胡歌,王凯?还有没有个靳东?”
“莫非太上皇认识我朝胡大师,实不相瞒,他的妻子正是靳冬。”季承欢眼底一颤,惊的无所不已,他再不想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混迹皇宫行暴淫之事的肥龙竟然见识这么广,广到连胡大师的妻子名叫靳冬都知道。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隐秘。
“卧槽!胡歌和靳东是夫妻?他两个断……断袖了?”褚玉更惊,霍地站起,瞪大一双肿泡眼,难道这三人齐穿了?
“啊?”季承欢惊上加惊,抬着头,极不满的盯着褚玉,酸着牙道,“太上皇,休要以你之心度胡大师之为人,我朝胡大师乃正人君子,作风正派,与妻子靳冬伉俪情深,怎可能会是断袖?”顿一顿,加重语气补充道,“太上皇切不可妄言!”
“这么说靳东是个女的?”
“当然是女的。”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亲自验过了?”褚玉咄咄逼问。
季承欢:“……”
“咳……”朱景禛极低沉的咳了一声,打量了褚玉一眼,岔开话题问道,“原来这非胡戈大师亲作,确实可惜,只是瞧着这九宫盒制作的精良巧妙,怕是不输于胡戈大师亲作的吧?”
季承欢娓娓道:“说起来实在惭愧,连我也从未见过胡戈大师亲作的九宫盒,相传九宫盒已坠入我东秦苦寒之地幽川冰湖之中,也不知传闻可不可靠。”
“哦?”朱景禛面色深沉如大海,拖着意味难寻的尾音,“看来朕怕是无缘见到真正的九宫盒了,可惜,可惜。”
“那么说东秦太子此番献宝献的是个山寨货了?”褚玉伸手指着朱景禛手里的九宫盒,眼睛却瞪的死大直盯着季承欢,“你们东秦一点也不真诚。”
“太上皇,此言差矣!我东秦奉上至宝九连珠不可谓不真诚。”季承欢定定的看着褚玉,目光疑惑,想一想又问道:“何为山寨货?”
“哈哈……”朱景然不明所以,但见褚玉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深觉自己应该捧个场,赞叹道,“太上皇真是广闻博见,知常人所不知也,一语点破东秦人的心思。”
“那端王可是常人?”合硕公主站起身来,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明艳不可方物。
朱景然呵呵干笑两声:“本王当然不是常人。”
“还请端王解释一下何为山寨货。”
朱景然抽抽嘴角,又是呵呵两声:“本王只是常人中的常人。”
合硕看着朱景然,眸光微动,瞧他这模样,还是从前那等形容。
她吸了一口气,敛了容色,施施然踱向殿前,盈盈弯腰行礼道:“太上皇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此九宫盒虽非胡戈大师亲作,但寻常人也打不开它,若想打开此盒,必让这盒上一至九九位数字排成三列,不论纵横斜角,每三个字相加都是十五。”
一殿文武大臣开始纷纷交头接耳,每个人都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交接了半天,纷纷摇头,表示不会。
东阁大学士吕品更是急的抓耳挠腮,苦思冥想这一千古难题,却半点头绪都摸不着。
总归是不甘心,他转头不耻下问的问向京都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的吕华彰:“华彰,以你的才智,这等题目不在话下吧?”
吕华彰蹙紧了美人眉,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华彰未能算出。”
丢人!真是丢人!
大楚人才济济,断不能在东秦人面前丢了这人,于是,他再想,想的眉毛胡子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叮嘱吕华彰。
“华彰,你再细想想。”
吕华彰愁着眉毛,无奈的点了点头。
东秦使臣孔礼得瑟的摸着胡子,合硕更是得意非凡,又道:“虽然大楚端王乃常人中的常人,但我深信大楚皇帝陛下非寻常人等所能比拟,以皇帝陛下之睿智,开得此盒不在话下。”
说话间,合硕公主微微看了一眼正斜斜坐在那里的君北衍一眼,正好幽光微微,打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似染了月色光华,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秋水般澄澈却又隐着让人看不清的暗流。
她抬了抬秀丽无双的眉,随即又看向朱景禛,眼里带着一种天然生成的简慢与清贵,勾勾艳色唇角又道:“若大楚皇帝陛下也开不得,相信贵国国师大人必能开得,相传国师大人有惊世治国之才,他能助皇帝陛下你谋得天下,相信这世间没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
☆、20你只是个弱智
君北衍单手托腮慵慵懒懒的斜倚在那里,一双美眸静如止水,神情散漫,忽然一笑道:“莫非公主此次前来不为和亲,单为离间我大楚君臣关系的?”
合硕公主肩膀簌然一抖,她不想这君北衍竟会直接戳破了她,她确有离间之意,在来的时候,母后就叮嘱过。
“合硕,大楚皇帝虽胸有谋略,有治世之才,但他为人多疑多私,凶残冷血,若能挑起国师君北衍与他不和,我们才能借他之手顺利除掉君北衍,君北衍乃你父皇与大楚一名低贱的舞妓所生,当年你父皇为了那贱人不顾群臣反对硬要立她为后,好在老天有眼让那贱人死了,为此你父皇郁郁寡欢,你父皇还一心妄想寻回这个野种,母后怎能容得?”
季承欢斜目望向君北衍,琥珀琉璃眸里异光一闪而过,淡淡笑道:“国师言重了,我东秦诚心前来和亲,怎会生挑拨之意?况且合硕的话虽然太过直接,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听闻国师你不仅通晓天文地理,还通晓机关算术,相信这雕虫小技难不到国师你吧?”
“哈哈……”褚玉大掌猛地往大腿上一拍,这就不是在学校玩烂的数学题吗?想当初看《射雕英雄传》时英姑可是拿这道题为难黄蓉的,想不到今日竟给她碰到了,嘿嘿……
“这雕虫小技皇帝和国师根本不屑于解开,别说他们,就连我也不屑解开,简直就是小儿科。”
褚玉一语既出,四下皆惊,这么难的题目,竟是小儿科?难道这个昏君朱玉能解?
就凭这个只知施暴杀人,变态玩男人的肥色龙?
“哎哎哎……”朱景然立刻冲着褚玉摆了摆手,压低着嗓子道,“太上皇喂!悠着点,千万别把牛皮吹破了。”
太后冷笑一声,坐等褚玉出大丑。
她深知朱玉其人不学无术,别说这等高深难题,就连九章算术是个什么东西朱玉这个蠢猪都不知道,这会子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她倒要看看这头蠢猪如何收场。
朱景禛抬眸目光讶异的从褚玉的肉团子脸侧擦过,东秦人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可他的确不擅长机关算术,这道难题,他仅凭这片刻功夫委实解不开。
这豆豆究竟是吹牛呢?还是真会呢?
君北衍懒洋洋的看了褚玉一眼,唇角微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轻描淡写道:“太上皇不如勉为其难的解开一下,省得让东秦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国师此话怎讲,我东秦人素来以礼待人,怎可能眼睛会长在头顶上?”东秦使臣孔礼脸色一僵,脖子一扬,表示不服,“这九宫盒解开之法何等精奥,臣虽不才,也算是东秦神算子,算了三月方得答案,太上皇怎能夸下海口,说这是小儿科。”
“什么?算了三月?”褚玉故作惊叹,拿肥手摸了摸下巴,嘻嘻一笑问季承欢道,“太子,此人可真是你东秦神算子?”
季承欢点头:“是。”
“哈哈……”褚玉大笑,“东秦太子,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冷笑话。”
“太上皇,你莫要再拖延时间,有本事你就解开这九宫盒。”孔礼听褚玉一再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