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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回到国道上。因为正是下坡路段,她只花了五分钟的时候就开完了原本应该要花
上三十分钟的路程。
在国道旁有一家有着广大停车场的郊外型购物中心,茉理记得这个地方。营业
员和顾客们都从店里飞奔而出,张大了眼睛和嘴巴,凝视着市街的上空。虽然雨打
在他们身上,可是,他们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开展在黑暗天空中的异象,应该也有
人和荣理一样利用交通工具或自己的双脚去避难的,可是,人们好像都忘了这件事。
荣理奔跑在几乎无人的店里,寻找她要找的东西。不管她怎么呼叫,都没有店
员出现,于是,茉理只好自己打开柜台的钥匙,把东西装进袋子里面,把钱丢在柜
台上,离开了商店。她再度跳进那辆可靠的汽车里,在豪雨中奔驰。可是,就在她
要进入市街地之前,被六个从路旁跳出来轻装打扮的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你们干什么?请让开!”
停下汽车大声要求的茉理却只听到一阵嘲笑。在混乱和无秩序不断扩大的情况
下,总会有趁机而入。与其说他们是飙车族,倒不如说是犯罪集团。
“不要叫,小姐。我们是‘性解放彻底实行会’的成员。啊,你要叫也无所谓,
越叫越有趣,我们是不会介意的。”
男人竖起的大拇指所指的地方有一片常绿树林,里面有白色的东西若隐若现。
那是四只脚,看来好像是被雨水洗去了血迹,一点都不像是活人身上的东西。被撕
裂的女人衣物散乱一地。茉理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你们杀了人?”
“这个嘛,就是这么一回事啊!没有办法!这些家伙都穿着裙子。穿着裙子的
女人都想被男人强奸的,这是四个伟大的老师说过的吧。”
如果把他们比喻做猴子,想必猴子也要大抱不平吧?他们露出了红黑色的牙龈
笑着。
“而且我们也都还未成年,就算被抓到了,也不会判死刑的。连名字都不会被
公布,所以我们可以为所欲为啊!”
“闪开!我可不是穿裙子哟!”
“那无所谓!某个女作家说过,女人的理想就是被勇猛的男人强奸。”
“能不能用自己的话表达你们的意思?就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会让那些从事
人权拥护运动的人们伤脑筋!造成他人的困惑,一点责任都不担,可耻!”
茉理是真的生气了,所以,骂起人来也毫不客气。或许这些飙车族根本对她所
讲的话是一知半解,可是,这已经足够伤害他们的自尊了。他们收起了笑容,朝着
茉理逼近。茉理赶忙改变车子的方向,换了档想要冲出去。男人们跳上了停在一旁
的摩托车,开始发出扰人的爆音。就在他们要追赶美丽的获得物时,他们突然感觉
到打在身上的雨水停了。他们知道是某种长大的东西挡住了上空的雨水,他们拾起
头来一看,闪着青光的鳞片就覆盖在他们头上。
“啊!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大吃一惊的飙车族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在跃动着长大颈部的龙
用它闪着青光的瞳也凝视着地上一角的时候,大地的某一部分弹跳了起来。猛烈的
气流和轰隆声从下方往上奔窜,国道的路面跳上了半空中。只留下因为泥水遁面喷
来而呛着得力了的茉理和惨叫声,六台摩托车和六个飙车族高高地飞舞在半空中。
当茉理好不容易重整了呼吸,挥去了泥水看清情况时,路面被挖了一个圆形的大洞,
有五层楼深的洞穴不断地将持续变弱的雨束吸了进去,龙已经消失不见了。
因为一场火而开始的夜,因为一场雨而结束了。坡道上溢满了水,淹到了人们
的小腿上。坡道变成了免费滑水道,地上浸了水的建筑物有五百户,而地下浸了水
的则多达六百户。仅管如此,和整个城市都被烧成灰烬比较起来,这种灾情实在是
不幸中的大幸了。人们都让自己这样想。
“那些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爷爷。”
“一定是龙王大人在帮助了人们免于灾难之后就回到位于日本海底的龙宫城去
了。它们也不求回报,真令人感动啊!”
“嗯,真是了不起。”
因此,对获救的人们而言,龙王的任务就到此结束。故事也应该终结了,可是,
对应该飞往北海去的龙王们而言,漫长的结尾才刚刚开始。
日本海的波浪高又汹涌。灰青色的水块在半空中飞舞,而邻接着的海面则沉得
低低的。激突的水和大气相互撞击,发出了怒吼声,不应该在这个季节里游泳的人
们不得不拼了命来一段长泳。
“大家都还活着吧?”
“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能够活得长久可是没什么保证啊!”
“到岸边还有几公里?”
“反正就是游吧!如果龙被鲨吃了,那可真愧祖先啊!”
即使变成了人身,他们仍然与常人不同。结果,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
们终于游完了将近十公里的茫茫大海。
他们好不容易游到了岸边,可是,从龙身变回人身之后,当然是裸体的,大致
上来说算是文明的龙堂兄弟迟迟不敢堂堂地裸着身子上陆。这个时节已经是不太适
合做海水浴了。再这么下去,天就亮了。当他们浸在海水里想着该怎么办时,前方
的砂丘上有人影晃动。拂晓之前的光线无法让他们立刻确认是什么人,不过,那的
确是一个靠在车旁的人影。
“你们在哪边吗?始、续、终、余!”
“是茉理姊姊!”
余猜出了声音的主人。他们这个能干的表姊妹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可是,因为状况特殊,他们也不能跑上前去对她道谢。
“你们都在吧?听好罗!我在砂丘上放了四人份的衣服和毛布,你们把身体擦
干了之后穿上衣服。穿好了就出声叫我。我会在砂丘的另一边,把脸面对手面。”
茉理从汽车的旅行箱中拿出大袋子,放在砂丘上,然后暂时离开了现场。大概
过了五分钟之后,龙堂兄弟发出声音叫她,她回过头,看到穿着没有分尺寸大小的
慢跑服的龙堂兄弟们微微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边。
“你们都穿好了?太好了。那么,现在去早餐吧!龙堂家的补给站队太能干
了!”
年少组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事态一下子又恢复了日常生活化了。茉理当然是在
计算过了这种心理效果之后才提议在砂滩来一次晨间野餐的,茉理把一罐咖啡递给
始,然后报告。
“日高先生一家人都平安无事,刚刚已打了电话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也告诉他
们龙堂家的人都没有事情,所以,待会儿你最好打个电话报平安。”
龙堂兄弟觉得越来越在茉理面前抬不起头来了。茉理自己原本也和龙堂兄弟的
情况差不多,不过,在雨停了之后,她在没有人的地方已经整理好衣服了。
还有入场多事情等着处理,不过,比赛总算是结束了。看来龙堂兄弟似乎是可
以回东京了。
……在接近二十世纪尾声的某一年九月,日本相继发生了几件大事,传播业者
在东西两边奔走,累得人仰马翻。
日本海沿岸的海东市,世界最大规模的汽车工厂爆炸而引起熊熊大火。如果没
有那一场奇迹般的毫雨,只怕海东市都要付之一炬了。据说这是战后一场最大的火
灾。
将本部置于海东市的神圣真理教团再也振兴不起来了,本部被破坏了。教祖和
教主行踪不明。宗教团体中一旦没有专制的指导者,如果不是有相当完整的组织,
下场也只有崩坏一途。有的信徒相信“教祖父子从仙女座星云来的魔手中拯救了地
球之后回天上去了”,可是,既然他们父子行踪不明,这件事就难辩真伪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带头从事强迫推销生意的教团过去的恶业才开始被提出来。
教团失去了向心力,急速地自我毁灭了。可是对向教团提出抗拒讼的那些强迫推销
生意被胯者们而言,教团如果就这么解体的话,他们就无法得到补偿了,他们的心
境似乎显得很复杂。
以海东市为中心,号称日本海中部沿岸地区最强大势力的名云财阀也在遭受巨
大的损害之后,没有办法在困苦中重新出发了,当家主人的长男名云益光身负重伤
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在完全失去力气和意念的状态下,他表明愿意放弃所有的事
业,过着病人的生活。老二良孝在知道父亲死亡,哥哥入院的消息之后,以为自己
出头的日子到了而兴冲冲地要回国之际,却以禁药罪犯的身份被法国警察逮捕。现
在他是待审之身。在没有指导者的情况下,名云财阀也渐渐地弱化了。
而死去的名云泰信生前的恶业也被传播媒体给公开来了,他一生的威名因而尽
失。而因为拒绝名云无理的要求而被迫自杀的寒川也被大大的宣扬,县知事在无可
奈何的情况下,也只留下“我虽然没有责任,可是是我为政不德”这么一句语意不
明的话而辞职。
欣喜于名云泰信的失势是“天罚”的保守党干事长在自己的不正当献金问题炒
得正火热的时候,开始计划要合法地窃据名云家的资产。然而,就在这之前,神圣
真理教团的不正当献金名单出现在报章媒体上,其中也有干事长的名字,因此,他
只得再度以入院为由躲焉了,这是政治业界常有的事,可是,由于从太多的团体拿
了献金和回扣、贿赂,所以,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件事。而在干事长和名云之间右
往左来的村田议员也完全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