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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汉子大笑道:“我们自己都活不了了,谁管他生死!杀?!”
杀声一起,六骑奋进,转眼便到了眼前。
冷知静大惊,转眼看那六臂法王正处于紧要关头,若叫这些人一打扰,只怕立时便要走火入魔!
只是,敌人已至,又岂能束手就缚?
无奈处,唯赌!
冷知静一咬牙,扬身而起扑向最先到达的汉子!
冷知静的身手绝对不差,可惜对方出手的是四把刀。
四把刀的目的要缠住冷知静,另外两把则杀向京十八和六臂法王。
冷知静双目尽赤,铁拳所及,已然打飞了一名汉子,撞下了另一名汉子。
可是还有两把刀阻挡了他的回身援救。
杀京十八约两把刀已至,高举过头!
冷知静只觉血脉贲张,冒着眼前双刀砍下,冲出直往高举的两把刀而去。
只是他自己眼前的刀,志不在伤己,只在阻揽;所以冷知静退了回来,虽然,他又踢下了一名汉子。
但是,那端已是无法顾及……。
铃当响!
就在铃当响声中,那两名举刀的汉子摔下了马来!
冷知静愕住,他的对手也愕住!
一道人影,缓缓自沙堆后走出来。
冷知静第一眼便看见他长发披肩的发梢上,那串结的铃当!
向十七!
冷知静突然之间像是醒了来,抱拳道:“多谢前辈相救……。”
向十七冷哼一声,随手一挥,只见一道黄光一闪而逝,打到最后一名汉子身上。
随着一声铃响,那汉子坠下了马。
看来,向十七的暗器便是铃当了!
“断魂铃!”冷知静惊叫道:“阴山断魂铃!前辈可是姓向……?”
向十七冷笑道:“不错?!”
冷知静的心往下沉。
昔年向十七和京十八一战,向十七败!
十七倒底没有十八多;十七就是比十八少一点。
这是当年江湖上的笑谈。
然而,却是向十七所引以为奇耻大辱!
二十年前一战后,向十七立誓于洞庭湖前;二十年后必报此仇!
如今,二十年之期已至!
向十七果然找上了京十八!
冷知静的双拳捏紧,注视着向十七!
向十七一笑,道:“如果我要杀京十八,你是不是会阻挡我?”
冷知静用力的点头!
向十七又道:“你知不知道,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冷知静还是点头!
向十七叹道:“明知办不到的事情还是要去做,你说,你是不是呆子?”
冷知静双目盯住向十七,用力摇头!
天下有些事,不是办不办的到的问题,而是要不要,是不是该做!
这句话冷知静没说出来,他不用说。
自从娶了唐羽仙之后,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凭着良心,用不着告诉别人!
向十七双目冷峻的注视冷知静。
良久,眼光温和了,声音也柔了起来:“好A很好C不愧是冷明慧的儿子!
哈……。”
向十七长笑,竟自狂奔往无垠沙际而去。
冷知静一愕,目送向十七离去的背影。
遥远,传来向十七的声音:“叫京十八别死的太早!我们的事还没解决,别留我一个人在世上生闷气?。”
冷知静心中一暖,眼眶略湿了起来。
向十七在远方又道:“冷大先生要我代为问候,你听见了?”
冷知静闻声,一激动,泪水便自顺颊而下,同远方大叫道:“听见了?。你放心,京湖王一定会等你……。”
远方,传来向十七的长笑声,竟不绝耳!
潜龙冲入冷默的房里,一把拉起了冷默便要往外走。
冷默讶道:“嘿恙B友A你吓人啊C好一阵子没见了就这么疯……。”
潜龙骂道:“疯?你现在还装病在床?有大事啦I”“大事?”钟梦双自门口走了进来,道:“什么大事让你由那潭里跑了来……?”
潜龙耸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冷默、钟梦双齐齐叫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就穷紧张……。”
“谁紧张?”潜龙没好气的道:“是万老爷子紧张……。”
“怎么了?”
“我不知道啦A反正快去就对了!俞傲和钟念玉已经先去了前面……。”
“苏小魂传信说玉双被捉?”
“不错!”
“他有没有说往那儿去了?”
“蒙古!达延可汗的塞外蒙古!”
“他奶奶的,是那个家伙干的?”
“柳三剑!”
“柳三剑?三剑出手,摄魂夺魄的柳三剑?”
“唉!我已经知道我们应该去那里了……。”
第 七 章 长 戈
丐帮弟子遍天下!甚至塞外大漠也有丐帮的分舵在。
苏小魂一路赶到了红河和黄河交汇的白坑镇。
此处,已然进入了缓远境内,满目所及尽多荒凉。
自坑镇位于两河交上,自成行商聚集之处,无论是憩歇或是牲口打水,总是促成这镇繁华特别。
甚至,还有两三家像样的酒楼和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迎春楼。
迎春楼是镇上唯一的青楼,却也是丐帮分舵所在!
江湖上的消息,往往是去青楼之中传的最多、最可靠。
这勿宁说是人类的悲哀,经常,许多内心的话不会告诉家里的老婆,却会告诉青楼的妓女。
另一个悲哀是,人往往喜欢炫耀。尤其当一个男人想征服一个女人时,便如雄纠纠的公鸡;把冠顶得极高,把颈子拉得老长,然后大大长长叫一声!
苏小魂要进入迎春楼,朱馥思当然不高兴极了!
什么意思!放着眼前宫中第一美女,千金公主的朱某人不要,却往那堆庸俗脂粉里钻?
生气归生气,奈何郎君却硬往里头去,而且,一副行家模样,那才真的气人呢!
苏小魂进迎春楼很正常,因为他是男人!
男人有某些方面的需要,往往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朱馥思可不同了,不只她是女人,而且是她的美!美的是可让整个迎春楼的女人一头撞死!
就在苏小魂和朱馥思双双走进去没两步,里头的鸨母已然当先冲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可不是,眼前这位姑娘长的这份姿色,不管出了多少银子,来日总可回本百倍千倍的!
老鸨冲着苏小魂笑道:“这位相公A你手头上不方便是不是?行!五百两银子怎样?”
苏小魂一愕,立时明白了老鸨以为他来卖姑娘的,随即失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叫鸭母心里笃啦!暗想今晚收了这丫头可是来日大大发达。一想及此,便亲热伸手要握住朱馥思的一双柔荑。
那朱馥思尚不明白什么事,见眼前这老人伸手抓来,不禁怒火中烧!
以她堂堂当今圣上之妹,岂可叫一般平民百姓触摸!
朱馥思一想及此,手上一用力拍出,喝道:“大胆!”
按着,“拍”的一响,那老鸨竟被打退了三步。
这一举动,只惹的全场惊呼愕住。
这迎春楼既是丐帮分舵所在,眼前这鸨母手下必也有一番量力。别说一名女子,等闲五、六名大汉合攻也打不到她分毫。
谁知,竟不明不白的叫眼前这名女子摔了个乾脆。
苏小魂本来见老鸨伸手已暗知不好,谁知未来得及解释,那朱馥思已先出了手。此际,后面立时涌出了数名大汉,看来是这迎春楼的打手了。
他苏小魂是来问事的,可不是来闹事。如果这一闹开,只怕不半日传遍了关外,自己行踪便得大大麻烦。
那老鸨被打了一愕,暗想这两人是来找梁子的了;当下冷笑道:“两位有什么指教,请到后头说吧!”
苏小魂含笑道:“请妈妈带路!”
那老鸨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心里是打量着,后面那根棍待会儿可要替自已好好修理这两个娃儿一顿!
那根棍的主人是个五旬老者,一身破烂,两袖清风。
棍子就平放在桌上,桌上有酒、有肉,迎风晚夕斜下,别有一番享受!
老鸨气忡忡的冲到后花园,便对那老乞儿叫道:“要饭的?,有人来结梁子啦?。”
棍是打狗棍,人是老乞儿。
那老乞儿叫做林吃天,一听有人竟敢到太岁爷头上动土,当先便冷哼一声,抓棍跃身往前大喝:“是那个兔……。”
人在半空,已然见到了苏小魂。
林吃天大吃一惊,去势不变,身子落下时竟用的是参见帮主大礼!口里恭敬道:“苏大侠远来…,少的……。”
苏小魂笑道:“林舵主请起!”
老鸨和随后那些汉子可傻住了。
老鸨急道:“喂A要饭的,你没搞错吧?!”
“错你的娘娘A还不参见视同帮主的苏大侠!”林吃天额冒冷汗,又道:“苏大侠身旁的姑娘你当是谁?”
老鸨这时也觉得不对了。这苏大侠莫非帮主雷齐亲自通谕视同帮主的苏小魂?
老鸭颤声道:“那…那这位姑娘是…是钟姑娘了……?”
这话一出口,又“拍”的吃了朱馥思一巴掌!
林吃天急惊道:“你不要命啦C她可是当今皇上的妹子……。”
当朝皇上的妹子?
一听这几个字,老鸨和那些汉子的腿都软了!便就大呼千岁要跪了下去。
这下,朱馥思可大大风光,冷哼一声。
苏小魂见状,手上暗暗使劲托住了众人,道:“请起吧!苏某还有要事请诸位帮忙!”
林吃天闻言,恭敬道:“是!请苏大侠吩咐……。”
河口镇在准噶尔旗之东,在沿黄河上算是不小的镇。
柳三剑的排场倒也不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