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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地笑意。两人彼此注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此时语言似乎有些多余,眼光就能沟通彼此地心意。
正在此时无声胜有声之际,院门内探出几个小脑袋,却是王熙凤地几个贴身丫环,眼瞅着这场景,各自做着鬼脸儿,嬉笑开来,顿时惊醒了正暗通款曲的二人,王熙凤羞红了脸,一扭身便打算跑回屋去。
得,这回要是再让她跑了,那下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胤祚可不想错失了如此的良机,低低地叫了声:“凤
这一声“凤儿”如同定时器一般将王熙凤的身形定在了原地,老半天才听到一声:“嗯。”
哈哈,成了,她答应了,哈哈,太好了!胤祚心中的兴奋之意难于言述,也顾不得膝上那把古琴价值连城,一骨碌站了起来,任由古琴滑落在地上,几大步走到王熙凤的身边,再次叫了声:“凤儿。”
这一回王熙凤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胤祚,不过樱桃小嘴中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胤祚望着面前的俏佳人,心中满是柔情蜜意,慢慢地伸出一只胳膊,轻轻地环上了美人儿盈盈可握的细腰。王熙凤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试图挣脱出来,只是脸上地红晕愈加红得像烧了起来一般,不但脸儿红了,就连脖子也都红了起来。
胤祚原本能言善道的嘴这会儿也拙了起来,只是默默地看着臂弯中的美人儿,有心吻一下玉人儿,可又怕孟浪了些,唐突了佳人,索性啥也不做,只是看着、看着……
“嘻嘻”“哈哈”那几个丫环眼看着两人地痴呆样,不由地笑出了声来。王熙凤这才醒悟过来自个儿竟然被胤祚拥在了怀中,大羞之下,用着力想要挣脱出来,胤祚哪肯放手,回过头对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小丫头比了下拳头,吓得那些小丫头尖叫着跑回了院子中,接着柔声对王熙凤道:“凤儿,我……”
“唉,放手啦,叫别人看见了要笑话的……”王熙凤的声音越说越低,直到最后已经细不可闻,低着头默默不语了好久,才低声道:“你欺负我。”
女孩子说“你欺负我”之时往往就是告诉对方,你尽管“欺负我吧”,只是胤祚压根儿没谈过恋爱,虽说原本也懂得这个道理,可现在心情激荡之下,那些谈恋爱的“理论知识”早跑得没影了,这会儿听王熙凤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松开怀中地美人儿,只好哄着道:“凤儿,我会对你好地,我会好好待你的。”
爱情初哥就是爱情初哥,即便是早已尝过女儿味也还是个初哥,胤祚翻来覆去说地全是废话,光说话,却没有啥实际行动,搅得王熙凤也有些气恼了,跺了胤祚一脚,惊得胤祚以为美人儿生气了,赶紧松手,呆头呆脑地站着,手足无措的样子,煞是搞笑,王熙凤登时被逗乐了,扑哧一笑,笑骂了声:“傻样!”飞也似地就向院子中跑去。
傻样?嘿,这话听着耳熟,不就是前世那会儿男女间有了情意之事,女孩子常说的口头禅吗?哈哈,成了!胤祚高兴地一跃而起,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跟斗,乐不可支的样子还真成了傻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摊牌
时间对于恋爱中的男女来说总是过得飞快,一不留神就是半个月过去了,这些天来,不但王继业就连王豪也不曾煞风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胤祚与王熙凤两人除了夜晚休息之外,其它时间总是粘在一起,或是散步于瘦西湖畔,或是泛舟湖上,或是弹琴论道,或是啥也不做,只是默默地相拥。
对于恋爱中的男女而言,时间总是不够的,可问题是人生不仅只有恋爱这么件事儿,有些事情还是得办的,尽管胤祚不情愿,可也没辙,谁让他是阿哥,还是个有野心的阿哥,那待办的事情就更多了,当然,即便是胤祚想要不管事,别人也不会答应的,这不,王豪憋了十几天总算是忍不住要来煞风景了。
对于王熙凤这么个刁蛮丫头,王豪可是操尽了心,这丫头自幼丧母,王豪既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盼到她长大,可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敢上门来提亲的都被打了出去,让王豪很是无奈,看在她自幼丧母的份上又舍不得责骂,也只好暗自祈祷老天开眼,能掉下个令王熙凤看对了眼的青年才俊,也好了了王豪的一桩心事。
这回胤祚出现的虽说巧了些,可王豪私底下调查过胤祚的来历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之处,也真有心要成全他们二人,故此接连十余日都没露面,任由他二人缠绵去,只是胤祚上回所说的海运的事儿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得王豪实在坐不住,没奈何也只好当回煞风景的恶人了。
“天鸣贤侄。老夫想问个事儿,就是贤侄上次提到京中那位朋友打算搞海运的事究竟有几分的可能?”王豪笑呵呵地看着胤祚问道。眼里头却闪动着一丝戏谑地光芒。
贤侄?胤祚先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敢情王老爷子是不反对自己跟王熙凤在一块儿了,嘿,连称呼都从老弟降等为贤侄了。不过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那可是两码事。胤祚虽自承好色,但绝对不会将两者混淆在一块的,略一沉吟道:“这事儿不敢说有十成地把握。但七、八成的希望还是有的。京里头是没问题,关键要看合作者的诚意和实力如何了。”
“哦?”王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若是,嗯,若是老夫有意参一股,不知是否合适?”
“合不合适不好说,不知道老伯是打算自己参股呢,还是打算以盐帮地名义参股?”胤祚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其中有区别吗?”王豪看了胤祚一眼,有些疑惑胤祚是怎会知道盐帮的事情的。胤祚很肯定地答道:“有,若是老伯个人参股。在下可以保证绝无问题,若是以盐帮的名义参股,那就要看看盐帮究竟是怎个帮会了。”
“贤侄对盐帮了解多少?”
“不多。只知道老伯自称是盐帮地副帮主,其实就是盐帮的帮主。”胤祚平静地说道。
“何以见得?”
胤祚微微一笑道:“盐帮的帮主廖承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身家也不富有,最多算是殷实而已,这等样人如何能统领盐帮。嘿。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王豪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眼里头波光一闪。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也不否认,笑呵呵地一揽胡须道:“贤侄说的不错,还有吗?”
胤祚笑了笑道:“盐帮上下近千人,分四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大船六十五艘,小船四十余艘,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王豪没有回答,默默地看着胤祚好一阵子,突然出手,隔着桌子一拳击向胤祚,拳势沉稳,不快,但力道十足,隐隐然带有风雷之声。以胤祚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此拳的厉害,但并未从其中察觉到杀意,脸上的笑容不变,双手在身前一圈,划出个圆弧迎了上去。拳掌撞在了一起,没有声响,宛如情人之间地依偎,片刻之后,一声“波”的轻响,两人的身形猛然一阵颤动,各自收手。
“你,你是……”王豪惊得站了起来,他已然猜到了胤祚地身份…………头前王继业回报胤祚懂得武当功法之时,王豪已起了疑心,专程派人到京中了解胤祚的底细,只是根本无法查出什么破绽来,派去的人飞鸽传回消息称是有程天鸣其人,就连身世也跟胤祚自称的一般无二,当然这都是邬思道布的局。王豪虽放了点心,可始终还是有疑心地:天下武当俗家弟子不少,可能身怀武当绝学地俗家弟子可就只有胤祚一人,这一试就试出了胤祚的根底。
“不错,我是。”是该到了摊牌地时间了,胤祚也没有再隐瞒。这半个月来,胤祚是沉浸在爱河中,可胤祚那帮子手下却没有闲着,调动了大半的人力追查盐帮的情况,到如今虽不能说对盐帮已了如指掌,但大体上知道盐帮究竟是个怎样的帮派,也知道了其实力究竟如何。
盐帮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松散,不错,盐帮是一群运商的组织,可在贩运官盐的同时,私底下也干着夹带私盐的勾当,当然,比起真正的私盐贩子而言,量还是少了许多。按大清律法,贩卖私盐可是重罪,抄家、流放乃至掉脑袋都有可能,依盐帮的所为虽不至于掉脑袋,但吊销盐商资格却是难免的了。
王豪脸上神色变幻,阴晴不定,心中波澜起伏,既喜且忧………喜的是胤祚就在眼前,这可是个天大的机缘,若是真能攀上这么棵大树,别说王家,即便是盐帮也能落下个天大的好处;忧的是不清楚胤祚的真正来意,若是来查办盐帮的。那后果不堪设想,以胤祚大破白莲教、整顿官场地老辣手段来说。胤祚此来必定是有了定策,否则也不会亲自露面;再者也是忧心王熙凤,先不说胤祚喜不喜欢王熙凤,就说以王熙凤的身份想要嫁入王府怕也是件难事。即便是进了王府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好地地位,一入侯门深似海,更别说是王府了,那其中的勾心斗角的勾当可就海了去了。身为人父,自然不愿爱女受此等罪过。
王豪发着呆,胤祚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室内的气氛极其地诡异。良久之后,王豪面色惆怅地叹了口气道:“唉,王爷瞒得草民好苦啊,不知王爷需要草民做些什么?”
哦?这么快就屈服了,嘿,有魄力。胤祚乐呵呵地道:“事情是要做的。不过也不算多,具体的事儿自然有人会跟你联系。”
王豪点着头没有吭声。胤祚笑呵呵地接着道:“本王瞧继业、继晨兄弟俩还有点道行,赶巧本王手里头也有几个缺。就让他们填上好了。”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能当官那可是这时代人最大地梦想,王豪登时被这块大馅饼砸得眼冒金星,嘴角抖得厉害,老半会才哆嗦着道:“谢、谢王爷恩典。草民、草民誓效犬马之劳。”
胤祚停了一下。收起了笑脸,面色严肃地道:“本王的规矩不多。就一条…………忠心,若违了此点,嘿嘿,后果你自个儿去想。”
王豪刚被大馅饼砸蒙,这会儿又被胤祚的话给吓醒了,一想起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