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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前恐吓我谁都不准说是怎么回事?」
薯条咬咬咬。看着玻璃窗映出来的条形码脑袋,傅景直其实没有什么胆子生气。
「因为老宽不想说。。。。。。。你不要去管他说什么,反正他说什么你都当放屁就对了。」
喝可乐。事情其实很简单嘛。。。。。。反正就是让老宽闭嘴,然后其它乱七八糟一堆事情都
他们说了算。人生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啊,姜顺才对于这一点的体悟可是很深刻的;反正
就算是老宽真的怎么样了,情况也不会比差过的更差。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很不耐烦?」
「我是很不耐烦啊。老宽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对你发脾气啊?再这样下去他永远都好
不了。」
戳戳杯子里头的冰块,让手上的吸管得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姜顺才皱着眉头,其实只是
因为冰块太多而已。
「更何况你妹妹那个事情不解决也不行。老宽那个人嘴上说的都不能相信。。。。。。。所以
我认为小鬼头应该要留在你家。」
花了一分钟才意会到姜顺才说了什么。傅景直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并不在乎
那个。。。。。。
「我知道比起我来,宽和更重视安安。」
「你在耍什么白痴啊,你跟小鬼头根本不一样。所以我说老宽应该要赶快学会对你发
脾气,你要跟他好好吵一架才会知道自已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笨死了!哼哼他亲爱的老婆才不会提出这种笨问题呢。。。。。。。他知道他对老婆而言是很
重要的(好歹是孩子的爹啊),他老婆也知道自己对他有多重要。这样,即便是他们怎么
争吵吧,他都能够很安心的回家;他都可以在夜晚,放心地把趴在他老婆的肚皮上跟宝宝
说话。
「──如果你是在安慰我的话,那我不得不说我的确是很惊讶。」
「王八蛋你以为我刚刚是在安慰你啊!妈的我要去点一份汉堡吃!。。。。。。」
回头,看到姜顺才的耳根整个都红起来了。傅景直不自觉地扯出了一抹微笑,其实是
真的有一点点高兴的。
别担心、别担心;一切都会很好的。他也就只能这么告诉自己了,一切都会很好。。。。。。
你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我想看见你、我想听你的声音。
你在哪里?出来抱抱我,好不好?
◎
傅景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再度见到傅景鹃。。。。。。。他的妹妹,傅景鹃。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过得好不好。」
「妳一向都能够让自己过得很好。。。。。。。我不认为有任何担心妳的必要。」
喝下一口既不香醇也不顺口的咖啡。傅景直紧紧绷住脸,完全无视眼前妹妹一脸的委
屈。
──他当然会知道她过得很好哪。他那双很久很久才会联络一次的父母,总是会在他
让宽和逼着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告诉他,他们的女儿有多么了不起。他们会告诉他他的妹妹
现在可是数一数二的能干女主管,他们会告诉他,他们在邻里间有多么风光。
他们从来都不问起小恒安。感觉像是只要不提起,他的妹妹,人生中唯一的污点就根
本不存在。
「真是的,宽和还会问我最近过得如何呢。好歹你也是我哥哥,怎么连一点手足爱都
没有?」
「。。。。。。是吗?我认为如果我已经没有妳所谓的『手足爱』,我现在就不该坐在这里听
妳跟我废话。」
他的父母始终不懂,为什么他给朱宽和的爱远远超过给家人许多。。。。。。。那个他称呼为
爸爸的男人,强调过无数次他就只有那个妹妹了。他应该要爱护她,要让她。
这不是很好笑吗?他们就只有一个小恒安一个外孙了。可是他们、外公外婆,都不爱
他。
「。。。。。。我们之间就不能谈点愉快的话题?真是的,你们这种人就是会自以为是。搞得
好像全世界的人你们最不幸,因为你该死的爱的是个男人。。。。。。」
话音结束在傅景直毫不掩饰的阴沉中。优雅地端起了咖啡啜饮,顺便逃避傅景直带有
威吓性的目光。傅景鹃皱皱眉,把嫌弃咖啡的言论全部吞回肚子里头去。
「我就直说好了。我想把安安带回家里去;我现在的工作已经稳定下来了。所以呢,
我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
他常常回想,那个被称为母亲女人的模样。。。。。。。该是怎么说呢。朱宽和其实有一点困
扰,他不记得那个女人的脸了。
他记得她的声音,记得她最后的不甘。她不断地陈述他与他的妹妹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说,他们是她生命里头的最是糟糕透顶的意外。
「。。。。。。老宽?我说老宽你有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啊?」
皱着眉头,显然是对老朋友的神游物外有着几大箩筐的不满。姜顺才把已经凉掉了的
茶一口气喝下肚子去,自己抓过茶壶又倒了一大杯慢慢喝。
「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不就是你反对景鹃把安安接回去吗。」
「重点是在理由、理由!我不会说你需要小鬼头,可是你也替小鬼头想想看吧。喔他
妈妈需要爱,所以他就要回去说他爱他妈妈?」
姜顺才当然很清楚自己是在鬼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再怎么样他都应该先担心老
宽不是吗?小鬼头待在老宽身边最好了。大人有一个可以抱着暖暖的对象,小孩会有一个
宠他爱他的爹。这样故事的进展才会圆满,最后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当然。这是在如果老宽没有发神经的情况下。。。。。。
「景鹃也说了,她的工作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想她可以真正花时间去爱安安。。。。。。」
「鬼扯。朱宽和,你少他妈的给我鬼扯。」
拉大嗓门,把朱宽和的嗓音完全压抑下来。姜顺才红着脸,再三告诫自己千万别冲动
到动手打人。
「傅景鹃是怎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更何况,我认为你应该问小鬼头的意见。他的
人生他自己决定。。。。。。。」
「然后呢?你要问他,她要选择我、还是他妈妈?」
从他收养安安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曾经发过誓、他会毫不迟
疑地要安安跟她走。。。。。。。要怎么选择呢?他一直都不喜欢让安安选择他自己的人生这样不
负责任的说法。他与她,安安应该怎么选?
「更何况,我永远都会在这里。只要安安想,他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妈的!朱宽和,你他妈绝对是我看过最混蛋的混蛋!」
气得想要把朱宽和按在地上揍个半死;可偏偏他就是下不了手。。。。。。。重重地把身下坐
的椅子给一脚踢翻。
「去你他妈的──你要是敢把那个小鬼交给那个女人,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
每个月总是会有几次,他会在亲吻当中醒来。。。。。。。如果他要说那些亲吻与性爱都无关
,那就实在是有一点太过自欺欺人了。
「又做噩梦了?」
「嗯。」
还好今天是星期天。陪着朱宽和一起躺在床上,傅景直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等一
下又该洗床单了。。。。。。。
「老顺跟你提过安安的事了?」
手掌磨挲着景直的腰部。朱宽和闭上眼,反复揉搓景直丝毫赘肉也无的小腹。
「前几天听他提过。。。。。。。你要让景鹃把小鬼带回去?」
「如果她想;我不想让安安选。。。。。。这种事没什么好选的。」
「嗯。」更抱紧了宽和的手臂,什么也不问。「我知道了。」
「我是一个残忍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就好。」
很多事就是这样哪,无法选择;最好是连有那种念头都不要。如果一开始事情就已经
决定了,那么在不可挽回时,至少还可以怨恨当作一种宣泄。这种选择的问题原本就是会
造成最后的悲剧;尤其当自己都了解那是自己所选时。。。。。。
「至少要可以怨恨。你常说的,不是吗?」
「是啊、能够怨恨就好了。我也就不会这么累。」
有一些接近自言自语了。朱宽和把头颅埋在傅景直的颈窝;只是很想可以抱抱。。。。。。被
抱也可以。
只要很暖和,那样就好了。
「不会的。景鹃不适合养孩子,她最后还是会把安安送回来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安安可以过得很好。。。。。。。不回来也没关系。如果他可以过得
很好。。。。。。」
他知道他什么都掌控不住。他知道,他什么都抓不住。如果安安一直待在这个家里,
他会尽一切努力,只求给他最好的。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小男孩可以接受两个男人构成的
『父母』到什么时候。他不知道。。。。。。小恒安会爱他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让景鹃带走小鬼的。」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