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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阳台来。傅景直跟着朱宽和蹲下了,努力又笨拙地进行安慰的
工作。
「至少比我家的爸爸好。」
「。。。。。。景直,你是一个笨蛋。」
可以感觉,雨打在脸上的凉意。朱宽和瞧着眼前笼罩在一片水气当中的都市,多少带
一些讥俏意味地,扯动嘴角的弧度。
「好说、彼此彼此。」
「是啊。。。。。。。彼此、彼此。」
◎
「结果你是在跟我炫耀你们有多美满吗?」
把杯盖打开,挖出里头的冰块咬得喀喀作响。姜顺才看起来是对眼前的餐点非常不满
意;什么鬼?这点东西要他一百多元?
「。。。。。。我是不是太急了?老顺。」
搅拌着不甚香醇的咖啡,朱宽和多少是有些惆怅。他拥有与景直相同的家世背景,但
与景直不甚相同的是,他努力想要构筑出一个家。他啊,非常非常地想要,一个家。
「那个问我不准。当初我就跟你讲过,忍耐一下去娶一个小姐生一堆小孩你就会有家
庭的感觉,你自己要装什么清高说不能把人家的幸福怎么样。。。。。。」
喀喀喀,总算是把一杯子冰块啃了个七七八八。姜顺才抬眼,看起来是把老朋友的烦
恼当作无病呻吟。
「要说疼也要自己的孩子才疼得入骨吧?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不过不是牠的孩子牠就
照吃不误啊。」
「我不是老虎;我也从来不相信那种鬼话。。。。。。。至于安安,我不过是暂时帮景鹃照顾
罢了。」
没有加糖或是奶精。朱宽和慢慢地喝下逐渐变得酸苦的咖啡,慢慢地,把自己一直体
认到的事实说出口。
可以懂,与说出口毕竟有着相当程度的差别。他可以避着不去想,但一旦必须说出口
,那样的感觉瞬间就会变得无比的真实了。
「不错嘛,你果然有点进步。不枉费那些社工人员在你身上花的那些心血。。。。。。。」
很快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姜顺才耸耸肩,其实也不觉得那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
嘛,偶尔被戳一下应该要可以笑笑带过去。不然男人活再世界上多没意思啊。
「你老婆让你进房睡觉了吗?」
当然还很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被找出来喝咖啡。朱宽和看着友人瞬间僵硬的侧脸,其实
是有点好气又好笑。
他与景直就从来没有真正吵起来过。。。。。。。每次看着景直紧紧绷起的脸,他就会不由得
一阵心慌。他知道他一直都是害怕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害怕。
「会啦,也不给我抱也不跟我讲话,每天早上五百元放在桌上等我拿。他妈的女人都
是怪物,要不是她在怀孕我早就打下去了。。。。。。」
「自己做不到就不要乱放狠话,你不是那种个性。」
「。。。。。。不说了啦,我再喝一杯可乐就要回去了。你那边有没有两千?下个月还你。」
「跟嫂子好好说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觉得那种事你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
拿了三千给姜顺才。朱宽和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只能不言声地想。想他不再微笑,想
他可以放下心。。。。。。。
「你当然不会懂有什么意思,吵个架又不会死人;夫妻不吵架哪里叫夫妻啊,这个道
理你哪里会懂。」
把钱确实收进钱包。姜顺才长长地打了个汽水嗝,转头,笑嘻嘻地买一送一赠品无限
。
「──反正你又没有胆子。喂喂别瞪人,你没胆子怎么样也不是新闻了。我只是说实
话而已啊,反正你能够说实话的朋友也没剩几个啦。」
傅景直在整个插画的工作结束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找哪咤的资料。其实他也不
知道自己是怎么会想这么做,不过如果每件事他都得追根究底到底动机是什么,光是花在
上面的时间就够他把同一件事做过十遍以上。
。。。。。。不过这次对哪咤的执念的确是相当莫名其妙啊。。。。。。
封神演义、西游记。。。。。。。还有什么有哪咤的作品啊?抱着一大堆数据走下图书馆台阶
,傅景直一边翻阅一边注意脚下;不过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刚刚才在想走路要小心下一
步就整个踏空。──
「你在干什么啊!」
回过神来,拉住他的居然是好久不见的记者先生。傅景直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
要说些什么。。。。。。。
「您可以说一句谢谢吧?」
啊啊果然被人家讨厌就是记者的宿命吗?真的是无语问天啊。。。。。。识相地在傅景直站稳
之后双手放开,刘达远试图傻笑,还非常记得自己上次是被丢出咖啡厅没错。
「。。。。。。谢谢。」
──如果不说什么,那就是他没教养;虽然他会比较愉快也没错。但是,说声谢谢看
起来是比较合情理。说到底,他在心情好的时候也可以做出比较像正常人的反应。虽然他
身边除了宽和之外没什么人会把它当成正常人看。。。。。。
「不客气。。。。。。。您对这几本书有兴趣?唔唔。。。。。。」
探头探脑地想要偷看傅景直手上的数据。瞪了身旁莫名其妙的男人一眼,傅景直并没
有特别遮住手上的书册纸张;感觉上那只会令人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我要走了。」
「呃呃?」
手足无措。虽然这一次傅景直看起来是和善了许多,但是刘达远很清楚,如果会有『
一言不合』这种情况发生,傅景直把他从这里扔下去都不能算是新闻。毕竟眼前的这个人
是没有『另一个人』来得和蔼可亲。。。。。。。
「傅先生!呃,你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我没有其它意思──就当作是给我的谢谢,
可以吗?」
◎
搞不好他只是想要坐下休息而已。所以听到请喝咖啡这种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何
不可。那种感觉来得比他对眼前记者的抗拒感还快;在他来不及拒绝以前,他就感觉自己
不置可否地点头了。
──猪啊!他狠狠地骂自己,白痴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原来您是要找哪咤的数据啊?像您这样敬业的插画真是越来越少了,我想您日后一
定可以在这个领域上取得一定的地位以及成就。。。。。。」
挖空心思想一些看起来像是称赞的语句。刘达远眼睛转啊转的,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
应该说什么好。
「。。。。。。你不是想喝咖啡吗?想喝就快点喝完。我赶着想回家。」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请问您;呃,我问一次就好,那个当年的那个案件在日后造
成的影响,您可以讲个头尾给我听听看吗?」
抱着会被再一次丢出咖啡厅的觉悟。刘达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被傅
景直的扑克脸打败。
。。。。。。如果有神佛的话,至少要保佑他这一次不要被打脸啊。。。。。。
「我从来没有搞清楚过你们这些记者到底是在想什么。那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但是
你却可以追到现在。。。。。。」
与其说傅景直是在对着刘达远抱怨的,还不如说傅景直是对着自己抱怨的。有关当年
那个孩子的故事;他、宽和、姜顺才,他们努力地保持沉默。三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是想
保护当初的那个孩子。
「傅先生,你知道哪咤的故事吗?」
其实这样是有一点。。。。。。好吧。刘达远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趁人之危。他可以看见,傅
景直的内心开了一个缺口。而从里头会流出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另外一个
拳头哪。。。。。。
「。。。。。。如果你是说从这些数据里头可以看到的哪咤,那我的确掌握到七八成没有错。
」
「那么你知道吗?哪咤几乎是付出了一切的代价切断他与家族之间的联系。你看到的
,他连血缘都切断了。」
拨开傅景直所找的数据,刘达远开始比手画脚,卯足力气想要博取傅景直的好感。
「他的目的是什么?很简单。他只要不再与李家,他的家族有任何牵扯,他就自由了
。永远,自由了。」
◎
『你听着!我这就把我的骨肉还给他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牵连李家!』
『我非杀了李靖不可!我与他已非父子,我因何不能杀他!?』
◎
等到傅景直回到家,晚餐时间刚刚好结束。朱宽和在厨房里头洗碗,他则是一声不吭
地抱住朱宽和了,许久许久,不肯放手也不敢放手。
「怎么啦。饿了吗?」
「我不饿。」
「那是被人欺负了?」
用水洗去碗上的泡沫。与其说朱宽和是很认真在问,还不如说他其实是带着一些玩闹
成分的。背对着,朱宽和没有看见,傅景直脸上的表情。
「──宽和,我说了。」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