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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没错吧!只要抓到他的弱点加以利用,他的表现多像个人呀!”太过奴性的忠心。
表情古怪的朱巧巧斜睨一眼,有不像人的人吗?“你到底是谁?”
她不免又问了一次,故弄玄虚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怎么,怕我卖了你?”都被她拐了大半天,能卖早卖了。
“你好像比龙大叔大喔?”她的意思是指地位,呼之欲出的答案卡在浅层记忆里。
“小朱妹妹要换新眼球吗?美丽姐姐离三十大关还远得很。”永远的二十岁公主。
小女孩不够世故,她原谅,是朱雀没教好,女人的年龄和心智成反比,记恨是天性。
“你干嘛一直叫我小朱妹妹,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吃着热狗,她口齿不清地发问。
显然吃比答案重要。
“把聪明才智用在他身上,龙门里面没有秘密。”对她而言,现任龙门门主。
柔美的指尖一划,一手挂着购物袋,一手捧着比萨的冷厉男子由对街走了过来,可笑的身影依然敏捷,迅速地来到两人跟前。
“门……”
“别再门了,太阳挺大的,帮我们遮遮阳。”接过比萨盒,龙青妮当街就开始大啖,不在乎好不好看。
青龙高大的身材不输西洋男子,直挺挺的一站,福荫两位令人惊艳的东方美女,让周遭垂涎的美国人止步,抱持欣赏的观望态度。
东方热在西方世界盛行,不管是龙青妮的出尘绝丽,或是朱巧巧的俏丽动人,甚至是一身功夫装的青龙,在他们眼里都是神秘的代表,忍不住频频回顾,地震的阴影已一扫而空。
“龙大叔,你会不会觉得很窝囊,被女人吆来喝去?”她看到一头认命的顽固驴子。
“闭嘴,吃你的热狗。”他不觉得矛盾以肘抵抵她往内走。
“你示范一遍闭嘴吃热狗的绝技,我马上付门票。”就会凶她,她看来很好欺负吗?
很好,有茶壶的架式,不枉她花费一下午的教导,孺子可教。龙大媒婆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小鬼。”不愿在门主面前造次的青龙冷冷一膘,无视她故意滴在他手背上的酱汁。
“我哪里小了,把你的芝麻眼睁大些,别以为你离棺材比较近就可小看人。”魑魅魍魉才是四方小鬼。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鬼,而且连唤了好几回,能理智以对才是奇迹。
以前因为健康问题必须压抑大起大落的情绪,稍一激动过度就得深呼吸稳住急促的心跳,不然心脏就会大规模罢工,提早向上帝说哈啰。
现在她可以尽情地宣泄积压已久的情绪,自然不会吝啬地爆发出来,首当其冲的是一再以言语贬低她的家伙,青龙堂堂主。
“刁嘴蜂舌,你在诅咒我早死?”手臂的紫筋微微浮起,克制怒气的青龙绷紧肌肉。
“大马路上别熊吼长得不养眼怪不得父母,但是横眉竖眼坏了面相就是不孝。嗓门大不代表你刀枪不人,等我学会枪法……”
嗤声由鼻孔哼出。“废话说够了没,上岸的企鹅的确罕见。”
龙青妮轻笑出声,够幽默,这头龙开窍了,在食古不化了三十七年后。
“上岸的企鹅?!”什么意思?
“反常。他在嘲笑你生错地方,南极企鹅不会在西雅图上岸,要你别做梦。”她解释得有意思吧!
“门……”青龙脸上一腼,突地想起主子还在身侧。
“门儿都没有就开窗对不?男人要有度量嘛!小孩子肩上三把火。”要体谅青春期的叛逆。
“我不认为她还是个孩子。”挺立的胸峰可见女性的曲线。视线多停一秒的青龙忘了尊卑,以往他会自称属下而不是“我”。
出自龙家仆从后裔的他是没有自我的,打从一出生,长辈就灌输“一日为仆,终生是仆”的节义,侍奉龙家上下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不能有个人思想。
时代在变,根深蒂固的传统无法扭转,即使贵为人人称羡的青龙堂堂主,在他的内心仍是卑微的仆从,一心一意为主人效力,死而后已。
所以白虎常笑他是天生奴性,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重,是只默默为龙家付出的笨龙。
人的习性多在环境中被磨出来,家人是如此他便依着旧例去遵行,言谈举止间自贬了几分,态度恭敬地不改其敬畏,认真的执行他所认为应该担负的工作,绝无怨言;就像封建制度下的家奴,只管自己为主人做了什么,而不在意是否跟对好主人。
时下这种耿直、谦恭的男人并不多,大概只有龙家还有不少死忠的家仆吧!
“原来你看得出她衣服底下的料呀!我当你长年吃素呢!”龙青妮取笑他的寡欲。
“我……”青龙有口难言,听出了她口气中的暗喻。
能说他有性的需索吗?寡欲不代表无性,通常他用门务把自己忙得无欲无求,累积到一定程度才找妓女发泄,并非完全不近女色。
自古以来,龙门的门规是由女子制定,其内容以偏袒女性为多,所以门内弟子被教育要尊重女人,不随意亵弄押玩或始乱终弃。
“青龙,你年纪不小了吧!”她刻意地瞄瞄漫不经心的朱巧巧。
他忐忑的抿抿唇。“西雅图的气候干爽,移民的华人日益增多。”
“啧!害怕了?笨老虎来通风报信是吧?”嗯哼!学会转移话题,他变坏了。
“地震过后有不少华人商家需要帮助,我想会忙上一件子,没时间风花雪月。”门主的料事如神特别令人心神不宁。
她该不会相中这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吧?青龙表情凝重地如将上断头台。
“唉!我亲爱的龙哥哥,你在怪我厚此薄彼,耽误你迟来的春天吗?”她笑了笑,踮高脚跟一手勾搭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
脸色顿时铁青的他僵直了颈项。“我喜欢冬天,尤其是下雪的季节。”
“多个人暖被才温暖,别让你的心变冰冷,我家杰斯最爱搓我的脚底板。”冷嘛!夫妻情趣。
待会得拨通卫星传讯给在家哄小孩的老公,不然他会以为老婆又去攀墙了。
不是偷人,是“借”人家的怀中宝、心头肉——私人珍藏。谁叫她是举世闻名的神偷“公主”呢!不偶尔伸伸手,怕世人遗忘了她的丰功伟业。
“家里有暖气。”他言简意赅,不肯多置一语。
喝!给我蛇尾巴了,冻我好心情。“青龙,你家暖气坏了。”
“嘎?!”她……呃!门主想做什么?
“千万别太沮丧,我一向非常照顾自己人,不会亏待你。”好孩子有糖吃。
“我可以不要吗?”请调北极还来不来得及,或许火星需要开发人员。
“可以。”她笑咪咪地拍拍他松了一口气的肩。“等我死了再说。”
他苦笑地无气可叹,这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场?
龙青妮一把拉过满手酱汁的朱巧巧往青龙干净的衣服上擦拭。“不许把她看丢了,否则唯你是问。”
“门……”天呀!这是报应吗?
、“门里四大堂主就数你最忠肝义胆,不会让我失望吧?”她先戴戴高帽再赋与重望。
她太小了,门主根本耍着他玩。“我会很忙很忙,可能要忙到二十二世纪。
打算离开的龙青妮笑得甜美。一步一步往有海的方向走去,
蓦地未回头的轻扬右手.一道红光掠过——
一片枫叶造型的锋利薄刃乍然盈收在他掌心,看来小巧玲珑,使他联想到手小的朱巧巧,而飘然的话语证实了他的猜测。
“三个月内教会她使血枫刃,否则她会成为你三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三个月?!”这……太强人所难,她不可能办得到。
“喔!记得嘱咐手下多打几十把备用,我等着验收成果。”四大金钗凑足了三,只缺一咯!
手儿摆摆,她潇洒的走向地平线那端,不说半句再见的来去,强绑姻缘。
望着消失的背影,朱巧巧顿悟的一呼。“她是龙门门主!”
※※※
“不行,再来一次。”
“错了,手臂打直。”
“使巧不使劲,它和你没有深仇大恨。”
“头定腰直,我相信你的手腕无骨折,给我个完美的弧。”
“不许哀号,再来,别以为你是女孩我就会心软,手臂一曲再掷……”
“朱巧巧,你敢给我偷吃巧克力,我非宰了你不可,别想跑……”
由一开始一板一眼的教学法,直到练武场的咆哮声不断,转眼间已过了一个多月,青龙和朱巧巧之间正式进入白热化。
不是他教得不好,也不是她学习能力差,以目前的进度是叫人开了眼界,不被看好的小女生意外的有天分,一柄巴掌大的血枫刃使得有模有样,攻守都宛如和刃身相融成一体。
她的进步是有目共睹,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早在门主的算计中,不然怎会适时地设计出符合她手掌大小的血枫刃,钝位及利口刚好握在手心里外,伤人不伤己。
既可当刃亦可做镖,类似日本忍者的流星镖,只是薄了几分,质量轻得适合女孩子来练,叶片上刻了个“巧”字。
有脑筋的人都猜得出这是刻意设下的局,是要网住能力不逊于人的朱巧巧,顺便把八风吹不动的刚硬青龙给逼疯,可见“某人”的用心有多阴险,不知何时就策划了这个局。
难怪她会“巧合”的出现在西雅图。
瞧这一刚一柔的两人练了一上午,地板上的汗渍已分不清是谁的,每回朱巧巧都会故意惹怒青龙,气得他龙颜没一时是正常颜色,青红交加好不炫目。
只要他们练武时,青龙堂的弟子都会聪明的退避三舍,以免受战火波及。
不过,也有不少反骨兄弟拿两人来打赌,不怕死地贴在墙角偷听战火,看青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