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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搭‘贝普3号”是买卧铺票吧?“
“是的,科长睡下层,我睡上层。”
“从大阪上车,就立刻休息了吗?”
“不,我们坐在科长的床上闲谈了一会儿。由于口有点儿渴,我们买了罐装啤酒喝。”
“你们只喝啤酒吗?”
对于冬木的问话,藤丸稍觉诧异,但仍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就寝的呢?,”这个嘛!“
藤丸想了想。
“这列快车在19点44分时到达神户,在这之前你们各自回床上了吗?”
冬木的语气自然加重了,这是一个重点。如果朝冈在神户秘密下车的话,从神户站到大阪机场,走高速公路约50分钟,可以赶上21点50分飞往福冈的飞机。
但是,藤丸却摇摇头。
“不,我们虽然上了床,却没这么早睡觉。过了神户我们还起来一次,科长平常沉默寡言,但是在谈到旅行的行程时话就多了。——是的,我想起来了,过了神户,列车又停下来时,科长看看窗外说‘啊,已经到姬路了。’过一二分钟后,列车又继续往前开,后来我们才睡觉了。”
“这个,的确是姬路吗?朝冈只说了这句话吗?”
“是的,科长拉开窗帘时,我也看了一下,的确是姬路。科长说现在可以睡了,接下去还要开很久哩。我也颇有睡意……我这个人一喝酒就想睡觉,大概是离开姬路车站不多久就睡过去了。”
“贝普3号”确实是20点40分到达姬路,冬木已背下了这个时间。——但是,如果过了姬路以后,朝冈确实仍在车上,那么冬木所拟的搭飞机的计划就无法戚立了。
冬木自觉自己想出神了,急忙回过神来,再一次请藤丸确定一下,在姬路车站之前,他俩是不是的确在——起。
“那么,第二天也就是8日早晨,你是几点醒来的呢?”
“由于睡前喝了啤酒,我一直沉睡着,直到科长把我喊醒。”
藤丸苦笑着,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是到了什么地方呢?”
“过了下关以后。由于我没有去过九州,科长在经过隧道时特意把我喊醒,那时大概才刚过5点吧。隧道内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故,我们也不太清楚。”
“你起床的时候,看到朝冈是什么模样呢?”
“什么模样……当然穿着西服啊!”
“晤,还有呢?”
“就是这样啊,我也立刻穿好衣服。在8点抵达大分之前,我还看了一下杂志。在经过隧道的时候,列车开的很慢,我以为是因为在隧道下行走的缘故,后来看了报纸才知道上行线发生了事故。”
藤丸说完,露出稚气的微笑。
藤丸离去后,冬木也结帐离开“雪村”。此时正是银座最热闹的时刻,冬木慢慢地往新桥方向走去。
那一天,朝冈搭乘下行快车“贝普3号”的事实绝对与仓桥之死有关,并非偶然凑巧。除了朝冈过了姬路车姑还在车上这个事实以外,都符合冬木的推理。朝冈刻意安排藤丸和他一起出差,并且一手包办出差旅程和日期,在车上让藤丸喝啤酒,这都显示了朝冈是计算过的,同时朝冈还在列车进入隧道时特意把藤丸喊醒,让藤丸确实记得仓桥事故发生之后不久,朝冈确实在车上。
但是,朝冈怎样能在离开姬路车站之后,还留在车内,而不去搭飞机飞往福冈,再改搭上行的“白山号”呢?冬木对这一点实在解不开。
冬木越想越不死心,他立刻到附近的书店买了一份交通时刻表,选了一家僻静的咖啡屋,仔细地看着。
下行“贝普3号”是20点42分到达姬路,停了l分钟,43分出发。出发后朝冈还在车上的话,他必然在冈山以后才趁藤丸不注意时离开。
到冈山是22点零2分。
从冈山站下车,是否有飞往九州的飞机呢?
——冬木打开最后一页航空时刻表查看,从冈山起飞的班机只到东京和广岛。
列车抵冈山下一站系崎是23点37分,再下一站广岛是零时59分。但广岛和冈山一样都没有飞往九州方面的航线。
“贝普3号”以下所经过的车站也没有飞往九州方面的航线,过了22点以后,飞机也都没有班次了。
朝冈无法利用飞机作案——这是冬木所下的结论。
那么,他又怎么能改搭上行的“白山号”呢?
搭乘下行快车的人怎样能在和上行列车会车之前,杀了坐在上行快车上的人呢?他必须在某个适当时机下车,利用一种快速的交通工具,赶上上行列车。不乘飞机的话,他坐什么呢?
冬木再看看列车时刻表冈山站附近的几个车站,山阳新干线延长至冈山是7个月以后的事,但是新干线要是延长到博多的话……冬木想得头都要裂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当他伸手要取食物时,突然灵机一动——自己之所以老想到飞机是因为上一次为丹野怜子推理时就是先想到飞机的,不一定只有飞机才快埃冬木急急翻开“东海道本线、山阳本绕下行”一页。
“贝普3号”到达冈山是22点零2分,朝冈在冈山下车……搭上特快车“慧星号”,22点l2分出发。换句话说,比“贝昔3号”晚29分出发的大阪发特快车“慧星号”,离开冈山车姑后,立刻赶上“贝普3号”,到广岛时,“慧星号”反而比“贝普3号”早到29分钟。如果搭上这班特快车,就可以在隧道之前赶搭上上行的“白山号”了。
冬木的手再翻到下一页。下行“慧星号”于8日上午4点零6分到达门司车站,而上行的“白山号”到达门司时是4点46分,53分开车,朝冈的时间绰绰有余。
朝冈在门司下了“慧星号”,改乘上行的“白山号”,在隧道内杀了仓桥,到了下关车站下车,返回原来的“贝普3号”。这么一来,朝冈的不在现场证明就失效了!
冬木觉得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喉,然后取出笔记本。记下朝冈的时刻表。
朝冈隆人的行踪:(1)8月7日和藤丸一起乘上大阪19点零7分发的下行快车“贝普3号”。过了姬路车站还与藤丸闲聊,藤丸喝了呻酒很快地沉睡。
(2)22点零2分,在冈山下车。
(3)22点零7分,特快车“慧星号”抵达冈山,朝冈上车。(朝冈已准备好“慧星号”的卧铺车票。)(4)8月8日4点零6分,在门司下车。
(5)4点46分上行“白山号”抵门司车站,朝冈上车。至隧道内将仓桥推下车。
(6)5点零2分,在下关车站下车。
(7)5点零2分下行快车“贝普3号”抵下关。朝冈上车,5点零7分出发,叫醒藤丸。
合上笔记本,冬木到服务台打电话给玉川署的白井科长,昨天他已拜托白井调查7月10日夜晚载美那子的出租车司机,白井也说要查一查朝冈为什么隐瞒美那子于7月10日回过家里的事。但是,玉川署的人说白井出去了。
冬木已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觉得不能再等白井的调查了,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2
晓上10点——朝冈家附近已是一片宁静。朝冈家离马路比较远,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走过。
但是,朝冈家的宙口还透着微弱的灯光,显然里面的人还没睡觉。
冬木来到房前,急按门铃。不久,大门玻璃上有人影晃动,朝冈低声询问来人是谁,冬木报出姓名并且说。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实在抱歉,不过我有你太太的消息要告诉你。”
冬木虽然极力抑制自己,用冷静的口气说话,但语调仍有点儿高昂。
朝冈立刻把门打开。
穿着睡袍的朝冈。微徽皱眉把冬木请进客厅。他的脸仍然没有光泽,并且非常消瘦。
“今天晚上你没有出去找你太太吗?”
“是的,因为有点儿感冒,下班后就在家里休息。”
朝冈的膛上浮现出微弱的笑容,他举起手摸了摸瘦削的下巴。
他看起来也似乎显得憔悴而疲惫,不过冬木心里暗想,你的感冒是假的,做了什么坏事觉得疲累才是真的吧。
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自然的沉默,朝冈好像不很热心地请冬木坐下。这是冬木头一次进入朝冈的家。
阿勉已经睡了吧,家里静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冷冷清清的,一看就可以看出是没有家庭主妇的家庭。
一种绝望的恐惧感再度袭上冬木心头,美那子果然不在家!悦客泶⒚慊丶遥顺宰糯映妒谐÷蚧乩吹睦浒浮⒐尥罚酝攴拱捕俸冒⒚闼酰栽偻献牌1沟纳碜樱琶滥亲拥恼掌酱θパ罢颐滥亲樱庵智榭鱿拢钟兴崛セ骋伤兀?
想到这里,冬木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了,他姑了起来,抓住朝冈的衣领,把他按在墙璧上,并且压紧他的右手。
“你把美那子怎样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朝冈喘着气,苍白的脸涨红了,他的表情十分惊异。
“你放手吧,阿勉——阿勉在睡觉唾。”
“你老实说我就放手,美那子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呀!”
“你说谎。美那子离家之后7月l0日晚上回来过,为什么你还故意装做不知道,每天出去找她呢?”
“没,没这回事……”
“你骗得了谁呀!美那子7月10日回来的事有两个证人可以证明。但是他们都已死了,就是丹野蜻久和仓桥满男,你认识他们吧?”
当冬木说出丹野和仓桥的名字时,朝冈全身突然僵硬起来,他的脸激烈地收缩扭曲,显示出虚脱般的绝望。但是,朝冈仍然瞪着冬木。
“还有一个证人,菊烟——不,小久保敏江,美那子在7月10日晚上曾从机场打电话给她。另外还有一个证人,就是载美那子回来的出租车司机,他现在在警察局。”
冬木虽然还未证实,但他顺口说出来。想使朝冈及早认罪。
朝冈扭动着身体极力挣扎,但冬木却更加用力地按住他。
“我先把你送到警察局。到瞥察局再说吧。”
“不……”
“那你告诉我,美那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冬木揪紧了朝冈的衣领,朝冈的面孔歪曲,斜着眼看冬木,房间里静得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房间里传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