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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么,585次班机,有这种情形吗?”
“有啊!”
久子的眼睛也逐浙发热起来。
“有一个6岁左右的女孩。”
“当时是菊烟敏江下机去接她的吧!”
“大概是吧,通常小孩子都坐在前面或后面的座位,便于照顾,那一天也是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从后面的舷梯上机,后面由重松负责,我没看见,不过当然是菊烟敏江下机去接孩子的。”
“晤。”
冬木直点头。久子又说:“我听说那天的那个小孩是菊烟敏江的亲戚,所以尽可能安排搭她的飞机,才更能放心。”
“原来如此……”
冬木似乎体会出什么,眼睛不知不觉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久子一直看在眼里。
“你是否认为菊烟敏江因某种理由而叫小孩自己进入机内,而她则在机外某个地方快速地戴上假发,穿上外套混入乘客之中呢?”
“是的,就是这样。”
“不过,那个12—C的乘客在飞机离陆之后,分送毛巾时的确还坐在座位上啊,而且当时菊烟是穿着制服在机上服务的。”
“是在分送毛巾之前吗?”
“不,分送毛巾时她还说谢谢,5分钟后,收回毛巾时她也确实还在埃”“这是谁说的?”
久子的双肩动了一下。
“是菊烟敏江说的,菊烟和重松共同分发毛巾,12—C属于前面的座位,由菊烟敏江担任。”
两人四目相接,却是一阵沉默。
“菊烟敏江小姐现在在机场吗?”
冬木问道。
“不,菊烟已于6月底辞职,所以那一次是她最后一次飞行了。”
“你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吗?”
“她住在横滨的洋光台的新居——她已经结婚了,嫁给了小久保副驾驶。”
久子说到这里,又喃喃自语道:“小久保也在那架飞机上服务,他还说是‘奇闻’呢,这个人……”3横滨市矾子区洋光台——横滨市南端新开发的一个住宅区,东侧是高楼林立的公寓,西侧是一些新的建筑,白色的墙璧反射着夏日的阳光,给人以明朗亮丽的感觉。
小久保家是西侧新益的房屋,红瓦白墙,四周有一排矮篱,一看就像是新婚夫妻住的房子。
冬木在来此地之前已先打电话给小久保敏江,只说他是报社新闻记者,想采访一些结婚后的空中小姐的生活情况。他怕报出美那子的名字之后会引起对方警戒而加以拒绝,所以对于机上的奇闻只字不提。个性爽快的敏江立刻答应了冬木的访问要求,她还说因为先生小久保在执勤中,她一人独自在家颇感寂寞,很欢迎冬木过来。
冬木按了门铃。敏江从对讲机一听到冬木的名字便立刻打开了大门。
没有烫过的棕发全部梳到脑后的敏江站在大门口迎接冬木。她麦色的皮肤,穿着浅绿色的西服,露出修长均匀的两条腿,两颊还有雀斑,看起来与毕业纪念册上穿着海军服的菊烟敏江差不多。
冬木到了客厅之后,立刻拿出名片,说出实情。
“先前我在电话中说是采访你,其实只是借口而已。我是为了个人的私事而来……”
敏江倾着头凝视冬木,虽然没有什么不高兴,但她明亮的双眸中却露出奇异的神色。
“其实我是朝冈美那子的朋友,我一直在找她,偶然之间得知你是美那子高中同班同学,所以来拜访你。”
敏江确实很惊奇,她屏息静待冬木的解释。
“不过我并不是受朝冈先生之托找他太太的,我和他没关系,只是个人问题而已。
——恕我率直地问你,美那子自6月3日离家之后有没有来找你?“
敏江打量了冬木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说:“来过。”
“当时我还在上班,一个人住在大森的公寓内。那天晚上8点半左右吧,美那子突然打电话来,然后就住到我那里了。”
敏江一边想,一边慢慢地回答。
“她在你公寓中住了多久?”
“住到6月20日吧。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即6月8日起的一个星期她独自一人到能登半岛去旅行了,说是要去看看日本的海。”
“6月20日那天,你执勤的飞札幌的585次班机发生了乘客失踪的怪事吧?”
敏江惊奇地看着冬木,不过她的眼睛里也露出顽皮的微笑。
“是的。”
“请你把事情的开头说给我听好吗?6月3日晚,美那子去找你,她没有告诉你离家出走的原因吗?”
“有的。”
敏江双眸中的笑意消失,变戚很感慨的样子。
“她为何离家出走?”
“为了把孩子生下来,美那子怀孕了。”
“怀孕?……但是,她先生呢?”
敏江看着冬木说,“美那子有一个情人,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突然想到,你可能就是美那子情人的朋友吧……”“……”“那个人是有妇之夫,她没告诉我姓名。美那子和他是在今年3月初认识的,虽然相识的时间短,但她是深爱着他的,可怜的是那个人因公出国,在国外遇难,行踪不明。”
冬木的心里如火烧般地膨胀起来。
“事故当初美那子仍期待他可以生存回来,但5月底他的遗体被发现,确实已经死亡。那3天美那子烦恼不已,最后决定和先生离婚。”
“这是为什么呢?”
“美那子当时腹中已怀有情人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所爱的人已不在这个世界上,她如果不把孩子生下来,她活着也没有意思。我叫她当做朝冈的孩子生下来不就结了。但美那子说,由于她心里已别有所属,所以那一阵她都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没有和先生同床。”
“……”
“如果想要平安无事地生下小孩,只有离婚一条道儿。美那子没有任何理由提出离婚,她那时尚为妊娠初期,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是,朝冈当然不答应离婚了,而且他一直追究原因,美那子就是不说。朝冈非常生气,对她施以暴力。美那子开始觉得平常看起来文静的丈夫其实是很可怕的人,从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绝不允许孩子生下来。
美那子为了保存对爱人的记忆又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她还跟敏江说这是她的‘人生之赌’。第二天即6月3日夜晚,美那子留下一封信而离家出走。在东京,她最亲密的朋友也只有单身的菊烟敏江而已。“
“不过,我的情况朝冈以前就知道了,朝冈一定会很快找上门来。我们同班同学其他的还有二三个人也住在东京,但她们都已结婚了,美那子来找我的可能性最强。当然,朝冈问我我都说不知道,随后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有一天他又突然自己跑来,美那子也觉得住我这里并非长久之计,5天后的6月8日早上,她说要去旅行,顺便想一想如何生存下去的办法。”
“就悬去看日本海吗?”
“是的,她说那个男人在能登半岛的海边长大,她想要去那里看看,并且静静地思考一番……”“什么时候回东京的?”
“一周后,15日晚。”
“碍…”
冬木低低地感叹着,这可以说是命运作弄人吧。
5月30日在越南南方金欧角市发现的尸体并非冬木,6月10日日本的报纸便报道他生还的消息,11日冬木回国,此后二三天,报纸都刊载了这个消息,但那时美那子正好在日本国内旅行,冬木生还的消息并非头条新闻,地方上的报纸不会报道,美那子一直相信冬木巳死,这也决定了她的命运。
“回东京之后她又到我那里去。美那子的决心不但没变,反而更坚定了。”
敏江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继续述说着。
美那子说把孩子生下来才是唯一的生存寄托,但是朝冈如果知道妊摄的事实真相,一定不允许她这样做,他会强迫她回家,逼她堕胎。——这之后的8个月,她必须逃避朝冈的追查,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说。
“这8个月怎样躲避朝冈,我们商量了几个具体的方法。在美那子‘旅行’期间,朝冈不断地打电话来,并且常常在屋外徘徊,这是我的邻居告诉我的。长久住我家是很危险的事,其他朋友家也同样危险,而且她们都有家小,无法长久安置美那子。美那子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她只有独立生活才行,好在她的肚子并不大,也没有不舒服的反应,身体状况不错。”
“她能做什么呢?”
“我们想了很多,但也只有到餐厅做服务员了,一个女人要找工作实在不容易。而朝冈则每天晚上到各处去寻找,东京虽然大,也有碰面的一天,所以美那子很想离开东京。”
“因此她考虑去福冈吧!”
“是的,如果离开东京的话,也只有回老家福冈去了,那里总是她出生的地方,比较熟悉……虽然那里也没有亲人了。不过总比其他地方温暖,如果回到那里或许可以解决问题……这种感觉我也能体会出来,况且我家还在福冈,或许对她有所帮助,我也很赞成。”
“不过,朝冈当然也会想到福冈那地方!”
“所以,像东京这么大的地方,朝冈都要翻遍了,福冈那个小地方,他还会放过吗?
——我们一定要想一个障眼法,想来想去,想不出好办法,最后我去找小久保商量,他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就是化妆去北海道吗?”
“是的。”
“这个‘奇闻’的方法我大致上已明白。根据我的推测,美那子与其他乘客一样,在第二大厅的验票口出示机票,通往搭机途中却消失了,你则趁下机接小孩的时候改换成美那子的模样,混入乘客中……”“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呢!”
敏江又露出顽皮的表情。
“正如你所说的—我的飞行表早在一个月前就已排出来。以前我姐姐常带6岁的女儿去札幌看祖父母,正巧这一次姐姐有事,叫我安排孩子自己搭我的飞机去札幌,她过几天才去,因此我就给她排在6月20日上机……”那天晚上,美那子以真名买机票,像平常一样办理搭机手续,从第二大厅的验票口进入,随着其他乘客后面走着,然后就在登机前趁着旅客混乱之际消失了。另一方面,敏江姐姐6岁的女儿向坂雪子由地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