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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谨慎起见,办聚人员把百合枝的照片拿给须藤及10号房间房客小泉悠子看,因二人所目击的女人都戴帽子和墨镜把脸遮住了,所以无法断定。小泉悠子觉得有点儿像,但又不能确定。
关键的女人既然不是高见百合枝,搜查总部便把注意力投在其他与丹野来往较密切的女人身上。
主要以丹野生前常去的酒吧和餐厅为中心,也就是女服务员、陪酒女郎之类的女人,但是这方面的收获并不大。3位与丹野有关系的女人都只是一时性的性对象而已,并末和丹野有更密切的联系,而且这些女人16日那天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如此一来。丹野能够放心把房间钥匙交给她的对象也识有妹妹怜子了。这也就是怜子为什么被认为与凶杀案件有关联的理由。进一步讲,怜子是他的妹妹,她出入于望乡庄必然不是男欢女爱之事,而是有其他的理由。
须藤见到该女子的时间和小泉悠子见到女郎的时间,怜子都未能提出不在现场的证明,这一点伶子的情况比百合枝更不利。怜子在电视台制作部上班的时间并不固定,平常在白天外出的情形很普通。
怜子虽然说她在尸体发现之前不知道望乡庄这个地方,但是很难证明这之前她的确未曾去过该地。
办案人员也把怜子的照片拿给小泉悠子看,须藤已直接见过她本人。但结果须藤说“很相似”,小泉悠子却摇头不肯说话。
据中川圭吾的看法,他对怜子抱着某种怀疑,这是因为从最早她向中川提起丹野失踪的事情到望乡庄发现尸体之间,怜子的态度有明显地转变。
7月l3日,第一次拜访中川的怜子,只说明了其兄失踪5天的事情,并未露出焦虑的神态,对中川所提的搜查显出犹豫的神情。18日早晨,怜子却又急切地要求公开搜查,20日更挺身上电视,亲自要求全国民众帮忙寻找丹野。
l3日至l8日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伶子的态度发生了突变。不说也知道,丹野是16日早上被杀害的,这个事实与怜子态度的转变是否有关呢?有一件事,同样是16日,九州钢铁宣布破产。
中川发现了这一点后。曾独自一人到福冈城附近一处闲静住宅拜访了丹野怜子。
对于中川所询问的怜子态度突变的理由,怜子率直而断然地说。
“我是有理由的——电视播出只是赌气而已。”
“赌气?”
“是的,托电视节目的播出,我才能得到消息,找到了事情的开端。事实上我对电视并没有抱着多大的期望,我只是想,我上电视的事即使哥哥没看见,也会有人告诉他,他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样一来他就会出现了。”
“你还是相信丹野隐匿起来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
“虽然相信但信心不大,我还是很担心的,所以才会找您商量……但是,有一件事已经了结了,哥哥总不回来,我就紧张了。我要是上电视,哥哥为了面子必会赶回来,如果他还不回来必然出事了——这就是我的目的。”
在自己家里而没有化妆的怜子的脸上仍残留着中川记忆中少女时代的面影。但是,也许因职业的关系吧,怜子不管任何时候说话都是快速而有条有理的。
“你所指的某一件事了结了,是指九州钢铁破产的事吗?”
“是的……”
“那么,令兄失踪的理由你知道吗?”
“确切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但以我的推测也略知一二。”
“你听仓桥说的吗?”
“没有,没有人告诉我。”
听到仓桥的名字,怜子的眸中略略出现了一些阴影。
“6月中旬时,哥哥曾因郡司先生不义而十分烦恼,他曾向我提起过这件事。这之后九州钢铁的营运状况更糟,我能想象哥哥为了不做正面拒绝必然一走了之,所以九州钢铁既已宣布破产,哥哥就没有理由不回来了。”怜子咬着双唇说道。
“原来如此,也因此你才有如此大的变化。”
中川的语调越来越柔和了。
“你想利用自己上电视直接或间接与令兄联系,而且还可以找出联系人是谁吧。”
怜子抬起头,双眸的阴影更深了。
“仓桥先生说他l5日晚上接到电话才知道丹野先生失踪的理由及隐匿的地方,我想恐怕他老早就知道了吧?”
“也许吧!”
怜子似乎泫然欲泣。
“哥哥大部分的事情都和他商量……究竟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清楚。”
怜子的头再也没抬起来。
既是这样,中川也就不便再逗留。
怜子送中川到大门。中川再度浏览了怜子的房间,小巧精致而整清,客厅插了一盆粉红色康乃馨,配上奶油色的窗帘与家饰,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息。这个地方和丹野所住的地方形成很大的对比。
“你为什么不和令兄住在一起呢?你们兄妹相依为命,感情应该更好才是。如果你陪在令兄身边,他会过得比较愉快。”
怜子睁大眼睛看着中川,似是欲言又止。
“3年前你从西新町的家中搬出来是否有什么苦衷?”
“没有。”
怜子低声回答。
怜子摇摇头,眼泪慢慢地渗了出来。
2
凝视着一屋子的烟雾,中川还在想怜子的眼泪。这时候,宗像科长明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至少有3个人知道丹野失踪的理由,此外还有什么事是已经明朗化的?”
宗像科长严肃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冷静的目光透过眼镜看起来有点冷峻,但也为人和气,就是遇到再复杂的案件,也不会显出焦急的表情。中川组长、小田切部长、飞田刑警、香月刑警都面向着宗像,等待着继续讨论。大约80位搜查人员开过案情会仪后,县警广池科长等人率先离去,宗像科长要求他们四人再留一会儿。
“郡司祥平、仓桥满男、丹野怜子这3人都大致知道丹野失踪的原因。如果有人从丹野口中查出隐匿地点,乘机下手杀掉他是十分可能的。”
“我以为仓桥应该是最早知道的人。”
飞田倾着上身,急切地说道。大学刚毕业自称是“逻辑”派的飞田,案发之时即对仓桥抱有反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虽然刑警也是人,但是在办案时绝不能因个人的好怒而动以感情,否则侦查的方向必会发生偏差。
“仓桥不仅知道原因,而且很可能还劝过丹野拒绝郡司的请求。从丹野靖久的性格及他过去和郡司的关系来推想,丹野本人也许会接受郡司的要求,但是因为仓桥强烈反对,丹野不得不用躲避的方式……”飞田虽然有点感情用事,但中川也同意他的推论。
而郡司也察觉了丹野钢材的用心,上次拜访郡司时,他不也一直说仓桥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吗?
“仓桥竭力怂恿丹野失踪,然后再利用机会杀掉丹野。”
“然后呢?”
宗像问道。
“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怜子。”
小田切部长双眼直视天花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飞田转过身来朝着小田切说,“怜子早就知道仓桥的心思,所以她假装是要照顾丹野而频频出入那个房间,但还是没能阻挡仓桥的行凶。须藤所看到的女人,自7月9日丹野住进以后说不定还出现过,只是他没看到罢了。”
“但是,那个女人16号早上为什么要去15号房间呢?”
小田切仍然盯着天花板。
“这也就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碍…”
飞田灼热的眼睛又转向窗外。
“不过仓桥有不在现场证明,如果怀疑他,首先必须使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失效才行。”
宗像迅速看了看每一个人的脸,重新点了一根烟,屋里又再度陷入沉默中。
“我也觉得仓桥很可疑,除了不在现场证明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矛盾。”
一直保持缄默的中川,沉稳地说出了这句话。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他身上。
“仓桥说跟丹野离开公司而藏匿在山上,并利用这个机会杀了丹野,如果真是这样。
他可是太沉得住气了。“
“你说是他动手太迟了吗?”
宗像的反应很快。
“是的,九州钢铁会破产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一旦宣布了,丹野自然就会回家。如果早几天公布,丹野却没回来,必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到处找寻他,因此仓桥不可能在丹野一住进望乡庄时就把他杀掉。丹野失踪是7月9日,16日被杀,同一天九州钢铁宣布破产,这样看起来,仓桥做案是即冷静又细心。”
“7月15日晚上丹野打电话来之前,仓桥早知道他的隐匿处了。”
最年轻的香月刑警,肤色白皙。他说话时脸上泛出红润。他对工作十分热心,但是因年轻经验不多,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还有一点,如果仓桥是早就想动手,那就可能是一直没有机会吧。”
小田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揉搓着他那稀疏的额顶。
“不过条件不都是一样的呀?”
香月说。
“不,大不相同。丹野在住进15号房间的第3天,隔璧16号房间也有人住进来了,他就是那个乡土史研究家森肋真二郎。他每天总要和丹野闲谈一阵子。仓桥要是错过了丹野住进去的前两天,就一直要等到l5日以后才能下手了。”
“哦……”
香月很有同感的样子。宗像又说,“森肋并非一整天都在注意丹野的动向,他是个作家,傍晚睡觉,零点起来工作,而丹野和他闲谈总是在下午二三点钟的时候。再说,那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有防音装置,几乎听不到隔璧的声首。如果仓桥有计划行凶的话,他一定会等待每一个机会,即使森肋住在隔壁也可以挑他不会发现的时间下手埃”“晤……”小田切沉思着说。
宗像换了一个姿势,交叉着双手。
“仓桥是否还有其他理由延迟动手呢?”
飞田好像认定了仓桥就是凶手一样。
众人又陷入了苦思之中。
就飞田所说的“理由”考虑,中川起初认定仓桥的不在现场证明是假的,是故意做出不在现场的祥子。但是,16日早上6点起,仓桥就和田久保建设公司董事长在一起,另有4人也证明仓桥整天都没有离开过,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