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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六)》
某再拜。见戒不为外境所夺,佩此至言,何时忘乎?王经臣者,观其语论微似飒飒,然其言未足全信也。所传小词,为伪托者,察之。然自此亦不可不密也。回文比来甚奇,尝恨其主不称。若归吾人,真可喜,可谓得其所哉,亦须出也。元素若果来,一段奇事,当预以一书约之。今携俊生来,一夔足矣。冗迫,久不上状。伏想台候胜常。某蒙庇如昨,未还老哲,舆望缺然。更冀顺时为国自重。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七)》
某启。示喻夏中微恙,即日想全清快。近闻元素开ト放出四人,此最卫生之妙策。其一姓郭者,见在野夫处。元素欲醒,而野夫方醉尔。颁示二小团皆新奇。苏合酒亦佳绝。每蒙辍惠,惭感可量。今日见报蒲传正般出天寿院,何耶?张梦得尝见之,佳士!佳士!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八)》
某启。仆买田阳羡,当告圣主哀怜余生,许于此安置。幸而许者,遂筑室荆溪之上而老矣。仆当闭户不出,君当扁舟过我。醉甚,书不成字。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九)》
某再拜。承示喻盛字,见耘老,云改作达道,不知尚未定耶?欲令重议。此朋友之事,某于公为晚辈,岂敢当此。然公有命不敢违,当徐思之。先以书布闻左右,然后敢作说也。惶恐!惶恐!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
某启。久不奉状,愧仰日深。辱专人手书,具审比来台候胜常,感慰兼集。自闻公得吴兴,日望一见于中途。而所至以贱累不安,迟留就医,竟失一婴儿。又老境所迫,归计茫然,故所至求田问舍,然卒无成。十四日决当离此,真州更不敢住。恐真守坚留,当住一日。不知公犹能少留,以须一见否?死罪!死罪!若到扬,闻公犹在,亦须当轻舟往见也。若又失此期,则遂远别矣。渐凉,惟顺时为国自重。人还,谨奉状布谢。不宣。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一)》
某去岁所买田,已早损一半,更十日不雨,则已矣。奇穷所向如此,可笑!可笑!耘老远去,此意岂可忘。老病憔悴,得公厚顾,翘然增气也。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二)》
某启。叠蒙遣人赐书,忧爱厚甚,感怍不已。比日履兹新凉,台候胜常,深慰下情。丧子之戚,寻已忘之矣。此身如电泡,况其余乎?闻今日渡江,恨不飞去。风逆不敢渡,又与一人期于真州,有少急切之干,度非十九日不可离真。早发暮可见,公以二十日行,犹可趁上官日也。不知能少留否?若得略见,喜幸不可言也。余冀为时自重。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三)》
某启。专使至,辱手诲,伏承起居佳胜,大慰驰仰。某受命已一月,甚欲速去,而远接人未至,船亦未足,督之矣。向虽有十日之约,势不可住,愧负无限。区区之学,顷亦试之矣。竟无丝毫之补,复此强颜,归于无成,徒为纷纷,益可愧也。心之伊郁,非面莫能道,想识此意。唯万万为人自重。人还,奉启上谢。不宣。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四)》
某启。前者使还,醉中裁谢,极于散慢,至今恐愧。不审比日台候何似?某已被命,实奖借之素。已奏候远接人,计不过七月中下旬行。伏恐知之。士论望公入觐,久未闻,何也?想亦不远。无由面别,瞻望惋怅,溽暑方炽,万冀顺时为国自重。不宣。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五)》
某启。入春来,连日雨,今日忽晴快。所居江山爽秀,怅然怀公,不知颇作乐否?近得安道公及张郎书,甚安健。子由想已过矣。青州资深,相见极欢。今日赴其盛会也。闲恐要知。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六)》
某再拜。自承哀疚,日欲拜疏,以不审知从者所至,以故至今。日月如昨,忽复徂暑。伏惟追慕摧切,触物增恸,奈何!奈何!即日伏料孝履支福。明公声望隐然,虽未柄用,坐镇一方,犹足以携持人心。今兹退归,有识所共叹,而孤拙无状,尤为失巨庇也。唯冀节哀自重,少慰区区。谨奉手启上问。不次。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七)》
某本作此书,托一同人带去,既而其人却留滞淮南,近复带还,岂胜惭悚。今复附上前疏,贵察其非懈怠也。忽然秋尽,起居何似?向承示谕斤斧鄙词,非见爱之深,岂能尔耶?向示自有一本,云“且斗尊前见在身”,恐闲知之。东方有干,乞示下。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八)》
某启。此去见有方药可以起公之微疾者,专为访之,如所谕也。四月中所报及却罢之由,未闻其实,到都下当驰白也。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九)》
某慰言。不意祸故,奄及闺阁,闻问怛然,悲惋不已。窃惟恩义之重,哀痛难堪。日月如昨,屡易弦望。追恸无及,触物增感。奈何!奈何!未由躬诣吊问,临纸哽塞。谨奉疏陈慰。谨疏。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四十)》
某启。惊闻郡封倾逝,悲怆无量,恨不躬往慰问,但以至理宽譬左右也。平日学道,熟观真妄,正为今日。但当审察本心,无为客尘幻垢所污,况公望重中外,今者人物雕丧,耆老殆尽,切须自爱。若使缠绵留恋,不即一刀两段,乃是世俗常态,非所望于杰人也。顾三复此语而已。余非面能尽。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四十一)》
某以馆伴北使半月,比出,方闻公有闺中之戚,慰问后时,本欲别作令子昆仲慰疏,秦君行速,作书未及,惟千万节哀以慰亲意也。相次别奉状。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四十二)》
某启。迫冗,稍疏上问,愧仰增极。切想下车以来,静治多暇,有以自适。即日履兹酷暑,台候何似。某忝冒过分,非提奖有素,何以及此。明公旧德伟望,尚在外服,舆论未允。伏冀以时倍加保啬,以慰区区。不宣。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四十三)》
某启。近数奉状,一一闻达。比日切惟镇莅多暇,台候万福。某蒙庇粗遣,但躐次骤进,处必争之地,非久安计,但脱去无由,公必念之。蒙惠地黄煎,扶衰之要药。若续寄,尤幸。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四十四)》
某再启。瀛州之命,既以先讳为辞,想当易地耶?所云杭,已除元素,计必闻之矣。佳梦,岂特公爱我之深,发于想念尔。批示党人,甚堪一笑而已。子由除户侍,方欲辞免也。闲恐知之。孔经甫外制,顾将军夕拜,张仲举待制,皆恐要知。广大格岂敢望李憨子耶?然亦有一长从来,不敢使幸及赖耳,想当一笑。寄惠地黄煎,感服厚念。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四十五)》
某启。部民董迁,笃学能文,下笔不凡,非复世俗气韵。如请见,愿加奖励,遂成就之。其兄复溱,学道屏居,不与俗交,其文亦秀迈可观。皆公所欲知者,故敢以闻。近因亲情王承议行,托附书信,必达。某衰病短才,任用过量,论议疏阔,所向难合,日俟汰遣而已。辱知之厚,故粗及之。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一)》
某已过满。苏明之来。近闻明之已除台直;果尔,替期未可决也。上主人如不厌客,当去叨聒。闻已举姚掾,非老兄风义,谁肯举此孤寒木讷之士也哉?闻往来者奉谈不容口,足为交游之庆。《墨妙堂记》并诗,各告求数本。向时莘老屡寄,
然皆墨淡不光,告令指挥如法打。道场何山,时复一游否?某虽未得即替,然更得于西湖过一秋,亦自是好事。景色如此,去将安往,但有著衣吃饭处,得住且住也。但恨舍弟相远,然亦频得信,亦甚好,恐要知。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二)》
某顿首。某忝命皆出推借,知幸!知幸!始者深欲一到吴兴,缘舍弟在济南,须一往见之,然后赴任。济南路由清河,而冬深即当冻合,须急去乃可行,遂不得一去别。所怀千万,非书所能尽也。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三)》
某再拜。孝叔丈向有径山之约,今已不遂。无缘一别,且乞致意。陈令举有书来云,相次去奉谒相聚,必款。东莱所乏茶与柑橙,而君地生焉,可各致少许为赆。若要瓜AA59,到任后当寄献。呵呵。李君行时,不及奉书,兼醉后挥抹,殊鲜礼。悚!悚!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四)》
某已到扬州,此行天幸,既得李端叔与老兄,又途中与完夫、正仲、巨源相会,所至辄作数剧饮笑乐。人生如此有几,未知他日能复继此否?乍尔暌违,临纸于邑。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五)》
某顿首。久不得来诲,亦稍忧悬,料公必不暇尔。近领手教,果尔劫劫,殊不及为郡之乐。比日起居佳胜否?贵眷各无恙,且喜九郎壮健胜往日,深可庆。某辄有一孙,体甚硕重,决可以扶犁荷锄,想公亦为我喜也。八月十二日生,名楚老。六郎不见,应举得失如何?迈往南京,为舍弟此月十一日嫁一女与文与可子,呼去干事。宪局寻常少事,何为乃尔纷纷,想不常如此也。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六)》
某再拜。舍弟得信,无恙。但因议公事,为一ヘ所怒,日夜欲倾之,念脱去未能尔。子由拙直之性,想深知之,非公孰能见容者,然实无他尔。而人或不亮。牢落如此,为一农夫而不可得,岂复有意与人争乎?亦不足言,聊可一笑而已。
《与李公择十一首(之七)》
某启。春夏多苦疮疖、赤目,因此杜门省事。而传者遂云病甚者,至云已死,实无甚恙。今已颇健,然犹欲谢客,恐传者复云云以为公忧,故详之。郑公虽已逾八旬,然耆旧雕丧,想当为国凄怆。公择、莘老进用,皆可喜,然亦汇征之渐,殆恐未尔知首,料台阁殊不闻,果尔,甚可喜。元素若能力止其行,极佳,亦当走书道此也。所要新诗,实无一字,小词、墨竹之类,皆不复措思,惟于饱食甘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