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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庆源三首(之一)》
久不奉状,愧仰增积。即日退居多暇,尊体胜常。某进职北扉,皆出奖庇。自顷流落江湖,日欲还乡,追陪杖屦,为江路藉草之游,梦想见之。今日国恩深重,忧责殊大,报塞愈难,退归何日,西望惋怅,殆不胜怀。想叔丈与丈人及诸侄,岁时相遇,乐不可名,虽清贫难堪,然熬波之余,必及原,应不甚寂寞也。岁晚苦寒,伏乞保重。
《与王庆源三首(之二)》
近奉慰疏,必达。比日尊体何如?某与幼弱,凡百粗遣。人生悲乐,过眼如梦幻,不足追,惟以时自娱为上策也。某名位过分,日负忧责,惟得幅巾还乡,平生之愿足矣。幸公千万保爱,得为江边携壶藉草之游,乐如之何。
《与王庆源三首(之三)》
向要红带,今寄一条去。却是小儿子辈,闻翁要此,颇尽功勾当钉造,不知称尊意否?拙诗一首,并黄、秦二君,皆当今以诗文名世者,各赋一首。写作《黄素经》一卷,并孙子发宣德寄上。京师有所须,但请示及。
《答刘贡父》
某江湖之人,久留辇下,如在樊笼,岂复有佳思也。人情责望百端,而衰病不能应副,动是罪戾,故人知我,想复见怜耶?后会未可期,临书怅惘,禅理气术,比来加进否?世间关身事,特有此耳,愿更着鞭,区区之祷也。
《与范蜀公六首(之一)》
日望旌旆之至,不敢复上问,不谓高怀超然,不屑世故,坚卧莫致,有识怅惘。然孤风凛然,足以下激颓靡,虽非赫赫可指之功,其于二圣忠厚之治,所补多矣。比日履兹寒凝,台候何如,未由瞻奉,伏冀万万为国自重。
《与范蜀公六首(之二)》
某碌碌无补,久窃非据,又舍弟继进,皆以疏愚处必争之地。公议未厌,岂可久安。非远,当乞一郡以自效,或得过谒,少闻诲语,大幸也。始者,窃意丈丈绝意轩冕,然犹当强到阙,一见嗣圣,今乃确然如此,殊乖素望,然士大夫甚高此举也。冗中,不尽区区。
《与范蜀公六首(之三)》
伏承归政得请,恩礼优异,伏惟庆慰。公孤风亮节,久信天下,而有识今日,尤复归心。勉强暂起,以慰二圣之望,幡然复退,以安无穷之福。出处之间,雍容自得,真可以为后世法矣。官守所縻,不获躬诣,谨奉手启,区区万一。
《与范蜀公六首(之四)》
今晚忽得报,承子丰承事遽至大故,闻之悲痛,殆不可言。美才懿行,期之远到,今乃止此,士友所共痛惜。而况姻戚之厚,悲惋可量!丈丈高年,罹此苦毒,有识忧悬。伏惟高明,痛以理遣,割难忍之爱,上为朝廷,下为子孙亲友自重。不胜缕缕。
《与范蜀公六首(之五)》
近者,子丰携长子承务见过,见其风骨秀整,闻向下二子甚奇。死生寿夭皆常事,惟有后可以少慰。丈丈意幸以此自遣也。
《与范蜀公六首(之六)》
子功、淳父皆欲谒告省觐,某恨不同往,晓解左右。临书凄怆。
《与杨元素二首(之一)》
向驰贺缄,及因李教授行附问,各已达否?比日履兹微凉,台候何似?某蒙庇粗遣,如闻公欲一谒元老,果否?不若遂游庐阜,况职当按行,他日世事,一复奉诿,欲为此行,岂可得哉?余惟万万为人自重。
《与杨元素二首(之二)》
某近数章请郡,未允。数日来,杜门待命,期于必得耳。公必闻其略,盖为台谏所不容也。昔之君子,惟荆是师。今之君子,惟温是随。所随不同,其为随一也。老弟与温相知至深,始终无间,然多不随耳。致此烦言,盖始于此。然进退得丧,齐之久矣,皆不足道。老兄相知之深,恐愿闻之,不须为人言也。令子必得信,计安。
《与张太保安道》
某以不善俯仰,屡致纷纷,想已闻其详。近者凡四请郡,杜门待命,几二十日。文母英圣,深照情伪,德音琅然,中外耸服,几至有所行遣,而诸公燮和之。数日有旨,与言者数君皆促供职,明日皆当见。盖不敢兼卧,嫌若复伸前请尔。蒙知爱之深,不敢不尽,幸为察之。褊浅多忤,有愧教诲之素,临书悒悒。
《与李端伯宝文三首(之一)》
自附启河朔,尔后纷纷,不获继问左右。比日,伏审镇抚之暇,台候万福。蜀中本易治,而或者扰之,公既深得民情,而民亦素服公政。切想下车以来,谈笑无事,行春之乐,无由后乘陪宾客之末,但深想望。舍弟锁宿殿庐,未及奉状。
《与李端伯宝文三首(之二)》
张君房助教,陵井人。本治儒学,已而为医,有过人者。识病通变,而性极厚,恐欲知之。某宠禄过分,碌碌无补,久以为愧。近屡请郡,未获,若得归扫坟墓,遂得望见,岂胜厚幸。但恐政成,促召在旦暮尔。冗中,不尽区区。
《与李端伯宝文三首(之三)》
邑子每来,稔闻岂弟之政,西南泰然,不肖与受赐多矣。幸甚!幸甚!小侄千之初官,得在麾下,想蒙教诲成就也。曾拜闻眉士程遵诲者,文词气节,皆有可取。不知曾请见否?
《答吕元钧三首(之一)》
适辱教,值局中,不即答,悚息!悚息!热甚,尊体佳安。隆暑冲冒,何不少待秋凉。必亮此意,非面莫尽。香不欲附去,恐损其人之高节。纷纷之议,未闻其详。可否示谕,余俟朝中可既。
《答吕元钧三首(之二)》
中间承进职,虽少慰人望,然公当在庙堂,此岂足贺也。此间语言纷纷,比来尤甚,士大夫相顾避罪而已,何暇及中外利害大计乎?示谕,但闵然而已。非久,季常人行,当尽区区。
《答吕元钧三首(之三)》
屡与令子语,钦爱才美,但尚屈太官,未厌公论耳。季常近得书,亦见黄州人言体气颇安壮,但口眼微动耳。来求药物,已寄去。余具令子口白。
《答史彦明主簿二首(之一)》
别后冗懒相因,不果上问,愧企增剧。远辱书教,感服深矣。比日起居何如?衰病怀归,请郡未获。何时展奉,少道宛结。岁晚厚爱,少慰区区。
《答史彦明主簿二首(之二)》
新宁想未赴上前所欲发书,至时可示谕也。程懿叔去后,旅思牢落,闻已到郡矣。寄惠秋石,极感留意。新春,龙鹤菜根有味,举箸想复见忆耶?
《与千之侄》
独立不惧者,惟司马君实与叔兄弟耳。万事委命,直道而行,纵以此窜逐,所获多矣。因风寄书。此外勤学自爱。近来史学凋废,去岁作试官,问史传中事,无一两人详者。可读史书,为益不少也。
《与杨君素二首(之一)》
奉别忽二十年,思仰日深,书问不继,每以为愧。比日动止何似?子侄十九兄弟远来,得闻尊体康健异常,不胜庆慰。知骑驴出入,步履如飞,能登木自采荔枝,此希世奇事也。虽寿考自天,亦是身心空闲,自然得道也。某衰倦早白,日夜怀归,会见之期,想亦不远。更望顺时自重,少慰区区。因孙宣德归,附手启上问。
《与杨君素二首(之二)》
某去乡二十一年,里中尊宿,零落殆尽,惟公龟鹤不老,松柏益茂,此大庆也。无以表意,辄送暖脚铜缶一枚。每夜热汤注满,密塞其口,仍以布单裹之,可以达旦不冷也。道气想不假此,聊致区区之意而已。令子三七秀才及外甥十一郎,各计安。
《与黄州故人》
某宠禄过分,忧责至重,颜衰鬓秃,不复江上形容也。屡乞郡未得,但怀想曩游,发于梦想也。洗眼、揩牙药,得之甚幸。切望挂意。覆盆子必已采得,望多寄也。都下有干,示及。十二、十三两先辈,各致区区。忙甚,未及书。艾清臣亦然。京师冗迫,殊不款曲也。
《答庞安常二首(之一)》
久不为问,思企日深。过辱存记,远枉书教。具闻起居佳胜,感慰兼集。惠示《伤寒论》,真得古圣贤救人之意,岂独为传世不朽之资,盖已义贯幽明矣。谨当为作题首一篇寄去。方苦多事,故未能便付去人,然亦不久作也。老倦甚矣,秋初决当求去,未知何日会见。临书惘惘,惟万万以时自爱。
《答庞安常二首(之二)》
人生浮脆,何者为可恃,如君能著书传后有几。念此,便当为作数百字,仍欲送杭州开板也。知之。
《答程懿叔》
人来,辱书,喜知起居佳胜,眷爱各万福。郡政清暇,稍有乐事,处以无心,强梗自服,甚善!甚善!所望于吾弟也。某凡百如昨,但碎累各病,医人不离门,劳费百端,日有外补之兴。行先尚未到,亦不闻远近之耗。未缘会合,新春保练,别膺殊渥。
《答李方叔三首(之一)》
叠辱手教,愧荷不已。雪寒,起居佳胜。示谕,固识孝心深切。然某从来不独不书不作铭、志,但缘子孙欲追述祖考而作者,皆未尝措手也。近日与温公作行状书墓志者,独以公尝为先妣墓铭,不可不报耳。其他决不为,所辞者多矣,不可独应命。想必得罪左右,然公度某无他意,意尽于此矣。悚息!悚息!
《答李方叔三首(之二)》
承遂举三十丧,哀劳极矣。此古人之事,复见于君,恨不能兼助尔。不易!不易!阡表既与墓志异名而同实,固难如教,不罪!不罪!某暮归困甚,来人又立行,不复缕。
《答李方叔三首(之三)》
某以虚名过实,士大夫不察,责望逾涯,朽钝不能副其求,复致纷纷,欲自致省静寡过之地,以饯余年,不知果得此愿否?故人见爱以德,不应更虚华粉饰以重其不幸。承示谕,但有愧汗耳。
《与王定国》
数日卧病在告。不审起居佳否?知今日会两婿,清虚阴森,正好剧饮,坐无狂客,冰玉相对,得无少澹否?扶病暂起,见与子由简大骂,书尺往还,正是扰人可憎之物,公乃以此为喜怒乎?仙人王远云,得此书,当复剧口大骂之,固应尔。然而不可以徒骂也。知公澹甚,往发一笑。张十七必在坐,幸伸意。
《与李端叔》
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