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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不知公所存,又不敢带,行封作一笼,寄迈处,令访寻归纳。如未有便,且寄广州何道士处,已深嘱之,必不敢坠。某留此过中秋,或至月末乃行。至北流,作竹筏下水,历容、藤至梧。与迈约,令般家至梧相会,中子迨,亦至惠矣。却顾舟溯贺江而上,水陆数节,方至永。老业可奈何!奈何!未会间,以时自重。不宣。
《与郑靖老二首(之二)》
某见张君俞,乃始知公中间亦为小人所捃摭,令史以下,固不知退之《讳辨》也,而卿贰等亦尔耶!进退有命,岂此辈所能制,知公奇伟,必不经怀也。某鬓发皆白,然体力原不减旧,或不即死,圣泽汪洋,更一赦,或许归农,则带月之锄,可以对秉也。本意专欲归蜀,不知能遂此计否?蜀若不归,即以杭州为家。朱邑有言:“子孙奉祠我,不如桐乡之民。”不肖亦云。然外物不可必,当更临时随宜,但不即死,归田可必也。公欲相从于溪山间,想是真诚之愿,水到渠成,亦不须预虑也。此生真同露电,岂通把玩耶!某顿首。
《上韩昭文》
某启。违远旌,忽已数月。改岁,缅想台候胜常。边徼往还,从者殊劳,日望马首。但迂拙动成罪戾,恐不能及见公之还而去耳。余寒,伏冀为国自重。因李秘校行,谨奉启恭候。不宣。
《与李廷评》
某启。经由特辱枉访,适以卧病数日,及连日会集,殊无少暇。治行匆遽,不及一谢,明日解维,遂尔违阔,岂胜愧负。
《与黄敷言二首(之一)》
某启。叠辱宠访,感慰兼集。晚来起居佳胜。承来晨启行,以衰疾畏寒,不果往别,悚怍深矣。冲涉雨霰,万万保练。谨令儿子候违。不宣。
《与黄敷言二首(之二)》
少事干烦,一书与惠州李念四秀才,告为到广州日专遣人达之,不罪。交代民师,且为再三致意。某再拜,不宣。
《又与陆固朝奉》
某启。久留属疾,不敢造请,负愧已深。兹者启行,又不往别,悚怍之至。谨奉手启代违。
《与谢民师推官二首(之一)》
某启。衰病枯槁,百念已忘,缁衣之心,尚余此耳。蒙不鄙弃,赠以瑰玮,藏之巾笥,永以为好。今日遂行,不果走别,愧负千万。谨奉手启代违。
《与谢民师推官二首(之二)》
某启。蒙录示近报,若果得免湖外之行,衰羸之幸,可胜言哉!此去,不住许下,则归阳羡。民师还朝受任,或相近,得再见,幸矣。儿子辈并沐宠问,及览所赐过诗,何以克当。然句法有以启发小子矣。感荷!感荷!旅次不尽。
《与黄洞秀才二首(之一)》
某启。经过,幸一再见。人来,辱书,甚荷存记,兼审比来起居佳胜,为慰。未由款奉,千万保啬。
《与黄洞秀才二首(之二)》
寄示石刻,感愧雅意。求书字固不惜,但寻常因事点笔,随即为人取去。今却于此中相识处觅得三纸付去,蓬仙因降,致区区之意。某再启。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一)》
某到此,时见荆公,甚喜,时诵诗说佛也。公莫略往一见和甫否?余非面莫能尽。某近到筠见子由,他亦得旨指射近地差遣,想今已得替矣。吴兴风物,足慰雅怀。郡人有贾收耘老者,有行义,极能诗,公择、子厚皆礼异之,某尤与之熟,愿公时顾,慰其牢落也。近过文肃公楼,徘徊怀想风度,不能去。某至楚、泗间,欲入一文字,乞于常州住。若幸得请,则扁舟谒公有期矣。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二)》
某启。别后,不意遽闻国故,哀号追慕,迨今未已。惟公忠孝体国,受恩尤异,悲苦之怀,必万常人。比日起居何如?某旦夕过江,径往毗陵,相去益近,时得上问也。为时自重。不宣。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三)》
某再启。承差人送到定国书,所报未必是实也。都下喜妄传事,而此君又不审。乃四月十七日发来邸报,至今不说,是可疑也。一夫进退何足道,所喜保马户导洛堆垛皆罢,茶盐之类,亦有的耗矣。二圣之德日新,可贺!可贺!令子各安胜,未及报状也。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四)》
某启。耘老至,又辱手书,及耘老道起居之详,感慰不可言。某留家仪真,独来常,以河未通,致公见思之深。又有旧约,便当往见,而家无壮子弟,须却还般挈,定居后,一日可到也。惟深察。近日京口时有差除,或云当时亦未是实计。当先起老镐,仆或得连茹耶?惠贶三十壶,携归饷妇矣。余耘老能道,不宣。某顿首。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五)》
闻张郎已授得发勾,春中赴上,安道必与之俱来。某若得旨,当与之同舟于南,穷困之中,一段乐事,古今罕有也。不知遂此意否?秦太虚言,公有意拆却逍遥常横廊,切谓宜且留之,想未必尔,聊且言之。明年见公,当馆于此。公雅度宏伟,欲其轩豁,卑意又欲其窈窕深密也。如何?不罪。四声可罢之,万一浮沉,反为患也。幸深思之。不罪。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六)》
某再启。前者惠建茗,甚奇。醉中裁谢不及,愧悚之极。本州见阙,不敢久住,远接人到,便行。会合邈未有期,不免惆怅。舍弟召命,盖虚传耳。君实恩礼既异,责望又重,不易!不易!某旧有《独乐园》诗云:“儿童诵君实,走卒知司马。持此将安归,造物不我舍。”今日类诗识矣。见报,中宪言玉汝右揆,当世见在告,必知之。京东有干,幸示谕。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七)》
许为置朱红累子,不知曾令作否?若得之,携以北行,幸甚。如不及已,亦
非急务。不罪。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八)》
某干求累子,已蒙佳惠,又为别造朱红,尤为奇少。物意两重,何以克当。捧领讫,感愧无量。旧者昨寄在常州,令子由带入京。俟到,不日便持上也。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九)》
鳆鱼三百枚,黑金棋子一副,天麻煎一部,聊为土物。不罪浼触。令子思渴,冗中,不及别启。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
某晚生,蒙公不鄙与名,又令与立字,似涉僭易,愿公自命,却示及作《字说》,乃宠幸也。某顿首。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一)》
近得安道公及张郎书,甚安健。子由想已遇矣。青州资深相见,极欢。今日赴其盛会也。闲恐要知,惟不罪。幸幸。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二)》
屡枉专使,感愧无量。兼审比来尊体胜常,以慰下情。某近绝佳健。见教如元素黜罢,薄有所悟,遂绝此事,仍不复念。方知此中有无量乐,回顾未绝,乃无量苦。辱公厚念,故尽以奉闻也。晚景若不打叠此事,则大错,虽二十四州铁打不就矣。既欲发一笑,且欲少补左右耳。不罪!不罪!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三)》
公解印入觐,当过岐亭故县,预以书见约,轻骑走见,极不难。慎勿枉道见过,想深识此意。乍冷,万乞自重。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四)》
承专人借示李成《十幅图》,遂得纵观,幸甚!幸甚!且暂借留,令李明者用公所教法试摹看,只恐多累笔耳。此本真奇绝,月十日后,当于徐守处,借入赍内令专爱护也。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五)》
某闲废无所用心,专治经书。一二年间,欲了却《论语》、《书》、《易》,舍弟亦了却《春秋》、《诗》。虽拙学,自谓颇正古今之误,粗有益于世,瞑目无憾。往往又笑不会取快活,是措大余业。闻令子手笔甚高,见其写字,想见其人超然者也。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六)》
某启。知前事尚未已,言既非实,终当别白,但目前纷纷,众所共悉也。然平生学道,专以待外物之变,非意之来,正须理遣耳。若缘此得暂休逸,乃公之雅意也。黄当江路,过往不绝,语言之间,人情难测,不若称病不见为良计。二年不知出此,今始行之耳。西事得其详乎?虽废弃,未忘为国家虑也。此信的可示其略否?书不能尽区区。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七)》
示谕宜甫梦遇于传无有,某闻见不广,何足以质。然冷暖自知,殆未可以前人之有无为证也。自闻此事,而士大夫多异论,意谓中途必一见,得相参扣,竟不果。此意众生流浪火宅缠绕爱贼,故为饥火所烧。然其间自有烧不着处,一念清净,便不服食,亦理之常,无足怪者。方其不食,不可强使食,犹其方食,不可强使之不食也。此间何必生异论乎!愿公以食不食为旦暮,以仕不仕为寒暑,此外默而识之。若以不食为胜解,则与异与论者相去无几矣。偶蒙下问,辄此奉广而已。不罪。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八)》
少恳干闻,不罪!某好携具野饮,欲问公求朱红累子两卓二十四隔者,极为左右费,然遂成藉草之乐,为赐亦不浅也。有便望颁示,悚息。悚息。某感时气,卧疾逾月,今已全安。但幼累更卧,尚纷纷也。杨道人名世昌,绵竹人,多艺。然可闲考验,亦足以遣满也。留此几一年,与之稍熟,恐要知。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十九)》
某欲面见一言者,盖谓吾侪新法之初,辄守偏见,至有异同之论。虽此心耿耿,归于忧国,而所言差谬,少有中理者。今圣德日新,众化大成,回视向之所执,益觉疏矣。若变志易守以求进取,固所不敢,若哓哓不已,则忧患愈深。公此行尚深示知,非静退意,但以老病衰晚,旧臣之心,欲一望清光而已。如此,恐必获一对。公之至意,无乃出于此乎?辄恃深眷,信笔直突,千万恕之。死罪。安道公殆是一代异人。示谕,极慰喜!慰喜!
《与滕达道二十四首(之二十)》
某再启。近在扬州入一文字,乞常州住,如向所面议。若未有报,至南都再当一入也。承郡事颇繁齐整,想亦期月之劳尔。微疾虽无大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