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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非人谋之所及。恭惟致政端明学士,至诚格物,隐德在人。弼亮四世如毕公,寿考百年如卫武。独立不惧,舍之则藏。惟有青蒲之言,尚在金滕之匮。白日一照,浮云自开。坐使遗民,复观盛事。子孙归沐,下万石之里门;君相乞言,授三老之几杖。更延眉寿,永作元龟。轼无任欢喜颂咏激切之至。
《答范端明启》
伏审参稽古乐,追述新书。琢石铸金,成之有数。立钧出度,施及无穷。绅云集于奉常,端冕天临于便座。伟兹壮观,自我元臣。窃以乐之盛衰,寄于人之存否。秦、汉以下,郑、卫律行。虽喜三雍之成,旋遘五胡之乱。平陈之后,粗获雅音;天宝之中,遂杂胡部。道丧久矣,孰能起之。独求三代之遗声,允属四朝之旧德。恭惟致政端明丈人,耄期称道,直亮多闻。进不谋安,昔既以身而徇义;退犹忧国,今推所学以及人。岂惟尽力于考音,至复倾家而制器。盖事关于治忽,必幽赞于神明。得《商颂》十二篇于周太师,虽贤者之事也;获古磬十六枚于犍为郡,岂偶然而已哉。轼本非知音之人,空荷移书之辱。究观累日,喜愧兼怀。徒诵咏于再三,岂发明于万一。
《杭州谢执政启》
右轼启。小器易盈,宜处不争之地;大恩难报,终为有愧之人。到郡浃旬,汗颜数四。湖山如旧,鱼鸟亦怪其衰残;争讼稍稀,吏民习知其迟钝。虽尚婴于宠剧,庶渐即于安闲。顾此蠢愚,亦蒙徼幸。此盖伏遇某官,辅世以德,事君以仁。嘉善而矜不能,与人不求其备。故令狂直,得保始终。措步武于夷途,收桑榆之暮景。轼敢不钦承令德,推本上心。政拙催科,自占阳城之考;奸容狱市,敢师齐相之言。庶寡悔尤,少偿知遇。
《答杭州交代启》
右轼启。罢直禁中,本缘衰病;分符浙右,更窃宠荣。既寻少壮之旧游,复继老成之前躅。养疴卧治之所,蒙成坐啸之余。顾此钝顽,实为忝昧。伏惟知府待制,宏才纬俗,雅望镇浮。神驰方切于望尘,心照已先于倾盖。借之余润,成此虚名。滕大夫之才,岂堪治剧;楚令尹之政,或许告新。望见有期,瞻依愈切。
《答莫提刑启》
右轼启。得请江湖,虽适平生之愿;烦狱市,岂堪老病之余。赖兹德大而有容,愍其心劳而愈拙。故于始至,借以一言。此盖伏遇提刑某官,威肃列城,德怀雅俗。虽在按临之属部,不忘宿昔之交情。岂独敦忠厚之风,抑以增衰朽之重。其为感怍,未易名言。
《答王明州启》
伏审奉诏牧民,涓辰莅事。教条清简,曾无颐指之劳;吏下肃承,皆有心服之敬。风声所暨,邻境为先。伏惟知府龙图,迪哲而文,刚中莫屈。大辩若讷,耻为利口之音;小智自私,谁识仁人之勇。道不容于群枉,身乃获于退安。回观争夺之涂,日有荣枯之变。坐啸之乐,勿以语人。强食自颐,犹当为国。
《谢生日诗启一首》
蓬矢之祥,虽世俗之所尚;蓼莪之感,迨衰老而不忘。岂谓某官,意重琼瑶,文成黼黻。推仁心而锡类,出妙语以嘘枯。摄提正于孟陬,已光初度;月宿直于南斗,更借虚名。永惟难报之珍,但结无穷之好。
《贺林待制启一首》
伏审图旧圣时,升华法从。佥言谐允,有识叹咨。万木岁寒,配乔松于巨柏;众星夜艾,凛明月与长庚。斧藻昌朝,领袖后进。传闻四远,欢喜一词。恭惟某官,名重弱龄,望高晚节。文章尔雅,盖西汉之余风;悃忄无华,亦东京之循吏。凡阅四朝而后用,独为三馆之老臣。著书已成,特未写之琬琰;立功何晚,会当收之桑榆。轼交旧最深,慰喜良甚。尺书为贺,鄙志莫宣。
《贺蒋发运启》
伏审上计入觐,拜恩言还。拥节东南,上寄一方之休戚;考图广内,示将大用之权舆。凡在庇庥,举增忭跃。恭惟某官,受材秀杰,秉德纯忠。蔚然西汉之文,深厚尔雅;展矣东京之吏,悃忄无华。虽已得正法眼藏于大祖师,犹有一大事因缘于当来世。固将入践卿相,坐致功名。以斯道而结主知,随所寓而作佛事。某窜流已久,衰病相仍。方称庆之未皇,忽移书之见及。欣感之幸,笔舌难宣。
《谢制科启》
右轼启。今月某日,蒙恩授前件官者。临轩策士,方搜绝异之材;随问献言,误占久虚之等。忽从佐县,擢与评刑。内自顾于无堪,凛不知其所措。恭惟制治之要,惟有取人之难。用法者畏有司之不公,故舍其平生,而论其一日;通变者恐人才之未尽,故详于采听,而略于临时。兹二者之相形,顾两全而未有。一之于考试,而掩之于仓卒,所以为无私也,然而才行之迹,无由而深知;委之于察举,而要之于久长,所以为无失也,然而请属之风,或因而滋长。此隋、唐进士之所以为有弊,魏、晋中正之所以为多奸。惟是贤良茂异之科,兼用考试察举之法。每中年辄下明诏,使两制各举所闻。在家者能孝而恭,在官者能廉而慎。临之以患难而能不变,邀之以宠利而能不回。既已得其行己之大方,然后责其当世之要用。学博者又须守约而后取,文丽者或以用寡而见尤。特于万人之中,求其百全之美。凡与中书之召命,已为天下之选人。而又有不可测知之论,以观其默识之能;无所不问之策,以效其博通之实。至于此而不去,则其人之可知。然犹使御史得以求其疵,谏官得以考其素。一陷清议,辄为废人。是以始由察举,而无请谒公行之私;终用考试,而无仓卒不审之患。盖其取人也如此之密,则夫不肖者安得而容。轼才不迨人,少而自信。治经独传于家学,为文不愿于世知。特以饥寒之忧,出求斗升之禄。不谓诸公之过听,使与群豪而并游。始不自量,欲行其志。遂窃俊良之举,不知气力之微。论事迂阔,而不能动人;读书疏略,而无以应敌。取之甚愧,得而益惭。此盖伏遇某官,德为世之望人,位为时之显处。声称所被,四方莫不奔趋;议论一加,多士以为进退。致兹庸末,亦与甄收。然而志卑处高,德薄宠厚。历观前辈,由此为致君之资;敢以微躯,自今为许国之始。过此以往,未知所裁。
《贺杨龙图启》
右轼启。伏审新改直职,擢司谏垣。传闻迩遐,竦动观听。咸谓国家之钜福,乃用谏诤之真才。必能深言,以补大化。方今朝廷之上,号为无讳,而太平之美,终不能全;台谏之列,岁不乏人,而众弊之原,犹或未去。岂听之者徒能容而不能用,言之者但为名而不为功。历观古人之效忠,皆因当世而用智。不务过直,期于必行。右尹子革因坟典而道《祈招》之诗,左师触龙语饣粥而及长安之质。徒尽拳拳之意,不求赫赫之名。此仁人及物之休功,忠臣爱君之至分。伏自顷岁,所更几人。席未暖而辄迁,踵相蹑而继去。一身之讥,固足以免矣;而积岁之病,当使谁去之。恐习惯以为常,遂因循而不振。虽在僻陋,顾常隐忧。以为必得朴忠忧国之人,而又加以辩智得君之术。言苟获用,国其庶几。伏惟谏院龙图,才雄于世,而常若不胜,节过于人,而未尝自异。素练边事,深知兵骄;顷持铨衡,实识官冗。必将举大体而不论小事,务实效而不为虚名。轼最蒙深知,愧无少补。方倾耳以听,愿续书《谏苑》之篇;若有待而言,或能著《争臣》之论。阻以在外,无由至门。踊跃之怀,实倍伦等。
《凤翔到任谢执政启》
右轼启。违去轩屏,忽已改岁。向风瞻恋,何翅饥渴。前月十四日到任,翌日寻已交割讫。轼本凡材,缪承选取。忽从州县,便与宾佐。扪躬自省,岂不愧幸。伏自到任已来,日夜厉精。虽无过人,庶几寡过。伏惟昭文相公,素所奖庇,曲加搜扬。既蒙最深之知,遂有自重之意。所任佥署一局,兼掌五曹文书。内有衙司,最为要事。编木筏竹,东下河渭;飞刍挽粟,西赴边陲。大河有每岁之防,贩务有不蠲之课。破荡民业,忽如春冰。于今虽有优轻酬奖之名,其实不及所费百分之一。救之无术,坐以自惭。惟有署置之必均,姑使服劳而无怨。过此以往,未知所裁。
《贺吴副枢启》
顷闻休命,擢领上都。曾安坐之未皇,已欢声之布出。即欲裁问,少通勤拳。以为不久当有非常之闻,是以未敢轻为率尔之贺。逮兹未几,果已如言。释府事之喧繁,总兵权于禁密。传闻四远,欢喜一词。伏惟某官,机略足以应无方,而有朴忠沉厚之量;文华足以表当世,而有简素质直之风。置之于都会,则其为效也速,而所及者廉;委之于枢机,则其成功也迟,而所被者广。深惟贤者之处世,皆以得时为至难。幸而得之,或已老矣。今以明公之至盛,正如大川之方增。天下方将以未获之事,尽付于明公;明公宜爱此不赀之躯,以毕其能事。区区之意,言不能胜。
《答许状元启》
右轼启。伏以贤俊之士,固将有以挟持;富贵之来,岂能为之损益。昔者在贫贱之辱,所有无以异于今;一朝居豪杰之先,而人然后知其贵。伏惟状元佥着判廷评,以粹美之质,负杰异之才。自远方而游上都,以一日而盖天下,士既望风而知不敌,人皆敛衽而谓当然,苟非素与交游之流,安敢轻为贺问之礼。不期谦抑,过录庸虚。忽承笺牍之临,皆自听闻之误。礼非所称,愧靡自任。先皇帝未明求衣,久已格于至治;洮盥凭几,尚不忘于选贤。庸登哲民,以遗后圣。虽喜车旌之召,旋兴弓剑之悲。臣子之心,远迩若一。即日承已拜命,计将就涂。念展谒之何时,徒向风而永望。谨奉启陈谢,不宣。
《谢秋赋试官启》
伏以圣人设文章之教,本以御民;君子在田野之间,亦学为政。故知礼乐者可与言化,通《春秋》者长于治人。盖三代之所常行,于六经可以备见。事为之制,曲为之防。使学者皆能明其心,则天下可以运诸掌。降及近世,析为二涂。凡王政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