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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先是无声的哭泣,她难过她恼恨,她恨上天,恨自己,恨孙医生,她恨这所有的一切。无声啜泣了一会儿,她倏地嚎啕大哭出来,她哭的那么可怜,哭的那么难过,哭的像个迷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应景似的,天上的云彩悄悄的遮住了太阳,没了亮光。
孙医生愧疚不已,他的头一直低垂着,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石砖,沈洛的哭声就像是那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到他身上。道歉的话他说不出来,说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在消逝的生命那些话是那么的空白又是那么的无力,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分量。
哭声飘出了内堂,在门外的几个都听到了,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会儿。
辛白疑惑的回头看,是姐姐哭了吗?
好像是,他的耳朵就尖,侧耳倾听下很快确定了是沈洛哭了,这下他可不淡定了。坏人,又欺负她!
辛白跺了跺脚,砰的甩上门,甩上门前还重重的警告那几个黑衣保镖,“坏人,不许进来!”
有靠的近的保镖被辛白这么一甩,鼻子差点没给撞歪了,半晌过后,有个戴墨镜的保镖说道:“这小子,看着人小,脾气还挺大。”
另外一个则是说:“刚才听到了哭声,听声音像是太太?不可能,快告诉我听错了。”
墨镜保镖冷酷无情的戳穿他,“你没听错,是太太在哭。”
“要不要进去看看?”
墨镜保镖一时也拿捏不准,询问的视线问一旁最年长的那个。
最年长的那个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进去干什么?给她递纸巾还是问出什么事了?嫌太太不够丢人?”
“那,这件事要告诉唐总吗?”
“你说呢?”年长的那个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
辛白走进内堂,看到孙医生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身前是哀哀哭泣的沈洛,他腾的刹住脚,嘴巴微张的站在原地,看样子竟有点傻了。
片刻后,他冲过去,“姐姐,姐姐,你别哭。”面对哭泣的沈洛,他颇为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洛胡乱的擦了下眼,又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眼底的酸意,“没事,你不要担心。”
“你哭了。”
“没事。”沈洛侧过头去,从包里抽出纸巾,迅速擦掉眼泪,未了又问辛白,“洗手池在哪?”
“我带你去。”
沈洛跟在辛白身后,一路上辛白关切的问她为什么会哭,却没紧追着不放,更没回头看她,这份尊重和体贴让沈洛倍觉窝心,这孩子虽然不谙世事,但心思却很敏感和体贴。
出来时,孙医生还维持着跪势,看着他,沈洛的心情极其复杂,胸间感情激流,各种情绪交杂,最后所有的情绪全化作了无声。
沈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脚步虚浮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没个重心。眼前的景物漂浮晃动,身后有谁叫她的声音,声音太虚无,听的有点不真切。
“沈洛,沈洛。”孙医生跪在地上又爬行了几步,“沈洛。”
这回她听清了,沈洛没回头,只是哑着声,声音里还带了显而易见的哭腔,“你让我静静,我想静静。”
孙医生的愧疚更多,他重重的垂下头,神情颓靡,老态毕现。
沈洛忘记她是怎么走出内堂的,又是怎么越过守在门口的保镖,最后又是怎么到家的。
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在房间了,抱着抱枕盘腿坐在床上查赵明章的资料。
很好查,不是什么难事,网页上有他的基本资料。
赵明章从政,有一份极其漂亮的履历,现在年过半百的他已跻身于权力金字塔的最顶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跟她和叶小希所猜测的差不了多少。
她又去查了其他的,很快知道其他的。
论家世,赵家和唐家旗鼓相当,都是延续了百年的显赫世家;说权势,赵家一直在权力中心,这点上比唐家要强;论财富,唐家有钱,赵家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知道亲生爸爸这么厉害,她开心吗?不,没有。相反,她更愤怒了,更生气了。她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男人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双眼含威,薄唇微抿,身上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在。
这就是她的爸爸,她的亲生爸爸,把她丢弃的亲生爸爸。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要她丢掉?又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他知不知道她被宁家退婚,被人诬陷勾引自己的‘姐夫’?他知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诽谤使得她差点活不下去?
如果那时的她死了,他知道了会心疼吗?他难过吗?
不,应该不会。
她的爸爸早就丢弃了她啊,又怎么会因为她出事而难过呢?
沈洛弯起嘴角一笑,笑的跟小丑一样丑。就在这时,唐母又给她发了一组照片,一组戳人心窝的照片。
一天之内,经历的事情太多,给她的打击也太大,沈洛还没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猛然看到那么戳心窝的照片,她气的更厉害。那口气始终提不上来,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第227章 这个忙他帮不上
唐景然前脚才接到保镖说沈洛哭过的事,才刚让他们控制住孙医生,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哭泣,事情还没打听到呢,后脚就接到张妈说沈洛晕倒的事。
“晕倒?怎么回事?她现在呢?人怎么样?醒了吗?”
“还没,朴医生刚给太太看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没醒。”
“原因呢?嗯?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临走前我怎么吩咐你们的?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我养了一堆的废物吗?你们在唐家就是光吃饭不干活吗?!”
被训斥的张妈心肝儿都快要跳出来了,战战兢兢的回道:“不是的,唐总,朴医生说太太今天情绪起伏太大,大悲痛之下一时缓不过来,气急之下,所以才会晕倒。”
“气急之下?”
“是,朴医生是那么说的。他还说太太郁结于心,情绪脆弱,不能再受一丁点的刺激。”
“我知道了,你继续好好照顾她,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唐总,我知道了。”
一结束完通话,唐景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夫人的通讯设备给我断了,不许她再联系外界更不许再发一些有的没的,家里帮她拍照的,传话的,一律开除,马上给我滚。”
“从这刻起,老夫人闭门谢客,谁也不许上门。”
得到命令的宋管家照办了,他面上不显任何情绪,心里却挺痛快的,少爷终于出手了。也确实该整整了,老夫人天天吃饱了撑着跟少夫人过不去。
唐母一听到自由没了,再加上被解雇的佣人的诉苦,气冲冲的要找儿子要一个说法,她不顾宋管家的阻挠,气咻咻的踹开了儿子书房的门,“景然,你在做什么?你居然不让我打电话?你还辞退佣人?他们做错了什么?”
“妈妈,我跟你说过。”
唐景然不带任何感**彩的看着她,“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希望你能和洛洛和平相处,你做到了吗?”
“我怎么没做到了?我惹她了吗?你说说,我做什么了?倒是她,我来帝都这么久,也没见她给我打一个电话,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有她那么做儿媳妇的吗?”
“哦?是吗?我看到的只有你不断的在为难她,挑衅她,妈妈以为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吗?”眸光转厉,“要我说具体的吗?”
唐母心一虚,忽然说不出话来。
“妈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些话,我不希望你和洛洛起冲突,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和她相处,那也不强求,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但是有一点,你别再去挑衅她。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去乡下的老宅子,那里空气清新,纯天然无污染,正适合养生,想来你很需要。”
“你,你,你……”唐母被气的心口疼,“你居然为了她要把我送到乡下的老宅子?!好好,你现在有本事了,你有本事了连妈妈都不要了。我真是白养了你,我怎么这么命苦。”
唐景然最烦她这样,本就心情阴郁的他此刻心情更加败坏,“你想现在就去乡下吗?”
唐母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哑了,说不出来了。
唐景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出了书房。门外,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见他出来,恭敬的对他鞠了个躬。
唐景然单手抄兜,大步往前走,走到沈岚房间时,他冰冷的对男人下命令,“进去,给我催眠,套出她和许杨以及那个人的交易内容,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对沈岚,对这一切,他真的没有耐心了,恨不得分分钟内解决一切。
“是。”
同一时间的许家,在书房的许杨收到了一份奇怪的资料。
“给我的?谁送的?”
负责送资料的佣人面对三少的疑问,是这么回的,“是在赵家送的礼物中发现的,问了老爷子,他让我给您送来。”
赵家送的?
许杨单手拿起那份密封的袋子,心想,袋子里装的会是什么,总不会是地产文件或者财产转移书之类的,赵明章没这么无聊,不是的话,又会是什么?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佣人走后,许杨拆了袋口,袋子里装的是一份资料,一份他意想不到的资料,那份资料上写的是关于沈洛的身世。在资料的最后边还附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倘若我失败,希望你能保护沈洛离开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一切。
这字他不陌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熟悉。
许杨皱了眉,赵明章什么意思?他这是为沈洛安排好了后路?
等等,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洛是赵明章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许杨不信,本能的排斥这份资料,沈洛怎么可能会是赵明章的女儿?怎么可能?但呈现在他面前的资料由不得他不信,一份亲子鉴定以及两张相似度极高的照片。
凝眸盯着那两张照片,光冲那两人的眉眼,说不是母女都没人信,许杨看了许久,倏地将资料锁到抽屉里,疾步出了房间。
客厅里,许妈妈正指挥佣人摆放着摆饰品,挂大喜的红字,明天就是老爷子八十的大寿了,届时会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