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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巨大石人像后面有可能是一个古墓,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的高人,已经走进过一趟了,一般来说,能想到把墓修在这种地方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但是能把这种地方的斗都倒掉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普通的盗墓贼,就算盲目性他在这夹子沟里来回走上几百趟,也绝对想不到头顶上另有乾坤。
我和老痒合计了一下,决定进去看看,学习学习高人的手段,顺便看看有没有东西剩下,他比较瘦,打头钻进洞里,这洞在里面的位置偏高,他脚踩不到底,只好贴在壁上,我把手电递给他,他接过一照,说道:“我操,里面有积水。”
我探头进去,看到里面是一个拱顶的石室,是开凿出来的,下面是绿油油的死水,不知道有多深,这应该是下雨的时候,雨水从这个洞口流进来积起来的。
老痒和我说,他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坍塌,如此算来,这活应该还是这三年里做的,三年的时候说短不短,但是想要积累起太深的积水也不太可能。
我并不认同,让他小心为妙,老痒仗着自己水性好,一松手就跳了下去,一下子水就没到了他的胸口,他吓了一跳,差点滑倒。
我看着咋舌头,这水深得过头了,问他:“你踩踩水底,怎么样,下面是泥还是石头?”
老痒说道:“是石头,整平地。他娘的,这水真他妈的凉。”
我将两个背包里的防水布都拿出来,把背包包起来,一个仍给他,另一个自己背上,然后小心的滑进水里,马上,一股凉气就从我的脚底板冒了上来,把我冷得打了个哆嗦。
不过我的脚一踩到水底,心里就放下心来,水底很平实,走起来不会太费力气,如果是泥地,那就麻烦了,一脚一个坑,不仅难走,还有掉进陷坑的危险。
因为事先我没有想到会在水里作业,没准备什么应对的装备,我们只有打着手电向里面走去,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矮石门开在最里面的石头壁上,这里整个设计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简直可以说是为了挖洞而挖洞,这绝对不是陵墓的挖掘手法,我看了一圈,心里隐约就有一个念头。
那个矮石门很矮,必须要低下头才能进去,这一样水就得没到我们的脖子,这水长久不流通,散发着一股怪味道,靠得这么近,实在有点恶心,我停了停,想问问老痒的意见,毕竟我们进这里来只是想随便看看,这路这样不舒服,我有点不想继续下去。
没想到老痒却兴致很高,想也不想就猫腰走进矮门,直招呼我跟上,我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只好跟了上去。
矮门里是一条石道,一片漆黑,我们手电扫过的地方,都是白花花的青灰色石壁,同样的胡乱敲凿,基本没有修啄过的迹象,我们一直往里面走了十几米,突然石道就一拐弯,呈90度的直角,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里面深得吓人,不由停下脚步,不敢贸然进去。
事实上,现在的情况,再往里面走就不太明智了,这水深成这个样子,又看不到水里的情景,实在有点让人发慌,要是等一下水里冒出个什么东西来,就算是块木头,也能把我吓个半死。
老痒看到里面这么深邃,自己也有点心虚,在那里挠着头拿不定主意,我们靠在一边,一边用灯照着,一边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痒看了看四周的石壁,问我:“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墓虽然挺大,但是修得很粗糙,人看这些石头茬子?一块比一块难看,根本没修过,我听说唐代开山为陵,这会不会是唐墓?”
我说道:“你这叫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何为开山,那是把整个山都挖空了,里面都是几丈高的房间,里面还要锲着石板,照样有砖有瓦,一点都不能马虎,所有的通道里还有巨型的封石,要用马才能拉动。你看这里,怪石嶙峋,简直就是——防空沿,我看这里可能不是个石墓。”
老痒一听,忙问:“不会吧,你可别蒙我。”
我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我也只是一个推测,具体是不是,要走进去才能知道,不过按我的经验,这里应该不是古墓,而一个古矿,这里可能是个矿道,再往里去,如果看到直下地深井,那就绝对错不了了。”
我话说到这里,就发现不对,这里积满了水,就算有深进吼是在水下,我们想看也看不到。
老痒听了我的话,觉得很没意思,问我古矿里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我摇摇头,古矿里的玉矿和宝石矿,因为现在这些东西非常稀少,所以如果能找到残留的矿脉,你几辈子都吃不完,但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古矿在倒斗里来说是个禁忌,不能随便进去,我爷爷也挖到过古矿,每次都是走一下就退了出来,还要在口子上留下记号,让后来人小心,我爷爷说过,如果把古矿当成古墓这么走,十有八九会死在里面。
老痒听我说得信誓旦旦,有点不服气,就说:“我就不信,这矿井能比古墓还凶险?这里面有没有粽子,有什么危险的?”
我一开始也和他想的一样,但是传念一想,就觉得还是老祖宗的规矩有道理,因为古时候的矿山都是跨朝代的开采,唐朝的矿可能要到明朝才开得完,每个朝代的开采方法又各不相同,什么单进式、回绕式、对掘式,所以洞窟里的结构往往可以得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稍微走得深一点,就可能迷在里面,不要说进去找矿脉了。
而且,说得玄一点,古时候的矿工大部分都是囚犯,高强度劳动,又没有医疗保障,死亡率非常高,矿坑里一般有个丢死人的地方,叫做直葬井,里面死人堆了一层又一层,所以古矿洞是个比古墓更加不吉利的地方,想想要是那个直葬井开在养尸地上,那说不定压在下面的整个一打都是黑毛粽子,要是跳出来,是何等壮观的情景。
老痒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我的分析还是比较有道理,说道:“即然这样,那咱们就逞这个英雄了,还是退回去,况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矿,要是个破铁矿,那就白辛苦一场了,不过话说来。老吴,你看得出这矿是采什么的吗?如果是个玉矿,咱们就记下来,以后再来。”
我对古玉了解很浅,这也是我生意做不大的原因,不过在老痒面前,我还得维持行家的形象,说道:“中国古代所称的‘玉’很乱,除了软玉、硬玉,还包括水晶、玛瑙、蛇纹石、汉白玉、绿松石、青金石,不过,产玉的地方自古以来就这么几个,新疆和田、河南独山、辽宁岫岩、陕西蓝田,惟独这里没有,你看这里的岩色虽然发绿,但是绿中带着白花,应该是个铜矿吧。”
老痒十分失望,高昂的兴致总算是给我全部打压下去了,人一但失去目标,各种不利因数就会无限放大,他马上囔着冷起来,被他一说,我也感觉到这水刺骨的寒冷,已经超过我能承受的限度了,我们整了整装备,就转头往原路回去。
就在我们再一次通过那个转弯口的时候,听到后面黑暗里,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水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水里潜行。
我抓住老痒的手,将他手里的手电,强行转向水声传来的方向,马上,我就看见,一面巨大的背鳍,瞬间沉入水中,同时水面上出现了一道三角的水痕,向我们游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老痒已经一把拍开我的手,大叫了一声:“跑!”
秦岭神树 第十章 哲罗鲑
老痒说是这样说,但是我们弓在齐脖深的积水里,如何逃得快,我扑腾了几下,回头一看,那三角的水痕已经闪电般向我冲了过来,经过的水面翻起一阵浑浊。
我赶紧将手电绑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头钻进水里,准备游泳逃命。可是背上的装备实在太重了,我这种体力的人,根本没办法负担,我只游出去一半就已经力竭,只好又一次停下来,这一停回头的工夫,那三角的水痕已经直逼过来,再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个时候肯定麻瓜,说不定就此站在这里等死,但是径过以前那些经历,特别是在海底墓被那机关差点夹成烙饼之后,我对生死有了另一种看法。
比起在海底墓里走投无路要靠运气才能活命的经历,现在的情景简直是小儿科了。
那怪物闪电般冲过来,转眼便到了眼前,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雪亮,我告诉自己这种千均一发的时候,稍微一点迟疑就小命不保,与其害怕,不如放手一搏。我拔出横插在皮带里的匕首,将背包背到前面当成盾牌,同时招呼老痒帮忙,却发现这小子已经屁颠屁颠的逃出去十几米了,怎么叫都听不见。
我心里将他十代祖宗骂了遍,这个时候再不容我多想,我矮下身子,就准备硬吃这怪物的一击。那三角的水痕来的飞快,到了我面前三尺左右,突然水面出现一个扭曲的波纹,水痕却消失不见了。
说是迟,还是快,还没等我纳闷,突然我的眼前就炸开了一团水花,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我的胸口,这一下子实在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鼻子里呛进一口臭水,酸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被这股力量压进了水里,顶着我向前游去,一下子我就被推出去十几米,我入水的时候根本没时间换气,气非常短,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要是一直给它顶下去,非窒息了不可,于是咬紧牙关,操起匕首胡乱一桶,就觉得手里一震,也不知道桶在了什么地方,那家伙吃痛,猛地在水里一扭。将我甩的整个人倒了转,我脑袋拍在了墙上,一下子就蒙了。
不过好歹这一刀算是起了作用,我觉得胸口一松,那股力量消失了,我知它松了口。挣扎着探出头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同时一摸背包,他娘的已经整个儿被撕走了一半,里面的东西都掉的差不多了,这东西的咬力也太厉害了。
这时候四周光线非常差,只看见老痒的手电在后面直晃。但是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么来,反而把水片照的反光,影响我的视野。
我喘了几口气,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时候就发现手里的匕首没了,也不知道是刚才撞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