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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能看到么?我是钟子启,我到了!喂、喂……!”,钟子启对着手腕上的时空通讯器喊着,许久都没回应, “妈的,什么破机器,还好是最新版呢!”
“呵呵,钟老板,别发火么?到地方了吧?”正乱按着,屏幕一亮,一个人影闪出来,笑嘻嘻地问道。
“文青?!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那些专家呢??”
“呵呵,钟老板,别急么,你有没有发觉你周围不大像白垩纪啊?”文青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钟子启忙回转身体看看,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白垩纪应该不会有柳树吧。心念电转,“呵呵,文青,你们别给我乱开玩笑,这传错了时空,管理局可是要按违法论处的,快让那些专家把我接回去重传。“
“呵呵呵,重传,我说我的大老板,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我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机会,干扰了时空传输把你弄到不知哪去了,又怎么会再把你接回来呢?那你的资产我不是又要让出来了么?呵呵,你就好好在那待着吧,过三个月那些笨蛋找不到你人宣布失踪,我就可以接收你的财产了!”
“你!” 钟子启怒指着,转念又笑道:“呵呵,就算我失踪了,也轮不到你,排在你前面的继承人还有四个呢,你总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吧,你要真有这个本事能不被逮到,只怕早就下手了!况且他们也都没旅游尤其是时空旅游的嗜好,你没法再玩这一套!”
“钟大老板,不用那么麻烦的,等你一宣布失踪,你老婆就会嫁给我,到时也就算由我继承你的遗产了。呵呵,亏得你有这个嗜好,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钟子启如殛雷电,立时就傻了,“你,你,你再说一遍,我老婆怎么了?”
“她—会—立—刻—嫁—给—我!”文青一字一顿得说,脸上尽是得意,“听明白了没有?说来真是可惜,奶大腰细的一个大美女你竟然不珍惜,只好由我来抚慰了!哈哈,真是赚啊!”
“Andy,你变心了,为什么?我没对不起你啊?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平时也总是宠着你啊……”钟子启嘴里呐呐自语,已是全然听不见文青后面的话了。
“钟子启!钟子启!”文青在那自我陶醉了一番,回过神来才发现钟子启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什么,不由大喊两声,却是仍不见反映,于是怒骂两声,愤愤得去关机器。刚要动手,又一顿,“钟子启,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可以把你放到二十世纪去,这样至少有人,你的本事也有点用处,不会饿死了!怎么样,求我吧!”
钟子启只是失神落魄地瞅了他一眼,眼中尽是茫然,显然没有听见他的话,文青先是怒色一现,然后马上又换上得色,“算了,跟你个死人计较什么,既然你不领情,我也就不给你多罗嗦了!拜拜,我的钟大老板,慢慢享受这恐怖之旅吧!我要回去玩Andy那个骚货去了!”
哈哈大笑中,屏幕一闪,回复了初始的漆黑。
钟子启却是什么也没注意到,只是抱着头坐在地上发呆,口里嗫嚅着,翻来覆去的,都是Andy的名字……
流离 (1) 第一章
“师,哦,不,老人家,请教这施记当铺如何走?”这已是钟子启今天以来第五次差点脱口而出师傅二字了,虽然每次都能及时改过来,可总归给人很别扭的感觉,再加上他的一身运动服,给人的感觉非常怪异,就像是不怎么懂中国话的人不怎么了解中国的词汇,每次都要仔细选择一下词语才行。有人便将他当作海外夷国来的,刚刚学会中国话的,到是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还非常和善的指点道路。
钟子启这是一路从陶庄走到的嘉善县城,走了整整两天,没办法,本来就是去白垩纪旅游,身上是一点钱都没带,就是带了,只怕也没什么用处。买不了吃的,饿的实在厉害,走路都腿发软,自然走不快。唯一吃过的一个包子,还是路上有个好心人看他衣着怪异,口音也古古怪怪的,问了他,知道他是海船遇了难,漂到的岸上,要去嘉善寻找同乡,又几天没吃东西了才施舍了一个给他。
现在的钟子启已经恢复了镇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反正我是很难有机会回去了,这么庞大的时空,那些管理员想在没有标记的情况下找到我,就像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就当那些是前世吧,现世的我既然来到了明朝,就要好好活着,要和前世一样,活出人样来。
眼前的嘉善县城和钟子启在前世看到的嘉善是完全不一样,如果非要说个感觉的话,倒是和留存下来的乌镇、西塘之类古镇更为相似,只是规模大出许多,只怕有四五个乌镇那么大。周围又有一圈有些破旧的大青砖城墙围住,入了城门,便见有数条小河,河边多是前街后河的杆栏式建筑,临街处有小楼,上为居室,下为铺面,沿河边驳有青石为岸,几乎是家家都有埠头,户户都有杨柳,柳梢拂水,水起涟漪,虽是深冬,也别有一番韵味,若是绿春时节,又不知该是如何一番景色了。比之后世残存的水乡建筑,更具形意之美。
钟子启沿着东街向城里走去,只见宽不足四丈的长街两边,西洋眼镜店、绸布庄、土布庄、首饰店、人参店、钟表店、酒肆、茶坊、鞋店、帽店、袜店、扇店、酒坊、刻书坊、印坊、宣纸店、笔店、墨店、伞店等鳞罗埒次,各色布招高高矮矮,随风飘扬。街上行人接踵擦肩、络绎不绝,让钟子启这见惯了大上海繁华的人也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我中华在明朝就已是如此繁华,这嘉善还只是江南的一个不算太富裕的县城,去到南北二京财富集中之地那还不知是何等场面。
边走边看,边看边寻那专门买卖物品的当铺之类,好赶紧卖些东西,换些钱财,这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是这时代所没有的,应该是可以卖些银子了。找了半天,也未见一个,心里不禁奇怪,难道这明朝还没出现当铺?不太可能啊,记得徽商便是自明朝起依靠当铺等发的家啊。无奈之下,只好寻路人打听,方才知道这当铺都是设于偏僻之处,为得是怕那来典当物品的人尤其是些有点名气地位的官宦士绅之家害怕被熟人看见自己进出当铺,所以才如此,钟子启这才恍然大悟,点头不已,的确是这道理。又听那人指点了当铺集中的弄堂,再三谢了,自去寻找。
一路上不断问路,多次发生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的情况,总算在七绕八拐之后在紧挨东北角城墙根的一条胡府弄找到了几家扎堆在一起的当铺,只不知哪家比较好,又奇怪那古董店等怎么也和当铺比邻而居,按说这古董店和当铺的目标顾客群并无重叠啊。
压下心头的疑惑,寻了一家最气派最大“施记”当铺直闯了进去,过了照壁,进了大厅,只见左手摆着几张桌椅,右侧是一高及胸脯的木制曲尺柜台,上面又装有铁制窗棂,想是用来防偷盗的,只在下面开了几个尺许高宽的窗口,后面坐一人,用一双有些冷漠又有些热切的眼神盯着他,等钟子启面带笑容的站到柜台跟前后,便笑问:“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要寄当的啊?”
呵,这服务态度还真不错。钟子启将早已在手里捏了许久的一枚一角的硬币递了上去,小声地笑着说:“我这是夏朝的古币,请您看看给个价。”呵呵,虽说这不是什么夏朝的东西,不过冲着铝制品现在还没有的情况下算是稀罕物的份上,应该可以当不少钱吧。
那人将硬币接了去,却是有些疑惑,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又问道:“要当几何啊?又什么时候来赎?”
“这个,您先看看,给个价,至于赎么,等到有钱的时候再说吧,要不先定上两个月好了。”
那人听了,皱皱眉头,脸色却是已经冷了下来,随手又将硬币扔了回来,“笑话,这夏朝哪有什么钱币,我看这分明是你自造的想来骗些钱财,我也不与你多说,要当的话给你二钱银子,不愿意的话就算!”
二钱银子,开玩笑,估计也就是个几十文吧,就是这么重的铝也不只这个钱,况且他竟然也不去鉴定一下就这么扔了回来,这夏朝没有钱币据自己所知到也是真话,可这么稀罕的金属如是正常人总要去鉴定一番才敢下结论吧。他怎么也不鉴定,而且这脸色前后变的也太快了,不太对劲啊。纳闷着,钟子启出了门,换家试试吧。
找了家看上去门面小些的,那里面的人却是十分热情,先问了他要当什么东西,待钟子启将硬币掏出来,说是新出土的夏朝货币欲当时,先是仔细地看了又看,问了钟子启许多问题后,依然有些拿捏不准的样子,便让伙计给钟子启上了茶,稍等片刻,自己却从柜台后面出去了,估摸着是去请教行家了。这才让钟子启觉得像个当铺的样子,和前面那家大不相同,想到前面那家的奇怪处,不由起了好奇之心,看看店内也再没旁人,就向留下倒茶的伙计打听起来,那伙计听了说了,只是笑笑,却不肯说话。引得钟子启越发好奇,再三追问之后,那伙计才神神秘秘的小声给他说了其中原由。
这回钟子启又是一番感叹,这古人行贿纳贿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算是见识了,未来时空的那些贪官跟他们比起来,可真是差得远的。又佩服那姓施的吏部右侍郎竟能想出如此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纳贿手段来,先让行贿之人将物品以死当卖给当铺,过两日再去他家亲戚开的另一家古董店用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价钱买回来,一来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