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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遮住所有负面新闻,凌艺雅心有不甘,在突破银光的两次阻挡后,冲进了顶层办公室。
顾翊抬起头,同样说:“该我做的我都做了。”
凌艺雅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内在含义,咬着嘴勉力站了一会,得不到进一步回应,无奈转身离开。接下来的几天铺天盖地的报道让她傻了眼,那种充斥全世界的嘲笑就好像让人回到了两年前,天成抵住二世祖萧从影炮轰的阶段,只要是老百姓接受到的讯号台,全部都是凌府动态,直接、透明。
——凌夫人和情人乔装登机,双双去海外避难,结果被家人追回,引发夫妻大战。
——凌志云火怒掌掴记者,新闻界声讨气势强大。
……
太多方面的细节,甚至连凌府默默无名的司机言论都暴露在公众面前:“凌老爷每月派我接送不同的女人,具体名字我不知道,不过人数有很多……”
渐渐地,凌艺雅仿佛从接踵而至的打击中抓到了内幕——有人在集中对付凌府,力量很强。她首先想到的是白寒,得到电话实证,当场气白了脸。花钱买来的消息说得清楚:“凌小姐,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了,白少亲口在卡萨布兰卡说过盈盈是他的人。”
但是传媒方面白寒也有能力干预?
凌艺雅马上想到了顾翊。尽管没得到他的正面答复,她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她曾经对盈盈笑语:“我很想顾翊做我最后的屏障,我喜欢他。”
在冷双成未出现时,她总是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希望顾翊能回头。
可她没想到,世事充满了讽刺。一个面对她的追求,从来不予以承诺或是首肯的男人,本来态度就显恶劣,是在敷衍。
因此,她需要彻底求证,也需要彻底清醒。
顾翊按熄墙上屏幕,转头看着冲进来的凌艺雅。他没动,她平息两下喘息,捏着裙角问:“顾翊,那些报道是你授意的?”
顾翊的面容还是英俊无铸,眼里的光还是冷清,只是那种岿然不动的冷漠在今日看来,特别让人瑟然。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顾翊避而不答。
“顾翊,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顾翊冷淡地坐了下来:“凌小姐,你其实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偏偏做错事?”
凌艺雅咬唇:“……我不懂。”
“凌艺雅,原名凌安心,出身名门,海归硕士,身份教养属上层,外在条件可以轻易纵横政商两届,可惜心太毒了,让男人提不起兴趣。”
凌艺雅的脸惨白。顾翊看着她继续说:“你仔细想想,动了我哪些底线?”
“原来……你知道冷双成的事。”
顾翊站起身,盯住她:“我从来不对付女人,你首先让我破例。凌府四分五裂是我乐意见到的事,我怎么可能伸手阻拦?”
他背手肃立,身上隐隐现出一层寒冷,只不过怒气没得到盛张,被他牢牢控制住了。隔着几米距离,凌艺雅感觉到了这种寒意,她努力不后退,睁大眼睛:“原来你这么讨厌我们。你的恨藏得很深,顾翊……”
“你看着我笑,看着我闹,我在心里窃喜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揣测过你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纵容默许我……”她忍着眼泪说了很多,好像第一天认识到了这个人,看清了他的内心。
顾翊冷淡回道:“当初敢做所有事,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你现在哭算什么?凌小姐,收起你那一套,最好早点走。”他转过身,按开屏幕查看新闻动态,无声无息下了逐客令。
凌艺雅的眼泪成一条线慢慢流了出来。她盯着眼前冷漠的背影,小心翼翼靠过去,突然拉住他左臂,低声哀求:“顾翊,不要辞掉我,我需要天成的工作。”
顾翊回过头,凌艺雅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怒意,大吃一惊。就在她懊恼地皱眉时,顾翊手掌已经钳住了她的下巴,强悍的力道透过手指,快捏碎了她的骨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心软,对你手下留情?你以为你的眼泪对所有男人都有效?我再提醒你一次,凌小姐,趁我彻底失控前,离我远点。”
他把她抵在了墙上,语声冷淡,言辞里的羞辱钉得她无所遁形。她只能咬破嘴,死死闭上眼睛。
顾翊丢开手:“一个小时后取消你的门禁卡。”
凌艺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头就走向门外。捱到办公室门口,她没抑住哭声,呜的一声夺路而逃。
银光走了进来,顾翊坐回沙发,撑住了额头,摸了摸:“找两个受过训练的保镖跟住她。”
银光疑惑:“少爷不是把她开除了吗……”
“心高气傲的女人受不了羞辱,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派人跟踪她,看能不能搜集到犯案的证据。”
银光震惊,总算听出了点什么:“少爷想把她送进牢里?”
“找机灵点的手下,就说我说的,成事后重赏。”
银光这才明白少爷激怒凌艺雅的目的,他消化了一下震撼力,才禀告:“盈盈情绪不稳定,昨天又自杀了一次。”
顾翊靠进沙发,眉峰皱敛,语声疲惫:“白寒怎么说?”
“白少去看了盈盈,要带她走,她不愿意。等白少走了,她开始丢东西,趁保姆不小心时跑到浴室里割手腕,流了半碗血。”
晚上七点,顾翊处理完工作,先抽空去了一趟安置盈盈的公寓。
盈盈脸色苍白地缩在沙发里,抱住双腿,下巴磕着膝盖。顾翊坐在她对面,安静看了一会,说:“范盈盈,我给你两条路走,听清楚。”
盈盈迷茫的眼回过神,还有些恍惚:“顾先生,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顾翊看看大厅旁边,一个全身素白的医生走上前,微微躬身:“顾先生。”
“工具带来了?”
“是的。”
医生招招手,鱼贯走过一批手拿器械的护士。盈盈看着她们洁白的口罩和冰冷的手套,终于清醒过来,大叫:“我不做手术,我不做手术!”
顾翊示意她们先退出去,对上惊慌失措的眼睛,冷声说:“打掉孩子和给我安分呆着,只能选一个。”
盈盈听着他冷漠的声音,看着他不兴波澜的脸,低下头委屈地哭。
“你是在试探我的忍耐力,还是在赌白寒对你不忍心?”
盈盈第一次见识到顾翊的冷硬,抽泣不止:“顾先生,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我对其余女人一直没什么耐心,最大限度是两次。你既然要留在这里,就必须听话。”
盈盈小脸一白,缩缩脚跟:“我一定听话。”
顾翊坐着不动,说得冷淡:“下次自杀还没死,我亲自把你卖到泰国去。”
泰国有很多红艺人,寿命不长,“私生活”放荡不堪。盈盈总算被这番话震慑住了,吓得直摆手:“我再也不敢了,顾先生,求求你不要生气。”
“安心养孩子。”他离开前,安抚一句。
特加病房其实就是小型家庭VIP套房,配上了所有家电设施,外接一个半拱阳台。顾翊洗浴完毕,单独留下柔和的落地灯,点开CD放音乐。
房间里流淌着清心悠远的竹笛曲声,这是他坚持做的功课,希望能触动她的末梢神经,尽管她在休眠。
冷双成已经摘了点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捏起她手臂反复查看,摸索那些细小的针口:“9个针眼,睡了9天。你打算什么时候醒?”她的皮肤雪白,接近苍凉的颜色。尤其一条条血管,天天经药水灌输,凹凸出来像是小河流水。
顾翊看了会,伸手在她脸上左捏右捏:“冷双成,再睡下去就没意思了,醒过来吧。”手掌下的人没反应,他弄了半天,最后放弃。
一曲终了,什么都没改变。
转换频道,电视里正在采访杨散——目前政府正在努力树立的形象。杨散表示上台后将会采取一些措施,改善因经济危机引发的就业挤压局面。
顾翊认真听他说每一个字,突然冷淡笑笑,带些轻讽:“比白家那些老头子聪明多了,知道从哪里下手聚集民心。”转过头再看看冷双成,右手绕过她头顶,不住抚摸她脸侧:“官场比商场还龌龊,要是我也进去了,你肯定跑得不见人。”
冷双成两唇干枯,顾翊凑近嘴掐住她下巴喂了口水,结果温水像细丝一样流出来,还是千篇一律的结果。他看着皱眉,更加忧虑:“冷双成,你到底怎么了?”
反复尝试,反复失望,过了半小时,他抵不过一天的劳累,和衣在旁边的床上睡下。
往事(二)
今晚采访过后又是例行酒会,小皮帮我连挡九杯斯米诺,脸白得渗水。我知道他能喝,但我不想再拖着他了,打算出去回避下,顺便透透气。
“杨先生今晚喝得很少啊!”交通部的韩管发话了。我回应一笑,按住衣服下摆站了起来:“喝了这杯我想离开会。”
话既然说出去了,没人会反对。我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离席。
看到我离开,相信带来的人知道圆场。
港旗的夜温柔迷人,夜风带些清凉的海腥。站在露天的阳台上吹了会风,小皮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放心我,跟了出来:“哥,在想沙宝姐?”
我俯身栏杆低视海滩:“小皮,这样的场合你适应得很快。”
“哥还有些不自在。”小皮掀动嘴笑了笑。
“我平时烟酒不沾,没想到来这里吸二手空气。”
小皮又在扯嘴笑:“哥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妞不搞绯闻,是在守身清修吧?等沙宝姐发现绝世好男人?”
我摸着他的后脑勺,微笑:“能知道清修这个词,不简单。看来哥交的学费值得。”小皮开心地咧咧嘴,我突然就势拍了一掌,打断他的笑意:“以后不准拿她来试我反应,记住了?”
小皮看着我眼睛,缩颈嗫嚅:“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长期定住的海滩公寓,我坐在沙发上缓和酒劲,发了半天呆。保姆走上来要给我敷脸,我推开她的手:“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