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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信岛上没有派出所,他一定是怕了,想求饶又拉不下脸来,所以才想骗她,可惜她不是那么好骗的,才不会上他的当!
陆地距离泊船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她迫不及待的卷起裤管、脱下鞋,赤足涉水而过,正式踏上米纳岛的土地。
登岛之後,她马上看到一个年轻人举著写她名字的名牌。提著高跟凉鞋和行李袋,她马上朝对方迎过去。
「你好、你好!我是凌天微——」
没想到年轻人却从她身边大步走过去,她错愕的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到年轻人在跟恐吓她的家伙讲话,还不时指指她。
她瞪视著他们怪异的举动。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叽哩咕噜……」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快速交谈著,两个人的视线有时瞄向她,有时低头商议。
她有些惊慌的瞪视著他们。
如果她猜的没错,他们是同夥,这是个海盗窝,他们要联手做掉她或者轮暴她,劫财劫色,最方便的弃尸地点仍是那片漆黑无边际的大海……
「GO、GO。。」年轻人大步走回她身边,让她措手不及的从她手中把行李抢走。
「喂!」天微歇斯底里的追上去,行李「被抢」让她有些失控。「你是谁?快把行李还给我!」
「他听不懂你讲的话。」一个很讨厌的声音飘到她耳际。「如果想谢谢他,到达目的地时只要象征性的给他一点酬劳就行了,一瓶汽水或一罐啤酒都行,这里的人不会贪得无餍。」
她瞪了多管闲事的家伙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不要跟你讲话,你也不要跟我讲话!」
说完,她又去抢自己的行李。「不管你是谁,我要自己提我的行李……」行李里有两份很重要的合约书、公司的用印,还有她的护照和回程机票等等,说什么也不能交给一个意图不明的人。
「No、NO!」年轻人笑著摇头,不肯放手。
「救——命——啊!」她放声大叫,希望引起别人注意。
「救——命——啊!」没想到年轻人竟然学她的声音也放声大叫,叫完哈哈大笑,乐得很。
「我快疯了!」她气急败坏的取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代为安排行程的旅行社发飙。
「这里手机不通。」那个很讨厌的声音又飘来她耳际刺她了。
「谢了!」她俏容铁青,没好气的说道:「你会讲他们的话,你告诉他,叫他把李行还给我!」
他打量著她。「我为什么要无条件的帮你?」
他的语气与问法实在叫人生气,她深吸了口气。「好!我会给报酬,十罐啤酒够不够?还是你要十罐汽水?」想来这里还未开化,仍然停留在以物易物的时代。
他真的没想到在同一天之内,他会笑出声音两次。
但千真万确的,她又惹他发笑了。
「你笑什么?」他的笑声倒是惹恼了她,红颜微怒。
他不理她,低头与年轻人交谈,两人谈得很愉快,好像全然忘了她的存在。
「你们到底要把我的行李拿去哪里?把行李还给我!」她又追上去,他们还是不理她,继续聊他们的,而行李也始终如一的握在年轻人手中,不曾动摇。
星空下,拂著海风的清凉空气中,走过草地和灌木以及茂密的椰子树,三条长长的人影一路拉拉扯扯的来到两间面海边的椰子屋。
他们走了进去,天微别无选择的跟著走进去,年轻人这时搁下刚刚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的行李,笑著对她比了比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然後就拍拍屁股,轻松的走了。
「喂——」她无比傻眼。
他不是来接她的吗?怎么把她和这家伙丢在这里就走人,那她怎么办?
「我饿了,吃饭吧。」他点起了小油灯,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掀开饭桌上的菜盖。
桌上摆著五小碟的菜,他打开饭锅,迳自装了一碗饭坐下来开始吃,迅速吃完,又起身添了一碗饭。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天微吞了口口水。
她看看表,晚上八点多,中餐是在飞机上吃的,怪异的旅程让她没时间去感受饿。
而现在,饭菜的香味吸引著她的胃,害她不争气的分泌起唾液,可是她怎么拉得下脸来吃。
「咳!我说——」她清了清喉咙。「干么不开灯?」
他休想来制造浪漫这一套,她可是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岛上没有电。」他简单的回答了她,转眼之间又添了第三碗饭,没注意到她突然乍红的脸蛋。
看他吃得那么快,她不自觉的又吞了口口水,看了那饭锅一眼。
那么小的饭锅,里面没多少饭吧?如果她再不坐下赶快吃,给他吃完可怨不得别人,她有点後悔干么不听裘素的意见,带碗泡面来呢……
「你不吃吗?」他忽然拾起头问她,炯亮的黑眸在小油灯的光亮中分外吸引人,像两簇黑色火焰。
凭良心说,这家伙是长得不赖,可惜在这种地方生活,一定没有文化。
「谁说我不吃,我要吃。」她搁下紧紧握在手中的行李走过去掀开锅盖,语气仍然倔强,不肯放下身段跟他和解。
添完饭坐下後,夹菜前,她挺有个人原则的对他说:「你放心,这顿我会付钱的。」
她才不要占他便宜,当然,他也休想占她便宜,以为供她一餐就要她以身相许,门儿都没有。
「随便你。」他根本不看她,迳自吃自己的,吃完第三碗,又添一碗,食量委实惊人。
如果不是他天生丽质吃不胖,那么就一定是他以运动控制体重,否则哪会有如此恰当的身段?
「这是什么?」她夹起一片嫩黄色的菜叶问他,味道爽口中带著微辣,让她脾胃一醒。
「鱼。」他如此回答。
「骗谁?」她夹著菜叶在半空中晃了晃。「这明明是菜!」
「知道还问?」调侃至极。
她哼地一声,决定把肚子的温饱摆第一,不装什么文雅了。
她也添了第二碗饭,这时候的他已经与饭菜休兵,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南风徐徐从屋子的三面大窗吹进屋里,从窗户望出去,可见看见沙滩和海,虽然外头的气温将近二十七、八度,但舒懒的海风让人一点也不感觉到热。
饭锅见底,餐碟均空,她吃饱了,此行的任务很快回到她明晰的脑中,她没有任何心情享受片刻的静谧,只想完成工作,然後回到她熟悉的土地上。
「你知道一位名叫梵立的东方人吗?如果你带我去找他,我可以给你——」她想了想,很大方的说:「我可以给你一百罐啤酒和一百罐汽水,外加任何你想要喝的饮料一百瓶,如何?同意这个交易吗?」
天微眼巴巴的等著他回答,他却站了起来,收妥餐椅,跟她来个答非所问。
「里面有两间房间,我睡前面那间,你睡後面那间,这里的水很珍贵,如果要冲澡就节约水源,明天早上八点可以吃早餐,逾时不候。」
她倏地站起来,两手撑著桌面,眸底有著讶异。「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要睡这里?」
不会吧?这样跟在船上有什么不同?
「没错。」他不理她的惊讶迳自走进房间,舒懒的声调钻进她贝耳里。「忘了告诉你,十九世纪的海盗们非常欲求不满,他们不只在海上奸掳女人,上了岸当然也要找找乐子,所以说,传说岛上也有不甘心受辱而自尽身亡的女子魂魄在找替死鬼,找的当然同样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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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告诉她,岛上连热水也没有。
当然,聪明的她在愣然过後很快的明白了,没有电,就没有电热水器,所以自然没有热水,如果要洗热水澡,恐怕要自己用柴烧水。
幸好水不热,但也不至於冷,天微迅速洗了头也冲了澡,水龙头的省水装置让她洗得并不痛快,不过沐浴後的清爽仍让她精神一振。她走出浴室,回到他指定的第二间房间,煤油灯已经点著在床头柜了。
那家伙进来过。
一向精明的她,为何会让自己掉进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她信任秘书安排的旅行社,没有多加调查米纳岛的背景,她认为只要合约签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现在看看,她让自己多狼狈,跟一个不知道身分背景的男人一起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连要找的人都没见到半面,这跟她的原则完全背道而驰,一点效率都没有!
就著油灯的光亮,她打量著不大的方正房间。
墙壁是竹编制成的,地板铺著竹子,可能是因为这样吧,空气里充满著大自然的芬芳,地上的草席上有个垫子,角落里有个三格柜,除了一支手电筒,柜里没放其他东西,她的行李静静的搁在柜旁。
她走到窗前,敞开的窗外是大海。
柔柔月光在海波上碎碎亮亮地闪耀著,耳畔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旋律,海风温柔的拂过她的脸,抬眼一看是无云的星空,这景致美得叫人叹息,但她却该死的想起那家伙的恐吓!
她知道拉下窗子他的恐吓就成功了,然而在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此时,也只能老大不情愿的接受他的恐吓了。
她探出身去,动手将撑住窗户的棍子往里拉。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马上有人冲了进来,她嘴唇泛青、眸带泪花,控诉的看著他。
都是他!如果不是他一直吓她,她也不会想关窗户去夹到手,这笔帐算在他头上,一定要算在他头上……嗅!痛!痛死了啦!
「把手指打开!」他握住她雪白皓腕,强迫她张开扭缩成一团的五指。
「张不开……」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到他粗黝的手背上,她真的不想因为这么可笑的事而哭,可是好痛,真他妈的痛极了!
「非张开不可!」他动作粗鲁,硬是把她的五指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