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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飞只是谨慎遵守主子的交代,方才已为少主破例,还请少主莫为难。”
依三皇子的交代,每一位乐器弹奏者都只能在竹帘外,绝不能让苏少初露面,尤其更不能让她和任何一位姑娘甚至下人接触,但为了宋子绍的闹事,已经违反了此规定。
“苏公子,你要乖,不要和爹对上,这样又要好久见不到你。”
“对呀!苏公子还是听话才好,因为爹最喜欢惩罚不听话的人。”
一个要她乖、一个要她听话,对两丫头忧怕的天真稚语,苏少初笑着摇头,很认命的背手道:“好,为了你们,我会乖、会听话。”
“太好了,无忧(无愁)不要又一个月才能见到你。”
两丫头快乐的左右抱着她的手臂依偎撒娇。
“唉!看来当初和珊珊说半个月才能知道双脚踏地,还真是小看了天家级的淫魔,果然淫威也是天家级。”她自言的调侃,内心的复杂与沉重也尽化为一声长叹。
那一个月,若朱毓没在身边,便是在眠香中入眠,三十多天的兽欲,不分日夜他逞得丝毫不差,经常意识未醒,身体已知道他律动起的节奏,他的体味与拥抱人的力道曾让她熟悉到,他是否真打算将她融进体内共为一体!
曾有一刹那,她分不清自己与他的区别!
他如此疯狂的情欲究竟只是想确定她属于他的独占欲,或只是满足他想要征服的欲望,苏少初已难理解,只知道朱毓不要她的屈服甚至求饶,他要她回应,要她意乱情迷的在他身下呻吟,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他的影子,他才会满意的以亲吻抱着她缠绵。
一个月后,确定她真的武功不存,才增加她离开房间的时间,也才慢慢让无忧、无愁和她相处。
朱毓那可怕的淫威兽性,也在一个多月后才知所收敛,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过火再下去真会弄伤她或令她生病,才让他有点分寸。
但苏少初想:只要在他计画未成之前,她应该很难摆脱淫爪,因为她可感觉到深藏在他眼瞳深处,那份锁定猎物想征服的虎视眈眈。
“爹还说,一年之后,我们和苏公子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了。”
无忧、无愁快乐的数着苏公子完全和她们在一起不分开的日子。
“一年哪……”唉!真是光想就让人头皮麻起,窜过寒颤。
若她没料错朱毓的计画,一年之后,怀着「天家血统”的她还敢再闪人,妖魔皇子应该会让某些真相爆开,好传到皇帝、皇后那,届时不会只是朱毓放不过她,有可能连太子都无法再当靠山。
皇后可能会和三皇子倾天家之力弥天盖地的逼她出来,以那对母子的可怕与性格,母要孙子,子要人,各自执着目标,不择手段来完成。
潇洒惯的人最怕遇上执迷不悟,这是你和朱毓最好的写照!
对珊珊当初这句话,她真是愈来愈能体会,她最大的失算是没想到朱毓会对她动情至此,更没想到他动情之后竟会如此偏执。
从小,朱毓在她记忆中,几乎就是残忍、冷血、无情,她亲睹他的可怕;无论是杀年幼的自己,或是盖碎对他一往情深的萼妃天灵,甚至很多被他看中,到手玩厌后弃之甚至计杀的人,这些血腥的黑暗她知道得非常清楚,她究竟哪里算错了?
天下间最难测的是人心,世事再多变又岂赢得了人心之变……
剑师的话此刻萦回脑海,当初对他排计设局时,从没想到会是如今的演变,因为他根本是冷血无情的人才是……
“公子,可要恬儿命人送上些薄酒小菜,听说金老板迎接的贵客和公子您有关。”柳恬儿再次来到亭内欠身询问。
“先送些甜糕点和茶食给她们用吧!”
“可需要恬儿在这服侍?”
“我不要她在这!”无忧捉紧苏少初的右臂瞪视喊。
“我也不要!”无愁捉紧左臂,同样敌视道。
苏公子看起来对这位姑娘很好,除了爹和珊珊姊姊之外,谁都不可以和她们抢夺苏公子,敢太靠近苏公子的,都是敌人!
尤其爹说过,苏公子是个只要稍微一松懈,就会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只要他不在,就一定要将人抓得紧紧的。
“无忧、无愁,宋姊姊方才说你们两可爱又漂亮,我说,你们笑起来才真是漂亮。”
“苏公子觉得我们笑起来更漂亮吗?”
两丫头马上双眼闪亮的望她。
苏少初点点她们两个的鼻头。“这还用问吗?你们的爹身边最吸引我的,就是你们姊妹俩,笑给宋姊姊看,让人家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宋姊姊。”
马上一反方才态度,两丫头笑得甜美、唤得灿烂。
“无忧、无愁果然是我最喜欢、又最可爱的两丫头,先乖乖去坐好,我请宋姊姊一定要挑你们爱吃的上来。”
“好。”
姊妹俩乖巧甜应,坐在亭中,笑容不离唇的回望。
“公子。”宋恬儿掩唇笑着,经过方才的骚动,心中早有几分明了。“虽唤公子,却非公子吧?但是无论哪一种身分,我开始知道您让人着迷又让人不放心的地方在哪了,你对小姑娘太有一手,一个不好,很有可能真是个花花公子,幸好……”
清秀美目朝她端详的意有所指,“天生的身分令你难以办到,否则这灾情可严重了。”
“咳。”苏少初清清喉咙,“我只是和小姑娘们相处的经验太多,知道如何让她们更开心。”
对她而言,与机心满肚的权贵官员,和江湖各路险恶人马周旋,是一种试炼脑智的乐趣,那么女孩们的娇声嬉闹,耍性子闹脾气就是舒坦的单纯,因此她喜欢置身女孩群中与她们嬉笑游乐,这两种对比的人性让她能沉淀的思考事情。
“公子是外地人,过几天,靖卉城内的秋市节庆,连着十天,街市上可热闹了,公子若带她们游玩,应该会更开心。”
“秋市节庆!是庆祝什么?”
“只是早年延续下的秋市习俗,趁势将靖卉城的盛产,一些名贵的琉璃,还有长竹艺品发扬光大,百姓乘机也凑热闹找些小本生意做。”
“看来恬儿姑娘对这场秋市庆典很期待。”瞧她说得兴致高昂。
柳恬儿掩着嘴轻笑。“街市中有一处椿树下的脂粉摊,老板虽爱吹牛,但偶尔能寻到宝呢!就不知是否会得公子的眼。”
“恬儿姑娘慧心过人,真有机会再寻宝了。”这意有所指的一提,苏少初一笑。
“宋大哥也喜欢秋市节庆,只是……我不知……”说到宋子绍,她忽敛容怅语。“是否该再见面……”
“放心,你已清楚的面对,他自己知道怎么做的。”看得出她的忧虑,苏少初握着她的手,语带弦外意涵,“我想秋市节庆他会见到想见的人,对吗?”
她的话令柳恬儿终绽灿容。“公子的话,恬儿明白。”
“少初爱弟,我说过,你的温柔、你的微笑,甚至一根手指头,敢对本皇子之外的人付出,就别怪无辜者为你的轻率付出生命!”
苏少初轻拍对方安慰的手,下一刻已被狠攫住!
“爱弟总是记不住,你是属于谁的!”一双俊美的带着威慑人心的眼瞳,瞬间已到苏少初眼前,来人缓缓扯扬薄柔的唇。“那么或许下点警告让娘子你知道,为夫言出必行!”朱毓另一掌已扣住柳恬儿咽喉。
“公……公子……救……”柳恬儿花容失色的挣扎朝苏少初求救,随即喉咙被扣紧到再也吐不出声来。
周遭一阵惊哗,众人只见忽来的华贵公子抓住白衣公子的手,像是威胁般的扼住柳恬儿,连方才保护在白衣公子身边的武者也都候在一旁严禁人靠近!
“爹?!”
亭内的无忧、无愁也怔住,想跑上,收到主子示意眼神的晏平飞,上前拦阻她们。
“老、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陪同贵客回到绿竹缭乐的金老板也只能吃惊的发愣,不解究竟发生何事!
“终于了解此刻的自己该好好听话吗?”对始终从容沉眸以对的苏少初,朱毓冷笑睨锁。
“我在等。”苏少初平静道:“等你杀了她来证明二件事。”
“喔。”朱毓凛笑不变,甚有狠态加剧之向,
“一旦你杀了她,你不是我心中的答案,更不是我感情的答案!”
“这一句话,更确定她非死不可!”朱毓收紧指掌的力道,柳恬儿已面色泛紫,气息如丝,几近断魂!“因为她竟然会在你心中占了如此重的分量!”
“她有多少分量,你内心很清楚,又何须为你狭小的器量找借口。”苏少初淡淡说着,“她死了,我对你朱毓所有的感情迷惑,都会是你自己斩断的!”
“感情迷惑?”这句话果真让他瞳眸一颤,肃杀气芒一凝。
“你很清楚,我对你不是没有情感与迷惑,但是只要你再有残杀的血腥,我会很清楚知道毋须再有迷惑。”
朱毓放开扼住柳恬儿的手,看着她笔直迎视,不见慌乱,只见定然的神采。
“你可以不信,因为连我自己都说服自己要正视,别要我对你证明什么,因为我无法。”
旁人惊目的看着俊魅高贵的男子,拉白衣少年入怀,双臂拥紧。
“少初爱弟,你总是特别会欺负本皇子,你很清楚,比起你直接说对我有感情,这种话更能挑动我。”朱毓的声有着激昂。“只可惜你的话和你的人一样,非常爱使坏的极尽欺骗之能。”
“难道三皇子不晓得,欺骗你,看你为我急、为我怒、为我妒火中烧,是一件报复的乐趣吗?”
回以他耳边低言的,是恶意、是挑衅,又或是更几近一种纠扯情心的折磨,以情人般的撒娇倾语,她清楚这些话比起任何回应都更能牵动他,他喜悦也愤怒,因为无法断定真假。
“有时候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