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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抽嘴角,悠奈刚想要说“不”,就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某个力道一拉,下一秒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倒入身后某人的怀里,同时在头顶响起的还有一个懒洋洋的熟悉嗓音,低沉的话语中透着几抹不容置疑的决绝:
“抱歉,我突然间想起和这家伙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左手拉着她的右手手腕,银时一边耷拉着死鱼眼这么说道一边煞有其事地用右手在她头顶上拍了拍。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凑这么近的啊混蛋!
她几乎可以感到对方毛茸茸的卷发扫到自己脸上时带起的轻微瘙痒感,两个人的脸庞近在咫尺。
于是在她莫名其妙地发起呆来的时候,那个向她提出邀请的队士就已经泄气地掉头走掉了。
“啊啊,真是的,一到了春天这些家伙就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发起春来,甚至饥不择食到连平胸的山地大猩猩都稀罕,真是可怕啊,雄性……”
见对方已经走远,银时松开她的手腕然后将身体向后倾去,望着屋檐语气懒散中颇带着几分无奈地感叹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银时就已经被骤然暴走的悠奈一个凶猛的直拳迅速打飞,“砰”的一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头朝下砸到了庭院里,两行鼻血汩汩地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抱歉,手滑。”悠奈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上冷冷说道。
“……”
半小时后,屋内。
“啊,轻点!轻点!这就是阿悠你在对帅气的银桑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的忏悔态度吗?!痛痛痛!!死人了啊,银桑绝对要死了啊啊!要出来了,要出来了!那个又要来了啊啊!!!看到了啊,我看到了天国的欧卡桑在向我招手!欧卡桑!拥有一千个胸部发射式导弹的欧卡桑在向着我露出弗利沙式的微笑啊啊!”
“吵死了啊混蛋!不就是包扎个伤口吗?!不就是鼻血要流出来了吗?!不要用那么猥琐容易让人误会的词汇啊,混蛋!已经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了啊口胡!再吵我就直接让你去见马克思啊混蛋!”
被包扎过程中一直嗷嗷痛呼的银时磨光了所有耐心地悠奈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道。虽然语气还是一点也不温柔,她还是放轻了手里的力道然后将纸巾递给盘腿坐在她前面的卷毛。
动作干脆利落地绑好绷带,悠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直了身体接着问道:
“你之前说有事找我商量究竟是什么事啊?”
“?!”银时闻言首先是瞪圆了眼睛,接着将脸转过去,挠了挠下巴,抓了抓头发,咽了口唾沫,最后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那个……对了!辰马他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所以……”
“所以……”悠奈接下他口中的话继续追问道,一边露出一副“如果当时你是随便敷衍我的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银时的嘴角抽了抽,额际滑下几滴冷汗,但还是想不出什么能够让她满意的理由。
绝对是在敷衍她。悠奈露出鄙夷的眼神。
真是的,自己也是白痴啊,当时为什么要对着这个脑残的卷毛心跳加速啊口胡。
悠奈收回自己的目光颇为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见对面那个卷毛还是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借口,她没来由的就是想笑,似乎连之前因为想到辰马即将离开而低沉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啊啊,说的也是哦。”她蓦地凑上前去,一手撑地一手用指尖挑起一缕银时额前的刘海,露出惊讶的样子解围道:“不知不觉间头发已经留这么长了,不剪可不行啊。阿银你也想在辰马的送别会上给他留下个好印象对吧?”
“咦?!!什么……对……对对对啊!可不能让头发毁了银桑我英俊潇洒的形象啊。”
银时首先愣了一愣,接着干巴巴地赶紧补充道,脸上露出一副“得救了”的表情。
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银时低下头去一看,却差点没直直撞上悠奈的鼻尖。几乎是下意识的,银时闪电般往后蹭了蹭,然后撇过头去,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说道:
“一定要理出离子烫后的那种超棒效果啊。”
喂喂喂,这家伙还真来劲了啊。
悠奈的嘴角抽了抽,随即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请不要抱着那种不切实际的期待。要把你的万年卷毛拉直还不如让我去修正假发的脑残性格……啊不,其实那个我也办不到……”
结果原本只是打算随便说说的悠奈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头一次尝试了当剃头匠的感觉。好在像是理发时候用的镜子、热水、毛巾、剪刀等理发道具都不难找,只要向其他的队士借借就行了。真正麻烦的,是要怎么理发。
虽然说银时一直强调着“要拉直哦”“一定要比假发的直发还光滑柔顺哦”等异想天开、这辈子都大概不可能会实现的要求,但她也就是帮他理理分叉的发尾,然后再把头发剪短一些罢了。
拉直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终于忙活完毕的悠奈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倒退了几步好使自己能够以更全面的角度欣赏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帮别人理的发型。
离子烫什么的也见鬼去吧。
悠奈看着银时卷度没有减少分毫的“新”发型,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腹诽道。
悠奈表面淡定实际上在心里捂脸,然后默默地将镜子递给理发过程中一直老老实实坐在榻榻米上、说不定满怀期待的银时。
“……阿悠,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吗?我怎么觉得银桑我的发型和之前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银时耷拉着死鱼眼盯着镜子里的倒影看了一会儿,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
悠奈闻言干笑了两声,然后将一缕头发拉起来,煞有其事地说道:
“啊哈哈,怎么会呢,你看这不是短了两厘米吗……”
“银桑我想要的是拉直的帅气发型不是什么一坨坨乱七八糟的卷发啊……”
银时拖长了语调没什么精神地继续道,额头滑下几排黑线。
自暴自弃了啊啊啊!这家伙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啊啊啊!
悠奈在心里做《呐喊》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悠奈揉了揉银时头顶翘着的卷发,然后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个……我觉得,其实……卷发也没什么不好啊。”
对啊对啊,摸起来真的是超级柔软。
银色的卷发在指尖游走,蓬松而柔软,像是小动物的毛发,手感意外的好。
顿了顿,悠奈认真地说道:
“卷发……是阿银的萌点啦萌点。”
语毕,还扯了扯银时的卷发,向上拉起做出小动物耳朵般的造型。
“?!”银时闻言身体一抖,露出被雷劈了一样的惊愕表情。
“吵……吵死了……”反应过来之后,银时显然没什么底气地喊道,旋即猛地将头扭到一边去,然后耷拉着死鱼眼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
悠奈不解地绕到银时的面前来,然后蹲下到能够和他平视的高度,将脸凑上去,挑起眉毛煞是惊奇地说道:
“阿银你脸红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银时的耳根处和脸颊上都带有不正常的红晕。
“是被热水烫的,烫的啦白痴!”
银时僵了僵,然后语气相当不耐烦地急急说道,一边转过身去表情怪异地用手掌遮住自己的嘴巴,眼神乱瞟,似乎是相当焦躁又无奈的样子。
“烫的?!”悠奈眨巴了眼睛几下,将银时的话语重复了一遍,然后相当好奇地继续凑了过去。
银时像是再也按捺不住似的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挠着自己的卷发大步走到拉门前,刷的一下将纸门拉开,旋即头也不回地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跑了出去。
哈?!这只卷毛到底在搞什么?!
留在屋子里的悠奈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银时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走廊上远去,嘴里还烦躁地碎碎念着什么。
一个发型有那么重要吗?竟然会让他如此抓狂。
——男人真是难以理解的动物。
在看到当天晚上七倒八歪地醉倒成一片的家伙们之后,悠奈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好好的一个送别会就搞成了一群醉汉在那里勾肩搭背地耍酒疯。但令她感到高兴的是,之前一直冷着脸不肯和辰马说话的高杉这次总算没有闹脾气,老老实实地出席了送别会,虽然还是话语不多、一副睥睨众人的高傲样子,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之后也和辰马还有桂他们勾肩搭背地倒成了一团。
“赶紧滚吧。”
——高杉当时如是对辰马说道,一边接过辰马递给他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啊哈哈。”
——这是当时揽着高杉肩膀的辰马的反应。
当时的气氛真是相当热烈,结果就是连向来讨厌喝酒的自己都被强行灌了不少,最后还是银时背着送回去的。
由于喝高了,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趴在银时的背上摇摇晃晃地被送回了自己的住所。
“啊啊,都是阿悠你害的银桑我不能尽情地和辰马那几个家伙喝几杯。”
自己依稀记得那个卷毛当晚反常地温柔,竟然还帮自己铺了床还盖了被子,而不是直接将她丢在地上一走了事。
“但是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
朦胧间她听到银时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传入耳中。
当晚她做了个好梦。
但第二天早上她就后悔了。
宿醉真是令人痛苦的事情。
——这大概是她从那次送别会中第一次了解到的事情。
尽管如此,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还是咬着牙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连早餐都没吃就直接撒开脚丫子以吃奶的劲向屯所奔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屯所脚下的时候,刚好赶上看到辰马那家伙带着斗笠、背着包袱从屯所出来然后走下台阶的场景。
辰马看到上气不接下气跑来的悠奈先是愣了一愣,随后露出爽朗的笑容了然地指了指屯所门口站立着的蓝色身影。
在看见那个身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