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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富家少爷还是滚回家喝奶好了。
每当高杉一改课堂上的精明样笨手笨脚地帮忙抓晚餐的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在一旁垂着死鱼眼各种冷嘲热讽,然后被脸皮薄的高杉少爷暴走地追着打。
时间在那种时候总是会过得飞快,一不留神,三人往往就在外面晃荡到了傍晚,而当三人脏兮兮地下山回到私塾时,总会被守在门口的悠奈劈头盖脸地训斥一番,老师这种时候则总会微笑着打圆场,嘴里一边说着“这么晚回家我们会担心的啊”一边却弯起眼眸露出笑意盈盈的表情,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眼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不管他们多晚回家,都能够看到老师和悠奈等候在私塾门口的景象,因此便愈发肆无忌惮。
知道有人会无条件地、日复一日地守候在门口等自己回来,是何等奢侈的一件事。
但仔细回想起来的话,似乎从未有人问起过老师或是悠奈的过去。
存在即是合理。
那两人好像从私塾的成立起就一直在那里了,因此以后也好像会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后来当渡边升开始频频拜访松阳老师、悠奈开始偶尔发呆出神时,即使从无数次厮杀中磨练出来的敏锐直觉掐着他的神经朝他发出尖锐的警告时,他也没有出口询问。
谁都没有。
如果当时有问出口就好了。
“银时,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老师跟你说过的话吗?”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温润如玉的声音,但不知为何,老师沐浴在银色的月亮光辉之下的脸庞却温柔得近乎悲凉。
“丢弃害怕别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挥的剑。从现在起,挥剑不是为了斩断敌人,而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
那是深深烙印在自己灵魂深处的话语。
“银时啊,如果有一天老师不在了,不能陪伴在大家身边了,”老师顿了顿,然后和平常一样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卷发,打断了他激烈的反驳:“老师就将大家交给你了。”
“我的剑,就交给你了,银时。请一定要保护好大家啊。”
“现在的银时一定没问题的。”老师勾了勾嘴角,敛眸露出柔和得能融化月光的笑容:“不再是为了求生而浴血杀敌的食尸鬼,而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挥刀的武士。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你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不是么?”
温柔如水的面容在光阴摇曳之下令人看不分明,老师的声音轻柔得像是要消散在风中一样:
“悠奈,就拜托你了。”
他至今都不清楚,老师当时是不是因为隐隐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会说出这些几乎像是交代遗言的话语。
但是他以后都没机会问了。
为什么要特地单独提起悠奈的名字,他也没机会问了。
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了一切,也改变了一切。
跪倒在火海中走向毁灭的私塾前面,紧紧攥着手中书页翻卷的课本,他以头贴地,发出泣血般的悲鸣。
那不是坂田银时第一次失去什么。
但那是坂田银时人生中第一次因此流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奇迹般的双更。
真心觉得银时视角的番外好难写lol
有崩坏什么的我也认了QAQ
求高抬贵手放过。
周四更新
☆、坂田银时番外下
作者有话要说: 配合BGM使用风味绝对更佳。
智商捉急的作者不知道如何插入视频,只能在此放上链接。
跪求点击啊啊啊啊啊啊
求点击音量旁边的‘洗脑循环’图标
啰啰嗦嗦提了这么多要求真是万分抱歉。
歌词里面有几句我觉得特别带感:
まだ素直に言叶に出来ない仆は
还无法率直地说出来的我
天性の弱虫さ
是个天生的胆小鬼
この両手から零れそうなほど
快要从这双手中溢出来般
君に渡す爱を谁に譲ろう
这份要递给你的爱该转给谁呢?
所谓的男人和狗这种生物啊,两三天不见就会大到不认识了。
就和之前渡边升和他们说好的一样,“我只负责将你们引进给新兵训练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了,如果被军法处置了可不关我的事啊。”在参军之后,由于和高杉和桂分到了不同战区的关系,一开始的几年他们三人都是各自发展。
再次见面时,那两个白痴一个成了立下赫赫战功的鬼兵队总督,一个成了在军中精神支柱般存在的领袖人物。
见证了两人在私塾时期不堪回首的黑历史的坂田银时对此表示很惊悚。
妈蛋,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假发竟然在身高上稳稳超过矮杉了!没能在第一时间吐槽简直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他见到老同学下意识地开启嘲讽模式的后果就是差点被刀法凌厉了不止一星半点的高杉削成秃头。好在这一刀削去不仅仅是他乱糟糟的发丝,还有横亘在三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几年时光沉淀下来的隔阂仿佛从未存在过,三人不一会儿就又勾肩搭背闹成了一团。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对于这几年来在战场上所经历的血雨腥风闭口不提。
无需多言。
同样身处地狱的人,是不需向对方抱怨自己的境地的。
战争这狗屁玩意儿比世界上的任何催化剂都要可怕。
三人的眼神和气质早在战火和鲜血的洗礼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被岁月雕琢得棱角分明的面容,曾经的轻稚和天真也早已无迹可寻。
明明应当正值人生中最意气风发的年华,却心灵苍老疲惫得像垂暮的老人。
但仅仅是活着就足够可喜可贺的了,谁管你是不是满脸倦容眼神苍凉。
更何况,桂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脑残,高杉那家伙的身高也一直令人安心地保持着三人中最矮的地位。
虽然不想承认,但见到那两个白痴好好活着的样子,他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开心。
只是一点点罢了。
望着在夜风中明明灭灭的篝火,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缺席的家伙的脸。
这几年来也不知道那个笨蛋怎么样了。
那个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却总是喜欢面瘫着脸、口是心非的白痴。
这些年来除了通信以外,他对于那家伙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
明明嫌弃对方来信时跟老妈一样啰嗦的口气,但不知何时起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起那每月一次的通信,甚至会在等待得不耐烦的时候将过去的信件拆开来重新阅读,一遍又一遍,直到能将所有内容倒背如流。
明明是那样单薄的一封信,内容也毫无营养,却成了支持自己在最黑暗最迷茫的时候咬牙支持下去唯一的动力,在被接连的失去打击得几乎爬不起来时唯一的慰藉。
不管什么时候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营里,只要展开那封信他就能够暂时忘记所有疼痛和疲惫感;只要读着那家伙一如既往啰里吧嗦的叮嘱,就会产生好像对方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唠叨不休的错觉,好像自己此刻身处的不是哀鸿遍野的战场,而是阳光和暖、微风和畅的私塾庭院。
好像那场大火从未发生,只要自己此刻回去了,就能看到老师和悠奈守在私塾门口等待他回家的景象一样。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老师坐在旁边无奈地看着悠奈一边吐槽一边回信的样子和唇角勾起的弧度。
就连桂和高杉都会老老实实地轮流每月写信。
因为那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信件,更是已经在战争的摧残下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都伤痕累累的自己,与过去唯一的微薄联系。
当然这点他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在坂本辰马那家伙问起时也以“我期待的是对方捎来的《Jump》和甜品罢了”这样的借口一带而过。
“啊哈哈,是吗?金时你真该看一看自己每月在收到来信时的表情。”
坂本辰马那个白痴精明起来的时候果然很烦人。
当然,永远叫不对自己名字的这一点更讨人厌。
见到女性生物就会雄性荷尔蒙勃发、面目荡漾地飞扑上去的样子更是碍眼。
啧,在军营里面待久了就已经饥渴到了连山地大猩猩都看得上眼的程度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行动,一脚踹翻了正站在悠奈身旁挠头“啊哈哈”地傻笑的辰马。
然后毫不意外地引来了悠奈的一顿吐槽。
竟然会觉得那家伙的吐槽犀利得令人怀念,他一定是因为摄取糖分不足而精神失常了,一定是这样。
一切都是缺少糖分的错。
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那家伙在这几年中变得有女人味了不少呢?虽然胸部还是一样平坦就是了。
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心中因为见到对方而汹涌而来的喜悦,好像先前胸口一直空了一角的地方终于完整了一样。
在经历了何其漫长的三年之后,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自那之后,每当自己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时,总能在军营面前翘首盼望军队回归的人群中一眼看到她的身影,她也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视线。
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总存在着奇怪的默契,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嘚瑟地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阿银,欢迎回来。”
“没事就好。”
“你这家伙还知道死回来啊?”
“啧,你这家伙又没死成。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也。”
究竟是以上哪个反应全部取决他身上的伤势的严重程度。
虽然总是对于他在战场上拼命杀敌、奋不顾身地保护同伴的行为抱怨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她却从未真正试着阻止自己。
即使她曾在进行完手术之后在他的病榻边坐了一整夜。
“说起来啊,银时,得知你和桂被敌人围困在山谷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呢。”渡边升曾经在事后跟他无意间闲聊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