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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如果不是银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的话。
“你说的很对,我之前的确是在装醉。”
不管什么时候都吊儿郎当、散漫无谓的银时用称得上紧张的语气道歉道: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她突然间就没来由的烦躁了起来。
“我不是为了这个而道歉……”
“你到底在说什么……唔?!”
还未说出的口的话语尽数被堵在了嘴中,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望着银时猝不及防间凑上来的面庞,一时间大脑当机,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除了对方柔软的嘴唇,什么都感觉不到,连自己究竟身处何方都完全被抛在了脑后。
时间好像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正接吻的两人。
当她回过神来时,银时已经将自己拥在了怀中,而自己的手正莫名其妙地搭在对方的肩上,指尖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服。
一片黑暗中,对方低沉暗哑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一直,都清醒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提要里面的“他一直都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原文来自顾漫的《何以琛萧默》,因为带感所以就拿来借用了,在这里特此声明。
话说以为银时能够就这样趁着“醉酒”推倒悠奈你们实在是太天真了!比天津的糖炒板栗子都天真!黑心的作者故意把女主的体质设置成这种特殊的状况就是为了杜绝滚床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叉腰大笑
还有以为银时能以“醉酒”为借口吃豆腐打哈哈蒙混过去的你们也太天真了!
→→想要吃到我闺女的豆腐就必须得光明正大地吃才行!【你快够
三十多万字之后这两人终于亲上了,欣慰抹泪。
对于言情无能星人来说,码出这一章是多么不容易啊【望天
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最近终于特么的考完试了,所以心情好啦V
最近大概都会撒糖
☆、年年岁岁花相似
“食材买回来了?”
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悠奈一边继续用刀背刮着鱼鳞一边头也不回地招呼道。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年末。因为楼下的登势婆婆等人到时候会一起和万事屋等人庆祝除夕夜的关系,她几乎是从一大早就开始为晚上的年夜饭着手做准备。确定菜单、购买食材、淘米洗菜、腌制肉类等等,全部都由她一手包办。
明明身为万事屋的老板,银时这家伙却一直在她忙前忙后的这段时间里懒洋洋地躺在桌炉旁看《Jump》,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欠揍模样,大扫除的工作都是她和新八完成的,就连神乐也好歹有帮她一起置办年货,虽然她觉得对方的目的全都在将买回来的食品中饱私囊上就是了。
这货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在她发现调味品不够的时候打发出去当跑腿的。
“真是的,因为是除夕夜的关系连便利店里的酱油都卖光了,害得阿银我只能厚着脸皮跑到邻居家借……对于这样秉持着高贵的情操、牺牲自己金贵的时间、冒着呼啸寒风为你跑腿的阿银,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银时一边这么嘴上抱怨不断着一边提着手中的塑料袋走向灶台附近。
对方从室外带回来的寒气随着靠近的动作而微微拂过她的身旁,即使不抬头,她也能够想象得出银时此时那副无神的死鱼眼里透露出的无奈以及他挖着鼻孔的猥琐模样。
“是是,辛苦你了,银时大人。”她放下手中正剖着鱼肚的刀,然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塑料袋——期间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对方的手指——往里面瞄了一眼:
“……等等,这瓶草莓牛奶是哪里来的?”
“啊,你说这个啊,”银时垂着死鱼眼将草莓牛奶从塑料袋中拿出来,“是好心的邻居送的啦,就是那个谁,那个经营着杂货铺的松井老爹啦,没办法,看在对方那么热情的份上,阿银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对方的一片心意了。”
“如果你说的是那位一毛不拔、号称铁公鸡的松井老爹的话,”她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地道:“不管怎么看都是你这家伙偷偷地从对方那里顺手捎过来的吧?”
“喂喂喂,阿悠你就是这么对待辛辛苦苦替你买酱油的阿银吗?真是太令人伤心了,现在的小鬼哟,一个比一个自我中心,整天就一副苦大仇深、全世界他最惨的样子,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都抬举他们了。心都要碎了哟,阿银我的玻璃心都要碎掉了啊混蛋!”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混蛋!玻璃心什么的,如果你指的是你那颗钛合金、自带粘合技能的玻璃心的话,好走不送,谢谢。”
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无视身后银时的瞎嚷嚷,转身继续清理起鱼的内脏。
不死心地继续耍了一会儿蠢,银时才嘟嘟囔囔地一手提着自己的草莓牛奶一手抓着自己乱蓬蓬的卷发,退出了厨房并顺带将门关上。
客厅内隐隐传来电视播放广告的声音,确定了银时已经走远之后,她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放下自己手中的刀,伸手拍了拍自己似乎微微有些发热的脸颊。
——自从上次在温泉旅馆发生的意外之后,她就莫名其妙地丧失了直视银时的勇气。
明明只是个废柴猥琐的天然卷,但不知怎的,只要迎上对方懒散无神的赤褐色眼眸,她就会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赶紧移开目光,连手脚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两人之间微妙又暧昧之极的互动,不要说是像登势婆婆那样的人精了,连一向对于这方面神经堪比钢铁粗的神乐都隐隐有所察觉。
尽管如此,那薄薄的一层纸却始终没有人去捅破。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脸侧,虽然愈合速度缓慢,但那条细长的伤痕在近日来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很快便能痊愈。
在她用指尖摩挲着那条已经无迹可寻的伤疤时,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了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对方温柔且怜惜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上的触感,稍显粗糙却令人倍感安心的手掌,紧紧拥着自己的双臂,以及几乎灼热到能够在她的皮肤乃至灵魂上都能够留下烙印的赤色双眸……
等……等等!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啊啊啊啊!!!
像是害怕处于客厅的另一个当事人会听到她脑海内令人羞耻的想法一样,她猛地摇晃起脑袋,好像这样子就能把那些记忆给彻底丢开一样。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面前砧板上的鲜鱼被自己干脆利落的一刀劈开,尸首分离。像是为了寻找宣泄口和转移注意力一样,她开始毫不停歇地切起菜来,刀起刀落之间,无数蒜瓣生姜被她剁成粉末,白萝卜土豆等更是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碎块。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银时听着从厨房里传来的动静以及接连不断的劈砍声,无声地抽了抽嘴角——总觉得有杀气飘出来了是他的错觉吧?绝对是他的错觉吧喂——!
*
当晚的年夜饭果然很热闹,不对,与其说是热闹,不是说是喧闹更为恰当。
众人都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各色料理,旁边的电视机正播放着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红白歌会。新八正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地为舞台上出演的阿通加油鼓劲,银时、神乐、和凯瑟琳正全身心地投入了餐桌上的抢食之战,登势婆婆则坐在旁边一边抽着烟一边露出无奈又包容的笑容看着众人闹成一团,就连定春都伏在一旁埋头吃着她特地准备的泡饭,吵吵闹闹的声音几乎要盖过了电视机的音量,一刻都不曾停休。
温暖明亮的屋内和漆黑寒冷的室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帮神乐添完饭之后,她托着腮,望着众人的面容在暖黄色灯光的晕染下,连抢菜时和对方横眉怒对、龇牙咧嘴的表情都显得柔和起来。
她眼前好像出现了错觉,觉得所有人,不管是在愤慨地嗷嗷大叫的、心醉神迷地随着旋律晃着脑袋的、还是无可奈何地唉声叹气的,都在笑。
等她反应过来时,唇角已经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勾起了微小的弧度。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开开心心地热闹过了?
她有些恍恍惚惚地如是想到。
在攘夷时期,即使每到新年军队里的大家都会难得放松地疯一晚上、常常醉得东倒西歪一路到天明,但在狂欢的表面之下确是如影随形的悲哀和凄凉。不管表现得多么兴高采烈、欢欣鼓舞,都无法掩饰内心在注意到缺席的空位时入坠冰窖的寒冷和空洞。
当庆祝是为了自己多活过的一年的时候,庆祝的本身也就失去了意义和快乐。
而那些埋在她脑海深处,曾经和松阳一起在私塾度过新年的记忆,已经在时光的腐蚀下模糊了棱角,细节都已变得有些泛黄晦暗,稍不留神就从指尖溜走了。就像是在光线暗淡的杂物间里寻找旧物一样,不管她怎么眯起眼睛在暗中摸索寻找,也只能隐隐辨别出熟悉的轮廓,像是年糕汤的香味和热气,年幼的银时躺在桌炉里看《Jump》的侧影,以及松阳捧着茶杯,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微笑的弧度,以及平平凡凡、却令她无比想念的一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悠奈。”
记忆中温和如三月暖阳的声音和耳畔传来的熟悉嗓音重叠在一起。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转头却正好看到登势婆婆叼着烟冲她微笑的脸庞,明明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叠在了一起,却美丽得令人一时移不开目光。
“新年快乐,登势婆……”
她露出微笑,但还未来得及道出完整的贺词,就有一道影子从餐桌上飞快划过耀眼的白光,“啪”的一下正好降落在了她脸上。
银时、神乐、和凯瑟琳还保持着一脚踏在桌沿上,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的姿势,以称得上是惊恐的目光目送着着那块三人前一秒还在抢夺的冻豆腐,以精准到令人想要爆青筋的准头砸到了悠奈的脸上,然后缓缓地、湿哒哒地从她皮笑